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的夏天热得要命,厂房里风扇转得吱吱响,吹出来的风跟蒸桑拿似的。阿峰站在流水线前,手里的螺丝刀攥得满是汗,额头上的汗珠子啪啪往下掉。他干活麻利,可不爱说话,跟个闷葫芦似的,工友下班聊荤段子,他也就嘿嘿笑两声。
对面工位有个新来的妹子,叫小静。上个月进厂时,她拖着个破双肩包,马尾辫甩来甩去,手脚麻利得像跳舞。阿峰没咋在意,直到这天中午,她在水房喝水,水珠顺着脖子淌进领口,他眼皮跳了下,赶紧扭头走人。
“喂,阿峰!”下班铃一响,小静从后面喊住他,嗓门脆得跟敲锣似的。阿峰回头,见她拎着个塑料袋跑过来,咧嘴乐:“你手挺巧的,帮我个忙呗?我那出租屋的床板塌了,修修呗?”
阿峰一愣,挠挠头:“我…不大会修啊。”话虽这幺说,小静眼睛一瞪:“少废话,走!”他拗不过,只好跟上。
小静的出租屋在厂后面一条窄巷子里,屋子小得转个身都费劲,一张木床靠墙,床板歪了一边,床底下还塞着个破纸箱。屋里闷热,墙角的风扇吹得嗡嗡响。小静拍拍床沿:“喏,就这玩意儿,你瞅瞅咋弄。”
阿峰蹲下来,拿螺丝刀戳了戳床板,低头忙活。小静站旁边看,嘴里叨叨:“你这人看着闷,干活倒挺利索。”她说着弯下腰,指着床底下一块木头:“那儿,钉子松了。”她一低头,宽松的T恤领口敞开,露出半边黑色胸罩,边缘还勾着点蕾丝。
阿峰手一抖,螺丝刀差点戳手上。他眼角瞟到那片黑,脑子轰一下,血直往上涌,下身不争气地起了反应。他赶紧低头,假装使劲拧螺丝,可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呼吸都粗了。
小静直起身,眯眼瞅他,嘴角一勾,像看穿了啥。她没吭声,转身走到门口,咔哒一声把门反锁,转回来时眼神多了点玩味。她走近阿峰,盯着他汗津津的额头,声音压低:“修得咋样了?”
阿峰喉咙干得发紧,嘀咕:“差…差不多。”他刚站起身,小静忽然伸手,拽着他T恤下摆往上一撩,露出他被汗水浸湿的腹肌,线条硬朗,沾着点灰。她手指轻轻划过,凉丝丝的,嘴里啧啧:“哟,阿峰,没看出来啊,身材还挺带劲。”
阿峰整个人僵住,耳根子烫得能煎蛋,手忙脚乱想拉下衣服,可小静手一按,没让他动。她凑近了点,气息扑在他脖子上,笑得有点坏:“脸红啥?没见过妹子夸你啊?”那股香皂味儿混着她身上的热气,钻进他鼻子里,散不开。
屋里安静得只剩风扇的嗡嗡声,阿峰心跳得跟流水线机器似的,咣咣响。他咽了口唾沫,脑子里乱成一团,只剩小静那双笑眯眯的眼睛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