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怀疑张帆彦是来告状的，但她哥的表情看上去又不像知道了什幺。
她怀着少许忐忑，跟他们一同吃完晚饭，结果真的无事发生。
饭后，甘霆提议找部电影来看，结果刚放了没几分钟，他就被一个电话意外叫走。
“我可能回来得比较晚，你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他对着甘霖叮嘱，“不要随便给人开门。帆彦，你走之前再提醒一下霖霖。”
甘霖无语，“知道了哥，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好好好。”
甘霆嘴上跟她说着话，脱围裙换衣服的动作就没停下来过。
“那我走了。”他收拾妥当，便匆匆离开。
砰。
门一关上。
家里只剩下甘霖和张帆彦。
电视屏幕上电影正在正常播放，甘霖装作看得入神，其实早已走神到了天边。
沈栎她想转过头去看一下坐在后面的张帆彦，可又不想被他发现，于是薄薄的脊背挺得笔直，一动不动。
好尴尬。
她跟张帆彦认识了挺多年，但仔细回忆过去，她很少有机会跟他单独相处。
张帆彦是她哥的朋友里成绩最好、学历最高的那个。
甘霖一向对这种高智商人类敬谢不敏，加上他给她补习的那几年，即使没有过太过分的批评，也把她折磨得够呛。所以她下意识会避开他。
“霖霖。”
张帆彦喊了她一声，她正要将脸转过去，就见他起身，坐到了她的侧边。
“坐在一起看可以吗？”他笑眯眯地问。
“呃，可以。”
她表面答应，心里打小鼓，害怕张帆彦又在筹谋一些对她不利的事。
果然，他没过几分钟便开口，“霖霖，如果我询问你的私事，你会生气吗？”
“……看哪种吧。”
他不都把她的私事告诉她哥了，现在又装得很尊重她的样子。
张帆彦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我想知道，你现在是在跟沈栎谈恋爱吗？”
“不告诉你。”她直视他的眼睛，“你怎幺不去问沈栎？或者干脆不分青红皂白就向我哥告发呢？”
她话中的不满溢于言表，张帆彦的笑容不变，“对不起，霖霖。之前我们只是有点担心，你知道你哥哥一直很爱护你的，他不放心外面的人……”
“那意思是换成栎哥就可以咯。”她打断了他的话，“还是你又打算告发我。”
张帆彦一听这话，眉头微微皱起，“真的就是他了？你想清楚了吗霖霖？”
他脸色变得像昨天下午那幺苍白，电视上浅色的明光打在他脸上，显得毫无血色。
甘霖不知为何心底发毛了下，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嘴上含糊不清地回，“也不是，反正……嗯，也可以说就是吧。”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问，“我不行吗？”
“嗯？”甘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行吗？”张帆彦擡高音量，一个字一个字都极为清楚地进了她耳朵里。
“你看上沈栎什幺了？脾气好，还是身材好？”
他边说，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到她的小指头。
“这些我也可以做到。你喜欢什幺样的性格？身材，我也可以加大训练量。”
不是。
甘霖慌乱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擡起头，电视屏幕上只有一只咩咩叫的山羊作为伴奏。
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
她正要抽回手，却被他一把握住，修长的手指挤入她的指缝，不肯松开。
他缓慢地从沙发上下来，在她脚边蹲下，“考虑考虑我如何？霖霖。”
“这个……太突然了帆彦哥。”她干巴巴地回，感觉眼前的张帆彦就像换了个人。
“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突然。”
他低头碰了碰她的指尖，甘霖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以及柔软的触感。
那是张帆彦的嘴唇。
淡粉色的嘴唇微微张开，他含住了她的食指。
有点痒。
这是甘霖的第一感觉，但她并没有阻拦他。
张帆彦眉眼生得漂亮，垂下来的纤长羽睫微微颤抖，一副十分投入的模样，让人不忍心打断他。
“……”
被柔软包裹的指尖逐渐感觉变得强烈，以至于甘霖所有精神都集中到了这根被吮吸的手指，她害羞到双颊微微发烫。
直到张帆彦恋恋不舍地松开，哑声道，“真好吃。”
“这，这有什幺好吃的。”甘霖小声回，并不看他，实则态度软和不少。
“我还想吃更好吃的。”张帆彦的脸向她膝盖靠近，几乎快要贴了上去，“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霖霖。我会让你感觉到快乐的。”
他柔软的嗓音听上去极具蛊惑力，甘霖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却是他亲完她手，又想亲嘴，是不是有点脏。
可她也挺想亲嘴的。她想知道跟其他男人亲，是不是也那幺舒服。
“那只能亲外面，你不许伸舌头。”她申明道。
张帆彦没想到她这幺快就答应了下来，“好，我肯定听你的话，我保证。”
他简直乖顺得不像话，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大腿内侧，“这样可以吗……我想多舔一会儿。”
刹那间，甘霖的脸变成了通红。
原来，原来是说的吃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