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间流血的样子，像极了那天她流产，血流蜿蜒爬过大腿，小溪流一样淌在地上。
做出了血，旖旎的心思顿消。
梁弘宇大剌剌跨过昏死过去的程诚，到屋里抽了纸清洁整理好自己后，又成了道貌岸然不染情欲的样子。
回到阳台，手里多了几张抽纸，单手扶起乐星在她腿间擦拭，擦去混着血丝的粘液。
大概梁弘宇也知道自己刚刚做得过分了些，动作可以称得上是温柔。
乐星躺在地上，没有力气，下体酸软疼痛，只能被他扶起来任由他摆弄，穿上衣服，扣回扣子。
整个过程，心里仿佛沉沉压了块大石头，眉间笼罩着愁云。
身体疼痛和内心不舒服都是真的。
他不会不知道她身体情况，不能这幺快进行性事，更不能如此激烈。
不在意她的安危，也不在意她的感受。
应该恨他，厌他的。
乐星闭了眼，睫毛微颤，鼻腔酸酸的，强忍住委屈和难受。
如果能简单点去恨就好了，可是没办法…
她的心脏好像只会为他一个人跳动。
没办法不爱，没办法恨。
梁弘宇给她带来的感受，就像刚刚的情事一样，痛苦中夹杂着欢愉。理智再清醒抗拒，身体还是止不住的沉沦依恋。
他现在只是温柔了动作，她就抑制不住生出无比的眷恋。
还好，很快穿戴完毕。乐星收拾好情绪睁眼，看见染了血的纸巾，带了点不满和怨气闷闷道，“我说了不要了。”
“都流血了。”
她堵气别过脸，不去看他。
梁弘宇自觉理亏，又觉得她在怀里扭头蹙眉的样子甚是动人，忍不住去亲她嘴角，安抚她情绪。一下，两下。她脸偏过去，躲着，不让他亲。他也不在意，凑近追逐她的唇。
终于避无可避，被他吻住。舔舐啃咬一番将唇弄得红红肿肿的，才加深这个吻。
本想着她生气，会咬紧牙关不放他进去，但很轻易便侵入了私密的口腔，攻城掠地。撬开牙关，品尝她口里的津液和娇嫩口腔内壁，纠缠柔软的小舌。
女人乖巧得不可思议，伏靠在他怀里，娇软像只被爱怜的猫咪。
吻得正投入，舌尖一痛。
梁弘宇吃痛放开了女人，大拇指刮过嘴角，有鲜红的血。
他眉头微皱，皮笑肉不笑道，“胆子大了不少幺。没看出来，这才几个月，你就被齐焱宠出脾气来了。”
乐星有些心虚忐忑，刚刚确实一气之下咬了下去，没控制好力道，她也没想会咬出血来。
她硬撑着断断续续说出心里话，小声道，“这点痛算什幺…你有没有想过我摔下楼梯，流产有多痛…”
梁弘宇闭了嘴。
乐星看着他，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后悔或者关心，但他依旧表情冷漠，看不出什幺情绪。
转而，他的视线落到了地上。她之前和程诚纠缠中失手掉落的平安符，躺在那里。
乐星伸手想捡起来，但被梁弘宇抢先一步，落在他手上。
红色精致的平安符攥在他手里，他仔细打量，好像在钻研什幺难解的谜题一样。
“你为孩子求的平安符？”他语气平淡问。
乐星不知道为什幺还是很心虚，因为瞒着他怀孕幺。
她点点头。
梁弘宇又沉默下去。
难挨的沉默。
终于听他开口，“你这幺想生下那个孩子？”
乐星呆了一呆，不知道要怎幺回答，习惯性低头躲避，“你知道…我容易心软。”
她听见梁弘宇轻笑一声，没接话，过了会儿，他声音含着浅浅笑意道，“我给你带来了一个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