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去酒吧的路上下雨了,蓝诺没带伞,下车后淋湿了衣服。尤其上身浅色的背心,被浇得紧贴着腰线两侧,把看着本就便宜的布料摧残得更上不得台面。
但她没有退路了。
重新做了心理建设,她按照对方给的房间号,一鼓作气找过去。
包厢在三楼,蓝诺走楼梯,赶到时额头冒出一股热意,和身上湿津津的雨水混在一起,尤为放大了她的窘迫。她好想找个洗手间先洗把脸,却迷失在装修贵气的走廊,眼前是排排的包厢。
她有二百度的近视,今天出门为了好看点,没戴眼镜,平时几乎不太影响看东西。但今天下雨,眼里进了几滴雨水,磨得她眼球有点不舒服,视物稍稍模糊。
好像前面有人推门出来。
蓝诺正好看到那上面的号码牌,就是她要找的。她快步过去,看清了那高大身影的长相。脸瘦长,鼻子很高,在挺致的眉宇下,有双狭长的黑眸,好像是单眼皮,衬得整个人的气场疏离孤高,让她不敢眯眼细看,很是发怵。
”蓝诺?“
对方精准地叫出她的名字。
蓝诺满眼震惊,但很快反应过来,局促道,“你是……琪琪的男朋友?”
闻言,对方笑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她喝醉了,你去接一下吧。”
蓝诺被他随意撩过的一个眼神看得双腿僵硬,心跳咚咚乱撞,像要震碎她的胸腔。发现她迟迟不动,还一副看呆的表情,季临秋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看什幺呢?”
“……”
蓝诺像是被逮到把柄,连连摇头:“没……我只是找不到路……”
她疯狂咽口水缓解紧张。
季临秋淡淡哦了声:“我带你去。”
蓝诺便紧跟在他身后。已经看不见那双黑沉的眼睛,但她总感觉有道炽热的目光游走在她身上,让她害怕,还有点害臊得不知所措。
陆琪琪的男朋友太帅了。本来就是天之骄子,家世好,学历好,现在还有一副好皮囊,真是让人艳羡的好姻缘。想着,她强压下去的歪心思又活过来:这要是她的男朋友就好了。
她无声在心里叹了口气。
一路跟着季临秋走进包厢。推开门,才知道里面有多乌烟瘴气,长排沙发上斜躺着几个喝醉的男女,靠得特别近,在场的知道这是朋友喝酒,若不知情的进来看见,都会以为这是酒店大床,上面的人刚开完淫乱party。
蓝诺突然害怕起来,想叫走在前面的男人,又不知他姓名。踌躇着,她小跑上前,轻轻扯住他衣服下摆,却没想到,一下拽出了他束在西裤中的衬衫。
像是一瓶稠墨在纸上打翻,黑白颜色混淆。
季临秋转头,低头看她,眼中危险浮动。他无需说话,知道自己做错事的蓝诺已经吓得缩紧双肩,颤颤巍巍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叫一下你……”
男人挑眉:“有事?”
蓝诺惊慌地看向沙发,醉酒的人没有意识,还在喝酒的人丝毫没有发现有人进来,自顾自地搂着旁边的异性,偶尔亲一口,偶尔把手伸进对方衣服里,胡乱搅动。KTV大屏幕还在放着歌,压住了他们那边嬉闹的声音。
她畏怯地攥紧衣服下摆,小声问:“他们……”
蓝诺还是难以启齿。
就见对面高挑的男人俯下目光。他比她高了近一头,视线充满了侵占气息。蓝诺见他半天没有移开目光,跟着看去,霎时臊红了脸,感觉耳朵和鼻孔都在往外喷洒热气。
她慌张松开攥了很久的衣服,擡手护在胸口,惶然窘迫之下,一双裹满湿气的眼左右飘忽。头顶响起似笑非笑的声音:“雨水很脏,要不要洗洗——擦擦?”
蓝诺心跳倏地窜上最高值,震颤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蜷在身体两侧的双手都在紧张发抖,浑身上下充满不自在。她斟字酌句地分析他的话,总觉得事情没有他说得那幺简单。
模糊猜到一种可能性,她再次看向沙发。陆琪琪确实喝醉了,躺在沙发一角,均匀平稳地呼吸着,一时半会根本不可能醒。就算她此时和她男朋友发生些什幺,她也不会知道。
蓝诺深呼吸,喉间紧张得哽咽,才敢擡头直视他:“方便吗?”
季临秋嘴角上扬,没回答,但他转身往里走的动作充满引诱性,好像伊甸园中的蛇,正在勾她犯罪。蓝诺反复考虑,最终还是被贪欲打败。她想要钱,想要轻松的生活,哪怕从道德上被人唾弃,她也愿意。
喧嚣的包厢,根本没人注意先后走进洗手间的男女。
看着眼前华丽宽敞的装修配置,蓝诺无法想象,这只是一处洗手间。不仅面积相当大,里面竟然还配置浴室等系列设施。此时的她完全是土包子刚见世面,呆呆站在门口忘了要进去。
季临秋洗过手,透过镜子看她:“进来。”
有的人天生自带掌控全局的能力。蓝诺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浑身竖起颤栗,乖乖走进去。她的手摸在扶手上,眼神透过明亮的镜面,小心翼翼地与他相碰。心跳怦怦叫嚣,她紧张又心虚,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关上的门反锁。
季临秋笑着转头,黑幽幽的目光放纵地打量她:“锁门做什幺?”
“……”
蓝诺咬着嘴巴,任凭整张脸胀得通红,答不上话。许久,她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想……擦擦衣服里面……”
她生涩地说着模棱两可勾引人的话。
对方却好像完全不吃这套,下巴指着旁边的洗手台,语气轻淡:“到这洗。”
蓝诺忸怩地走过去。
她站在洗手台前,刚刚在这的男人已经到她身后,他个子高,就算两人一起面对镜子,目光也不会被遮挡,彼此看得清清楚楚。
蓝诺打湿一次性毛巾,拿在手里,是该从胸口伸进去擦擦胸的。但真要当着陌生男人的面这幺做,无比艰难。她手腕颤着,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季临秋懒懒盯着她:“需要帮忙吗?”
“我……”
蓝诺还没说话,身后就贴过来一道宽阔炽热的胸膛,硬邦邦的肌肉似有若无地压着她的背,线条流畅的长臂伸到她眼前,夺过她手中的湿毛巾。
他的唇没有碰到她耳朵,但呼出的热气犹如高温火焰,炙烤她耳周皮肤,泛起酥酥麻麻的颤栗。
蓝诺强撑着,双腿才没发软,指尖又攥紧湿透的衣服下摆,声音不受控地夹细:“你要……干嘛?”
季临秋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抵在水台边沿,另一只手游走在她胸前,已是跃跃欲试。他玩味地轻叹一声,不装了,恶魔本相毕露:“把奶子掏出来给我玩玩。”
“!”
蓝诺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犹豫的几秒中,季临秋不耐烦了,长腿往前逼近,空着的大掌覆在她一边胸上,粗暴地抓揉着内衣包裹的隆起,把软肉蹂躏成各种形状。
“嗯啊……”
蓝诺又痛又羞,捂着他的手背,腰身颤抖着往下躬,翘起的屁股不小心撞到他挺起昂扬弧度的下身。她大概知道那是什幺,被吓得发出尖叫,挣扎着想往前躲,被她顶弄得愈发坚硬的性器狠狠往前一撞。
模仿性爱的动作,轻松就把蓝诺吓傻。整张脸通红的,心跳剧烈像要撞出胸腔。
她捂嘴隐忍羞怯交加的声音,男人的手指已经钻进她胸罩里,布满茧子的长指抓揉着里面细嫩的乳肉,游走在她耳边的气息轻缓,却极具压迫感:“白天偷看我的时候在想什幺?”
蓝诺可怜地呜咽,越是躲他揉胸的手,屁股就往后翘得越高,与他胯下之物贴得更紧密,像是故意在蹭他。
季临秋眼皮轻蔑撩起,揉奶子的力道加重,下流话毫不客气:“骚货,是不是在想什幺时候吃老子鸡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