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访丸姬不遇,吕𬱖不免心虚自省。
自从得知她不是处子,他对她的态度就急转直下,无复新婚时的温柔怜惜,卧榻上尤其粗暴,觉得她已经被那幺多男子占有过,自己再把她当珠宝一样捧在掌心,更会惹人耻笑。
然而,他也舍不得与她断。一方面是和天子赌气、竞争,一方面也确实喜爱她美丽娇憨。
策马扬鞭,来至妫坞,见丸姬站在青青禾黍间,与几个拄着锄头的农夫商议什幺。
拴好马,沿着田垄走近,听到那个老农夫叹道:“小娘子,这上好的田地,不种豆麦,而改牧场,不可惜幺?”
丸姬道:“老丈,这里以前是就是养战马的牧场。”
“俺耶幼时,就已改了农田。”
“吾马都买好了,不日将至,须得有地放牧。汝父子可转行作马夫,一样是生计。”
老农夫却很固执,“胡闹呀。”
见吕𬱖至,丸姬顿生欢喜,撇下那些人,拎裙朝他奔过来,扑到他怀中,“阿𬱖!”
吕𬱖一把捞起她,接了个深吻,朝马走去。
妫坞是新周时的庄园,规模类似一个小村,五脏俱全。四周的练兵场和牧场已被辟为农田、菜圃。兵舍一部分做了佃农的农舍,一部分改为蚕室、织室、暴室、酿造室等设施。而将领当年居住、办公的官舍、衙署,屋室最结实,虽历数百年,依然高大轩敞。丸姬令农妇们打扫出一部分,作为自己在这里的居所,饮食指定一户佃农供应。
穿过衙署时,吕𬱖见许多厅内点着灯,成群的赌徒聚在一起吆五喝六,说笑饮酒,眉头一皱,问:“这些就是你养的士?”
丸姬笑着点头,“不要看不起,仗义每多屠狗辈。”
辗转来至居室,直趋寝处,将她掷于卧席上。
丸姬忍不住惊叫,又娇笑起来。
吕𬱖压上去,撩起她的裙,嗤拉一声撕开底绔,掏出硬邦邦的阳具,便塞了进去。方才共乘一骏,在马上依偎厮磨,她已经有些湿了。他狠狠地抽送,肆意奸弄了一阵子,纾解郁结多时的欲望。
丸姬口衔衾角,时而蹙眉,双眸含着笑意。
吕𬱖想起早些时自省的内容,不由得放缓节奏,动作也轻柔了许多,问:“这样好些吗?”
丸姬吐掉衾角,道:“看来阿𬱖不生吾的气了。”
吕𬱖心惊,甚至停下了律动,辩解:“我几时生你的气了?”
丸姬闭上双目,“不生气了就好。”
虽然是无事忙,她在妫坞也奔波了一天,像个贪顽的小孩子,倦极而眠,睡得格外酣甜。不过,是自己蜷成一团,不再向他怀中依偎。这又像挨过你一脚踢的小犬,依然对你热忱,却也学会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