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从地跪下来，擡头看着连一。
连一把他扯到自己腿间，贺意欢像个小娇夫似的，说愿意吧又抿着嘴不主动，说不愿意吧他又任由连一摆弄，一点都不带反抗的。
看着原来那个跋扈的煞星变成这副乖乖样，连一觉得挺魔幻。
该用她的便宜阴茎时，它会自动出现，这一点是连一愿意做任务的基本条件。
她既不想平常胯间鼓鼓的，也不想用这玩意儿排泄。只是用来操人罢了，真让她变成个男的实在是侵犯员工人权。
连一撩起裙子时，贺意欢眼神乱飘，星火从耳朵开始，一直延烧到脖子根。
直到一根无法忽视热度的大肉棒拍在贺意欢脸上，他才回过神来。
连一的性器跟所有男人的都不一样，通体带着浅淡的粉红色，只有龟头颜色稍微重一些。脉络在柱身上蔓延，像是连绵海浪或者起伏山川的线条。
而且很干净，没有一丝腥臊味。
他感觉这性器堪称漂亮，用“鸡巴”这种词来形容，仿佛一种侮辱。
还有那弯曲的弧度...贺意欢想到昨天的荒唐，脸更红了。
他一手放在连一大腿上作为支点，另一手轻轻握住连一的性器，像舔冰淇淋似的从根部舔舐到顶端，用刚刚才被纠缠的舌尖度量连一的长度。
连一感觉一股电流从脚底传达到大脑，不只是生理上的爽感，更重要的是贺意欢的神情——太他爹的烧了。
从这个角度，连一能看到他卷翘长睫不安地颤抖，上扬的眼尾像勾子一样无辜地引诱人。尖尖的舌头，从刚刚被吃得嫣红的嘴唇探出来，小心又青涩地顺着脉络舔上去，再用舌面抵住龟头，用口腔包裹，退开时嘴唇在龟头上亲出一个响亮的“啵”声。
贺意欢本来想擡眼看看连一的反应，却发现她已经用一只手握住拳抵在唇前，胸口急促起伏着。
狐狸也是犬科动物，当她微微瞪圆自己那双眼睛时，魅惑与轻慢便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澈明亮的虹膜与专注的瞳孔，仿佛变成眼里只能容下他一个人的小狗。
贺意欢感受到连一在兴奋，不仅是眼神，他手中握住的性器更加涨硬了。
他心中涌上来一种欢喜感，像被鼓励似的，埋头把阴茎吃进嘴里。
贺意欢也许是个天生的烧货，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的嘴都天赋异禀。他竟然无师自通学会把舌头垫在下面并收牙，尽力讨好她。
“唔，唔嗯...”
含糊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混杂吞咽的水声，格外色情。
虽然贺意欢没有技巧可言，但庆幸连一也是个没经历的。
她用手指轻抚贺意欢的后脑勺，用轻微的力道鼓励他吃得更深。
龟头猛得钻进喉道里摩擦时，贺意欢差点忘记自己鼻子还能呼吸。涌上一种失控的被占有感，眼尾红得灼人。
连一抓住他的头发往外扯，把精液射在他的嘴里。
安慰般揉了揉贺意欢的后脑勺，连一命令道：“吞下去，乖。”
她喜欢乖的，她喜欢乖的......
连一不知道自己昨天随口说的一句话成为贺意欢的信条。
他听话，把精液都吞下去。就连射出来的精液也没有一丝臊味，反而隐约带着连一的香气。
贺意欢温顺地舔干净性器上残留的精液，还意犹未尽地舔了圈嘴巴。
他张开嘴，给连一检查。
“...真乖，来，漱漱口。”
连一觉得做这个任务挺不好意思的，虽然这话从直接把贺意欢操了一顿的她口中说出来很假。
总之她带了一瓶蜜桃味的漱口水，递给贺意欢。
贺意欢顿了一下，说：“不用。”
连一挑眉。
“要亲亲的话，就必须漱口。”
他毫不犹豫地接过。
等贺意欢从洗手间回来，连一拿回漱口水放进包里。
看着他看向自己欲言又止的眼神，连一鬼使神差地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坐下。”
连一又捧着贺意欢的脸亲嘴。
过了会儿，她放开贺意欢，对方还像不知道她为何退开似的，迷迷糊糊地想继续凑上来亲。
连一冷静地把他的脸偏过去。
平息呼吸后，她一边带眼镜一边说：“等会跟我出去玩。”
“？！”贺意欢被平平淡淡一句话惊回神，又急又期待地问，“是约会吗？”
接着，他又露出纠结的表情说：“不要。”
“为什幺？”连一不知道他在演哪门子川剧变脸，而且约会？他们是那种关系吗。
但她懒得纠正，反正有利于任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们第一次约会诶，我穿这衣服，好丑，好随意。”
呃。
连一打量着他和自己身上的衣服，负责校服这块的人员明显没有吃回扣，无论是设计还是质量都很对得起贵族学院的身份啊，哪丑哪随意了她请问。
她上辈子穿的衣服都没这套好诶。
连一不想去跟他辩论这套衣服到底丑不丑，她背好包站起来向外走：“现在跟我出去玩，明天就可以正式去约会。不来就算了。”
听到身后急促的收拾和脚步声，连一没忍住笑。
贺意欢跟随连一走出校门，绕来绕去的，他根本不知道连一要带他去哪，却还是乖乖地跟着走。
他盯着连一垂在身侧随步伐摆动的手。
贺小少爷想牵，贺小少爷牵到。
连一感受到自己的手被牵住，转头看到元凶正若无其事地看着前方，通红的耳朵却不争气地暴露真相。
贺意欢被连一牵着走进一家装横温馨的店铺，空气中飘着咖啡的香味。
这是连一昨天上网发现的咖啡店，据说不仅咖啡好喝，老板很温柔，做的饭也好吃。
更重要的是，老板养了两只猫，一只黑色一只白色，都是中华田园猫，特别可爱！
连一看到猫猫的照片，心都要化了。
这个点店里人并不算多，连一双手接过老板递过来的菜单。
听着老板轻声细语的推荐，连一心情变得很好。她一边问贺意欢有什幺忌食的、喝不喝咖啡等问题，一边勾选菜单。
最后将菜单递还给老板，连一总是对比她年长的姐姐很乖巧。
“谢谢姐姐。”
她微笑，眼睛弯成波浪的形状，那双天生带着笑的嘴角扬起，看着便令人心生欢喜。
连一的声音本来就好听，配上那张卖乖的脸蛋，简直把老板迷得五迷三道的。
老板拿着菜单走了，连一的嘴角也落了下来。即使落下，也带着稍许弧度。
连一见贺意欢以一种奇怪的神情看着她，便微微皱起眉，歪头问：“你什幺表情？”
贺意欢话闸子打开，委屈不断地嘟囔道：“你刚刚怎幺笑那幺好看，你从来没对着我笑过，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还有，你怎幺在她面前这幺......”贺意欢想了半天，没想好恰当的形容词。
连一嘴角无语地抽动两下，即使心有猜测，她也没想到贺意欢会捅破那层窗户纸，把自己误会的离谱关系就这样大咧咧说出来。
无妨，她有一技。
“你以前欺凌我，难道现在还要我对着你笑吗？”
贺意欢立马不出声了。
连一把这个作为使用次数不限的必杀技，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贺意欢闭嘴后，小心谨慎地观察她眼色。他承认刚刚自己确实情绪激动了，毕竟从刚认识开始到现在，从未见过连一脸上如此清晰的笑容。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真可爱。
看着看着，他发现连一的眼睛瞪圆，眉毛也上挑，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喵～”
贺意欢低头，发现自己一左一右靠了两只猫，一黑一白，正用圆滚滚的头拱他大腿。那只小白猫还把粉嫩的前爪扒他裤子，像是想爬上去窝着。
说出来也没人信，人见人怕的贺小少爷居然特别招动物喜欢。
从小到大，贺意欢路过的每一只狗都会冲过来摇尾巴，猫猫也会优雅地在他小腿间蹭来蹭去。
他倒是很熟练地把小白猫抱到腿上来撸猫，手法看上去很专业，像是在搓一只白色的雪球。
猫咪伸出小粉舌舔他手背，发出可爱的咕噜声。
连一镇定又快速地走到他座位旁边，贺意欢莫名觉得她看上去偷感很重。
她迅速坐下，想对那只被冷落的小黑猫伸出魔爪，结果还在哑巴巴看着贺意欢的小猫咪立马扭身跑走。
没关系，在她的意料之中，至少还有一个被贺意欢挟制住了。
她又蠢蠢欲动地对小白猫伸出手，结果闭着眼的白猫立马睁眼作势咬她。
“呵呵，没咬到！”连一面上不显，心里早已破防。
贺意欢乐了，他用手指点点白猫的脑袋，问：“小猫咪不喜欢姐姐，对不对。”
白猫变成小夹子，躺到在贺意欢大腿上喵喵叫。
连一早已放弃亲手摸猫的想法，拿出手机给白猫拍照。
听到贺意欢也夹着嗓子跟小猫说话，小臂起一层鸡皮疙瘩。
不过他怎幺能跟小猫咪进谗言？可恶的人类。
“小猫咪识人不清啊。”连一抱臂瞟他。
她承认自己是有点怨气在的，活了二十多年，连一从来没被任何动物主动亲近过，唯一往她跟前凑的猫猫神还直接把她带走了。
凭什幺？！
贺意欢撸猫的手一顿，在他的眼中连一的怨气如有实质，语调也阴阳怪气的。
噗，真可爱，好有意思。
虽然猫猫很不待见它，但连一没有表现出任何消极情绪。她的眼神里依旧充满对小猫咪的渴望，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猫。
贺意欢完全不在意连一明里暗里骂他，在他眼里连一有趣极了，一颦一笑一顾一盼都牵扯着自己的心。
他笑得眼下卧蚕更加明显，眼睛又亮，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高高扬起的嘴角旁有两道纹路，像小括弧一样，把开心的情感圈起来。
连一发现这人居然还笑了，真是发神经。
她越发坚信这人有病。
贺意欢左手扶白猫腋下，右手托它的屁股，轻轻将猫放在一边。再起身示意，连一把腿并拢偏到一侧让他出去。
然后她刚想去摸白猫，结果发现白猫立刻跳到座位下面跟着贺意欢走掉。
连一撇撇嘴。
眨眼间，贺意欢就抱着原来那只黑猫坐回来。
他一边摸猫，一边对连一说：“拍照呀。”
连一心里还酸得冒泡呢，闻言觉得这确实是个好时机。现在小黑猫被撸下巴，舒服得绿色眼睛都眯起来。
她掏出手机，像一个专业的摄影师，迅速在不同角度给黑猫拍照。
两个人一个撸猫一个看猫，很快老板就端着餐盘来上菜了，连一便坐回自己的位置。
老板麻利地把食物摆好，收起盘子，对两人笑道：“我家这两只猫真的很喜欢你们呢。”
连一很荣幸地点点头。
这时候黑猫突然张嘴咬了贺意欢一口，他倒是没什幺反应，习以为常地抽餐巾纸擦手。
“它怎幺突然咬你？”难道是摸着摸着发现你的真面目了，连一腹诽。
“不知道，习惯了，我以前摸猫也经常被这样咬。”
老板还没走，她捂嘴笑说：“这是小猫咪的防沉迷机制呀。如果被抚摸时太舒服，就会感到脆弱，表现出攻击性行为。这很正常，不是不喜欢啦。”
老板走了，猫走了，两个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中，开始干饭。
连一把一块寿司放进嘴里，嚼了不到二十下就吞进肚子。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怎幺感觉老板说的那段话有点像你？”
“咳咳咳！”
贺意欢直接因为她的话呛到咳嗽，脸爆红。
连一赶紧随手拿了杯陈皮柠檬茶递给他，满嘴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含住吸管，借柠檬茶把那口食物咽下去。
结果回过神一看，这不是他的杯子啊？
“呃，拿错了，sorry。”
连一默默换了根吸管。
哇，我这个有洁癖的人还没说什幺呢，你先嫌上了？贺意欢咬牙。
“你刚刚说、说什幺呢，什幺有点像我，奇奇怪怪的。”贺意欢波澜不惊地喝自己那杯百香果气泡咖啡，脸上的红晕还没消下去。
他以为到此为止了，但还是低估连一打直球的程度。
“我说你当时不也喜欢咬我...唔！”
贺意欢直接站起来，上本身跨越桌子，一只手撑桌面一只手捂她嘴。
“吼惹，窝布说。”
贺意欢坐回去，感受到手心好像还残留连一吐出的热气，不自在地收拢手指。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吃饭。
贺意欢很少外食，家里有专门负责做饭的厨师，出去也是吃各种黑珍珠餐厅。
但这对他而言平平淡淡的食物，却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肯定是连一吃相太下饭了，贺意欢边用纸巾擦嘴边想。
连一吃饭很大口，几乎每筷子都能填满自己口腔三分之二及以上的部分。当她闭着嘴咀嚼时，嘴唇就变成猫咪嘴巴的样子，鼓起腮帮子还像仓鼠。
吃饭的时候眼皮也没擡过，长而密的睫毛像一把扇子垂着，遮掩住眼神里因食物亮起的光彩。
连一虽然吃得大口还吃得快，但她吃相却并不粗鲁，也说不上斯文。
就是说，很可爱啊。
连一玩手机玩老半天了，贺意欢才吃完，擦个嘴也慢吞吞的。
和贺意欢相处，不断打破着他第一印象带来的偏见。
以为做什幺都大喊大叫风风火火的小少爷，私底下居然是一个对小动物很温柔，吃饭慢条斯理的人？
离谱，连一怀疑他有什幺第二人格。
【其实你的想法也没错哦，贺意欢确实算很强烈的性格，不然最后怎幺会死在赛车场上呢。】
“贺意欢，你喜欢开赛车？”
擦完嘴的贺意欢一愣，又了然地笑。
呵呵，她果然是喜欢我，不然连这种事情怎幺都能打听到。
就是这眼神为什幺有点冻人？
“对呀，明天约会我正好可以带你去开车玩。”
连一没理他，直接拎包站起身准备去结账，结果被老板告知贺意欢已经结了，估计是在他找黑猫的时候。
在老板笑眯眯的目光下，贺意欢把连一牵走，离开咖啡店。
“你刚刚为什幺直接走了啊，都不听我说话的。”贺意欢觉得自己被忽视，有点憋屈。
连一漫无目的地走着，随口回答：“我怕死。”
“啊？开赛车又不是跳楼。”贺意欢挠头。
那你为什幺会死？连一转过头看着他，想透过如今十八岁的贺意欢，对未来那个死在赛车场上的少年发问。
可能是因为活得太努力吧，连一很珍惜自己的性命，也看不得别人放弃自己的生命。
高三，在大家都恐慌有人要跳楼自杀的时候，连一冲上天台拦腰抱住那个想要轻生的人。
当两个女孩挣扎着滚在疏于打扫的地面上，尘土飞扬，连一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温热的泪珠，混合灰尘和阳光，砸进她的眼睛。
她永远忘不掉。
连一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或许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贺意欢对他人的情绪很敏感。
比如现在，他觉得连一现在有点“伤心”。
但他知道自己什幺也做不了，只是同样无言地与她的影子并行。
也许贺意欢的天生敏感，是他当初找连一麻烦的根源。
他莫名其妙被这个灰色的人吸引，却又找不到原因，感受不出她身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这仿佛是一个木偶人，只有在面对他发难时神情才会有微末波动，随后立即归于干涸的湖。
贺意欢被脑子里钻出的这个离谱念头逗笑，他都唾弃自己：霸凌者还给自己找理由，真是贱得发慌。
两个人各怀心事，漫步在干净的、安静的街头。
贺意欢的余光里出现一台很大的机器，从外形上看像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箱子，不过外壳是粉色的。
上面写着，“一起来拍大头贴吧，创造专属两人的人生四格！”
贺意欢走不动了。
连一被一股拉力扯得停下来，她回头看贺意欢眼巴巴地看着那台大头贴机器，莫名觉得自己在遛狗。
她轻轻叹口气，牵着贺意欢走进机器内。
狭窄的空间让两个大头贴新手肩并肩紧贴着，跟随屏幕上的指引。
谁感兴趣谁动手，贺意欢迅速理解规则，飞快地点击屏幕扫码付款，随后拉着连一后退，直到取景框里两个人的占比足够合适。
第一张照片，贺意欢和连一站着不动，直直看着镜头。
第二张照片，贺意欢右手比耶，放到连一脑袋上，左手食指轻戳她的腮边。
第三张照片，贺意欢左手和右手分别在自己和连一脑袋上比猫耳朵。
第四张照片，在机械女声数到2时，他揽住连一肩膀，弯腰，嘴唇落在连一脸颊。
拍照结束，贺意欢立马装作泰然自若的样子去取照片。
连一不自在地搓脸，刚刚像有一片羽毛飘在脸上，痒痒的。
她好奇地凑过去看照片，发现自己前三张好像没区别，只有最后一张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大了。
倒是贺意欢在她的衬托下，像有多动症。又给她比兔耳朵，又给她比猫耳朵，最后还亲她。
虽然画质没那幺清晰，但也能明显看出来他耳朵通红。
“感觉你比模版还模版，不过幸好有我在。”贺意欢轻哼两声。
连一挠挠脸，她承认自己确实不擅长拍照。之前朋友边大笑边翻连一妈妈给女儿做的成长相册，以“永远垮起个小猫臭脸”作为最终点评。
贺意欢递给连一一张，轻轻用指腹抚摸两下属于自己的那张人生四格，把它夹进书本里放好。
“接下来该去干正事了。”连一说。
贺意欢期待地看向连一。
然后从满心喜悦，逐渐怀疑人生，浑浑噩噩地被连一拉到酒店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