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带着暖意却不炙热,轻柔地笼罩着床上的两人。桑含宴缓缓睁开双眼,视线落在自己被圈禁的身躯上。景叙的手臂依旧紧环着她,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腰际,带来令人无法忽视的灼烫感。
她的心跳微微一滞。
体内那股熟悉的饱胀感仍未完全散去,提醒着她昨夜的一切都真实存在——那场无法回头的深陷,她亲手打破的禁忌,以及她所渴望却不愿承认的亲密。
桑含宴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驱散脑中杂乱的思绪。然而,一阵强烈的饥饿感突如其来,让她的胃不适地抽搐了一下。她微微一动,却发现环在腰间的手臂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更用力地收紧,将她牢牢固定在温暖的怀抱中。
「别动。」景叙的嗓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夹杂着不满与独占的意味,「先让我抱一会儿。」
她的下巴轻抵在桑含宴的肩窝,呼吸灼热,像是在确认怀中的人没有逃走。
桑含宴一瞬间僵住,想要推开她,却被景叙察觉了意图,手臂再度收紧,不给她半分退路。
「小叙……」她试图开口,语调还带着些许沙哑,但她的话语刚起了个头,就被景叙打断:「还想逃?」
「我没有……」桑含宴的声音低了下去,却连自己都不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
她确实想逃。
这份关系,这场无可挽回的沉沦,对她而言,都是太过危险的深渊,她不该让自己踏入。
然而,景叙不允许她躲避。
「妈妈,」景叙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Alpha特有的压制力,「妳昨晚是怎么求我的,嗯?」
桑含宴的身体一颤,指尖不自觉地收紧,紧攥着被褥,却怎么也无法掩盖自己逐渐失控的心跳。
景叙轻笑了一声,唇轻轻贴上她的耳廓,像是低语,又像是在宣告:「是妳先吻我的,是妳说,让我不要离开妳。」
「……!」
桑含宴的呼吸瞬间乱了,她本能地想否认,可昨夜的记忆却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是她,率先打破了界线,是她,在景叙步步紧逼之下,亲手撕开了所有压抑与伪装,是她,将自己彻底交给了这个不该对她怀抱如此情感的女儿。
「妳怎么可以……」她的声音发颤,却连责备都显得软弱无力。
「我怎么可以?」景叙轻笑,语气含着一丝残忍,「是妳允许我的,妈妈。」
她低头,双唇落在桑含宴的颈侧,像是在印证她的话语。桑含宴猛地颤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连闪躲的力气都没有。
她昨晚的纵容,使她失去了拒绝的立场。
「小叙……」她几乎是在恳求,想要阻止这场过于亲密的纠缠,却被景叙打断:「妳要负责。」
桑含宴一瞬间愣住,擡眼望向景叙,对方的表情不像是戏谑,而是带着一种认真的执着。
「妳让我无法回头,」景叙缓缓开口,目光沉静而炙热,「所以妳也别想逃。」
她的气息灼热,带着梨花香的信息素,缓缓地将桑含宴包裹住。
「妈妈,别再试图逃开。」
桑含宴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努力想要抵抗这份占有,却发现,自己早已无法动摇景叙的决心。
而更可怕的是——
她的心,已经不受控制地沉沦,无法抗拒景叙的靠近。
桑含宴几欲张口,却没有说出任何话。
她能说什么?
她的身体仍然记得昨夜的一切,那些无法掩盖的痕迹还烙印在肌肤上,她无法否认,无法辩驳,连最基本的逃避都显得苍白无力。
景叙没有催促她,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沉,带着一种猎捕者的耐心与侵略性。
那样的目光,让桑含宴几乎无法呼吸。
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试图转移话题:「我……饿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景叙微微勾起唇角,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图,却没有拆穿,只是顺着她的话轻声道:「好,我去准备。」
她松开怀抱,翻身下床,随意地披上睡袍,然后走向电话,低声交代了几句。没多久,门铃响起,服务生送来了一大盒精致的早点。
景叙将食物摆好,动作从容而优雅,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她盛起一碗粥,舀起一勺后轻轻吹凉,凑到桑含宴唇边:「啊——」
桑含宴微微别开头,试图避开这过于亲密的举动。
「自己来就好。」她低声道,伸手想接过碗,却在稍稍用力时皱起眉——她的手腕隐隐发颤,身体的酸痛让她无法轻易施力。
景叙看出了她的不适,轻笑了一声,理所当然地端着粥碗,语气轻柔:「妈妈,别逞强。」
她的语气太自然,仿佛昨夜的关系变化后,照顾她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桑含宴犹豫了一瞬,终究没有再拒绝,顺从地张开嘴,让温热的粥滑入口中。
米香与淡淡的咸味在口腔内蔓延,让她空荡的胃缓缓地填满,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却正好对上景叙含笑的目光。
「好吃吗?」景叙低声问,眼底的宠溺毫不掩饰。
桑含宴轻轻点头,避开她的视线。
景叙满意地继续喂她,期间不时地变换喂食的方式,偶尔让她喝口豆浆,偶尔夹起一块小菜送到她唇边。这样的亲密照顾让桑含宴有些不自在,却又无法拒绝。她清楚地感觉到,这场关系的主导权早已不在自己手中。
一碗粥见底后,景叙用餐巾替她擦拭嘴角,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这样就好。」桑含宴轻声说,试图结束这份过于温存的照顾。然而景叙却没有离开,反而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柔:「还饿吗?」
桑含宴下意识地摇头,却被景叙握住手腕,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可我还没吃饱。」
她的语气带着某种暗示,让桑含宴心头一颤。
「小叙……」她想制止,却发现自己的语气里竟带着投降。
「怎么了?」景叙轻轻地笑了,手指滑过她的掌心,带着暧昧而挑衅的力道。
桑含宴的呼吸微乱,却仍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转移话题:「妳今天不用去学校吗?」
景叙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已经毕业了,今天哪里也不去。」
「……」桑含宴心头一紧,「对不起,我——」
「我想陪妳。」景叙打断她的话,语气理所当然,目光深邃,「或者说,我想让妳重新习惯我的陪伴。」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让桑含宴一时无法回应。她避开景叙的视线,默默地拢紧身上的被子。
然而,景叙根本不打算给她退路。
「妈妈,」她低声唤她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妳知不知道,昨晚的妳有多依赖我?」
桑含宴身体一僵,指尖无意识地抓紧被单。
「妳哭着抱住我,说不要我离开,」景叙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击中她的防线,「现在怎么能说忘就忘?」
「我……」桑含宴的喉咙发干,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立场。
景叙俯身凑近,鼻息落在她的颈侧,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昨晚,妳要我满足妳,现在却想逃?」
「不是这样的……」桑含宴的声音颤抖,无措地想要解释。
「那是怎样?」景叙低低笑了,手指轻轻扣住她的下腭,迫使她迎上自己的目光,「妈妈,妳到底想要什么?」
她的语气不疾不徐,却充满侵略性。
「如果妳不想要我,为什么昨晚那样渴望着我?」
「我……」
桑含宴的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拒绝,应该划清界线,应该狠狠推开景叙。然而,景叙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她熟悉的梨花香,强势地包围了她。
「妈妈。」景叙轻轻唤着她,语气带着些许沙哑,「别再说谎了。」
她低下头,唇贴上桑含宴的耳垂,轻轻地啃咬了一下。
桑含宴猛地颤抖,所有试图筑起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桑含宴闭上眼,终于承认了内心深处那不可言说的情感。她的腺体,已经深深融入景叙的信息素;她的身体,已经深深记住景叙的形状;她的心里,景叙从未离开过。
这是她逃不掉的命运,是她无法抗拒的枷锁。
可她竟然甘愿沉沦其中。
景叙感受到她的允许,微微一愣,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她的手指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抚上桑含宴的侧颊,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终于愿意承认了?」景叙的声音低沉,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却仍带着几分不满足的侵略性。
桑含宴的呼吸微颤,没有说话,但她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景叙盯着她,看了许久,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烙印在视线中。
然后,她低下头,吻住了她。
这次的吻与以往不同,不再是逼迫,不再是试探,而是彻底的占有。
她的双臂环上景叙的脖颈,回应了她的深吻。
景叙的吻从她的唇瓣一路往下,落在她的下颔,锁骨,甚至是昨夜留下的红痕上,一点点地加深,一点点地重新占据。
「小叙……等等.....先、先让我吃药......」桑含宴被挑起情欲,声音颤抖着。
「我结扎了。」
桑含宴的怔怔地望着景叙,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妳……」她的唇瓣微微开合,却发现自己竟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景叙保持着压制的姿态,目光沉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决绝。
「我结扎了。」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桑含宴的心跳仿佛在那一刻停止。
她不是没想过景叙会做出疯狂的事,可她从未想过,景叙竟会走到这一步——竟会为了她,连未来都堵死。
她的指尖颤抖,呼吸紊乱,脑海中闪过那些她以为自己早已遗忘的画面——
怀着景棠的那段时光,信息素紊乱带来的身心折磨,无法被安抚的痛苦,一次次昏倒在冰冷的病床上……
她原以为,这些都是自己独自承受的过去。
可景叙知道。
她竟然都知道。
「妳……到底在想什么?」桑含宴的声音嘶哑,几乎是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景叙凝视着她,手掌轻柔地抚上她的侧腰,语气低沉而温柔:「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
「妳怀景棠的时候,信息素失控,身体一直很糟糕……」她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压抑许久的情感,「那些日子妳怎么熬过来的,我都知道了。」
「妳一个人承受那么多,却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
「所以,这次轮到我来做决定了。」
景叙轻轻吻上她的眉心,嗓音低柔得近乎呢喃:「妳再也不用害怕,这辈子,我不会让妳再受那种苦。」
桑含宴再也忍不住心里翻腾的情感,将景叙推倒在床上,整个人攀附上去,狠狠的吻住她。
景叙的身体猛然坠入柔软的床铺,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便转为笑意。她任由桑含宴的唇压上来,带着毫不掩饰的疯狂与情感。
这个吻毫无章法,几乎是发泄般的侵略,带着颤抖,带着压抑太久的情绪,甚至带着泪水的苦涩。撕裂了那层虚假的理智,放任自己沉沦在这场爱里。
景叙微微仰起头,任凭她夺取自己的气息,双手却紧紧扣住她的腰,温柔而坚定地加深这个吻,像是要把这一刻刻进骨血里。
气息交缠,信息素在空气中激荡,景叙的梨花香浓烈得几乎让桑含宴无法呼吸。
桑含宴喘息着,额头抵在景叙的肩上,指尖颤抖地划过她的锁骨,像是在确认这个人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