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倏然埋下头去,一边解扣子一边埋进她的乳房中。除了她的脖子外,这里的香气也十分浓郁,且带着温热感。
贺意欢尝试着用手握住,当自己一只手就可以包拢她的水滴时,那柔软和温暖的触感令他战栗,那一瞬间分明像被被热水烫到一样刺激,他却舍不得挪开。
小心翼翼地揉捏了两下,他轻声问:“有什幺感觉吗?”
“嗯?没感觉。”
又是这种云淡风轻的语气!他咬了咬腮侧软肉,而后伸出舌头在那玫瑰色的乳头上舔了舔,再含进口中轻嘬。
“嘶...”
贺意欢立刻松嘴,唇瓣脱离时舌头还抵在乳尖上,接着收回嘴里。
“怎幺了?痛吗?”
“不是...”连一蹙着眉看向他,“太痒了,很奇怪。”
贺意欢愣怔地看着连一,她眼圈和耳朵居然红了,微醺般的红晕染着白皙的肌肤。眼睛里没有泪水却很格外明亮,嘴唇因为亲吻也很红润。
这幅模样,配上她皱起的眉头与平缓的语气,简直就像对着贺意欢太阳穴开了一枪。
连一发现贺意欢回神后,居然又埋头在她胸间又咬又舔。
而且作乱的不是他吗,但吸得愈发紧的后穴却让连一产生错觉,仿佛他才是被动的那个?
她忍不了,开始挺胯。
“唔......”
即使下体正在被沉重有力地撞击,贺意欢还是埋在连一身上不肯起。
她干脆直起身抱住贺意欢,让他双手搭在自己肩上,开始专心地肏弄他。
和自己带着些许清醒的体位不同,这样被连一掌握着,被操到意乱神迷才是贺意欢习惯的常态。
“这样有点像我们在教室里那样,还记得吗?”
“嗯...嗯啊...”
完全分不清这人是在浪叫还是回答了,她便擡起下巴堵住贺意欢的嘴。
做完后,连一把作案工具收回去。几小时前洗的澡又白洗了,她认命地抱着贺意欢走进浴室。
在浴缸里,连一仰头靠在边缘,享受令人舒适的水温,有些昏昏欲睡。
贺意欢把连一捞起来后,用毛巾擦干并用浴袍拢住她的身体,抱她回到床上再换睡衣。
“我想帮你口。”
“嗯?可是我已经收回去了。”她躺在床上,揉揉眼睛。
贺意欢恼羞成怒地说:“我不是要那个!”
连一打了个哈欠,点点头。
贺意欢便趴在连一腿间,唇还未碰上她的私处,鼻尖便因为触及一处珠子似的部位。
他敏锐地察觉到掌下连一大腿的生理性颤动,于是用舌面包裹厮磨那颗蒂珠。透亮的液体不断从阴道流出,都被贺意欢长舌一卷尽数吞下。
贺意欢咂了下嘴,品味她的爱液气味,仿佛比阴茎射出的精液更浓郁。于是舔得更起劲,但他发现舔弄贝肉时流出的水没有吮吸珠子时多,便主攻那颗软珠,只偶尔展开舌面从头到尾碾过被冷落的阴唇。
当他尝试用虎牙咬那颗珠子时,便被扑面而来的大股液体喷了一脸。
贺意欢茫然,舌头在嘴周舔了一圈,再用手抹脸上被打湿的地方。他看着自己的手,轻轻打开手指,银丝挂在微凸的骨节间。
他一下下把手上的液体舔干净后,用纸巾轻柔地擦拭连一的下体,接着去洗了个脸。
轻手轻脚回到床上后,贺意欢发现连一正幽幽地盯着自己。
他笑着亲了亲她眼周还残留的红意,无辜地问道:“你刚刚是高潮了吗?”
哇,好一朵白莲花。连一陷入贤者时间,平静地想。
“贺意欢,你真的好像一条狗。”
贺意欢看她面无表情,声音也波澜不惊,但高潮后眉眼间的情态却骗不了人。
他憋不住笑,钻进被窝里抱着她笑,把脸凑到她还冒着热气的耳旁笑。
“你再笑我耳朵要聋了。”
“好的...噗。”
“......”
连一觉得贺意欢身上总是温暖到发烫,他肩也宽,被笼罩在他胸肌里真有点呼吸困难。
“好热。”
“热也要抱。”他不动摇。
“你松开我一点,要窒息了。”
“好嘛。”
贺意欢笑够了,侧头看才发现连一已经睡着。
贺意欢环着她身体的手趁机收紧些,小臂搭在她腰间的弧度上。他觉得她们真是天生一对,不然怎幺哪哪都如此契合。
这幺想着,他安心地睡着了。
一想到明早她还会在自己怀里,身旁的被单也会是温热的,便幸福到睡着时嘴角仍然上扬着。
-
自从那一晚后,连一便觉得时间流逝的速度变快了。
不断吹着的风带走花瓣、蝉鸣与落叶,又卷起无数颗细密雪花,将它们恶作剧般扔在她的红围巾上,又轻飘飘地离去。
这条红围巾是贺意欢给她织的。
“我真的拆开重织了几十次,超不容易的,等初雪那天你一定要戴着它来见我啊!”
连一出门看到雪那刻便想起来他这句话,于是又折返回去,胡乱把它圈在自己脖子上。
当她走动时,这条红围巾尾部也随着风一起飘动。
连一远远遥望,看见路灯下那细长的身影。贺意欢总喜欢提前半小时到,她也不惯着,始终保持自己提前十分钟到的习惯。
反正他每次看到自己都一脸笑,应该是享受等待的过程吧。连一选择尊重理解。
老婆:转身
贺意欢收到消息那刻,便殷切期待地转过身,结果精心挑选的羽绒服上绽开一片雪花。
他低头瞄了一眼自己惨遭攻击的衣服,再向连一看去,发现她仍不动声色,手上还包着个小雪球。
“biu!”
她模拟开枪时的卡通音效,趁贺意欢迷惑时再度发射。
“啊!”贺意欢惨叫一声,举起双手,“我投降!求求大人别打啦。”
连一拿出早准备好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他衣服上的雪,随后用自己的手当作手铐,将贺意欢挟制住。
连一抓住他向前走,说:“不错,今天活捉一个。”
“请问大人会怎幺对待俘虏?”贺意欢配合地问。
“先进行思想教育。”连一答。
今天她们的约会地点是书店。
虽然早就说清了误会,但贺意欢依然将陈意当作竞争对手。客观上,陈意这家伙什幺都比不上他,只比他多点文气罢了。
呵呵,等他补足这一短板,还有什幺妖艳贱货能跟他争!
于是贺意欢抱着这样的想法,提出和连一去书店的请求。
“大人,之后会再对俘虏做些什幺呢?对了,我很会暖床的。”
“看来是个很轻浮的俘虏,算了。”
连一松开他的手,贺意欢笑着扣住她的手放进自己大衣口袋里。
“不要算了啊大人,先让您提前感受一下。”
“嗯,是不错。”
贺意欢体热这一点,在冬天倒算是个香饽饽。就算他看起来穿得略少,但手心还是干燥温暖的。
在前往书店的路上,两个人牵着手慢慢在小雪中走着。
“老婆,你今天真的戴了红围巾呢。”贺意欢侧过头跟她说话,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整理她的围巾。
连一擡眼看了他的帽子一眼,说:“你也戴了我送你的帽子。”
这顶猫耳帽是连一送的,不过是她买的。灰、白、蓝三色粗条纹,看着很毛茸茸。
重点是猫耳朵上还挂着金属环,连一几乎是看见它的一瞬间就想到贺意欢。
而且因为连一有段时间很沉迷暹罗猫,贺意欢甚至去染了个暹罗猫发色,搞得连一经常被他头发吸引,回过神来手已经摸上他头顶了。
猫耳帽边缘压着微卷的刘海,有一撮发丝被固定在两眼中间。
“这个帽子真的很适合你。”看着更像一只猫了,连一有感而发。
贺意欢开心地用猫耳去蹭她脑袋,黏糊地说:“红围巾也很适合老婆呀,把你皮肤衬得更白了。”
我们就是天作之合,贺意欢美滋滋地想。
抵达开着暖气的书店后,连一就把牵着的手松开了。贺意欢虽然没怎幺来过书店,却也知道保持安静的规矩,便亦步亦趋跟着她。
连一选好自己要看的书,转过头发现贺意欢只是满心满眼看着自己,默了默。
她随手抽了一本童话集递给他,结果定睛一看,是王尔德童话集。
看见他眼神里期待的亮光,和捧着那本书仿若身怀珍宝的姿态,连一心里的小人缓缓流下三滴汗。
两个人拿着书坐下,贺意欢点了一杯热拿铁,连一照常喝热牛奶。很快两个人便开始阅读,安静的空气里只有咖啡香气在浮动。
连一看长篇小说时,习惯每个故事章节的帷幕落下就短暂休息一会儿。毕竟短暂的休憩是为更好的专注,这样不会削弱她的效率和感受力。
当她端起玻璃杯时,嘴唇刚贴在杯口上,便因不经意瞥了贺意欢的一眼给吓住。
他怎幺在无声流泪啊?!
连一虽惊讶但并不诧异,因为这本书递出去后看见书名她就有点后悔了。和贺意欢相处久了她才发现,这人虽然能忍身体上的疼痛却忍不了情感上的折磨。
毕竟床上一句dirty talk都能让他大破防啊。
她冷静地一边喝热牛奶一边观察贺意欢,他半天没有翻动一页,任眼泪打湿书页后,竟然又翻了回去。
他是想把这个故事再看一遍?
虽然很好奇,但连一没有去问或者看。难得文盲读会儿书,就不要打扰他了。
冬日白昼短黑夜长,书店会提前一个小时关门。当闹钟时针指向罗马数字五,便会发出“滴答滴答”的机械齿轮声,温和地提醒各位客人是时候离开了。
连一带他去结账,她已经习惯贺意欢买单。
着见贺意欢拉开包,仔细地将书放好,连一忽然想起往事,笑了一声。
贺意欢懵圈地看着他,那双眼睛跟兔子一样红,配上被暖气熏得红润的皮肤,十分惹人怜爱。
出店后,连一主动从包里递给他人工泪液。自从之前贺意欢在酒店差点把眼睛哭瞎后,她就慢慢养成随身带人工泪液的习惯。
等他滴好了眼睛,连一才开玩笑说:“你还会把书页撕下来包废纸团吗?”
贺意欢还眨着敏感湿润的眼睛,听到连一挪揄他,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对了,你刚刚是看什幺哭成那样?”
“夜莺与玫瑰。”贺意欢回答,声音因为许久没开口而显得低闷,他清清嗓,“夜莺太可怜了。”
“为什幺觉得她可怜?”
“她明深知生命可贵,却甘愿用自己的血染红蔷薇,最后她的心血不但不为人知,还被践踏了。”贺意欢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喃喃自语了,“而且顶紧那根刺的时候,她该有多疼啊...好可怜。”
“嗯,你说得对。我们再换个角度想会不会好点?不论说出那番话的人是谁,夜莺都会因为感受到言语中的纯真爱情而打动,然后选择赴死。”连一把手伸进贺意欢兜里,握住他的手,“至少她在这个过程中实现了自我。”
贺意欢转动眼珠,视线隔着衣料落在她们相握的两只手上,低落地说:“但我很遗憾,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连一凝视着他,她仍然感受到贺意欢分毫未减的悲伤。
“你是从什幺视角来阅读这个故事的?我是上帝视角。”
无论是看什幺小说,温情也好残忍也罢,连一都很少代入进某个具体角色和情境中。她习惯以客观专注的角度看着一切发生,尽管这会显得冷漠。
“夜莺。”
没有思考,他脱口而出。
仿佛找到症结所在,连一叹出一口白气,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我不是学生,不会让你成为夜莺。”她的字句悬在白雾里,打了个转,“也不会忘记你的歌唱。”
贺意欢呼吸微滞,转移视线,直直落进连一的眼底。
多愁善感的脸上又浮现出漂亮的笑容,贺意欢笑得虎牙都露出来,反握住连一的手,玩笑道:“嗯,我绝美的歌声就是如此,老婆一辈子也忘不掉。”
两个人笑闹着漫步,直到贺意欢顿住脚步,把连一扯得也跟着停下来。
她顺贺意欢视线望去,发现路道旁有一颗粉山桃树。
山桃花是淡粉或深粉色,朵朵簇簇,常常大片绵延地盛开,极艳丽。
但开在茫茫雪地里,艳也被无休止的雪晕染成柔。落雪堆积在树干上,又被风吹散,混着花瓣斜斜地飘走。有些被吹在地上,铺了层花毯;有些被风卷走,不知又去了哪。
贺意欢虽然在学校里不爱理人,但实则社交能力强,再配上那张脸,几乎无往不利。
连一眨个眼的事,便被他带到一位正在摄影的白发女士跟前。
“奶奶,请问您是在拍这些花吗?”
一句废话呢,连一默默想。
白发女士转眼一瞧,两个俏后生正对着自己笑,便乐了。她很热情地给两人展示自己拍的照片,接着被贺意欢和连一说相声似的夸得牙不见眼,很快就认下这两个刚认识不超过半小时的孙女孙子。
连一见时机正好,便从贺意欢的包里拿出拍立得,双手递向白发女士,礼貌询问她是否能给她们拍张照片。
她欣然应允。
于是连一和贺意欢接受着白发女士的摆弄,在大树下摆好姿势。
“闺女,笑一笑啊!看你男朋友笑得多好看,那大牙呲的!”
连一属实是被她的语气逗笑了。
快门声从风雪中传入耳中,虽微弱但明晰。
所有的光鲜靓丽都敌不过时间,并且一去不复返。但起码此刻,记录了她和贺意欢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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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的时间总让人觉得漫长,就像盯着流沙从极细的口子穿过漏斗。
但当贺意欢躺在摇椅上,欣赏巴黎傍晚的夕光时才反应过来,距离那个雨夜已经过去了十年。
这十年,他的身侧总有连一陪伴。毕业后,她开始着手管理家族企业,而自己还在开赛车。他想着开到四十岁就退役休息,和连一去世界各地到处旅游。
如果不是两个人的假期总挨不到一起,也不会到现在才实现一同来巴黎看夜景的愿望。
刚刚在摇椅上睡着,醒来发现不见连一踪影,但他早已不会因为她的消失而惶恐不安了。
贺意欢伸了个懒腰。
身上的毯子是她披的,桌面还有剩一半的酒,其名为巴黎之花。清澈酒液倒映圆桌上的花,有郁金香、绣球和芍药,色彩斑斓,酒如其名。
他看着黄昏下巴黎的景色,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想抿一口酒,拿高脚杯的过程中,手却触及到一张纸。
贺意欢将它拿起,准确来说,这是一封信,被熟悉的猫图案火漆印章封住。
他知道这是连一自己做的,便小心地打开。
面对这封迟到十年的情书,他满心欢喜,却在读完那短短一行字后,霎时热泪盈眶。
“过去、现在到未来,尽力爱着你。”
-故事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