第三章 初遇(佐久早车)

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的呢?

应该是小学六年级,每天准时的、只要从九点开始远方就会传来琴音,这个时间是街道最安静的时间段。

一个人对着墙练排球的佐久早停下,辨认了并非是幻听后,他没由来的上了心。

从琴音开始到结束刚好三小时,如此下午还会有三小时,他练球也是这幺个时长。对方日复一日,他也日复一日。

因为某天下雨,佐久早无法在室外练球,嘈杂的雨声隔档了琴音。习惯成自然的佐久早起了心思,他想近距离去倾听。

男孩撑着伞第一次寻找起方向,能寻找的方位有限,花了一段时间他才找到目的地。

是一栋视觉上就显得狭小的公寓楼,佐久早擡起雨伞,雨落到了身上,他也看见了二楼阳台外坐着的女孩。

四四方方的空间,女孩抱着比她大一些的琴,按弦的左手显得吃力。

朦胧的雨幕里提琴的遮挡正正好让小佐久早看不见对方的面容,只是依稀明白他们是同龄人,视角下唯一清晰地是女孩拉琴的流畅动作。等雨飘进脸上他才察觉,移动了雨伞的位置进入檐下。

那一天佐久早聆听了一下午的琴音。

也是自从那天开始,但凡是下雨天小佐久早就全副武装的出门,即穿好雨衣雨靴,光是站在公寓的房檐下。静静地做一个无人知晓的听众,他其实也听不懂什幺音乐,只是遵从心声。

待天气放晴佐久早便就在家练球,他养成了如此习惯。

再后来小升初,学业的忙碌与社团活动下,佐久早能听见琴音的机会越少。

五月的一场台风天气,难得的家人都回了家,趴在窗户边的佐久早却在思考女孩的家人。

她也会和他一样,这个时候在家里人的陪伴中吗?

屋外雷雨大阵,闪动的光电将夜瞬间劈开,任谁看都忍不住心头一紧。

看着还离窗户近的儿子,佐久早先生起身将小孩抱了起来,叮嘱着雷雨天气要离窗户远一点。男孩点了头,坐在被炉边却有些心不在焉。

在哥哥姐姐的一番敲击里,佐久早说出了心声,他还在惦念拉提琴的女孩。

哥哥想法单纯,直言一起出去看看,既然我们小臣担心。于是男孩亮了亮眼睛,原本要阻止的姐姐在弟弟这个眼神里败下,三人瞒着父母在晚饭后穿雨衣出了门。

从楼下看阳台位置是空荡荡的,姐姐笑说是不是可以放心了,小佐久早点点头。

三人冒着大雨,可以说是睁眼都困难,然而走了几步的佐久早像是感应到了什幺,他又回了头。

强撑着被雨水浸染刺痛的眼睛,雷电忽闪刹那他看见了阳台上隐约的手形,就这幺一眼他就认出了人。

再后来他们姐弟三个跑上二楼情急里破了房门,也砸了玻璃、报了警。那是佐久早第一次看见女孩的长相,他触碰她的温度时是冷得,佐久早不敢松手,只是紧紧的抓住对方手腕。

直到救护车将女孩带走,刚放下心的哥哥姐姐就看见自家往里表情都少的弟弟疑似在哭,两个不会安慰弟弟的几乎是用尽手段,也没有让弟弟把头从袖子里擡起来。

善良的人会后悔为什幺没有早点来。

事后私闯民宅的三人也被批评,挨了一顿语言教育。

三人乖乖应下,实则天气一放晴佐久早就跑去了医院,周转打听了好久才找到了病房位置。女孩依旧是一个人,她静静的坐在屋里翻着书,细碎的阳光点缀苍白的病房。

大概是他站得时间有点久,在对方察觉的时候佐久早快速躲开,站在门后心跳异常。

等到回家后在母亲的三言两语里佐久早就说漏了嘴,不过在听到儿子所说的女孩情况,身为成年人多少明白了女孩的家庭。佐久早夫人给离近的怒所中学写了一封推荐信,在她的认知里读书是每个小孩要经历的。

因为这砸门事情公寓管理人也知道了三田家的情况,在三田出院没多久,女孩接收到了入学通知书,她被安排进了一所初中。

是事后佐久早才从母亲的口中听说三田转入他们的初中,女人并没有和儿子说其中的经过,毕竟名额是女孩她自己考出的,她只是做了点力所能及的。

上学的路上,佐久早开始习惯性的绕路,三田出门的早,他起的更早。

两人并非是同班,甚至一连三年都没有同过班。但每个看似巧合的擦肩而过,都是佐久早故作平静的精心等待。

因为初中平台,三田接触了许多青少年音乐赛事,靠着拿下奖项她赚取学费、生活费。

从一开始上台在幕后紧张的女孩一步步游刃有余,年岁流转,餐厅内的光线柔和。独一份的光下三田拉完最后的音符,起身优雅地做了谢幕。

佐久早的掌声混合在观众的喜爱里,在三田下台后他又迅速地结账离场,等人出门的同时恰好的装出开车路过。

夫妻两个一同回了家。

在画室画到了将近凌晨,有了困意的三田才进卧室,打开门床上还躺着一个,虽然这两天都是在一张床上,但她还是适应不了。

床头留了灯,佐久早的作息规律,显然是早已经熟睡。她叹了口气,对现在的场面混乱,洗漱后也躺上床,按掉了台灯。

两人是各有被子,三田习惯的会将被子卷在一起,她抱紧了床边多放的抱枕,汲取抱枕的柔软再闭上眼睛。

身边的呼吸匀称,佐久早睁开了眼睛,他还在想古森支的招,要不动声色的主动进攻。

面对三田的背影,他伸手也只敢触碰对方的头发,但这对佐久早来说也已经有些过于玄幻。

大概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和喜欢的人结婚,不过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如此。

佐久早扬起了个笑容,他能感受到三田态度的一些变化,只要没有那幺抗拒,他应该还有补过的机会。

下一秒三田转过身,佐久早迅速闭上眼睛,呼吸的声音浅浅靠近,他尝试微微睁开。女人还在熟睡中,刚刚只是一个翻身。

佐久早的视线落在三田怀里的枕头上,他一时睡不着,索性撑手近距离望着对方。

心思稍微一动,佐久早自己按捺住,他有很多很多的喜欢还没有说出口。

青年试探的伸手,隔着个枕头虚虚的抱住了想拥抱的对象。如此满足的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有人好梦,有人难眠。

同时间的宫侑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三田是佐久早的妻子,他回到了宫治给的自己公寓楼位置。躺在这幺间陌生的环境里,直到挨不住的不知道什幺时候睡了过去。

“切,有什幺好傲气的,我看她也没什幺好,三田绯夏谁不知道你没有爸妈,你敢拒绝——”

刚刚还在放话的男孩被横来的一拳打倒,疼痛促使男孩差点哭出来,一看是街上有名的小霸王宫侑,原本要骂的也停住。

如此围在三田身边的几个小孩都退开,慢吞吞跟上的宫治补了句真没骨气,被拒绝了就这怂样。

是了,男孩正是因为表白三田被拒绝才恼羞成怒,几句话里两边再次吵上,但打架这方面还真没有能斗得过双子的。

最先挨了拳头的怒目冲着宫侑,“你该不会是喜欢这个野种吧”。

“嘴这幺脏,我今天非要把你揍成猪头”

其实这算是三田与宫侑的第一次见面,她没有明白宫家兄弟的帮忙,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因此一时之间也忘了说点什幺。

宫治站在她的身边,完全没有看到自己兄弟挨揍要出手的意思,只有对面的几人要打群架他才出手。

似乎是一对一的时候就任由宫侑压着打对面。

再看看嘴里嚷着以后她就有他们保护的宫侑,三田意识到这对双胞胎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这幺鲁莽上前。

她忽而笑了出来。

留意到的宫治分来视线,至于宫侑在打赢后满是威风的返回,看到三田在笑颇为意外。

“你被欺负了有什幺好笑的,不会是傻了吧”宫侑伸手就捏三田的脸,表情上是真的在担心女孩的精神问题,手上的灰也不期然抹到了女孩脸上…

他们之间就是从这件事情有了交集,而当时承诺说是保护的宫侑真的遵守到了高中。

“阿侑”

温柔的嗓音引得宫侑再次睁开了眼睛,他隐约记得是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但这个当下他又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映入眼帘的是他与妻子的结婚照,画面上他抱着妻子转圈,笑容肆意,这般正大光明的挂在墙面,几乎任意个人进门就能看见。

眼前的布局熟悉又陌生,宫侑直直的看向坐在身边探上他额头的三田。

“是身体不舒服吗?”三田摸了摸他的,又摸了摸自己。

宫侑下意识回答,他说没有,语气却莫名梗了梗,“绯夏”。

“嗯”她笑着回应他。

宫侑很清楚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一场梦,他们之间只剩下满是记忆的过去了,而现在这份记忆只有他一个人承担。

忍不住的又多喊了两声,三田无奈,却也都有回应,她伸手宫侑也跟着伸手。男人牢牢的攥住这份温度,宫侑把着对方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

“可不可以别离开我”,他很少会如此请求。

三田一笑,弹了弹宫侑的额头,“说什幺傻话呢”。下一秒却被紧紧抱住,收紧的力道惹得人难以呼吸,三田拍拍宫侑的手臂示意他轻一点,青年嗯声里松了些。

“对不起”他将那句抱歉说出来,都是他任性的错。

“我们不要小孩也没关系,我也不是非想要个小孩,我只是想...这个世界再多一个人爱你...对不起,绯夏”

他没有想会这样。

埋在她肩窝的青年越说越多,温热的泪水打湿了三田的衣服,她拍拍宫侑的后背,低声又说了些什幺。

宫侑再度从梦中醒过,酸痛的眼睛与冰凉的枕头让他记忆清晰,他无声的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住。

隔日宫侑收拾好了一切,他已经想通了,这个世界是给他的机会。

他要把自己的妻子夺回来。

至于另一边一觉能睡到中午的三田磨蹭起床,她今天的工作并不多,会把时间都安排在画室里。随意套了件长裙、绕进客厅,餐桌上摆放着早餐,并没有看见佐久早的身影。

她靠近坐到桌边,这时也发现了丈夫留下的便签,咖啡在微波炉里。

三田吃光了早餐,端着热好的咖啡回了画室,先练三小时的琴。

若是问她是因为喜欢拉琴吗,三田说不出,她一开始是母亲教会的,那个时候还有喜欢的感情在,三田的母亲曾经是个中提琴家。

——现在比起喜欢更多是不得不做,因为对于她来说拉琴是工作。

以前是比赛赢奖金,现在是拉琴演出拿工资。

她其实没有什幺真正喜欢的,就连画画也是为了疏解压力,赚赚零钱。桌上的画卷草稿随意铺张,若是有人仔细看定会大惊失色,上面并不是恋爱漫也不是战斗番,而是简单的性与爱融合。

三田绯夏有性/瘾,为了解决她自己的毛病除了吃止疼药,便就是画这些情情爱爱。

所以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什幺喜不喜欢,笼统看起来就是这幺活下去而已。

她与宫治出轨,有很大都是因为她自己控制不住,于是各取所需。

想起彼时在饭团宫照着宫治的身形画画,三田有谴责过她自己这个行为,但奈何她在看见宫治的第一眼时注意力全在对方的身材上。

因此面对宫治的攻势,她顺水推舟。

安逸舒适的环境中,桌案前的女人寥寥几笔勾勒漫画角色的缠绵动作,画着画着不禁忘记了时间。佐久早在午饭的档口匆匆回家,路上他买了些蔬菜,家里的冰箱放着的多数是速食。

三田对口腹欲也没什幺追求,她并不挑食。

屋外摆着一箱快递,他对了下名字帮妻子搬进屋。

思考纸箱外有灰,佐久早拆开了包装,映入眼帘的全是些出乎他意料的物品。

这时候才接了快递员电话的三田出门,她视线下滑也看见了佐久早拆的东西,眉心忍不住的一跳。

她的身体情况是近两年发的,眼前的佐久早并不知情。

从佐久早的手上拿过了箱子,也是头一次遇见的佐久早反倒脸色大红,不期然的三田想起了他们间的第一次。

便就是结婚的晚上,她以为斯文的青年却是在床上反差十足,一整晚的折腾没有尽头,这幺一回忆勾引起了不得了的苗头。

三田强压着返回画室,匆匆关上门。

大概是起了头,一时汹涌的压不住,身上的所有关节都因渴求着什幺而发痒,她不得不进入浴室。

屋外佐久早开始思考是不是他的反应太大了,微微歉意,走到房门外下试图解释什幺。但说了几句话都没有回复,他心跳忽快,有些害怕出事打开了门。

室内一览无余,并没有什幺人,三田的画室相当简洁。桌上摆着一瓶开过的药,他走了几步靠近拿起,认出这是止疼药,浴室隐约的低低声音让佐久早听出,他快步到门口,语气多了急切。

浴缸放得水声太响,三田并没有听见呼喊,直到锁上的浴室撞击声响起,她才喊佐久早不要进来。

这些狼狈与病症,她不想多一个人知道。

撑过去就可以了,三田调了调手里的遥控,频频的力道她蹙眉忍受。但门还是被撞开了,在看清室内氤氲的桃色,佐久早想也没想的就转身,大概是在他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

“抱歉”

同样的三田也思考到了这个事情,忍不住的轻笑,隔着浴室薄薄的轻纱,青年身形的局促依旧可以看出。她压住了喘息,脑海里满是彼时两人新婚的纠缠。

过去两人感情好时的厮摩再度浮上,佐久早手掌的温度与纹路,他的青涩与温柔。三田倚靠在浴缸边闭上眼睛,身体里的玩具还在抽动。

靠着这一点幻想,她等着那一阵劲的缓和,身体里流出的液体打湿了塞进体内的道具,如此结束一遍。

忽然吻落在了她的眉心,三田睁眼怔然的盯着没有走的佐久早。他不知道什幺时候在靠近,“很疼吗?”,语气里的关心是毫不掩饰。

他不知道这是什幺,只知道她痛苦的需要吃药。

于是再糜艳的环境都会因为青年纯洁的眼神散开,她欲言又止,久久的又说不出,身体里的那份疼痛忽而消减。

“为什幺要娶我”

“因为我喜欢你”,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开始,在我连喜欢是什幺都不懂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她看着佐久早的眼睛,那双漂亮的漆墨瞳色里只有身形单薄的她自己,温热的水还在盛放,浴室笼上了缥缈的雾色。

三田伸手捧住了佐久早的脸,她亲了亲他的唇,“骗子”。

说完后拽住了佐久早被弄湿的衣服,勾着对方的领带将人拉进了浴缸,她已经无所谓喜不喜欢了。她遵从她自己身体的欲望,将他的手引导往下。

佐久早的衣服全然湿透,他浑然未觉的受蛊惑,眼前人像是含水盛开的红心蝴蝶兰,澄净又美艳,佐久早的心跳快得不可思议。吻落在了他的唇上,他配合的张口。

这一吻是三田主动,舔过他的牙齿、舌壁,又去勾他的舌头。

佐久早扶着妻子腰的一只手不由发颤,另一边被牵走的手指似乎触碰到了什幺,佐久早堪堪回神,往下看去一时身体烧热。

三田还穿着淡色的长裙,但薄薄裙底因水透明,能看见某个粉色道具,此时还在运动侵占。

佐久早也明白过来她在忍耐的是这个情趣用品,于是手指触碰到了她柔软的穴边,这一点指间的温度她低低的发出喘息。与她泥泞发水般的穴口不同,佐久早的手指干燥又温暖。

青年紧张的低声一句“放松,绯夏”,他想把那东西拿出来。

于是男人的手指摸到了按摩棒的手柄,他开始往外抽,忽然妻子的喘息深了些,佐久早手软的没握住。

“等..等”三田拢了拢腿,连带着夹住了佐久早的手,他听从的没有动作。“你把衣服脱了”,在三田的一句话里佐久早脱了上衣和裤子,青年姣好的身材裸露。

浴缸的容量大,足够三四个人坐,所以当下被按住的佐久早顺着指示坐下,随后三田坐在他的腿上。他伸手扶住妻子,如此女上位的姿势。

三田自己拿出了按摩棒,随着抽离她贴上佐久早鼓掌起的性器,青年瞬间身体僵硬,人也跟着弓起。隔着那一层布料两人几乎是——她按着佐久早的肩,擡腰蹭了两下。

明显的对方硬得不行,似乎不需要她怎幺再勾弄,隐约的抵进她的身体。佐久早完全僵住身体,他的手都只是愣愣的按在她腰间。

“进来,你直接插进来”她动作急了一些,刚刚身体平复的情潮再度掀起,难受到会疼。

感受到三田的变化,佐久早刚要准备往里,转而又想起避孕套。三田亲了亲他的唇,一句不需要引得佐久早清醒。

“做爱要戴套”

“我会吃药的”虽然此前也没怎幺吃过,三田和佐久早做的时候对方是戴套的,和宫治也是男的吃药。但现在性瘾发的她顾不上什幺,只想被佐久早进入,做的狠一些。

她太难受了。

面对这幺一番蹭动,佐久早按住了三田作乱的手,他看了眼四周,捡起了浴缸边的领带将妻子的手捆在一起。在三田的茫然下她的手被吊在某个扶手上,依旧是坐着的三田有些情况外。

这是要玩SM?

只见佐久早离开了浴缸,临了又想起什幺的亲了亲她的唇,留了句吃药会不好。眼看着他这是要离开,三田这个箭在弦上的不得不改换策略,向对方服软。

“可我就想要你射进来,我很难受,圣臣,你帮帮我”

说着说着三田的眼睛红了起来,她能感受身体的不可控。

但佐久早依旧是披了件衣服转身离开,好在卧室里就有避孕套,等佐久早再回到浴室,三田已经挣扎的磨红了手腕。他慌忙伸手去解,也挨了一巴掌,被情欲折磨的妻子意识有些不清醒。

“我没有想离开,抱歉,绯夏不要伤害自己”

青年边道歉边打开避孕套,他吻吻她的唇,安抚恋人的情绪。抚摸她颤栗的身体,然后进入。

里面已经软的不像话,湿热的裹紧侵入物,似乎是怕对方离开一样吮吸不放。佐久早差点没忍住,他按住周边喘息凌乱,克制到指间用力显得发白。

“深一点”她呜咽的伏在佐久早胸口。

发丝已然凌乱,青年应声里擡起她的腿,腰胯去发力。两人在满水的浴缸里做爱,大开大合的动作引出了水没到地面。

被骤然满足的三田缓缓消解疼痛,她被这一份冲到全身的快感惹得无力,身体被撑得过于饱满,说不出话的只能流下生理性眼泪。感受到眼角的泪水被吻去,三田的心一晃,她微微侧头避开这份亲昵。

留意到的佐久早反倒起了心思,偏偏是按着她接吻,他几乎是很快就明白了该在哪一处使力,刺激的三田什幺说不出。

一次结束后他动作快的再次接上,中午的时间悄无声息走过。

难以言喻的快感,三田呼吸混乱,无意识的在佐久早的身上留下几道抓痕。青年的皮肤白,性事里通红的身体更是情动的展现。

青年掌握了主导,一轮又一轮的深入,最后还是三田受不了的推拒,于是佐久早克制的轻吻在爱人额头上,速度却没有减小。等着妻子因为潮吹到双眸失神,他温柔的将人搂进怀里缓缓射了精。

隔着层避孕套也能感受到那点注入的体液,三田下意识夹了腿,佐久早刚歇下的性器起了反应。

往外的动作被三田按住,她低声在待一会,佐久早应好。

但浴缸里的水已然冷掉,佐久早思忖后搂着人抱出,浴巾披在了三田身上。

“还疼吗?”

青年的声线温柔,三田摇摇头。

她坐在盖了毛巾的洗手台上,缓了一阵才任佐久早离开。看着青年摘下避孕套扔掉,三田靠在镜子边喘过气,到现在她身上的裙子还在,佐久早是全裸的,对比痕迹像是她做得多,又咬又抓。

“你是不是嫌弃我”

不知道妻子怎幺突然怎幺想,穿上浴袍准备清理浴室的佐久早一愣,三田抿了唇又不想说。但这一次他直接靠近,“为什幺这幺说?”。

“你、你以前都亲我的”

这里三田感受到了她自己在耍小性子,暗自懊恼,然后眼看着佐久早俯身,擡起了她的腿吻在她的大腿内侧。

“你”

“我不会嫌弃你的,只要你别推开我,绯夏,我可以一直做你的解药”

三田的心跳加快,眼前人保持着低位者的姿态,等待她的答案。她偏开视线,想要逃离却被佐久早扣住,长裙黏在身上,三田身体冷得一颤。

青年松开了手,打横将妻子抱起朝着房间去。

冲洗了身体又换了衣服,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看着镜子里给她吹头发的佐久早,坐着的三田趴在洗手台边若有所思。

视线瞥到佐久早穿过她发丝的手指,想起刚刚两人在浴室里的凌乱,她忙甩掉。

还是下午的时间,佐久早收拾完了浴室就开始做饭,客厅里刚好能看见厨房里走动的身形,三田的画笔转动,她画下了一个忙碌的背影。

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幺,已然能从画中看出是谁。

用过晚餐,三田坐在客厅看电视,佐久早也坐了过来。虽说刚刚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但这会平静的相处反倒让三田坐立难安,连着电视都看不进去。

下一秒青年忽然挪动靠近,她跟着往边上去,然后佐久早又靠近,在三田没地方退开的时候他才停下。

在她紧张里佐久早仅仅是拿出了药盒,隔着些距离,冰凉的膏药抹在了她的手腕上,她后知后觉。

这样不起眼的痕迹她自己都没有上心,她真的分不清了...

作者有话说:

这本主要是为了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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