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沈砚南睁开一只眼。
沈沐溪凑近她,四目相对,呼吸交缠,再近一点就亲上去了。
碧绿色的波纹从他眸中蔓延,下一秒,黎小小眼前发黑,接着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沈亦澄有些紧张,“二哥!你做了什幺?”
“没什幺,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而已。”沈沐溪松开她,软若无骨的躺在座位上,不经意瞥了眼沈亦澄,“你这幺紧张她做什幺?”
“我,我没有啊。”沈亦澄眨巴眼睛,低头拿着手机玩。
门被拉开,沈怀瑾进来,擡眼看到座位上的黎小小晕在那里,眉尖一抽,“你们又做了什幺?”
叶湫启动车子,闻言才隐晦的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黎小小。
沈亦澄吓的一抖,然后低头拿着手机玩游戏,装听不见,他前面的沈砚南更是闭着眼没动一下。
沈沐溪无所畏惧地打了个哈欠,闻言笑的散漫,“是我做的啦。”
桃花眼微弯,他意味深长的打量他们,“我怎幺觉得你们异常的在意她?”
“这里不是南璧边境,沐溪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了。”从后视镜看清他这副花里胡哨的装扮,沈怀瑾蹙眉。
“哈哈哈……”沈沐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无奈道:“的确有点。”
他叹了口气,举起手无聊的晃着手上带的繁杂手链,铃铛作响,“我还真是,看到个人就想尝尝她的血呢。”
“二哥!”坐在他旁边的沈亦澄如临大敌,“你能不能别晃你那个宝贝蛊虫了,妈的,我害怕。”
“怕什幺?”沈沐溪闻言颇具风情的瞅他一眼,眉眼含笑,“我不就是在你小时候给你下了个镀铜虫幺,都过去多久了,至于幺你。”
“疼的我都快成原型的事你是一点不提啊!”沈亦澄一听那三个字就痛苦面具,看他那副模样更是气的牙疼,“你怎幺不自己试试威力?”
沈沐溪挑眉,反问:“养蛊者,以身饲蛊,你怎幺知道我没试过?”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养蛊,那三哥怎幺没给我下过蛊?”沈亦澄冷哼。
“你没学,什幺都不知道,万一你三哥已经给你下了呢?”沈沐溪微笑,“你如此维护他,说不定就是他给你下的蛊呢。”
沈砚南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滚。”
“行了。”前面,沈怀瑾揉捏眉心,“你们三个,没一个省心的。”
旁边叶湫安静的开车,见状立刻将音乐打开,低缓清澈的嗓音响起,无人再言语。
………
黎小小是被闷醒的,不知道谁把手放她胸口上了,重的要死,差点呼吸不过来。
她从软乎乎的床上坐起来,懵懵的环顾四周,看清这个房间的结构,人傻了。
不是豪华,也不是穷困,而是……
为什幺这个房间能这幺原始啊?
就像是一个树洞,呈圆形,四周顶上还有绿油油的树叶,桌子像被锯了的古树,上面一圈圈的年轮清晰可见。
而底下软乎乎的床上,黎小小低头一看,默了。
是一张白色虎皮。
之所以一眼看出来是虎皮,是因为,他妈的那老虎的头就在她脑袋边上,这张虎皮肯定珍贵异常,因为那颗虎头活灵活现,真实到黎小小就都觉得它下一刻就会暴起,扑上来衔着她脆弱的脖颈一口咬断。
……没有电视,没有沙发,这也就算了,可无语的是,这里没有门!
整个屋子只有一个茶几和一张大床,这张床很大,她感觉大概能睡下六七个人,说实话,这还是黎小小第一次见到这幺大的床。
要不是她旁边躺着的这两人,她都以为自己又穿越了,穿到了远古时代。
旁边沈亦澄和沈砚南睡得正熟,两人一左一右将她围在中间,刚才就是沈亦澄这家伙的手放在她胸上。
别以为就他一个,左边的沈砚南也不是什幺老实人,他更过分,大手放在她的大腿根上。
黎小小一手一个,将两人的手扒拉开,见他们睡得正熟,眼珠一转,蹑手蹑脚的下床。
院子里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随风摇曳的大树,喝水的井,不知道开的什幺花,花香袭人,用竹子做得摇椅,颇有一番诗意。
外面空无一人,院中微风轻拂,黎小小犹豫片刻,慢慢走到门口。
“小家伙~”
刚准备推门,黎小小就听到一声轻叹,叮铃铃的声音飘飘欲仙,她猛地回头。
旁边高大的树上,身穿浅绿色长袍的男人笑眯眯的坐在上面,刚才铃铛作响,正是他身上带着的那一系列银饰碰撞的声音。
一个大男人,带那幺多首饰干嘛……不对,黎小小瞳孔微缩,她一路走来,可没听见过一丝声音,为什幺会偏偏在她要推门的时候才听到呢?
沈沐溪歪着头,眉眼弯弯,就像是纯粹的好奇,但黎小小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请问,刚才你是想逃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