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占据他的身体并发情(微h)

鬼魂会有感情吗?

——这是聂奇初学捉鬼时,问引路人的第一句话。

彼时山间细雨绵绵,师兄的深青色道袍被雨雾洇湿,却依旧站得笔直。

他摇了摇头:“它们不过是在执着于生前的残念,并非人类,怎幺会有人的感情。”

枯枝在他脚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游魂消散时的叹息仿佛融入夜风,仍在她耳边响起。

纵然心中有疑,聂奇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作为引她入道的师兄,曲正在聂奇心中始终特殊。

两年前那个雪夜,当发现她能与鬼物交谈时,年轻修士只是将桃木剑往雪地一插:“冷吗?“——既没质问,也没驱逐。

后来撞见她给游魂烧纸钱,他也只是默默添了把艾草驱寒。

直到上月满夜,他寻到坟场时,正看见聂奇与那谢姓少年鬼十指相扣。

月光下,师兄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阴气入体.……不要紧?“

“我、我没事……“聂奇耳尖通红,把谢无咎一脚踢开。

今日恰逢曲正下山采买,聂奇硬是拽着他逛遍了鸣湖镇。

“师兄,这是我们书院。“她指着青瓦白墙的建筑,檐角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檐下的灯笼早已点亮,暖黄的光晕洒在青石板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

灯火通明的学堂内,隐约可见晚自习的学生伏案书写。

迎面碰上的女教师提着一盏灯,灯光映着她含笑的眼睛:“聂同学,这位是?”

“池老师。“聂奇笑眯眯地侧身,让灯光照亮曲正清俊的侧脸,“这是归云峰的曲道长。”

曲正微微颔首,檐下的灯笼在他眉骨投下浅浅的阴影:“叨扰了。”

“原来是归云峰的真人,道长气度不凡啊,我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呢,生的这样俊俏。”池老师打量着他,不免笑道。

聂奇憋着笑,看师兄耳根微红——这位能一剑斩灭百年厉鬼的修士,此刻听了句褒奖,竟有些不自在。

亥时。

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书院一角屋的房顶上。

“书院风水不错。”他望向东南角——那里有棵古槐,树下阴影浓重。

“只是槐树聚阴,不宜离学堂太近。“

“师兄还懂这个?”聂奇故作惊讶,实则余光亦扫向槐树。

“略通而已。”

曲正袖中罗盘指针微微颤动。

少女眯起眼。

她的目光扫过那道常人看不见的阴影——

槐树下,一道惨白的身影静静矗立。

穿旧式学生装的人正仰着头,脖颈上缠着麻绳,直勾勾地望着亮着灯的山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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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那个宅邸,踏进大门的那一刻,便有佣人走上前来,一边接过他手中的食盒,一边问安。

“少爷,小奇小姐一定很高兴吧”

“魏汀”点点头,微微勾唇:“是啊,谢谢您,曾嬷嬷。”

老妪提着灯在前引路,光在回廊的青石板上晕开。二人穿过院落,来到正厅。

厅内灯光通明。

阮霖玲坐在藤椅上,手中拿着书,低眉垂眼,神色沉静如水。

她一身素色棉麻长裙,发间只簪一支古朴的木钗,却衬得通身气度愈发清贵不凡。

听到脚步声后,女人擡起头来。

“母亲。”谢无咎模仿魏汀的口吻唤这个女人。

“回来了?”

“是。”

“夜深露重,晚上用过热汤再去睡。”

“好的。”

简短的对话后,室内又归于沉寂。

谢无咎回到魏汀的卧房,合上门扉的瞬间,他脸上的温润笑意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扭曲的餍足。

他擡手抚上自己的唇,指尖轻轻摩挲,仿佛还能触到聂奇唇上的温度。

——那是他抢来的。

用魏汀的身体,魏汀的唇……去触碰她。

“呵……”他低笑一声,仰面倒在床上。

聂奇的反应很有趣。

她是顾忌魏汀的身体?还是……对他有那幺一丝心软?

“你是在乎我的。”

他盯着自己的手掌——魏汀的手掌——指尖神经质地抽搐着。

“多合适啊……”谢无咎突然笑起来,声音沙哑。“健康的身躯,俊朗的脸,魂魄却软的很。”

月光一点点被蚕食。

谢无咎能感觉到,魏汀的魂魄在深处安睡。

他忽然咬住食指,血珠溢出。谢无咎盯着这一抹猩红,痴痴地笑了起来。

——奇妙极了啊。

痛觉那幺清晰,血也是温热的。

聂奇也许会挽着这具身体的手逛街,会靠着这具身体的肩头小憩,会在情动时,被这具身体亲吻到眼尾发红——

如果这一切都是由他来做的呢?

用这具身体去爱她——

“会很幸福的,对不对?”他舔去指尖的血,呢喃着。

脑海里全是她的样子。

手心向上,在虚空中攥住什幺。

仿佛她就在这里,伏在他的身上,深邃的灰眸里满眼都是他。

两个人食指相交,身体亲密地贴在一起。

她亲吻着他的面颊、颈项和胸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身体,诉诸对他的爱意和欲望……

“小奇……”他难耐地呼唤着她,心脏嘭嘭直跳。

一股陌生的、无法遏制的情潮涌动在体内,热量汇聚在他的下腹。

然后——

谢无咎突然怔住了。

“不…不对。”

少年头一次以这种方式体会到这种感觉,羞耻、不安和愤懑交织在心头。

“你!”他伸进裤子握住那根硬挺,出气般地使劲捏了捏它,“你怎幺敢这样?”

“不行!魏汀,你不能梦她!不能对她做这样的事!”

明明占据着他人身体并发情的是自己,但谢无咎把账算在了魏汀头上。

“呜…”他的阴茎被包裹着,感受到些许疼痛,爽感如电流般在身体深处蔓延。

他喘着粗气,手不自觉地套弄起来,掌心包裹着柱身,控制着力度。

“啊…小奇,唔……不要跟他做这种事啊,一定不要…哈。”

他想象着……女孩握住他,俏皮地笑了笑,用她的舌尖舔了一下顶端。

很快,龟头便分泌出前液,溢出来的部分流下,使柱身更加润滑。

幻想中的聂奇看着他,露出鄙夷的神情,又垂眸看了看他胯下那根不老实的东西。

“我…我不是我故意的。”谢无咎面红耳赤,又紧握住阴茎,用拇指堵住马眼,试图让它停止分泌体液。

小奇一向爱干净,肯定很讨厌这种肮脏的东西。

他感觉性器硬得发疼,身体也忍不住扭动、四肢颤抖,急到眼眶都湿润了起来:“嗯……好难受,小奇,怎幺办?我好难受,呜……哈……啊啊…呃…”

在温暖的怀抱里,他的阴茎贴住了对方的身体,并叫嚣着要往里钻,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意识地换了好几个不同姿势——

最终,他朝下趴着,让龟头摩擦着柔软被面,手飞速地套弄着肉棒的同时,无师自通般地挺动胯部。

他腰部和腿部肌肉颤动着,额头冒出热汗,身上烫的不行。

几分钟后,伴随着蓬勃的射精的欲望,他低喘出声——

刹那间,一股热流迸发而出。

衣服被随手扔在地上,被子濡湿了一片,沾满了他的体液。

精液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他赤身裸体地仰躺在床上,口中还喃喃着女孩的名字。

“小奇,小奇……”

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二人的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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