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眉头皱得更紧:“国外有专门让男人戴的避孕套,听说很好用,这对司令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沈静姝想起她之前跟裴陟说过避孕的事,但她当时不知道男人可以用避孕套,她只是同他商量能不能减少频次,裴陟跟她生了一天的气,她之后就没敢再提。
她连自己和家人的命运都做不了主,更何况房事。一切都是裴陟说了算。
她朝朱瑾勉强一笑:“算了,还是我喝药吧。”
朱瑾没再说什幺,只是看向沈静姝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心疼。
她移开话题,开始讲述沈静姝出资建的中药堂进行得如何了。
沈静姝听着,双眸又渐渐亮起神采,很是憧憬:“要是我也能去帮忙就好了。”
朱瑾笑道:“人家都巴不得来当司令夫人,享受荣华富贵,你倒好,老想着去当女医生。”
沈静姝也笑道:“要是别人知道了定觉得我虚假,可师傅你知道我是真的这样想的。当今这乱世,若有救死扶伤的本领,可以帮到很多人。我得了场大病,绝大部分事情都记不得了,却对以前学的药草知识记得很清楚。师傅,你说是不是很神奇?”
朱瑾想了想,说:“何止是中医,你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样样也都没忘啊。”
沈静姝笑了笑道:“对呀。看来学会的本领就刻到骨子去里了,纵使沧海桑田也还是会的。”
朱瑾想的不是这个。作为一名中医女大夫,她总觉得沈静姝那场病有些蹊跷,竟把之前的事都忘掉了。
但她不敢有所质疑,也不敢多问。裴陟为人手段毒辣,稍有不慎将会祸及她全族。但她却是一直都替沈静姝可惜的,幽幽道:“学了那幺多,却还是早早嫁了人,要是能上大学,去国外深造,一定会是国内顶级的女医生。”
说到这个,沈静姝也很羞愧,她也轻轻叹息:“对呀。我家境普通,父母老来得女,把钱都投到我身上了,我两个哥哥自小都没学过什幺才艺。可惜我意志薄弱,早早嫁人生子,成了后院妇人,梦想连第一步都没开始……”
她现在想不起来是怎幺跟裴陟在一起的了。裴陟说他们是一见钟情。以前的她大概是个傻傻的恋爱脑吧。若以现在的她来看,她是断不会喜欢上裴陟的,非但不喜欢,还会离得远远的。她以前到底是怎幺想的。真是疑惑至极。
朱瑾道:“你也不必觉得对不起你两个哥哥。他们没有天赋,投入再多的钱也不会有前途,所以你父母才重点培养你呢。钱财有限的前提下,虽不公平,这却是最好的法子。事实也证明,他们所做的是对的。现在的日子是他们最想要的,他们很感激你呢。”
沈静姝的两个哥哥的确能力平庸。不过凭借是裴陟的大舅哥这层身份,他们虽没就任什幺重要官职,却照样是虞市的大红人。
想到这里,沈静姝又一阵不自在。
他们一家的荣华富贵都是裴陟赐予的。而这种人上人的好日子能否延续下去,就是看她能不能一直得裴陟的欢心。
这一切决定了她跟裴陟间是卑微的依附关系。
为了父母,哥哥嫂子侄子们,为了儿子弘郎,她需要小心翼翼地侍奉迎合裴陟,而她真正想要什幺想做什幺,在这些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
*
几个堂兄弟私下给裴陟设了庆功宴,庆祝他取得益州大捷。
酒酣之际,几名十六七岁的美貌女子鱼贯而入,在台下献曲。
堂兄裴光笑道:“司令,这几个姑娘可入得了您的法眼?”
裴陟往台下打量了几眼,漫不经心道:“还可以。”
他说的是真话。
这几个戏子一看就是一个标准选出来的,都雪白丰满,大眼睛小嘴巴,倒有几分像沈静姝。
裴光眼里头绽放出光彩,立即招手让中间最美貌那个近前来为裴陟倒酒。
那个叫小金福的美人一脸娇羞地过来,捧着酒杯递给裴陟,声音婉转如黄鹂鸟:“司令请用茶。”
裴陟没有立即接过来,眼神在她身上打转,也根本不掩饰色欲。
桌上其他男人也是如此。
这种艺妓在他们眼中跟物件一样,在他们眼中,能被他们打量是艺妓的福气。
小金福虽受过教导,可在裴陟这种高大俊美、权势煊赫的年轻男子面前,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少女的羞赧,红着脸低了头,也忘了暗送秋波。
一道不容反驳的低沉嗓音道:“擡起来头来。”
小金福这才敢擡头,一下子撞上了一双狭长深邃的双眼中,那黑目冷酷而平静,非但没有色欲,反而带了高高在上的审视,当中含有几丝轻蔑。
这鹰隼般的眼神怪吓人,好像一下子能把人心看透。
小金福后背发凉,本能的想低头,想起司令说的让擡着头,她只好硬着头皮擡着头任人打量。
裴陟收回目光,玩味一笑,朝裴光道:“阿兄你选的人是不会笑的幺?”
裴光恶狠狠地朝小金福瞪了一眼,没好气地命令道:“还不给司令喂酒?”
小金福打了个哆嗦,连忙挤出笑容,迎着裴陟可怕的目光,颤着手把酒杯端到他嘴边。
裴陟厌烦地伸手挡开,显然已是没了半分兴致。
这些自小被圈养起来教导的艺妓,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琴棋书画都会,娇媚可人,会做小伏低,是男人的温柔乡,在床上也有一百八十个花样专勾引男人。虽都是处子,除了穴没被插过,其他地方早就被男人调教无数遍了,拍下屁股就知道要后入。
想想就乏味透了。
还不如远看几眼,那起码还算是赏心悦目。
有很多人给他献女人都是比着沈静姝的模样气质挑选。却如何不想想,若谁都可以代替沈静姝,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把她骗到身边,又费尽心思地把她圈在身边。
那厢裴光见裴陟脸上不耐之色,暗骂了句“废物东西”,看向小金福的眼神像要将她千刀万剐,小金福吓得一下子眼里噙了泪。
裴光陪着笑说:“司令,都是干净女孩,喜欢哪个今晚就带回去?”
“当然,都带回去我也没意见。”
这话引来在座男人们的一番起哄。
裴陟笑骂道:“我没你那幺色急。你们谁看上了今晚就带回去,算我的。”
裴光不由得再次失望。
他千方百计地投裴陟所好,以期能谋得更多权势与恩泽,却总是不得法。
“看来弟妹管教得甚是严格。”裴光语气里不是滋味。
裴陟唇角勾了下,不可置可否。
堂弟裴平看得真切,咂了下嘴道:“嫂子跟仙女似的,司令自然看不上一般的俗物!阿兄你还是留着给我们用吧!”
裴陟重重看了裴平一眼,眼神中有浓重的警告和不悦之色。
裴平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流露出了艳羡,吓得一身冷汗,连忙将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起身道:“司令,小弟祝贺你取得益州大捷!”
“正是正是!整个天下迟早都是司令的!”
裴陟凝眉。
待他将整个南方都收入囊中,她会很崇拜他吧?
像当初崇拜宋彬儒一样。
他端起酒杯,恣意地笑,一饮而尽。
*
早上醒来时,沈静姝发现自己正枕在一条结实的胳膊上,身后是灼烫宽厚的男人胸膛,自己胸前两方柔软正被男人的一只大手揉搓着。
沈静姝被他弄得有点难受,挡开他作乱的手,问他正经事:“你昨晚什幺时候回来的?”
男人的手下移,在她缎子般的奶白肌肤上游离,“十一点多。”
“我以为要到后半夜。”
“没什幺意思,还不如早些回来陪你睡。”
沈静姝就不再问了,她从不会去问他去干什幺。
他想要做什幺,她又干涉不了。问了徒增烦恼而已。
她目前能做的,就是做好他妻子的本分,不争不妒,使得后宅安宁。
嫁给裴陟之后,她一大家子人都跟着她鸡犬升天,在虞市做官发财。他们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只是裴陟一念间的事。所以她必须像侍奉上级一样,好生地在裴陟身旁周旋,压抑天性,做一个温柔懂事的妻子。
虽然她不喜欢这种日子,甚至厌恶。
想起儿子的事,沈静姝问:“你今日要忙什幺?弘郎说想让你开车带他兜风。”
“上午有会要开,等傍晚吧!”
“好。”
沈静姝作势要起来,却被裴陟一把拉倒,跌落在他怀中。
他平躺着,把她抱到小腹上坐着,下面坚硬灼烫的物事硬邦邦顶着她臀后,火热的眼神盯着她。
沈静姝知道不能拒绝,便咬唇,慢慢俯身主动去亲他。
她亲人的时候也很温柔,纤纤玉手捧住裴陟的下颌,樱唇先碰到他的薄唇上,想起他以前要求的,她闭目,长睫闪动,粉色的小舌伸进去。
裴陟配合地张唇,脸上带了笑意,一脸享受地任由她主动亲吻。
过了会,他又不满了,抓起沈静姝的手腕放到他胸膛上,“期期,给我摸摸。”
四个多月没做,之前教她的她全都忘了,又得重来。
沈静姝一边亲着他,一边在他身上抚摸。
他身材健硕雄壮,从喉结下方到小腿一路都是浓密的体毛,又硬又粗,抚摸他对于沈静姝来说手感极不舒服,甚至是折磨。但她也不能拒绝,每次只好忍着难受爱抚,直到自己的手酸掉。
摸了会那小手一直在他胸膛和小腹上游走,一直没摸到裴陟想被摸的地方,他没了耐心,干脆拿起她的手放到他直挺挺的性器上。
绵软的小手一放上,狰狞的性器就跳动了几下。
裴陟低喘了声,握住沈静姝的手在他性器上上下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