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照片

汽车停在了汇景苑A区地下停车场，顾昭昭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先走了”，随即又俯下身，在江澈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不用送你去公司吗。\"江澈低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带着一丝失落。

\"不用，过了天桥就到了。\"顾昭昭轻声应道，指尖搭上车门把手，起身离开了。

江澈注视着顾昭昭离开的背影，她乌黑光滑的长发垂在T恤上，每走动一步，发尾都随之摆动，一步步都落在了他心上。

直到顾昭昭的背影完全消失，江澈才缓缓发动汽车，驶离停车场。

电梯口，顾昭昭望着显示屏上缓缓下降的数字，心也一点点沉了下来。昨晚的事让她心有余悸，洗手间门口的女孩，突然出现的陆渊，迷情药和依兰花。

电梯到了，顾昭昭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打开门，顾昭昭走向衣柜后的隐形门，拉紧窗帘，打开安全灯，将项链从包中取出，接入专用读取器。

两秒后，一张1寸大小的胶片缓缓吐出，顾昭昭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胶片浸入显影液中，计时器拨到五分钟，同时轻轻搅动着液体，随着滴滴声响起，她迅速将胶片转移到停显液里，直至显影完全停止，再没入定影液，最后用清水冲洗，冷风吹干，顾昭昭在洗手间偷拍的女孩模样清晰可见。

走出暗室，顾昭昭将照片缝进西装裤后腰标签内，用粉底液将脖颈上的印记遮掩，随意拿起一件浅色衬衣出门了。

十分钟后，顾昭昭出现在荣丰大厦七楼，她走进助理办公室，迎面而来的就是Mary的质问声：“这都几点了？”

Mary斜倚在办公桌上，端着咖啡慢慢喝着，“秦总找你”，又伸手拿着一份文件：“”拿去找秦总签字，客户着急要。”

顾昭昭点头接过文件，没有啰嗦，转身向秦枫办公室走去。

“秦总。”顾昭昭轻轻敲响了秦枫的办公室，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她慢慢走向秦枫办公桌，将文件放到电脑旁，电脑并没有上锁，界面停留在蓝湾集团的官网。顾昭昭悄然看向那扇隐藏的大理石门，又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又叫了一声秦总，还是没人回应，她转身准备离开。

“你来了。”秦枫端着一杯香槟从大理石门后走出。

顾昭昭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擡眸望向秦枫，恭敬地将文件拿起：“秦总，Mary说客户着急要，等您签字。”

秦枫不急不忙地拉开椅子，将香槟随手放在桌上，轻轻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

顾昭昭也没再说话，一时间偌大的办公室一片沉寂。

忽然，秦枫一把揽住顾昭昭的腰，将她抱在怀中。一个重心不稳，顾昭昭整个人顺势跌坐在秦枫腿上，鼻尖几乎贴到他的锁骨。

“昨晚去哪了？”秦枫的手紧紧扣在顾昭昭腰际，垂着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顾昭昭推了秦枫两下，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被他更用力地禁锢住。

“昨晚喝多了，男朋友来接我回家了。”顾昭昭撑起身子，歪过头去，脸颊因秦枫的举动升起一抹绯红。

“哦？什幺时候交往的男朋友？”秦枫的呼吸轻轻拂过顾昭昭的耳际，一双丹凤眼却冷冷地注视着怀里的顾昭昭。

“秦总，别这样。”顾昭昭咬唇，似乎是哀求一般。心里却极力克制住想用钢针插进他颈动脉的冲动。

秦枫沉默不语，步步逼近，伸手落在顾昭昭衣领的扣子上。

第一颗扣子崩开，顾昭昭好似受惊一般，在秦枫左手臂上划过，挖出三道清晰的血痕。

秦枫吃痛一声，松开了手，松了松领带，却并不生气：“你属猫的？”

顾昭昭趁机站了起来，将文件往前轻轻一推：“秦总，客户在楼下等着。”

秦枫摘下手表，拿起签字笔，洋洋洒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昭昭颈间的吻痕：“去吧。”

顾昭昭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拿起文件，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