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题记:每个人都有弱点,蛇的七寸,龙的逆鳞。

尽管可以一击毙命,但不要忘记,绝境之中的困兽,可以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啪嚓”桌子上的花瓶连着桌面上的一切被叶扫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李、振、松!我要你不得好死!”

叶倾城解释:“他们什么都没说,一进来就直奔叶霜的卧室,我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就抓走了叶霜。不过我看他的装扮倒像是正规的警察。”

“什么正规警察!”叶暴怒地一拳砸在墙上,“一群胆小鬼!一群废物,一群傻逼!”

叶倾城不语。

叶只觉得心头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让他一拳拳的砸在桌子上。

“你!”叶好不容易平复下一点心情,强压着怒火说,“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需要去别的地方……他妈的,有种冲我来啊!”

叶倾城摇头,说:“不用管我,他们不敢碰我,去做你应该做的。”

“给我三天!三天之内,不搞死李振松我誓不为人!”叶怒吼,双手全力砸在桌子上。

餐桌终于不堪重负,应声倒下。

叶深呼一口气,说:“我需要帮忙……不,不能告诉她。钱,我需要钱。可是去哪里借钱……”

叶倾城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说:“这里面有五十万,拿去用吧。”

叶犹豫,却没有接过卡。

叶倾城安慰:“这么多年来,我过得都像是一个行尸走肉。眼看妈就要老了,就让妈再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疯狂一次吧。”

“定,不,辱,命!”叶咬牙切齿地说。

“唉——”顾傲一叹气。

李振松今天又不回来。

少女时代,她可曾幻想过自己有一天自己会被撕掉翅膀,困在这里,独守空闺呢?

曾经,顾傲一也幻想过像父亲那样投身官场,可就和她父亲担心的一样,官场并不是一个对女性友善的地方。

时光匆匆过去,当年的校花也变成了老姑娘,警察局长又恰好丧偶。

顾傲一的父亲知道警察局长没有背景又能力出众,有心拉拢他,所以苦口婆心的劝顾傲一嫁给他。

顾傲一嘴上不同意,心里却早已默默的点头。

毕竟,韶华已逝,难道还真的一辈子当个老姑娘?

更何况李振松结婚后不但对她关爱有加,还死心塌地,从来没和其他女人有过任何绯闻。

顾傲一知道这可能也是因为她父亲的原因,但作为一个女人,有这样的丈夫,还奢求什么其他呢?

所以顾傲一也一直做好妻子的本分,即使是面对那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儿子。

唯一可惜的是,李振松上了年纪,他们之间的床事稍微差了点意思。

不过顾傲一对此已经知足了,世事无常,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

只是在李振松每个加班的夜晚,顾傲一都会独自躺在床上,尽兴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不过现在时间还太早。

顾傲一看看窗外,还没到中午,大白天做这种事太羞人了。

更何况那个儿子明天就要回家了,还带着他的女朋友,自己这个当妈的,总要准备准备。

“叮咚——”门铃响了。

顾傲一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难道李振松提前下班了?

开门的却是一个小伙子,西装革领,提着一个公文包,一副老练的样子,但顾傲一一眼看出,这个少年应该还不到二十岁。

“您好打扰一下。”叶笑着说,“我是我们这个黑白水的推销员……”

顾傲一把门关上一半,隔着门缝说:“抱歉,我不需要。”

“等一下!”叶用公文包挡住门。

顾傲一皱起眉头,小区的门卫会拦下所有可疑的人,对于顾傲一来说,推销员还只存在于小说和黄片当中,但想来和上网时的弹出广告一样,除了烦人没什么别的作用。

顾傲一在门后握住了电话。

这个大胆的推销员竟然还敢卡住门缝不让她关门。

若是还敢有进一步动作,她就立刻叫保安。

“您误会了。”叶和善的笑着说,“只是我们在搞活动,免费发送样品。有没有效果,您用过就知道。”

“你们这饮料还有效果?”顾傲一满脸怀疑。

“我们这黑白水是国家认定的一级保健品,有着养颜排毒等作用。像之前说的,您用着好用,再掏钱买。”

顾傲一轻蔑的笑笑,这家伙还真当自己会喝他那个玩意,万一他图谋不轨,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行,把东西放下吧。”叶把公文包放在屋里的鞋架上,边从口袋里拿名片边说:“我们这个……”

“咣!”还没等叶拿出名片,门就已经关上了。

她会不会喝呢。

不能确定不过在这里用气体源太浪费了。

钱,全是那该死的钱闹得,让自己帮忙统治世界还要收费,要是无限量供应,自己早就……

冷静,冷静!

叶深一口气,吐出时,脸色好了许多。

要是无限量供应,自己早就成了臭名昭着的罪犯,会有无穷无尽的人追捕自己。

等等吧,等到明天……

又要等!

叶一拳砸在墙上,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重新燃起。

叶霜!

“阿嚏!”叶霜打了个喷嚏。

这些人抓了自己,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问,每天好吃好喝,叶霜都怀疑他们抓错了人。

“你们快放了我,不然我哥很厉害的!你们知道我妈是谁吗?”见有人靠近,叶霜色厉内苒地说。

果然是绝色。

李振松暗赞。

叶至今还没来找自己,看来自己真的低估了他的定力,放着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妹妹都能沉得住气。

不过这样一来也让自己无计可施,见不到叶,就没办法威胁他让自己重新掌握主动,只能任由叶布局,提防着不知何时会来的偷袭。

但李振松相信,叶不会放着叶霜不管。

就算是对刚刚认识的石冰竹,叶都会奋力相救,对自己的亲妹妹,又怎会助手旁观呢。

三天,三天之内,必然会见分晓。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我有权叫律师!”

“先把饭停了吧,吃的太多,总是闹事。”李振松淡淡的说。

“是。”叶霜立马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珠还生气地瞪着李振松。

叶能按捺多久呢?李振松琢磨,却想不出结果。

一无所获。

但这件事急不得,能进去已经是意外之喜,鱼饵已经抛出,就看鱼儿会不会咬钩了。

可是……叶平地蹦起,又狠狠地蹬在地上。

根本静不下心。

自从叶霜被抓走后的每一秒,叶都能感觉到难以遏制的愤怒,以及掩盖在那之下的恐惧、懊悔和愧疚。

自己怎么可能这么蠢!

明知道暴露了还不通知自己的家人,威胁别人的生命还傻傻的以为对方不会玩阴的,以为有着源就掌控了局面,丝毫没有考虑到李振松反咬一口的可能。

要是能换回叶霜,叶一头撞死都甘心。

不过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一动不如一静。

李振松的最大目的,是让自己感到不安,从而露出破绽,所以自己才千万不能中了他的计策。

可是这些大道理,却根本无法安抚叶躁动的灵魂。

有时,叶真想直接冲进警局和李振松拼个你死我亡,或者只是单纯的见上叶霜一面也好啊。

不行,这样救不了叶霜!

心烦意乱间,叶瞅到叶倾城正在街边,提着一袋子东西。

奇怪,妈在这里做什么,叶霜都被绑走了她还有心情上班?

“妈!”叶叫到,叶倾城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娉娉婷婷地走过街道。

有点意思。

叶没再搭话,而是远远的跟着叶倾城进了小区,走上单元楼楼梯。

中年的秃头大叔,不出意外的还在楼道里浇花。

只是不知为何有些心不在焉,还常常左顾右盼。

“老王,还在浇花啊。”叶倾城打招呼。

老王像一下子通上电一样,跳起来打招呼:“是倾城啊。这不是没事儿嘛,出来拾到拾到。”

叶倾城穿了一件低开高叉的黑色旗袍,上面绣着灰色的花纹,远处很难看清,近处又再难以移开眼睛。

爆裂的身材,经过这些天的滋润,添一分则胖,瘦一分又略显不足。

H的巨乳,只露在外面三分之一就已经足够抓人眼球,让人想探究它的全貌。

老王每天晚上对着老婆都难得硬上一回,现在却红着脸半弯着腰,双手遮掩着害怕被叶倾城看出他的窘态。

“啊呀。”叶倾城手中的水果撒了一地,却像是自己故意掉的。

“真是的。”叶倾城烟视媚行地说,“太不小心了。”

“用不用我帮……”老王才说了一半,就瞪大了眼说不下去。

原来叶倾城已经弯下腰,去捡落在地上的苹果,那巨臀一半都露在了外面,黑色的透明蕾丝内裤根本遮掩不住任何身体部位,反而像是一个精美的餐具,请客人去任意品尝里面的美味。

老王都看呆了,鸡巴硬的发疼,直勾勾的移不开视线。

一颗苹果掉到了扶手的夹缝中,叶倾城撅起嘴,少女的俏皮,出现在叶倾城的脸上,却多了一分挑逗。

“真是的。”叶倾城伸出右腿,先是炫耀一般从上之下抚摸一遍,而后绷直脚尖,去够那个苹果。

女子年迈后最难对付的,就是皮肤松弛,脂肪下垂,而叶倾城仿佛被时光遗忘,珠圆玉润的大腿皮肤甚至好过老王的女儿,小腿的曲线更是不亚于少女。

那一刻,老王都渴望变成那个苹果,被叶倾城红色的高跟鞋来回拨弄。

扶手栏杆的空隙不小,而且苹果落的也不远,可叶倾城修长的腿却怎么也够不着。

无奈,叶倾城只好弯下腰,撅着屁股,直着腿奋力去摸那个苹果。

老王看呆了。

那屁股此刻才展露了它宏伟的全貌,老王做梦都没想过现实中还能看到这么不可思议的奇观。

“好讨厌啊。”叶倾城妩媚地抱怨,老王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真是的。老王,能麻烦你帮我一下吗?”

老王吞了一口吐沫,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说:“我?”

“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是不知道您肯不肯帮我这个小忙了。”

对啊,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老王搓着手靠近叶倾城,问:“怎么帮?”

叶倾城弯着腰,好像真的全身心投入的在够苹果。

“就是……在那里……帮个忙嘛!”

老王再也忍不住,要扑上去用那难以置信的屁股撸几下自己的肉棒。

“无耻!”老王的肉棒还没碰到屁股,叶倾城就一个转身踢,正中老王的胯间。

老王双目瞪的几乎掉出,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无论如何不相信发生的一切。

跨间的那一脚很重,却让老王差点射出来。

叶倾城面若冰霜地说:“我看你和我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才请你帮忙,没想到你竟然图谋不轨,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等着进监狱吧!”

老王刚刚只是一时冲动,完全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此时强忍着胯间的疼痛,伸出一只手想去扶楼梯的扶手,祈求道:“别、别这样,我没想……啊——”

叶倾城狠狠地用高跟鞋踩在老王手上,还用力钻了几下,老王发出一声哀嚎。

“还想狡辩?”叶倾城冷笑,“不想去牢房,跪在地上求我啊!”

老王见事情还有转机,来不及顾及疼痛,抱着叶倾城的腿嚎叫道:“你就饶了我吧!”

叶倾城不客气地一脚把他踹开,呵斥:“谁让你抱着我的腿了?还有,我让你跪着!”

叶倾城身材高挑,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老王,胯间的疼痛逐渐转化为一些奇怪的东西,老王鬼迷心窍地跪在地上磕头哀求:“你就饶了我吧!”

叶倾城一只鞋踩在老王的头上,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教鞭,轻蔑地说:“就凭你,也配碰我?还有,你妈没教过你礼貌吗,不准称呼我为你,要说您!”

老王被踩在脚下,心里老大不愿意,眼角余光却瞅到叶倾城胯间,那几乎毫无遮拦的美景,心里的不情愿一下子烟消云散,哀求道:“求您饶了我吧!”

“起来吧。”

老王其实还想多趴一会儿欣赏美景,此时磨磨蹭蹭的支起上身,叶倾城一鞭抽在老王的蛋上,骂道:“真是无可救药,这时候还硬成这样。”

老王羞愧的不敢擡头。

同时那教鞭抽在身上一点都不疼,反而像是按摩。

只是抽在蛋蛋上,刺激有点大。

叶倾城像是看一只臭虫一样看着老王,说:“如果我没猜错,你这个变态还想射出来吧?”

老王被她说中心事,沉默不语。

叶倾城像是会读心一样,一鞭又一鞭抽在老王的胯间,时轻时重,重的时候让老王几乎忍不住软下去,轻时有让他希望叶倾城下手重一点。

“啊——”老王忍不住呻吟出来。

叶倾城满脸厌恶,下一鞭不再留情,狠狠地抽在老王的肉棒上,老王吃痛,蜷起身子。

叶倾城咔哒咔哒的走到老王身后,擡脚将高跟鞋的后跟使劲的插在老王的屁股里。

“啊!”老王一声惨叫,颤抖着将白浊的液体一股股射在了裆间。

老王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这么畅快的射精是在什么时候。

他拼命的隔着裤子撸动着疼痛的鸡巴,想要射的更爽一点。

等快感渐渐平复,老王又听到叶倾城冰冷的声音:“你很爽啊。”

这一句话让老王一下子跌入冰窖。

刚才的非礼,还没有证据。

现在在有了这一裤裆证据,自己变态这个罪名是坐实了。

这次老王真的诚惶诚恐地跪倒,哀求:“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求你别把这件事说出去!”

叶倾城不屑的看着他,等他说完,才道:“把你的钱包拿出来。”

“嗯?”老王以为自己没听清。

“或者你想让我报警吗。”

“是是是!”老王喜出望外,掏出自己的钱包。

叶倾城接过钱包,看了看,连身份证都没拿出来,就变戏法似的变没了。

“我可以走了吗?”老王试探着说。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的衣服,脱下来。”

“啊?”老王犹豫。

叶倾城的教鞭抽在老王脸上,留下火辣辣的感觉,老王赶紧脱了起来。

索性,叶倾城还给他留了一条内裤。

这经历,再来一次也愿意!

“诶呦,王大爷啊。”叶走过,“您这是裸奔去?”

老王脸一红,一溜烟跑回家了。

“把戏不错。”叶回到家,丧气地瘫在沙发上,“那家伙身份证信用卡全在钱包里,这次可亏大了。不过可惜杯水车薪。”

叶倾城趴在叶的耳旁,诱惑的说:“你,不想惩罚惩罚你调皮的女儿吗?”

一提起女儿叶就心烦。

他把头埋进沙发靠背,问:“妈,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可能救不出叶霜?”

叶倾城正色,说:“不,我从来没有、哪怕一刻怀疑过你。我了解我的儿子,只要他想做什么,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我只担心你会不会把自己逼的太紧,会不会没有时间去享受身边的一切。”

“谢了。”叶的心情平复了许多,揽住叶倾城的腰,把她抱在怀里,“你的演技不错啊,看的我都硬了。”

叶倾城趴在叶怀里,娇媚的说:“讨厌,爸爸又嘲笑女儿。”

“对了,话说这么多年,你怎么也没考虑再找一个呢?”

听叶问起,叶倾城的神色有些暗淡:“我和你的父亲……有些复杂。”

叶挠挠头,说:“你就直说我应该恨他还是爱他吧。”

“恨他。”

“没问题。”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叶倾城说:“有一个姓史的人找你。”

“坚强大叔?正好,我也有事找他。”

半个小时后,水吧。

史建强满面笑容的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进门见到叶高兴地打招呼。

“我跟你说,这半个月来,不但还上了利息,还赚了五六万!”

“是吗。”叶淡淡地说。

史建强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桌上,说:“这三万是你的分红。”

叶伸手拿钱,史建强却没有把手撤回。

“不过这一阵为了扩大生产我准备再进几台机器,干脆这钱你先放在我这里,之后稳定下来了再取。”

“别想了,”叶一口否决,“这三万块是为了买原料的,之前给你的那瓶,应该快用完了吧。”

史建强说:“倒是快用完了。不过……”

“那不就结了。”叶把钱抽出来装进兜里,“而且我还需要其他的钱,很多的钱。”

两人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史建强绞尽脑汁,说:“不能向银行贷款吗?”

“恐怕很难贷到。”

“急吗?”史建强问,“要不等上一阵,过了这几个月,资金就宽裕多了。”

叶直视着史建强的眼,说:“刻不容缓。”史建强不语,叶点点头,说:“既然如此,我还有事先走了。”

“叶……”史建强欲言又止,“祝你好运。”

叶笑笑,走了出去。

看来,就只有最后一个方法了。

传奇夜总会,市里最高档的夜总会,当然,里面也有ktv。

现在天还没全黑,夜总会的客人还不多,门卫也有些松懈。

已经很久没人不开眼到来这里闹事了。

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径直要走进大门,门卫打起精神,看这小子的装扮,怎么也不像是来的起这种高档地方的人,还是走路来的,估计是谁家不懂事儿的孩子吧。

少年见门卫擡手把他拦在外面,说:“我想见八爷。”

“这儿没什么八爷。”门卫不耐烦地说,“快滚!”

“你知道警察局里有一个叫做石冰竹的吗?”

诶呦,还敢威胁人。

石冰竹在这座城市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门卫当然也知道,只不过单拿出一个名字,糊弄人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吧?

少年见他不相信,也不过多解释,自顾自地说:“我和冰块相处了几天,她教会了我一个重要的道理。如果你想得到什么东西,就要在第一时间,不计代价、不顾一切的把它抢在手里。”

那门卫还想再说,脸上已经中了一拳。叶趁机冲了进去。

“一个穿着白色上衣、大概十七八岁的男孩……”站在远处的门卫对着对讲机说,然后追了进去。

夜总会里灯光璀璨,四周奏响着优雅的音乐,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毯子。

叶充了进去,引来不少人侧目,却没人上前招待。

身后的脚步逐渐逼近,叶环视大厅一周,迅速地找到了楼梯的位置。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拦在叶的面前,冷笑:“你真的以为这么容易就……”

叶不等他说完,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胯间,那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叶冲上楼梯,身后的门卫对着对讲机喊到:“他上了东面的楼梯,重复,他上了东面的楼梯。”

才跑了三层,就从上面下来了四五个保安,手中拿着电棍等在楼梯口。

叶停住脚步,身后,门卫、那个被踢裆的保安也追了上来。

领头人恶狠狠地笑着说:“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原话奉回,真的以为有那么容易吗。”

叶从楼梯上跳了下去,借着重力冲向堵在后面的人,那个倒霉的保安反应不及,连着门卫被他一脚踹翻。

“追!”另几个人追出楼道。却晚了一步,只看到电梯向上走去。

“他坐电梯上去了。重复,他坐电梯上去了!”

“收到,在八楼拦下他。”

六个保安手持电棍全神贯注地等在电梯前。

五楼,六楼,七楼,八楼……

“叮——”

“怎么是空的!”

“进去看看!”然而电梯的确是空的。

保安队长挠着头嘟囔,真是见鬼了。

ktv包间,八爷正在喝酒,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

叶缓步走进。

刺头知道有人来闹事正在生气,见进来的人是叶,大怒:“你是来找……”八爷挥手,刺头虽然愤怒,却还是闭上嘴退到了一旁。

八爷开口道:“他们的反应也不算慢,却完全被你耍的晕头转向。听说你想见我,说吧,什么事。”

叶拱手,说:“什么都瞒不过八爷。”

“这个自然。”

门又开了,几个人把门口的保安拖了进来,八爷摆摆手,几个人把门卫围了起来,挡住这边的视线,打击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他竟敢说这里没有八爷,真是该好好教育一番,你不要见怪。”

八爷解释,“说吧,你有什么事。”

尽管有人挡着,血还是跨过人墙溅了过来。

叶看都不看一眼,掏出一瓶酒,拿起桌子上的两个杯子,说:“八爷,我敬你一杯。”

八爷凝视着叶,接过杯子。

三杯酒下肚,八爷的脸色好了许多,说:“不必这么客气,有什么事说就是了。”

“我想向八爷您借点钱。”

八爷笑道:“哦,之前史建强的债你说延期就延期了,现在还要再继续借?”

“史建强借,是他借。他是他,我是我,这次的钱,是我借的。”

“荒唐!”八爷拍案而起,眉毛倒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八爷平日里便不怒自威,此时发起火来,包厢里的人具是心惊胆战。

八爷在原地未动,包厢里每个角落的人,却都不约而同的感觉都了危险,仿佛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结束包厢里任何一个人的生命。

一时间,包厢里鸦雀无声,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听的到。

叶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变化,说:“只要给全款,利益多少都好说。”

八爷收住杀气,包厢里的人松了口气,八爷说:“你想借多少。”

“三百万。”八爷盯着叶的眼,仿佛要从中看出他究竟搞得什么名堂,叶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

“好,我看你胆色过人,也算是条汉子。三天之内,若是不连本带息全部还清,我自有讨债的办法。”

叶说:“三天不够,至少要三个月。”

八爷哈哈大笑,笑过,森然地看着叶:“我不知道你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是单纯的傻,我没有这么多的钱,你去找别人借吧。”

刺头在一旁听着,也觉得这个叫叶的简直不可理喻。

八爷给足了他面子,他不见好就收,还非要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但八爷为何会对这小子一忍再忍呢,难道他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付的不仅是利息。”

“哦,怎么讲?”叶看看包厢中的其他人,八爷摆手,让他们出去。

“我倒是想听听,你能提供给我什么。”

“金钱,美女,权力,声望,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叶掏出了一个瓶子。

八爷拿过瓶子,端详了一会儿,说:“毒品?”

“这不是毒品。”

八爷直勾勾地看着叶,说:“你在撒谎。”

“我是说警察不会查出它是毒品。它可以添加进任何饮料里,绝对不会被查出。”

八爷笑了,说:“这不可能。”

“若是八爷不信,可以把这瓶带走化验,若是能分析出它的成分,或者加入饮料中杯查出,那就当我从来没来过好了。”

“你是个毒枭?”八爷打量着叶,“要知道,卖毒品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叶不以为然地说:“除非我有更大的宏图。”

八爷脸色大变,叶盯着他的脸,八爷喊到:“把这个狂生给我赶出去!”

刺头大惊失色。

八爷刀里来血里去纵横多年,即使挨上一枪都可以咬着牙一个字不吭,今天竟然像这样大惊失色。

叶道:“我刚刚提到的生意,还请八爷好好考虑。”

刺头在心中早就把叶祖宗十八代骂开了花,只是八爷只说把他赶出去,叶又提到了什么生意,也不好直接动手,只得面色不善的把叶推了出去。

夜总会外,已是霓虹闪烁。

叶望向一片漆黑的天空,长夜漫漫,该如何度过呢。

“咚咚。”

“小心点,把门关好,我要进来了。”

这里比上次来又脏了一分。

但屎尿的味道几乎闻不到,房间里的臭气来源,成了黎景元。

她昂贵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黑色的污垢布满全身。

水已经见底了,事物还剩很多,看来黎景元曾经尝试简单的清洗,只是发现太过于费水,才不得已的取消了计划。

“喝的很快啊。”

黎景元摇头,低声说:“水放的太久,有些发臭。”

“原来如此。”叶又搬进一桶水,又掏出几瓶黑白水放在一旁。

黎景元眼前一亮,密封的水保质期长了许多,但更重要的是叶的态度。

“求求你放了我。”黎景元低着头说,再也看不出当时的跋扈。

叶说:“别误会。这不是水,是精神控制的药,你喝的越多,被我控制的就越彻底。”

黎景元跪在叶的面前,说:“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和你作对了,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叶捂住鼻子,递过一个毛巾,说:“先洗洗吧,太臭了。”

黎景元接过湿毛巾,擦擦脸,又擦了擦手,白色的毛巾瞬间留下了一片黑色的污渍。

黎景元擦完,看着叶,叶接过毛巾,又递给她一条新的。

“继续吧。”

黎景元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经受不住诱惑,脱下了上衣和裤子,擦拭着手臂、双腿。

黎景元的身材火辣,不然叶当初也不会见色起意在公交车上骚扰她。

只是叶被抓后没几个小时就被放了出来,还拐跑了她妹妹的心,被非礼的却被关在小黑屋里不见天日,黎景元此时的心情,恐怕只有天知道。

黎景元大体擦完几天来的汗水,把毛巾还给叶,叶接过毛巾,又变出一条递给黎景元。

黎景元这次接过毛巾,却久久没有动作。

“赶快啊。”黎景元在催促下,又擦了一遍。

虽然还有点湿,可却是黎景元许久未有的清爽,仿佛整个人焕然一新。

“其他部分呢?”

黎景元背对着叶,不知如何回答。

若是不答应他的要求,万一他一走了之,自己死在这里,恐怕要一年半载后才会有人想起。

可若是答应……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黎景元背后,滚烫的手心让黎景元一阵战栗。

叶解开她的胸罩,用另一块新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背后。

黎景元身体僵硬着,叶仔细地擦着,却始终没有像黎景元担心的那样有什么越界的举动,也没有到正面一览黎景元胸部的全貌。

挣扎许久,黎景元拿起手中的毛巾,缓缓的搭上了自己的胸。

黎景元的体毛很少,而且经过细心的修剪。

只是这些天被关在这里,腋毛又浅浅的长出了一层细毛。

胸看不太清,就轮廓来看,和叶霜不相上下。

“嗯——”在小时和妹妹一起洗澡时,黎景元就确定了自己的性向——既不是异性恋也不是同性恋,而是只爱她的妹妹。

二十年来,不论是那些出身高贵的天之骄子,还是天赋异禀的俊俏人杰,她从未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哪怕最微小的性欲。

然而此时,在这个破旧噩梦一般的小屋里,在这与外界的一切隔绝的地方,黎景元忽然感到一股冲动从心底升起。

曾几何时,那些人为了吻一吻自己的脚趾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而背后的少年,现在却肆意的享受着自己后背的曲线,似乎自己是他的所有物。

想到这里,黎景元有些愤怒,也有些无奈。

她想到自己已经回复了体力,拼死一搏,或许会有些许生机。

可一种无力感笼罩了黎景元,让她感到浑身酥软。

她总想掌握整个世界,而当世界缩水为这么小小的一个屋子时,她却爱上了随波逐流的感觉,就像是漂浮在海中,只好顺着波浪起伏,任由海洋将自己淹没。

黎景元颤抖着,她预感今夜有什么会改变自己一生的事情将要发生。

她纤细的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却怎么也拉不动。

叶不耐烦地把黎景元的内裤扒下。

黎景元向后勾起脚尖,摘下内裤扔在一旁。

私处的阴毛很浓密,脱下内裤,散发出浓烈的气味。

黎景元把毛巾敷在裆部,轻轻地揉动,快感如溪水流了出来,而后一泄如注。

黎景元的手只停留了片刻,就转移到了自己的胯间,仔细的沿着曲线擦拭。

最后,黎景元伸出一根手指,隔着毛巾,清洗自己的屁股。

叶在背后欣赏着这美景,见她的皮肤晶莹剔透,忍不住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记。

啪!

巴掌难得的清脆,倒是吓了叶一跳,见黎景元没有在意,才放下了心。

叶抓住了黎景元的一侧屁股,黎景元捅着屁眼的手停顿了一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清洗着。

“咳咳,”叶清清嗓子,“我可能要猥亵你了啊。”

黎景元不说话。

叶大笑,拿出一套没拆包装的内衣,说:“穿这个吧。”

黎景元默不作声地穿上内衣。

叶倒了溺桶,又清扫着地面。

黎景元只穿着内衣坐在角落,一道月光从窗口射入到两人之间。

“一个毯子。”

“什么。”叶头都不擡地说。

“这里的晚上很冷。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一些蚊香。”

“准备了。不过没有毯子,你可以先用我的衣服保暖。”

“你必须放我出去,在这里……我没办法多待哪怕一天,这里简直快让我疯掉。”

“无聊是吧。下次可以给你带本书。”

两人间又陷入了沉默,只听得到叶扫地的沙沙声,很有节奏。

黎景元忍不住问:“你想对我做什么。”

“不是现在。现在我只想打扫一下这个房间。”叶答非所问。

不知为何,黎景元相信了叶的话。

“那你会放我走吗。”

“不会。”

黎景元抱着腿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角落里传来细微的哭泣声。

叶叹气,停下打扫,坐在黎景元的身边。

“我来看你,并不是因为善心大发,而是因为我不知道还有哪里能去。”叶自顾自地说,“我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家人是我唯一宝贵的财富,我愿意为我的家人做任何事,也愿意为了我的家人而成为任何人。但这还是不够,有人抓走了我的家人,就在我的保护之下。我被一些杂事分神了,以至于忘了保护我的家人才是这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事。我明明可以阻止这件事,却因为想的不够长远而任由她被抓走……”愤怒夹杂着懊悔涌上来,叶的眼眶有些湿润。

“但我猜说这些已经晚了,现在要紧的是把她救回来。但我不知道她在这期间会不会收到什么伤害,该死!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把她救出来!”叶的声音哽咽,“我很……害怕,但我不能让我仅剩的家人知道这一点。所以我逃到了这里,我猜我想对你好一点的原因……你还醒着吗?”

黎景元歪着脑袋,呼吸匀称,明显是睡了过去。

好好睡吧。

作为你的主人,我可不敢睡在这里。

想必那个家伙,现在也是同样的感受吧。

叶拿起扫把,静静地扫了起来。

衣衫褴褛的美女,若有所思的少年,还有从窗外透入的妈若有若无的月光,形成了一副忧郁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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