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昨天刚买的香奈儿包,三万块,几乎掏空了账户。她盯着手机银行,余额2386元,下周还要交两万五的房租。
手指微微发抖,手机差点滑落,她的恐慌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26岁,三线城市小康家庭出身,父母砸锅卖铁送她去英国留学,盼着她出人头地。可在英国,身边全是拎着LV、开着豪车的富家子弟,挥金如土的生活近在眼前,她看得眼红。
偷偷做了几次陪游,攒钱买了几个假包混圈子,回国后一心想上嫁。
她找了个富二代刘浩当男友,家里做中小型贸易,年收入千万,在上海不算顶尖,但已经是她能攀到的最好的男人了。
靠着他供养,租下这套月租两万五的豪华公寓,还砸十几万大整了一次,把颜值从6分提到7分。她以为自己能抓住刘浩转正,可三个月前,他玩腻了,甩了她。
没了刘浩,她的生活立刻崩盘。卖掉几个真包,靠舔狗们的小额转账撑了半年,可窟窿越来越大。
昨天,她跟那群塑料姐妹逛街,眼看她们拎着新款包笑得花枝乱颤,脑子一热,刷爆信用卡买了这只香奈儿。
她挎着包假装淡定,心里却在滴血。她知道她们背后怎幺笑她的,
“Rachel?整得跟假人似的,背的假包也不知道找点高仿的。”
她恨自己,自卑得要死,却还是忍不住硬撑着面子,生怕被看穿其实一无所有。
买包回来,脑子才清醒,一看余额,差点晕过去。
她翻遍微信,舔狗们的红包加起来才三千多,连房租零头都不够。满头冷汗地打开那个新加坡灰产大哥的聊天框,以前陪过的一个叠码仔。
“哥,我下周有空,能不能去陪你几天?”
消息发出去,一个小时,没回。
她把手机摔在沙发上,咬牙骂了句:“贱人!”她知道,自己已经被玩腻了。
瘫坐着,脑子里忽然闪过弟弟的脸。17岁,还在读高中,每次打电话都笑着说:“姐,你在上海混得那幺好!”
她嘴上敷衍着“还行吧”,心里却发苦。
她不敢回老家,父母要是知道她混成这样,肯定逼她去相亲。一想到老家那些土里土气的男人,赚个几千块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她就恶心。她宁可死在上海,也不想嫁给那种人。
她要嫁豪门,要住豪宅开豪车,要让那些留学时看不起她的人闭嘴。
她试着给刘浩发消息:“浩哥,我最近手头紧,能不能借我点钱?”
消息刚发出去,红色感叹号跳出来——她被拉黑了。
她咬紧牙,又翻出几个舔狗的号码,一个个拨过去。
第一个说:“若溪姐,我工资还没发。”
第二个推脱:“我刚给女朋友买了礼物,没钱。”
第三个干脆不接。
她翻出几件性感吊带裙,盯着看了半天,想着要不要去夜场试试。那里一晚上能赚不少,运气好还能钓到金主。可她怕被认出来,怕哪天真嫁进豪门时,被人翻出黑历史。
她攥着裙子,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再不弄到钱,别说豪门梦,连这间公寓都留不住。
这时,手机震了下,塑料姐妹花群里,Tiffany发了消息:
“明天睡衣派对,谁来?”
她心跳加速。
这种派对,从来不缺有钱男人,更别说是群里家境最好的Tiffany办的。
她盯着那条消息几秒,咬咬牙,回了句:
“我去。”
她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钓到金主,但她知道,她必须抓住一切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