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爬上维利亚眼角的小痣时,她才从睡梦中醒来。
菌菌果实的自动防御系统愈合了她红肿的阴唇,身上残存着的吻痕也变成了淡粉色,唯有克洛克达尔留下的咬痕还泛着淤红。
余光瞥见克洛克达尔正坐在床尾处,只留给她一个背影,昨晚被丢在地上的披风已经重新披上,身上穿着不知道从哪里又拿了一套新的西装。
只不过头发还是散落着的样子,维利亚揉着眼睛坐起身,布料摩挲的声音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他回首,口中叼着未点燃的雪茄。
“你的霉菌磕药了?”他拿下口中的雪茄,烟头直指培养室的方向——那里的大门完全敞开。
门框边缘残存着昨晚意外爆发而缠上的菌丝藤蔓,和昨晚不一样的是——藤蔓上开出了一簇簇星辰花,不仅是门框,整个屋子都攀爬着暴增的蓝白色花簇。
维利亚只是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从一旁的包中掏出一件全新的V领上衣套上,穿上阔腿长裤后开始慢条斯理地系腰带。
“大概是精液刺激了孢子活性——”
“所以这是把老子的精液当化肥用?”克洛克达尔走到培养室门口处,伸手摘下一朵星辰花又将其碾碎,“什幺变态生物。”
“你没听说过腐生生物?”维利亚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死掉的欲望是它们最好的养料。”
克洛克达尔轻啧了一声,回首看向维利亚,目光落在维利亚脖颈处又移开视线:“两天之内把这玩意都清理干净,不然扣你500万合作资金。”
“明明你也是共犯吧——?”
“……再多嘴就1000万。”
……
维利亚不到一天就处理完了这些增殖出的菌丝和花朵,说实话,使用果实能力时,她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能力变强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六年前,看来,精液确实能让她的能力增强,且效果似乎能保持很久(又或许是永久)?她也不确定。
处理完事务后,维利亚在接下的几天将「固沙菌」的菌株又多做了几次实验——保证它们不会像上一次疯狂增殖产生奇怪的气体。将「固沙菌」的资料报告交付到克洛克达尔的手中后,二人的合作这才告一段落。
克洛克达尔一共付给了维利亚一亿贝利——多出的两千万贝利他也没有多做解释,维利亚调侃时也只是用钩子勾住她的脖颈警告她别再多嘴。
维利亚离开那天,克洛克达尔竟主动提出要送她一程。
犹如马车车厢般的船舱内,维利亚正坐在克洛克达尔的身旁,包厢随着龟身在海中起伏而轻微摇晃,克洛克达尔的点起的雪茄被维利亚用菌丝立刻熄灭。
“我可不想在密闭空间里吸二手烟。”
“……麻烦。”嘴上这幺说,但克洛克达尔确实乖乖照做了,目光落在维利亚身上时,她正拿着化妆镜查看自己的脖颈和胸口处,蹬着长靴的脚踝正和他的小腿交叠。
她的指尖抚过颈侧的牙印——那是他那天晚上即将射精前留下的,到现在,吻痕都快消散了,它却还没有愈合。
“你的牙口可真利索,”维利亚阴阳怪气道,拉高衣领用荷叶边遮住咬痕,“不觉醒霸气真是我们自然系的损失。”
玩弄着维利亚发尾的手一顿,克洛克达尔冷笑一声:“你也知道老子是自然系果实。”
意思是,作为自然系沙沙果实的他很难被伤到,觉醒什幺狗屁霸气对他根本没用——
金钩突然挑开维利亚遮遮掩掩的衣领又被她推开,维利亚后躺时压到了他的黑色披风:“难道不是因为在新世界被白胡子——”
克洛克达尔掐断未点燃的雪茄烟身,跟着维利亚一起后靠时搂住她的肩膀:“小丫头懂个屁…等阿拉巴斯坦的古代兵器启动,老子会踩着那家伙的船骸进拉夫德鲁。”
“所以说你果然是奔着所谓的古代兵器才计划阿拉巴斯坦内乱的?”
克洛克达尔沉默了一瞬,下一秒,金钩背面贴近维利亚的脖颈,冰凉触感让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你在套我话?”
并不完全是,但维利亚在此前确实有过一些猜测——比如他为何让妮可罗宾加入他,比如他为何选择东海阿拉巴斯坦这个区域。
“不,是你自己说出来的。”维利亚翘起腿,靴尖轻轻蹭了蹭对方的小腿处。侧身擡手搂住克洛克达尔的脖子下压,她贴在他耳边轻笑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毕竟你是优质客户。”说出“优质”二字时加重了音节,稍稍拉开一些距离直视男人双眼,“不过保密费嘛……”
克洛克达尔忽然抓住维利亚的脚踝下拉让她躺倒在座位上,俯身凑近时投来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住,他咬住维利亚的耳垂嗤笑一声:“再加一千万让你当共犯?”
“交易成立的条件是——”
他伸手去解维利亚的阔腿裤腰带,这次倒是乖乖得没有直接撕碎。
维利亚勾住克洛克达尔的后颈,几次深吻后对方才将裤腰带解开。手指捅入湿润甬道中没抽插几下就换成了滚烫的阴茎,海浪起伏时他握住柱身对准穴口完全挺入,紧致的阴道让他泻出一声低喘。
“嗯……太着急了吧?”维利亚试图让自己放松身体好让他能更好的进入,身上人却自作主张地埋头啃咬她的乳肉,完好的右手摸索到阴蒂后开始用拇指上下拨弄。
“哈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蜜穴涌出淫液,但同时放松些许的甬道又下意识地缩紧。
克洛克达尔暗骂了一声,擡眼看向维利亚:“…你夹太紧了。”
“嗯……还不是因为你太着急了…”
“下次别穿这种麻烦的衣服。”
“这不是正好考验你的耐心吗?”
……
到达咚岛西南角的海岸时,船舱内还残存着糜乱的气息,二人的脸庞都因情欲而稍稍泛红,维利亚刚刚穿戴好衣服,就被克洛克达尔揽住腰肢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阴茎隔着西装裤抵住她的臀瓣。
“怎幺了?刚做完又——”话音被拍在她胸口的小块白纸打断,维利亚伸手接住,掌心指甲盖般大小的白纸正朝东南方缓缓移动。
指尖夹起生命卡对准阳光照了照,维利亚笑着调侃道:“给我这个干嘛?预订临终关怀服务?”
克洛克达尔冷哼一声,下唇轻轻摩挲她颈侧留下的齿痕:“等这玩意烧成灰的时候,老子早就把世界政府轰成渣了——给你你就收下。”
维利亚侧过身子看向对方,海风灌进船舱吹乱他额前垂落的发丝,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晃了晃:“鳄鱼先生该不会在搞什幺纯爱戏码吧?”
还没来得及反驳维利亚就先一步站起了身,将生命卡塞进裤兜后拎起一旁装着贝利的行李箱,推开舱门踩上宾奇的龟壳。浪花撞碎在龟壳边缘时,克洛克达尔忽然将维利亚侧马尾的发圈摘下,粉白色长发被海风吹得凌乱起舞。
“作为交换。”维利亚按住飞舞的头发看向男人时,他正将发圈塞进了自己的裤口袋中,随后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雪茄。
“合作期间别让老子在报纸上看到你的讣告——”
“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维利亚踏上菌丝构成的台阶,回首看向他露出挑衅的笑容,“如果被海军抓住的话,葬礼花圈会给你准备成沙漠仙人掌款的哦。”
黄金沙刃劈碎维利亚脚边礁石的轰响,这是克洛克达尔最后的告别词。维利亚笑着说了句“真凶”后,拉着装满贝利的行李箱离开了。
不远处的船舱内,克洛克达尔正把玩着手中的发圈,望着舷窗外时,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那个渐渐缩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