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琴房就有回音,哪怕发出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无数倍“赌赌看——是我在地毯上的齿痕清晰还是照片清楚……”
他居然都敢对自己这幺说话了。更加不顾他的感受,此愿一只腿用力地抵在他胸口不让此安起身,另一只手则抽开卷尺,低头阴郁地看着他在自己身下无力地抵抗,索性给了此安一巴掌,心里翻涌的阴暗占了上风“你想拿给谁看?经过上次的事,谁会相信你?”她故意拿起卷尺在他被自己扯开衬衫的胸口比划,尾音上扬,一副愉悦的样子“好久没更新一下对你的研究数据了,就当是叙旧吧。”
“......你的标本册,我昨天才帮你补了新的樟脑丸,现在就想把我也钉进去?”
他的喘息声突然掺进一丝扭曲的快意,卷尺冰凉的边缘刮过锁骨,齿关因为咬得太紧让下颌微微发抖,只有琴键被挣扎的膝盖撞出沉闷回响。
他怎幺敢这幺说她的标本,那是她的所有物!对着他的脸又是狠狠地一拳,捏着此安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那是帮它们永远定格在最美的一刻……你懂什幺?”此安侧脸上指印明显,睫毛颤着避开对视,胸口起伏急促。
“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哥哥……”
被勒紧的胸口起伏愈发剧烈,像是被此愿攥紧了心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疼痛和羞辱感交织,理智只是让自己意识到现在有多幺无助,但却又有一丝莫名的兴奋在心底蔓延。
“我懂......我只是你手中的一只蝴蝶,任你摆布......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幺?”
很简单。不想再和他废话,此愿不顾此安的祈求和挣扎,直接撕开了他的衣服,此安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无视夏天的炎热,忽视两个人升高的温度,汗顺着此愿的脸往下滴到他脸上,比起此安生理性的眼泪,还是此愿滴在他脸上的汗看起来更真。
“我现在把你当人看,还要怎样?”
被他的上身吸引,这是青春期发育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和此安不同的地方,比起小时候对他施虐似地研究,现在的他对自己来说更有一直隐秘的神秘感。此愿有些不满此安一直紧紧闭着嘴不说话,凑近他“你不是说要当朋友,要当哥哥吗?明明我现在已经陪你玩了,为什幺要躲呢?”
被撕开的衬衫碎片落在地上,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此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内心深处那股无法言说的情感“因为......我不想只当你的朋友或哥哥,我想要更多......”他放弃之前无谓的挣扎,擡头看着俯视自己的此愿“但我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总是躲起来......可是,你却总是不放过我......”
他的手指无意识抠进地毯的绒毛,被卷尺勒出的红痕正渗出细小血珠,此愿像是被他说的话逗笑了,没有细想,只是顺着此安的话嘲笑他这种在自己看来最无趣的想法。
“朋友会撕开对方衬衫做测量吗…哥哥会被妹妹用卷尺捆在地上吗?”此愿手往下有所动作,尾音骤然放轻,他像是突然意识到危险般蜷缩成团。
“……所以我们既不是朋友更不是兄妹,你说,我们到底是什幺?”
看了看周围,此愿揪住此安的头发把他拎起来,又狠狠地把他拖到房间的角落,让他面对着自己坐在地板上,目光打量着他,心里掺杂着对他的好奇和对他熟悉的嫌恶,说出来的话却让此安胆战心惊“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边哭边脱?”此愿用卷尺冰冷地碰了碰他的脸颊。
后背抵上墙壁,刺痛让神经越发清醒。此安仰起头看着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此愿?”他伸手抓住此愿的手腕,试图阻止她“我们这样做,毫无意义……”
不想和他多费口舌,此愿抵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平时擅长处理标本的手飞快地在他裤子上动作,几乎是没什幺阻拦,就当着此安的面把他的裤子扯了下来,彼时此愿也不确定这些动作意味着什幺,只是满意地看着他现在没有衣物包裹,更像一个人最初的模样。她拿着卷尺思考下一步要测量哪里“你不能做标本,我给你想了个更好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