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死茫茫徒悲栖,佳人断肠鬓如霜

肉戏说明:

正常人请勿观赏,如果心脏强一点者,不妨观赏。

这段肉戏很特别,不能接受的读者,请勿批评。

或许会让各位很震撼,不过,这段我计划已久,我本来就是想这么写。

作者的解释:

(一)有读者对冷小子的武功感到怀疑,我想请那些读者再回头看看前面的章节,我记得不只一次,都有提到冷小子的武功“已经不能算是武功”“体内那股能量不是真气”等等,一再的暗示冷傲天的武功进境,蛮遗憾的是那些人似乎只顾着找肉戏吧,我猜。

我在前文已经用不少玄异的情形来形容了,看不出来,觉得突兀,那我真的没办法噜。

试着回想青云死的那一幕就好了,站起来,转过身,没运气没挥手,门就自动打开;赶路的时候,没用轻功,只自然的跨步前行,速度已比骑马快;在似空的眼前,莫名其妙的瞬间消失……

等等,这些很多都有在形容了。

而且,这些形容,已经不能说是伏笔了,因为我认为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说……

唉,难道在下的文笔真的这么差么?

(二)至于冷小子性情转变太大……

我倒想要反问一下:如果我今天写柳雪柔被打死,冷傲天发狂,读者可以接受吧?

那为何情同父子的“养父”青云死了,发狂,就不能接受?

因为之前柳雪柔被上,他忍得住没反应,所以他老爸挂点,他就不能发狂?

各位是否把男女之情,看得太重了点?

父母的亲情,又看得太轻了呢?

(三)我在这篇文中的武功设定,由于我不想走传统武功的路线,所以我在设定中,采取了结合“修真+武功”的方式,我在文章中用的是“修道”一词,因为这种境界又和其他的修真、修仙小说不同,纯粹是个人在武学的方面的另一种想像,其实,和其他修真小说比较,冷小子的程度,顶多算是“元婴期”的中手罢了,一点都不会太强,但是放到武侠中,就很强了,可以说是几乎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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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子背着昏迷的冷傲天,出现在之前与洛石洪去过的毁坏道观之处。

随意的将冷傲天丢在地上,赤松子抬头望着,月已高挂的星空。

赤松子把冷傲天带走是有原因的,一来如果不带走,将昏迷的冷傲天留在原地,只怕马上便给圣门中人给宰了。

第二个原因便是,冷傲天还没有完全从魔障中脱离出来,如果不是冷傲天被宰,等他醒来,大概在场中人都会死光吧。

赤松子抬头仰望星空了一阵子,转过身来,似乎在思考什么,皱着眉头回想着,口中念念有词:“怎么想不起来了?封魔阵的用法……”想了许久,赤松子终于兴奋的跳起,有如小孩子一般:“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一个人在原地雀跃了一阵子,赤松子才又想起,自己有事未办。

用力的拍了自己的头,赤松子站在原地,运起“浑沌心经”来,开始吸收外界的能量,并把能量集中到手指之上,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竟然开始发光了起来,光芒越来越亮,将整片黑暗的空地都照亮了,渐渐的有如白天一般。

接着,赤松子以食指画了一个圆圈,周遭的光亮突然退去,原来是都被吸到所画的圆圈之内,赤松子等到光量都聚集的差不多的时候,伸指往冷傲天的额头点去,食指点上额头的同时,光圈亦被吸收入冷傲天体内,周遭又回复到之前的一片黑暗之中。

天明。

旭日东升,又是一天的开始,冷傲天缓缓的张开双眼,坐起身来。

“你醒了。”赤松子的声音从旁传来。

“你……你封住了我的功力。”冷傲天一起身,便发觉异样,略一觉察,便发觉自己功力被封。

“虽然我两目前境界一样,不过,我进入的时间比你早,领悟比你多,你醒着的时候,我们虽然谁也奈何不了谁,昏过去就不同了。”

赤松子徐徐的说道。

冷傲天心中有些不愤,却又无可奈何。待激动之情,渐渐冷却下来之后,细细的回想,思考着,今后的打算。

“其实,若真打个几天几夜,我最后还是会输的。”冷傲天有自知知明的说道。

“嗯,不错,你倒知道。不过这只是因为,我储存的真元量大于你罢了,你我境界相同,短时间内,是分不出胜负的。”赤松子徐徐的说道。

“你是怎么封住我的功力的?”

冷傲天疑惑的问着,自进入这境界以来,他的一切,就像瞎子摸象一般,一切都必须靠自己去试,去体会,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了相同境界的前辈,顿时充满各种好奇。

反正目前功力被封,想要为师报仇的目的,目下已是不可能了。

“我只是封住你的魔性罢了。”赤松子说道。

“你入魔之后,体内真元的特性也跟着转化,成为以杀戮、血液、死气为吸收能量的对象,而非自然万物,因此,只要封住你的魔性,就等于封了你一身的功力与修为。当你把自己的魔性与魔念清除干净之后,功力自然会回来。”

赤松子解释道。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冷傲天继续问道。

“天下苍生。”赤松子说道。

冷傲天沉默不语,他听懂了。

赤松子的意思是,完全入魔之后,便没有办法转变回来,而以冷傲天这个境界,要是成为一个嗜血的魔头,那无疑是天下苍生的劫难。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断了报仇之念,不再抱着灭绝魔门的想法,便可以回复功力?”冷傲天继续问道。

但是,这师仇,自己真的可以不报吗?更何况自己当日已立下了誓言。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赤松子彷佛在打着哑谜。

“我不懂。”冷傲天想了一会,摇头说道。

“答案只有在你自己内心深处,才找得到。我只能看出,除了青云之死,你还有其他的心理包袱。”赤松子淡淡的说道。

“我懂了。”

冷傲天听懂了赤松子的话,亦已经想到了自己的心魔,确实是有两个来源,两个都是他最心爱的人。

但是,知道心魔是一回事,去不去得了,又是一回事。

“对了,尚未请教,前辈大名?”冷傲天说道。

“赤松子。”赤松子说道。

“……”冷傲天闻言,转身看了赤松子半天后,终于再次开口:“您便是和张真人祖师爷,于山门小溪旁,论道七日夜的赤松子老前辈?”

“呵呵~~~对老夫而言,犹如昨日之事阿!可惜,三丰老弟已飘然仙去,老夫仍堕落红尘之中阿。”赤松子长吁短叹,对往日缅怀不已。

冷傲天在原地呆立了半响,他以为赤松子,应该和祖师爷一样,早已不在人世,没想到却活生生的站在眼前,此人与祖师爷非常交好,常一起谈武论道,没想到却是他阻止自己报仇…

为什么他要阻止自己报仇?冷傲天不禁疑惑了,照理说,赤松子因为张三丰的关系,应该会帮着武当才对。难道,他跟魔门?

抬起头来,望向赤松子,冷傲天问出了疑惑:“您与魔门有何关系?”

“我跟你口中的魔门,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若说完全没有关系,也不对。你们称作圣主的那人,是我的徒儿,而死在你手下的那人,是我的徒孙。”

赤松子说道。

“什么?”冷傲天惊呼道,眼中有了敌意。

“别紧张,我要是想害你,在你昏迷之时,毫无抵抗能力的时候,早下手了不是?”赤松子缓缓说道。

冷傲天一想也对,默然不语。

“我就跟你重头说起吧。”赤松子淡淡的说道。

原来,四十多年前,莫一心受人挑拨,听说耶律铸有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便去找他比试。

却没想到透露讯息给他的那人,趁自己与那侍卫决斗之后,带人偷袭耶律家,杀了耶律铸,还奸杀了他的妻子。

原本有那名侍卫,武功极为高强,使得耶律铸的仇家,拿他无可奈何。

于是便设计利用莫一心,与那人比武,莫一心果然技高一筹,胜了那人,还使他受了伤,结果就因为受伤在前,在被偷袭时,导致不敌,使得主子被杀。

侍卫带着两名年幼的少主,杀出重围,逃至莫一心之处,莫一心才知道自己受人利用,犯下了大错,间接陷害了忠良。

于是,莫一心立下誓言,这一生必定竭尽所能,辅佐耶律家的少主,也就是今日的耶律楚才,成就大业。

而赤松子与莫一心,那时已是好友,莫一心知道赤松子武功高于自己,于是便央求赤松子收耶律楚才与耶律冰心为徒。

本未打算收徒的赤松子,在好友在三要求之下,方才答应。

收了耶律楚才为徒之后,赤松子带着他们,回到这旧道观来,一来躲避朝廷的追杀,二来开始教两人习武。

赤松子由于生性好动,老是定不下心,数次欲闭关潜修,都告失败。

于是耶律楚才在某一次,赤松子要闭关前,跟他打个赌约,就是赌赤松子无法闭关四十年。

赤松子一时兴起,便答应了这个赌约,也乖乖的闭关了四十年。

而耶律楚才数次要撤销赌约,让赤松子能够出关,却都被他所拒。

后来,耶律楚才只好独自创立了圣门,并奉赤松子为圣尊,但是圣门中人,却是无人见过这个圣尊。

“前辈与圣主的赌注到底是赌什么?”听到这,冷傲天亦起了好奇心,能够让赤松子乖乖的履行闭关之约的,到底是什么赌注?

“呃……这个……好吧,不怕你笑,我们赌的是,输的要趴在地上,学狗叫之后,爬三圈。”赤松子满脸通红的说道。

耶律楚才当日也才十多岁,这不过是玩笑式的赌约,却没想到,赤松子对此极为固执,才会坚持履行这个赌约。

冷傲天听了,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能狂忍到口的笑声,在心中暗笑。

“其实,若不是有这四十年闭关,我也无法参透“浑沌心经”的第二层。”赤松子说道。

“天意始终难测,老夫参透第二层也十年了,自以为可辨天机,却仍是无力回天。”赤松子似有感慨的说道。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冷傲天问道。

“其实,青云那小子,若要说是因为我而死,也不为过。”赤松子缓缓的说道。

“什么?”冷傲天大呼出声,杀害师父的,明明就是洛石洪阿。

“我那日见到我徒孙,发觉他印堂有异,近日有大难。于是出于相救化解之意,便点拨指导了他的武功,使他功力大进,日后遭逢大难,也多了几分胜算。没想到,他的大难,便是因为功力大进而来。”

赤松子摇头说道。

冷傲天顿时听懂了,要是没有赤松子,洛石洪便不会功力大进,也就不可能打得死师父,也就不会死于自己手下。

这……

难道真是冥冥之中,必有天意?

想到这,心中报仇之意,顿时消了大半。因为,这并不关赤松子的事。

再说,害青云而死的那人,亦已死在自己掌下。

不过……

冷傲天想到了,他清醒时,所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让他停手的画面……

飘云的脸。

唉,自己执意报仇,到底是对还是错?

“前辈,晚辈先回武当了。”

长叹一声,罢了,洛石洪亦已死,这杀师之仇也算报了,至于之前所立的誓言……

难道就为了自己意气用事的誓言,就能以一己之私,害天下无辜之人吗?

冷傲天直到此刻,终于想通,放下了仇恨。

“等等。”赤松子说道。

“前辈有何指教?”已起身往外走了两步的冷傲天,闻言停步问道。

“我带你回去。”赤松子说道。

“生死有命,前辈不用麻烦了。”冷傲天淡淡的说道。

“好!难怪你可以悟道这么快,这么年轻就到这境界。”赤松子说道。

“可是在下的心魔,仍是未除。”冷傲天竟然对赤松子微笑道。

“反正我也很久没去武当山走走了,欢迎我去坐坐吗?”看来这赤松子仍是不放心,执意要送冷傲天回去。

“欢迎之至。”冷傲天说完,转身迈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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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山,圣门,圣殿。

原本是一场婚礼的场地,演变为一场屠戮地狱,尸首遍地的修罗场。

堆积如山的尸体已然清走,渗入砖瓦的血迹却难以清洗。

正道各派已各自离去。

留下的只有青城派,他们留下的原因,最主要的,就是才刚大婚,便失去丈夫的欧阳飘云。

当然,欧阳飘雪与葛纪元,亦是他们留下的原因之一,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放心不下飘云。

“姐,你吃点东西吧。”欧阳飘雪在一间厢房内,对着欧阳飘云劝道。

“我……没有胃口。”欧阳飘云抬起了头,躺在床上的她,双目红肿,脸颊凹陷,脸色惨白,身形憔悴不堪。

失去了之后,才发现心中少了块肉,但是失去便失去了,又怎么找得回来?

欧阳飘云在看着洛石洪死前的笑容,与他的真情告白之后,才了解自己的心理,才意识到,自己并非对洛石洪没有情意。

若说冷傲天,对欧阳飘云来说,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遇上了如意郎君一般,那是她的初恋。

虽然苦涩,虽然是暗恋,虽然不会有结果,但是对飘云来说,那种心动的感觉,仍是异常清晰的。

但是洛石洪对她的情意,对她的深情,亦感动了她。

从被救出任万剑手中开始,两人共患难那段日子,便已萌芽。

一直到自己自裁,被洛石洪救回一命,却又同时受到侵犯,失去了贞操,变化太快之下,使得原先发萌的嫩芽,就这么夭折,无法再长大。

后来得知,洛石洪是逼不得已,是圣主的意思,欧阳飘云便消去了恨意。

但是心中的情绪,却也就此乱成一团,再也理不清楚。

后来的逼婚,更让飘云,痛恨着圣主,亦多多少少,恨着默默听从圣主安排的洛石洪。

欧阳飘云感动于他的深情,却同时恨他取走了自己的贞操;欧阳飘云对他情意渐起,却又嫌恶他盲从于圣主的逼婚。

就这样,一直到最后,矛盾的心理之下,欧阳飘云竟然在洛石洪死前,尚未说出任何一句,贴心的话,或是表达心中的情意的话语。

事实上,欧阳飘云也是在洛石洪真的死去,尸体在她的怀中冷却之后,才深刻的体悟到,自己最深处的心声,可是,这一切已来不及了。

欧阳飘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那种椎心刺骨的疼痛,就是失去爱情的感觉么?

可惜的是,自己永远也没有机会再去体会,再去求证了。

想着想着,欧阳飘云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

“姐!姐!~~~”欧阳飘雪的喊叫声,在耳边传来,而欧阳飘云却是毫无所觉。

“你姐姐只是心绪激动,昏睡过去而已,老夫开了些药方,帮她补补身子,顺便镇定心神,你等她醒来在给她喝吧。”

莫一心说道,叹了一口气。

方才欧阳飘雪焦急之下,立刻便去请了莫一心来,查看欧阳飘云的情形。

数日已过,欧阳飘云却是粒米不进,在众人硬拉开她与洛石洪的尸身之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之中,数日不出房门。

“让她睡一下吧,现在她醒着,反是痛苦。”莫一心再叹一口气之后,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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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时分,众人酣睡之时。

欧阳飘云自梦中醒转,回至现实之中。

梦中的洛石洪,仍未死去,两人有说有笑,赏景喝酒,好不愉快。然而好景不长,梦虽美,终将醒,但是醒来之后,还剩下什么?

“相见难时别易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欧阳飘云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口中

喃喃的念着。想到自己与洛石洪,生前两人相见,却因为自己有心结,难以与其相处,如今阴阳别离,自己独自活着,想不到亦是如此困难。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看着镜中的自己,竟然在这几日之间,已出现些许白发,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欧阳飘云又是心有所感,低声的续吟道。

是阿,今夜的月色如此皎洁,却为什么,自己却有寒冷的感觉?

忽然,泪眼朦胧之中,镜中倒影,突现一人。

那人深情的眼眸,配上满足的笑脸,似乎是在告诉自己,别再哀伤。

“如有来生,望能早遇。”镜中的人突然说话了,那话语似曾相识……镜中人的脸庞,与洛石洪死前的表情,蓦然合而为一。

飘云忽然转身,背后却是空无一人,方才镜内之人,果是自己的幻觉。洛石洪啊洛石洪,为什么你死都死了,还要来撩拨我的心扉?

忽然想起,洛石洪之死,已过七日。

头七。相传已死之人,魂魄将会回来。那么,或许我有再见他一面的机会,可以向他诉说,心中真正的话语。

欧阳飘云想到,缓缓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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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主站在寝院的庭园之中,莫一心则是站在他的身旁。

“感觉如何?”莫一心关心的询问着。

“已可以轻微活动,但是…唉。”圣主说道,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我两能到达那种境界么?”莫一心再次问道。

“师父说,那一步所差的,只是体认。”圣主继续说道。

“那……你还要做么?”莫一心再次问道。

“抗元大业还是得完成的,至于龙椅嘛……”圣主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是给别人去坐吧,我打算在事情进入轨道之后,便潜心修道,体认以前,我一直忽略许久的东西。”

“总不能开个头就走吧?最少,也得有个像样的人接手。”圣主继续说道。

“今天是石洪的头七之日吧?”莫一心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再次说道。

“嗯。”圣主回道:“我让纪元去办了。”

“哦?这么说来,你真打算当他为义子?”莫一心有点讶异,他还以为,圣主只是说说,做戏给正道中人看的。

“本来当然不是这么打算的。”圣主笑了笑。

“冷傲天对你的影响,还真不小。”莫一心叹道。

“我原本以为,我的武功,就算不如师父,也相差不远。我原本以为,起义抗元,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目标。看到了他,我才知道,自己的不足。看到了他,我才发现,天子之位,于我其实如飘邈云烟。”

圣主缓缓的说道。

“我渴望能到达那种境界,有朝一日。”圣主继续的说完。

“所以……”莫一心沉吟道。

“这小子还蛮聪明的,这几日,我让他在书房,随意翻阅我的兵书、治国文献……等等,他竟然可以一呆三日,不出书房一步,出来之后,已可以与我大谈用兵之道、治国之方,虽然有些见解尚不成熟,但实是一位治国良材。”

圣主微微的笑道。

“这么说来,倒是错有错着了?”莫一心说道。

“他的根骨也不错,性子虽有点圆滑,心机深沉,不过这倒是比较像我年轻的时候。”圣主说道。

“但是他先前不是改投入三散人门下,背叛了青城派?虽然这件事没有让青城派知道,但是……”莫一心言下之意,就是此人不可靠。

“我不需要他的忠心。”圣主淡淡的说道。

“说的也是,你真打算什么都不管,十年辛苦的经营,拱手让人?”莫一心仍是不太相信,圣主能做到这点。

“这十年来,我的武功,毫无寸进。不舍,就不会得。更何况,只要推翻了当今朝廷,昔日的家仇,也算报了。莫老当日的誓言,也算成了,不是吗?”

圣主继续说道。

“嗯,这道也是。”莫一心应了一声,两人无语。

警钟忽响。衣衫飘动声亦于同时传来。

“什么事?”圣主对着来人问道。

“启禀圣主,洛圣使的尸首被盗。”赶来报信的黑衣人说道。

“莫老一起去看看?”圣主与莫一心对视了一眼之后,圣主开口之中,两人却是身形已动。

圣主与莫一心往暂放洛石洪尸身的殓房而去,行至房前,只见欧阳飘雪与葛纪元正在房前,焦急的谈论着。

“怎么回事?”圣主出声问道。

“起禀义父,洛圣使的尸体不见了。”葛纪元回过头来,弯身答道。

圣主皱了皱眉,却见到欧阳亮节两夫妇从远处跑来。

“找到了吗?”欧阳亮节向欧阳飘雪问道。

“没有……”欧阳飘雪急忙的说道,语气中甚是焦急,微有哭音。

“飘云也不见了?”圣主看见几人表情,猜到了事情,问道。

“嗯,圣主您说,这劫走尸体之人,会不会是……”欧阳亮节说道。

“嗯,欧阳先生的猜测,跟本座的想法相同。”圣主回答。

“莫老怎么看?”圣主转过身,询问莫一心的意见。

莫一心低头不语,似乎在想些什么。

“所有巡哨都没有消息?”圣主等了一会,见到莫一心仍在思考,转头问着葛纪元。

“禀义父,没有人见到。”葛纪元回答道。

“照理说,前殿有圣门五组的精兵在,加上巡哨重重,若要背一具尸体,逃过眼线,困难不已。”圣主沉吟道。

“茅屋后山。”莫一心抬起头说道。

“嗯,这是最可能之处。”圣主点头说道。

众人目前已先行假设,劫尸之人,为欧阳飘云所为,如果是如此,那么欧阳飘云,与洛石洪的尸体同时消失的两个问题,便合成为一个问题。

如今之计,便是要找到欧阳飘云,所以方才,圣主向莫一心询问的,便是欧阳飘云可能的去处为何。

“走吧,去后山看看。”

圣主说道。

此刻圣门众卫哨已出动搜寻,但是范围只限于圣殿之内,后殿的莫一心茅屋之处,接近禁区,众卫哨一向便不会向那方向搜索。

而此刻的欧阳飘云,果真如圣主与莫一心所料,正抱着洛石洪的尸身,往后山的方向行去。

欧阳飘云离开房内之后,便往洛石洪的殓房而去。

在殓房之内,欧阳飘云看着洛石洪双目紧闭,面容安祥,了无生气的脸,不禁伸出玉手,轻轻的抚摸着。

然而头七之说,只是民间传闻,欧阳飘云苦等已久,洛石洪的魂魄却未曾出现,欧阳飘云的心越等越往下沉。

“难道你就如此狠心,不给我最后一个机会,让我跟你说说话么?”眼泪婆娑落下,欧阳飘云禁不住大哭喊道。

哭了半响,欧阳飘云擦了擦脸庞上的泪水,似乎若有所觉,若有所想。

“我知道,你是嫌此处人多,才会不肯出现,那么,我们去没人的地方,好么?”

轻声的问着,双手缓缓伸至尸身下方,将洛石洪抱起,欧阳飘云喃喃的念着:“我们去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你总该出来相见了吧?”

就这么抱着洛石洪的尸体,欧阳飘云往后殿而去。

一人一尸,来到了莫一心的房前,而莫一心此刻,正与圣主在一起谈话。

转身进房,面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内,欧阳飘云心思渺渺,飘至云端深处,久久不回。

“我俩便是在这,有了合体之缘的,你还记得么?”欧阳飘云痴痴的说着,站在床前,对着怀内的冰冷躯体说道。

“可是,我两唯一的一次,我竟然没有记忆,真是不公平阿。”

说到这,欧阳飘云的泪水再次滑下。

的确,那个破身之夜,处于昏迷状态的欧阳飘云,对两人的巫山云雨的过程,完全没有印象与记忆。

那时的清醒之人,此刻却是已死之人,那时的不清醒之人,此刻又是活着之人。

老天爷的作弄,有时真是一种无奈的讽刺。

咬了咬牙,欧阳飘云把洛石洪放于床上,竟然开始脱下身上的衣物。

“我要有你的记忆。”

欧阳飘云决然的说着,月光照射进房内,映在赤裸的女体之上,虽然仍是凹凸有致的身段,却无法使人生出淫邪的念头,光洁白皙的动人肌肤,闪烁着圣洁的光芒。

七日过后,洛石洪的尸身,本来应该是僵硬的。

或许因为生前的内功精湛,死后真气虽不再运行,仍是存于体内,并不是马上消失,而是缓慢的散出体外,回归自然之中。

而洛石洪的真气雄厚惊人,也因此,消失的速度,亦是极为缓慢的,残存在体内的真气,则是使他的尸体,除了冰冷之外,外层的皮肤,并未有一般人的僵硬。

欧阳飘云缓缓的脱下了洛石洪的殓衣,露出了他精壮结实的身躯,胸前的凹陷仍在,就是这致命的一掌,夺去了洛石洪日正当中,如烈日闪耀的生命。

素手缓缓的沿着凹陷的边缘抚摸着,然后一边缓缓的下滑,将剩余的衣物一一的除去。

“原来你的身体,这么的好看。”欧阳飘云喃喃的念着,双颊突然羞怯的泛红,却又立刻苍白惨然。

“你这个小坏蛋,为什么还不出现,是在等我么?”仍是自言自语,欧阳飘云彷佛沉浸在一个莫名的自我世界之中,对周遭的一切,不再在乎。

欧阳飘云缓缓朝床上躺去,压在洛石洪的身上,拉过他的两手,环抱着自己的娇躯,脸上的表情,极是满足。

此情此景,若有外人存在,大概正常人已吓破胆了吧?

一个娇美无暇的女人,躺在一个男性的尸体上,两人不着片缕,肉体紧紧纠缠着,给他人看到,大概会被这诡异的景象给吓坏了,更会觉得这女人不正常,患了失心疯吧?

欧阳飘云在洛石洪身上,躺了许久之后,徐徐起身,移动着身躯,单手扶起洛石洪的分身,柔柔纤腰,缓缓下沉。

洛石洪的分身在洞口擦过数次,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欧阳飘云试了良久,仍无法使分身进入,思索了一下,只得暂时放弃,一双玉手开始上移,摸上了自己的身躯。

把自己的手,幻想成洛石洪的双手,欧阳飘云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抚摸着,逗弄着。

闭上了双眼,纤纤玉手,滑上了自己的双峰,雪白滑嫩的乳房,在双手的搓揉之下,柔软的变换着更种的形状。

掌心滑到了尖端的部位,以柔嫩的手掌心,磨搓着上方的两点突起。

受到刺激的乳尖,逐渐的开始变硬着,双手各伸出两指,改以指头,撩拨着稍微硬挺的尖端,试图得到更大的刺激。

“那夜,你是这样摸我的么?”

紧闭的双眼,清泪欲滴,朱唇轻吐,欧阳飘云低声的问道,语音在空旷的斗室内回荡着,回音缭绕,问题却是无人回答。

彷佛觉得不够真实,又或者是直到此时,方才想起,欧阳飘云拿起了洛石洪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

“啊~~~石洪~~”欧阳飘云彷佛终于找对了感觉,在大手覆盖上自己双峰的同时,轻声的喊道。

芊芊玉指从男人的掌缝中穿出,灵活的逗弄着自己的乳尖,加上男子粗糙的掌面,真实与梦幻交织的感觉,使得爱抚的感觉,终于对上了味道,欧阳飘云再次双目紧闭,口中发出荡吟。

娇躯开始轻扭,乳尖已然硬挺,男子的大手开始在上身各处抚摸,有了感觉之后,所谓的性感带,才会开始真正的敏感。

脑海中洛石洪的影像逐渐清晰,如在眼前,欧阳飘云羞红了脸,为自己的主动与淫靡的动作而稍觉羞耻。

但是心中的爱欲与肉体上传来的感觉,反而更加的清晰。

“嗬~~嗯、嗯~~~”努力的投入想像的情节之内,欧阳飘云的嗯哼之声随之传出,此时没有矜持的必要,反而需要此种声音,来加强自己的感觉。

张大口的开始喘气,冰冷的手掌,彷佛有了热度,到底是自己娇躯的热度所感染,或是亡灵亦有感受?

宁愿相信是后者,欧阳飘云加大了手部的力道,失去生命的手掌,竟然仍能在柔软的玉体之上,遗留下道道清晰的红色掌痕。

柔细的纤腰开始摆动了起来,使自己的下身与男子开始摩擦着,暂时放下了男子的手,爱怜的抚摸着胸前,凹陷下去的胸骨边缘,轻柔的送上朱唇点点,爱意无限。

“那时,你一定很痛吧?”轻声的问道,眼中再度出现当初的画面,泪,再一次的滑落。

玉手上移,搂住了身下男人的粗壮脖子,朱唇吻上男子干燥的嘴唇,对于欧阳飘云来说,这是两人的初吻。

只是,半点朱唇浅浅尝,失去生命的男人,又要如何,来品尝唇内的芬芳呢?

朱唇缓缓下移,自胸部而下,渐渐移动至下身。欧阳飘云脸泛红云,望着洛石洪的分身,素手轻握,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缓缓地,伸出小巧的舌尖,神色娇羞动人,轻柔的舔弄起分身的尖端,伞状之物。

“舒服吗?”

佳人轻声的问道,接着檀口轻张,悄悄的将分身含入口中,动作轻柔的上下吞吐起来。

过了一会,小嘴轻吐,银丝牵扯,沾满了芬芳口液的分身,在月光之下,柔和的发着亮光。

“来吧……我……准备好了。”察觉了自己的下身已经湿润,欧阳飘云红云满颊,羞赧的说着,扭动着腰身,寻找着突破的契机。

“啊~~~”男子的分身终于进入,充实的贯穿感觉自下体传来,欧阳飘云不觉轻呼出声,声音中满是期待与满足。

在脑中的想像画面之中,是洛石洪深情的看着自己,挺着自己的分身,缓缓的进入自己体内。

而实际上恰恰相反,则是欧阳飘云,闭着双眼,紧闭的玉门,缓缓的将分身吞噬于内。

“这就是那晚的感觉么?”感受着体内的充实感,欧阳飘云赞叹着,眼角的泪水,却如泉涌。

想像着男人开始挺腰进出,欧阳飘云亦随着脑海中的动作,而配合的一上一下,套弄着肉棒。

原来有了情爱之后的交合,是这么美的啊?

欧阳飘云心中想着,这感觉和任万剑奸淫自己时,单纯的肉体挑逗,根本不能相比,心中又是踏实,又是欣悦,更是满心的满足。

趴在男人身上的女体,再次挺起,同时拉起男子的双手,放置于唇边,蜻蜓点水般,轻柔的点吻着男子的手指,然后再将其放在自己白雪般的玉颈之上,开始向下移动着。

腰部的动作仍然持续着,从一开始的生涩,渐入佳境。粗糙的大手抚摸至双肩,再徐徐的下滑,从双乳旁滑过,停在腰际两旁。

晃荡的乳波臀浪,与僵硬的尸体,构成了一幅凄厉诡异、却又优美绝伦的画面。

发涨的乳房呼唤着,希冀着爱抚拨弄,留着粗糙的大手停在腰际,自己握上了尖挺的双乳,剧烈的柔搓着。

“还要……喔!”

上方的女体,陷入了狂乱之中,现实与想像,交错混杂在一起,如梦似幻中,再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爱意与欲望融合之后,带来的快感竟是如斯猛烈。

“洪……我要到了!”女子口中娇呼着,腰部的震动加速着,蓦然之间,原本剧烈的动作,突然静止。

“啊~~~”女子发出高亢的声响,娇躯软软趴下,剧烈的喘息着。

激情过后,是难堪的沉默。

“你就这么狠心么?”欧阳飘云徐徐起身,眼中泛泪的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出来见我?”

放声大喊之后,只余回音绕梁,徒留一片空寂。

欧阳飘云终于耐不住满室的寂寥,趴在洛石洪身上,纵声大哭。

“好,我便去找你问个清楚。”默默的起身穿衣,也将男子的衣物穿回,欧阳飘云缓缓的说道,语调坚决。

缓缓的抱起洛石洪的尸身,离开了茅屋小房,欧阳飘云继续向后山行去。

圣殿后山,一面断崖,一面则是羊肠小径,徐徐通往山巅。

欧阳飘云立于崖边,衣衫飘飘,云雾渺渺。

“你真的就这么狠心么,连出来见我一面也不肯。”对着深不见底的山涧,欧阳飘云低声的问道。

破空声起,圣主等人,来到茅屋之中,发现了些许有人来过,却又离开的踪迹,众人继续往后山行来,却都是默默无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行至崖边,圣主与莫一心两人,功力最为高绝,首先看见,在崖边的欧阳飘云,手中怀抱一人,却不是以死的洛石洪又是谁?

两人大骇之下,身形纵出,直扑而去,接着亦发现欧阳飘云的众人,亦是失声惊呼,跟着扑上。

“姐姐!”

“飘云!”

“欧阳姑娘!”

众人一面往欧阳飘云扑去,一面大声喊道,希望能唤回欧阳飘云的一丝注意,圣主与莫一心则可趁机救下欧阳飘云。

众人紧张万分之际,却见到欧阳飘云顿了顿,转过头来,对众人微微一笑,单手缓缓伸起,理了理发丝云鬓,身形却是陡然纵出,于空中转过身来,同时亦徐徐下落。

“不!”“姐姐!”“飘云!”众人大惊之下喊道,一齐抢至崖边,却仍是慢了一步。

欧阳飘云立于山崖边之时,正自黯然神伤之际,乎闻人声。

便在此时,眼前的云雾突然变幻,洛石洪笑脸盈盈,站在云雾端对自己微笑着。

“石洪!”定了定神,失声惊呼,欧阳飘云再次看去,这次却见到,洛石洪死前的那张,安祥满足的脸。

泪湿满襟的欧阳飘云,耳中彷佛又听见洛石洪的话语:“如有来世,愿再相遇……如有来世,愿再相遇……”声音在山谷间回荡着。

(是阿,如果有来世,自己定会再次与他相遇,这次,自己这次,必定不会再放过……)

(人真的有来世么?必定有的,人家说,鬼魂要超生前,定要喝那孟婆汤,忘记前世,才能投胎做人……石洪,你会喝下么?我必定不会,我要记着你,想着你对我的好,这样,来世才能找到你。)

(不对,何必等到来世?现在的你,一定就在那等着我吧?就算没有来世,能再见到你,跟你说几句话,我也够了。对吧?你一定在等着我的。)

(何必等待?现在就去寻找来世情缘吧~~)心中的声音响起,欧阳飘云彷若了解了,洛石洪的意思,彷佛看见,洛石洪的魂魄,在等待着她。

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等等就要见到石洪了,不可以太难看。)

(讨厌,这边风好大,吹得人家头发都乱了,石洪,你等下,见到了人家之后,可不能笑话人家……)

发现人声,却听不真切,欧阳飘云转过头,看见众人。

(爹、娘、飘雪、师兄……你们都是来送我的么?都是为我高兴的么?是阿,我就要见到他了,要为我高兴喔。)

众人的呼喊,欧阳飘云彷若未闻,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向山涧纵出。

(石洪,我来了……你等很久了吧?别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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