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花了几年时间前往保加利亚,在这路上我又生下了两个孩子,我的二儿子哈提尔和大女儿那恰。说实话我完全不能确定他们的父亲应该是谁,但看着那恰和通内一样的金发,还有克维吕奥经常激动地对我说,哈提尔长得跟他一模一样,我对此还是大概有些数的——虽然其实我也并不是很在意。
我领养了一个叫弗拉谢斯娃的野孩子,我觉得她能和我的孩子西桑成为玩伴。
我们在路上也遇到了很多探险者,这些年里,我们都队伍也渐渐壮大。在我27岁那年,我终于来到了保加利亚王国。
像往常一样,我在摩尔达维亚的一个伯爵那里接下了一个合同,然后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就出现了。
佩特勒,伯爵麾下的骑士,亦是掌玺大臣。那时他刚步入而立之年,一头浅褐色的卷发如细腻的丝缕般垂落在宽阔的肩头,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优雅与从容。
当他迎着满场或钦佩、或期许的目光,迈着沉稳的步伐拾级而上时,仿佛时间都为他的风采而凝滞。他缓缓伸出修长而有力的手,展开手中那张羊皮纸。那纸张摩挲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大厅中清晰可闻。
紧接着,他以一种自信且掷地有声的声音,开始宣读方案。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重锤,领主微微颔首,其他骑士们也纷纷投以赞许的目光,对他才华与能力由衷认可。
他的步调、神态、声音,仿佛一个生于紫室的贵族。但后来我与他相熟后,我同他说起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他哈哈大笑着,说这都是他装出来的,他不过是一个鞋匠的儿子。
接着他对我说,他从小天资卓越,于是便同当地公爵的儿子一起学习,乡人们都觉得他一定会出人头地。他站起来,对我笑着,说他一定能搞到一块地,当一个伯爵公爵什幺的,然后成为家族的创建者。
他的野心太闪耀了,我好像看到了一个身为男人的阿什丽,我走上前去抱住他,问他要不要来我的营地里,跟随我。他深深地吻住我,我们的舌头在口腔里纠缠,过了很久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亲爱的,我还有骑士的职责呢。”他低头看着我。
“呸。”我嘟囔道,“什幺职责,是当伯爵的垫脚石吧。”
他哈哈大笑,把我压在身下,我们在草地上滚做一团。
他把我压在身下,笑声还未散尽,嘴唇就贴了上来。
阳光洒在他肩膀上,那一头浅褐的卷发像被蜜糖浸过,柔顺得不真实。他吻得很深,像要把我整个灵魂吸出来似的,唇舌缠绕着我,喘息和心跳像交错的鼓点在胸腔里震响。“你到底是个什幺东西……”
我喘着,眼神却已经软下。“我是你的,”
他低声说,带着笑意,手却已经探进了我裙子底下,“你说跟你走……那我就跟你走。”
那一刻我笑了,笑得像个姑娘。我张开双腿,让他伏下来。他手指一触碰,我的身体就敏感得像被火星点燃。我们像久别重逢,不知道为何像熟悉自己一样熟悉对方,哪怕只是一声喘息,一个眼神,就能把欲望烧到极点。
“你不怕我吗?”我咬着他耳朵,嗓子像被风吹过的低草,“我带的可不是什幺好人队伍。”
“你也不是个好女人。”他低低一笑,手指已经探入湿润的缝隙,灵活地挑弄。我哼了一声,把他往自己身上拉。他进来的时候很慢,像在膜拜,像在用肉体读懂我。我擡起腿缠住他腰,身体一下一下撞上去,每一下都深得像要把我贯穿。我看着他,胸膛紧贴着我的乳房,心跳都对得上。他的眼睛里有火,也有水,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他的野心不妨碍他此刻对我赤裸的忠诚。
“再深一点。”我低语,指甲划过他后背,“我感觉你还没进到我心里。”
“那我就一直干到你哭出来。”他咬牙,突地用力往下一顶,我整个人差点弓起来。
我记得我那天真的哭了,被他操哭了。他撞得太狠,每一下一寸不让,我叫得破碎、发软、高潮像潮水一波又一波把我吞没。他在我耳边说着什幺——家族、土地、骑士、征服……还有我。他说他要跟我建一个国度,从我身体里开始,一寸一寸开疆拓土。
他一直在说“我们”、“我们”,但我已经知道我留不住他了。他不属于我,或者不属于任何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在我身体里最后一次狠狠一顶,我整个人发出一声破音的呻吟,浑身抽搐着高潮,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咬着牙把整根肉棒埋到底,几乎是狠狠地灌进去,把他滚烫的欲望像种子一样射进我体内。
我们都没动,贴着彼此喘了好久,像两只刚打完架还喘着气的野兽,汗水黏在一起,精液和淫水混成一股腥热的湿。
“阿什丽……”他轻声叫我,像是叹息,又像是某种挣扎,“你让我差点想放弃一切。”
我转头看着他,那双眼睛还潮着,里头是他刚才操得忘我的余温。但我知道,里面那团野心的火一秒都没熄过。
我伸手摸着他的脸,指尖划过他的眉骨和侧脸,一寸一寸地抚摸,像是要把他刻进脑子里。
“你不会跟我走的。”我轻轻说,声音里没怨,只有一丝苦笑。
他闭上眼,没说话。他知道我说得对。
“你想要地,要城,要封号,要封臣。”我说,手指从他下巴一路往下划,划到他还在我体内的那根肉,“你要的太多,你不可能为我丢掉那些。”
他睁眼,看着我,眼神又变回那个野心家。
“你也一样。”他开口,嗓音沙哑得像磨刀石。
我笑了,也没否认。
他把我从身上翻下去,我们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躺在草地上,阳光已经快落山,风吹在精液混血的腿间,冷得让我打了个哆嗦。
“这算什幺呢?”我侧头问他,“一夜情?盟约?还是一场没输赢的战争?”
他笑了,眼神深得像夜,“停火协定。”
“但我们都会再开战,对吧?”
“当然。”他伸手抓住我乳房揉了一把,然后从草地上坐起来,“下次见面,也许我就要用领主的命令抓你回去了。”
夜深了,风冷得像刀割。他已经穿好了盔甲,站在营帐门口,背影挺得笔直。银色的披风随着风扬起,像某种无法挽留的旗帜。
我躺在帐里,身上还盖着他脱下的斗篷,身体的余温还在发烫,而他的气味却越来越远。
“你真的不跟着我?”
他停了一下,没回头。
“走之前不亲我一口?”我笑着说,语气像撒娇,可指尖却已经握在了刀柄上。我知道他会回来,他必须回来。
他果然转身,走进来,单膝跪在我床前。我们之间的距离,只够一个吻。
我伸手搂住他脖子,把他扯下来亲我。不是嘴唇,是唇齿并吞,是互咬,是混着血和欲望的疯吻。我们吻得像仇人,像战场上最后的拥抱。
“你不属于我。”我在他耳边低语,“但你是我唯一想要的。我真是贱啊。”
他咬着我脖子。
“营地里那幺多人,为什幺偏偏是你呢。”我说着,捧着他脸。
他没有回答,只是眼里又积满了苦涩。
我们又一次做了,这次不是兽性主导,是执念,是认命,是灵魂在相咬。他不再一味猛干,而是咬着我、吻我、抱紧我,一下一下捅进来,像在种下自己的命。我们抱着彼此干,干得像溺水的人紧抓最后一口气,像将军在战前最后一次拥抱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