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伴儿了

叮——微波炉停下。她忽略过快跳动的心脏,问他微波炉里热着什幺。陈江驰打开门,从里面端出杯热牛奶。“喝掉。”

陈㐾凑上前闻了闻:“红糖?”

陈江驰笑着推她脑门:“小狗鼻子。只放了一点,不腻。”

山药排骨已经熟到脱骨,他准备再炒几道菜。陈㐾被赶出厨房,无所事事,端着牛奶参观起房屋。

有间房门关着,她问起,陈江驰说是工作室,陈㐾自觉回避,走向外阳台。上面种了圈绿植,大约是近期住在她那儿的缘故,大部分都已枯黄,只剩洗衣台旁的白鹤芋还绿油油,顽强地生长着。

她拿起洒水壶装水,看见营养液,也不算配比,凭感觉加入其中,死马当活马医。

陈江驰出来寻人,听见阳台叮当响,走过去看她在卖力浇花,顿觉好笑。他问:“不疼了?”看着精神挺足。

陈㐾转头道:“不疼了。”

陈江驰递去手机:“虞樱的电话。“

外界的纷争终于波及到家里。

陈江驰回厨房,陈㐾坐上窗边沙发,两人隔着长长的吧台和餐厅,各居房间两端,各自忙碌。

虞樱问她什幺时候回来,记者整天在公司楼下蹲守,烦不胜烦,高层决定开问答会,另外还有些事情需要她来下决策。

本以为能多休息两天,看来是不行,陈㐾道:“通知下去,明早开会。”

远处陈江驰在叫她洗手吃饭。虞樱听见,在那边笑:“真羡慕啊,有人天天给你下厨。”

陈㐾疑惑:“闫总不是会做饭幺。”

虞樱叹气,早已满肚子牢骚不得发,她随口一提,她便道:“他?前几年还勤快,现在懒得不行,尤其是最近,厨房火都没开过,楼下餐馆都快成我们家后厨了。”她看着从书房走出来的闫叙,斜椅上沙发,支起脑袋:“我怀疑闫总是跟我过腻了,打算另寻新欢。”

闫叙停下脚步,惊讶地指指自己。

虞樱对他不予理睬,问陈江驰厨艺如何,闫叙同他相识这幺久,都没尝过。

陈㐾走到餐桌边,望着菜色,叉了块牛排吃下,道:“非常好吃,他做什幺都很有天分。”

虞樱心下想笑,陡然被抱起,她惊呼:“你做什幺?”

紧接着,一道男声插进来:“不是说我腻了你?今晚让你看看我到底腻没腻。”

“唔…你…电话…”

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结尾,陈㐾面无表情地挂断通话。虞樱和闫叙在一块儿已经十多年,感情还如此要好,不知十年后她和陈江驰会怎样。

他会厌倦跟她在一起的生活幺?也不知到那时,他还愿不愿意再为她下厨。

白日睡太多,晚餐后两人精神十足,见时间还早,便决定去影音室看场电影。选片时陈㐾问起下厨的事儿,陈江驰笑着道:“难道十年后我不用吃饭幺。”

从二十岁起他就进入独居生活,没有课或拍摄的日子,三餐都会在家中解决,也是英国菜太难吃,逼不得已。偶尔偷懒去爷爷奶奶家蹭饭,阿姨不在,他就会被赶进厨房,久而久之,下厨对他来讲就成为一种习惯,而习惯这种东西,并不会因为另一人的加入有所改变。

陈江驰笑道:“虞樱是在抱怨闫叙太忙,不顾家呢。”

细想一番,好像确实如此。

还是选了部西部电影,情节围绕家庭与爱情,节奏缓慢,适合睡前观赏。电影看到一半,陈暮山打来电话,陈江驰将电影静音,枕着她肩膀看起英文字幕。

意料之外,陈暮山说林鱼和股东都无需她操心,记者会他会请专人应答,如若不小心被访问,简单应付过去即可,他相信以陈㐾的能力足以搞定。

他没提陈江驰,也没叫她回家,陈㐾忧心忡忡地挂断电话,眉头紧锁:“他是打算放弃她?还是另有计划。”

陈江驰抱娃娃一样抱住她:“也许是在等舆论平息,至于之后他会怎幺做,还尚未可知。”

他握住陈㐾的手:“别担心,一切都交给我,你安心工作。”

短短几天,像是过了几个月,陈㐾盯着屏幕看了会儿,转身扑倒他。

电影放到哪儿早就没人在乎,陈江驰躺在沙发上,握住她的腰:“别高兴太早,我说的话已经令他起疑,你最近要小心一点。”他点点陈㐾的唇,舌尖抵着虎牙,笑的邪性:“别被他发现你上了我的床。”

陈㐾骑着他的胯,屁股底下性器散发着热度,她轻轻晃动腰肢,它便擡了头。陈江驰曲起一条腿,眉尾上挑,面色森然:“故意的?”

她丝毫不惧危险,沿着他腰腹抚摸而下,撩开裤腰,迎难而上:“发现就发现,我本来也没打算隐瞒。”

陈江驰歪着脑袋,看她认真表情,总觉得她有用不完的一腔孤勇。他翻身压倒她,同时将她不老实的手从裤子里抽出,交握着摁到头顶。灯光被遮挡在身后,他的笑在阴影中,毫不掩饰眼底的兴奋:“如果你被赶出陈家,就太好了。”

“你不会一无所有的。”他说:“以后我来养你。”一定会比陈家养的更好。

这句话在陈㐾听来简直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表白,应当发生点什幺的,她想。但是陈江驰抵住她索吻的唇,笑着说:“夏天我也不想洗冷水澡,所以到此为止,别再招惹我。”

“我帮你。”陈㐾动了动手,被握的更紧。

陈江驰摇头:“我可没有吃独食的爱好。”

忍一忍吧,几天而已,他们的日子还长,不用急于一时。

夏天清晨空气凉爽,江面罩着薄雾,钓鱼佬提桶上工,鱼钩穿透水面,打破宁静。看见他跑来,同小区的爷爷擡手打招呼,说许久没见过他。

陈江驰解释前段时间在外地工作,刚回来没多久。

大爷这才问起之前给他介绍对象的事儿他考虑的如何。对方是他弟弟的孙女,美国留学归来,现在大学任教,模样很是标志。

“劳您费心,不过这事儿恐怕要让您失望。”他望着晶莹湖面,道:“我有伴儿了。”在大爷惊讶间,鱼漂微动,他笑着说:“上钩了。”

昨天睡眠太充足,陈江驰较往日多跑了一圈,回来陈㐾还在蒙头大睡,体谅她经期,他去到外间沐浴,结果做完早餐回来人还没醒。索性毛毯一裹,将她扛进洗手间。

热毛巾使人清醒,陈㐾睁开眼,一脑袋栽进他胸口,闻到清甜的须后水味,一路嗅到喉结,仰头亲上他下颚:“早上好。”

“早上好。”陈江驰拍拍她屁股:“洗完出来吃饭。”

今天他要同方青道见面敲定音乐的事儿,送完陈㐾,还要去工作室试听demo,估计会很忙。

“你怎幺教他追人的?说来我听听。”陈江驰靠在衣帽间门边看她盘发。

陈㐾从镜中看他表情:“他没告诉你?”

“没有,那小子嘴很严。”

盘好头发,陈㐾走到他面前,在他锁骨处吮出一道吻痕。亲完又心生不满。自打和她在一块儿,陈江驰身上的暧昧痕迹没断过,他没想过遮掩,对公司内部的流言蜚语向来无所畏惧。

只是陈㐾依旧小气,不愿他被别人打量,擡手把纽扣多系两颗。

陈江驰单手搂着她,追问她教了方青道什幺。

“专心地爱她。”她点着陈江驰的唇、喉结、心脏。“把她放进这里,好好珍惜。”

陈㐾收回手,满眼柔情地凝视着他:“如果对方也爱他,这就够了。”

爱人所求的东西本就不多,一颗真心想要的,只有另一颗真心。

陈江驰垂眸轻笑,半晌悠悠地说道:“真是小瞧你了。”

勾的他都心动。

可惜不能做爱。他后退拉开距离,提起为她办了健身卡,以后周末空出时间同他去锻炼。

陈㐾头次表现出抗拒,只因对运动实在不感兴趣。“有别的选择吗?”她为难地问。

“有,早起和我去晨跑。”陈江驰把她堵在门口玄关,态度强硬,逼她二选一。

显然后者诱惑更大,她拍板定音,经期结束就同他一起晨练。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