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了?

看到男人高举的匕首,谷雨脑海里只有这样一个想法。

男人刚才暴力的抽打就让谷雨知道了一个事实,黑衣男人不会因为她的年轻美貌而对她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念头。

看着亮晃晃的匕首突然落下,谷雨惊恐地瞪着双眼。

自己就这样死了,真的要死了!

她甚至可以感到匕首插进她胸口产生的凉意,很冷,很冷,好像匕首撕开了她的胸腔,把她的心挖了出来。

匕首贴在美少妇的胸口,惊恐让美少妇的感官发生了扭曲,以为那锋利的匕首已经插进了她的胸膛。

“你这么美,想来想去我还是舍不得杀了你。我给你一个机会,不过你要帮我个忙才行,你答不答应?”

看到男人捏着匕首在拍打她的胸口,谷雨知道那把可怕的刀子并没有插进她的胸口,听到男人说话,她立刻点了点头。

青华见谷雨点头,一把将美少妇抓了起来。

只见沙发上出现了一大滩水迹,美少妇屁股下面的蓝色睡袍已经湿了一大片,透明地贴在美少妇那挺翘的屁股上,大腿间还有水珠顺着往下掉。

青华知道,刚才那一顺间,美少妇被吓得尿崩了。

谷雨也知道自己吓得尿崩了,屁股由热转冷,很不舒服,但她已经没心思去考虑这些了,她在担心黑衣男人要她做的事情,万一她做不到,说不定真会被男人给杀了。

青华拉着谷雨进了她的房间,问她有没有看见张重华平时随身携带的优盘之类的东西。

谷雨知道对面的黑衣男人是冲着丈夫一家来的,要丈夫的优盘肯定是想对丈夫一家不利,但丈夫一家都想她死,她也没什么好维护张家的。

更何况她要不说,黑衣男人不知会怎么对付她呢,所以青华这么一问,谷雨立刻就点了头。

青华将谷雨嘴里的布条拉了下来,问她优盘在什么地方。“他平时都带在身上,不用的时候都锁在书房的保险箱里。”

“书房有保险箱?”青华愣了下,他上次进书房也没仔细搜,但保险箱是个大家伙,应该很显眼的。

“有的,在书橱下面。”

“密码是多少?”

“这个我不知道,重华没跟我说过,他的书房我都很少进的。”

再次封住谷雨的嘴巴后,青华进了书房,找到了谷雨所说的保险箱。

青华对开保险箱并不专业,再加上时间也不允许,青华只能找张重华要密码。

“放钱的保险箱密码是什么?”

青华一皮带又抽在了张重华身上。

其实青华也不知道保险箱里有没有钱,这么说只是想让张重华放松警惕,要是让张重华知道他是冲着优盘去的,张重华不会轻意说出密码来。

保险箱里正好有些钱,不多,只有二三十万,是张重华平时用来现金周转的。

张重华自然不肯轻易说出保险箱的密码,黑衣男人说是要里面的钱,但保险箱里除了有钱,还有一些重要文件,最重要的是,他用来管理银行帐户的优盘也在保险箱里。

可是男人的皮带不是吃素的,被狠狠抽了几下,张重华还是松了口,心里祈祷着,黑衣男人千万别注意到那个小小的优盘。

青华打开了保险箱,里面除了二三十沓子钱外还有一些文件,当然还有他想要的优盘。

青华将钱和文件都装进了黑色背包,将优盘插进了电脑,看到优盘里的东西,青华心里笑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谷雨一个人坐在床尾凳上,心里害怕无比,她听见男人抽打丈夫发出的声音,然后丈夫就说出了保险箱的密码,客厅里变得安静下来。

黑衣男人肯定找丈夫的优盘去了,不知道丈夫的优盘里存了什么东西,也许黑衣男人潜入别墅就是为了优盘来的吧,但愿他不会杀人灭口。

没多久,黑衣男人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谷雨再次紧张起来。

男人把她拎回了客厅,将她的双手绑到了身前,让她的双手可以有限活动。

谷雨不知道男人这么做的用意,心里除了害怕就是冷,三月的晚上很是挺冷的,尤其是谷雨的下半身的睡袍被尿液弄湿了贴在身上,更是冷得她身子打颤。

“我说过今天晚上会死一个人,你想死吗?”

男人在谷雨身边低声轻语,机器般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感情,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掌像假肢一样压在美少妇半裸的胸口,用力搓揉着女人饱满的乳房。

男人手上的力量很大,几乎要把女人的乳房给捏爆了,但谷雨忘记了疼痛,忘记了羞愧,只顾用力摇头。她才二十四岁,不想这么早就死。

“刚才他们都选择让你死,本来我也想让你死的,看在你听话的分上,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杀了他,你就可以活下来。”

男人捏着女人乳房的手抓着女人的双手对准了绑在椅子上的张重华。

谷雨看着绑在椅子上的丈夫,丈夫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看着她的眼神中包含着一丝的绝望。

如果说刚才是男人在演戏,那么这一次绝对是真的。

谷雨摇着头,虽然刚才丈夫一家都想她死,但让她亲手杀死自己的丈夫,她做不到。

“怎么,你想替他死吗?你别忘了,就在刚才,他们三个可都希望你死的,难道你就不恨他们?杀了他,你就不会死了,我知道,其实你很想杀了他的,对不对。杀了他,你就自由了。”

张家父子,哪怕是乔秋蓉都知道刚才中了男人的离间计,只怪刚才太紧张了,一下就中了男人的圈套,现在谷雨肯定很恨他们,为了活命,她很可能会对张重华动刀子,更别说还有男人在旁边蛊惑。

但这个时候他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谷雨。

男人将匕首塞到了谷雨的手里,女人的双手在颤抖。

“杀了他,你就能活下去,杀了他,我知道你想的。”

男人站在女人旁边,双手握着皮带反复的放松抽紧,发出“啪啪”的声响。

那声音像是在警告谷雨,如果你不听话,后果会很严重。

杀了重华,自己才能活下来!

谷雨颤抖的双手握着匕首,锋利的刀尖对着张重华的小腹。

张重华被绑得结结实实,但在死亡的威胁下,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呜!

呜!

张重华摇着头,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妻子。

“杀了他!”

男人的皮带抽在女人几乎透明的臀瓣上,谷雨站立不稳,向前倒去,锋利的匕首深深扎进了张重华的小腹,鲜血顿时染红了张重华的睡衣。

谷雨见匕首插进了丈夫的小腹,双手松开了匕首,倒在了椅子旁边。

天啊,她杀人了,杀了自己的丈夫!

张重华低着头,看着插在小腹上的匕首,仿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直到巨痛成为他唯一的感觉。

死了,自己要死了!

匕首是在谷雨身体倾倒的惯性下扎进张重华的小腹的,只刺进去小半截,也没刺中要害,但出血很多,看上去像很快就要死了。

“你看,是不是很简单,他就要死了,再给他一刀,让他死了一了百了。”

男人一把抓住谷雨的睡袍,将女人拎了起来。

因为惊恐和无助,女人几乎站立不住。

“难道你想替他死吗?”

男人的话又回荡在谷雨的耳边,充满力量的皮带又落在她的屁股和背上,火辣辣的疼。

不,我不想死,我还年轻!

我是被逼的,刚才你们还想我死呢。

谷雨躲开丈夫的可怜的目光,狠心将匕首拔了出来,涌出的鲜血又染红了大片的衣服。

在男人的抽打下,美少妇手握着匕首再次刺进了丈夫的小腹。

匕首还是没刺进去多少,谷雨松开手,看着丈夫微微颤动的身躯,向后退了一步,脚下没掌握平衡,向后摔倒在男人身上,睡袍上沾着点点殷红的血迹。

青华将几乎瘫软的美少妇拖到了沙发上,走到了乔秋蓉的面前。

看到男人走到她身前,乔秋蓉就感到羞愤和恐惧,儿子在她的眼皮底下被刺伤了,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

男人解开了乔秋蓉身上的束缚,只有双腿间还留着条布,美妇人只能小步移动。

“现在轮到你了。”男人松开了美妇人的双手,乔秋蓉摇着头,让母亲去杀死自己的儿子,这对乔秋蓉来说太残忍了。

“不!求求你别这样……”乔秋蓉已经明白眼前的黑衣男人和她儿子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黑衣男人今天晚上肯定会杀死儿子,但要她去动手,实在让她无法接受。

乔秋蓉被男人一把抓了起来,胸脯裸露着,两个丰硕的乳房有些下垂,不断地晃荡着,乔秋蓉根本无心去顾及这些,双手抓着男人套在她脖子上的皮带。

男人并没有勒得很紧,只是让她感觉有些呼吸不畅。

谷雨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到婆婆被男人用皮带勒着,以为要被男人勒死了,吓得浑身发抖。

男人拖着乔秋蓉走到谷雨身边说道:“你婆婆看见你杀了你丈夫,她不肯下手,你说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杀她灭口?”

男人说得很慢,听起来他和谷雨好像是一伙的。

谷雨看着婆婆双手抓着皮带,脸涨得通红,吓得直摇头。

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用力摇了摇又问道:“到底要不要?”

被男人这么一抓一摇,美少妇哪还管得了婆婆的死活,用力点了点头。

男人将乔秋蓉拖到了张重华身前,松开了皮带,乔秋蓉一手抓着脖子,用力喘着气。

男人抓住了她的头发说道:“刚才是不是你儿子肏得你很爽,所以你舍不得杀他?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你杀了他,要么我和你儿媳妇杀了你和你丈夫,我想你儿媳妇一定很乐意你选第二个的方案的,就像刚才你们一家三口都想她死一样,现在她一定很想你们三个都死掉。”

男人松开了乔秋蓉,用皮带在美妇人丰满的臀瓣上抽了一下,在女人的臀瓣上留下一道浅红色的血痕。

谷雨被男人拉到了乔秋蓉的身边,她和乔秋蓉一样能小步移动,但双手被绑着,不能完全自由活动。

“你是多么的年轻漂亮,我知道你不想死,如果你婆婆不肯动手,那你就下手,把你婆婆一起杀了。这样就没人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人知道你曾经在你丈夫肚子上捅了两刀。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美少妇裸露的身体,晃动的皮带轻轻抽打在女人的臀瓣上,像是在警告美少妇,如果她不听话,下场会跟张重华一样。

乔秋蓉站在儿子跟前,儿子的睡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但儿子还清醒着,正用无助和悲伤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办?

是亲手杀了儿子,还是让黑衣男人杀了她和老公还有儿子?

匕首正插在儿子的小腹上,拔了匕首和黑衣男人拼了?

乔秋蓉知道,就算她有匕首在手,也不可能斗得过黑衣男人,那样她和她丈夫都必死无疑。

“你可以选择爱你的儿子,选择和他一起死,我砍掉你丈夫的头。”

乔秋蓉侧过头,不知什么时候,黑衣男人手里又有一把尺余长的西瓜刀,刀身正压在丈夫的肩上。

乔秋蓉不知道黑衣男人是不是能一刀砍下丈夫的头,但她知道,如果黑衣男人一刀砍下去,她丈夫张维军肯定没命。

张维军虽然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大场面,但毕竟没有面对过死亡的威胁,冰凉的刀身压在他脖子边上,平时再怎么镇定的他也害怕起来。

万一老婆打算和儿子一起死,那他岂不是也要跟着陪葬?

张维军看着肚子上插着匕首的儿子,到了这个地步,儿子必死无疑,希望妻子不要一时冲动,拉着他一起死。

“我数三下,你如果不拔出匕首刺他,我就砍了这老头子。小娘子,如果你婆婆不拔刀,你就去拔了,在你婆婆身上也刺两刀。”

男人说完扬起了白森森的西瓜刀。

男人的话如同鼓槌一样敲打着乔秋蓉的心房。

放弃儿子,还是陪儿子一起死?

儿媳妇已经在儿子身上刺了两刀,如果她不照男人的话去做,儿媳妇肯定会拔出匕首在她身上也刺上两刀的,对儿媳来说,刺一个和刺两个没什么区别。

“一、二、三……”乔秋蓉突然拔出了儿子身上的匕首,在儿子身上刺了一刀。

松开匕首,乔秋蓉的双手剧烈颤抖着。

重华,妈妈对不起你,可妈妈也不想死!

“这样不是很好吗?这就是报应,你儿子刚才强奸你的时候干得多爽,他应该受到惩罚,刺他,再刺他几刀。”

男人提着西瓜刀,用冰凉的刀身拍打着乔秋蓉的屁股,乔秋蓉穿着没有扣子的睡衣,衣摆只是遮到屁股上,下半身完全赤裸着,本就冷飕飕的,冰凉的西瓜刀拍在屁股上,更增加了她内心的恐惧,其实在她刺出第一刀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放弃了儿子的性命。

这时候男人用西瓜刀在她屁股上一拍,乔秋蓉又狠下心,无视儿子可怜哀求的眼神,拔出扎在儿子身上的匕首……

身中数刀的张重华终于垂下了头,也不知是死是活,乔秋蓉跌坐在地毯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儿子,敞开的睡衣沾上了不少血迹。

一边的谷雨还是傻傻地站着,眼睛不时看向男人,丈夫已经浑身是血,不知道黑衣男人又会干些什么。

张维军也看着毫无生机的儿子,这一切都是黑衣男人计划好的,逼两个女人动手显然很容易就能获得他想要的结果,而他这个大男人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青华走到谷雨跟前,用西瓜刀挑开了绑住她双手的布条,让她把身上沾血的睡袍脱了。

谷雨战战兢兢穿了睡袍,光着身子站在男人面前,不敢用手遮挡私处,只是微微并拢了双腿。

这时候的青华对女人裸露的身体没什么兴趣,对着美少妇说道:“去,把你婆婆身上的衣服也脱了。”

谷雨移着小步,半蹲着去脱婆婆乔秋蓉身上的睡衣,乔秋蓉没什么反应,任儿媳妇脱去她身上仅有的一件衣服。

“起来!”

男人手里的皮带落在婆媳两人身上,谷雨扶着有些呆傻的婆婆的站了起来。

男人又命谷雨拉着乔秋蓉去她的房间,谷雨拉着乔秋蓉,两个光屁股的女人移着小步朝房间走去。

青华扯下床单,将婆媳两人身上沾到的一些血迹擦拭掉,又命谷雨拿出两套干净的睡衣给两人穿上。

之后又将两人重新绑上,扔到了床上。

男人坐在床边,床上的两个女人相对而卧,眼中还透着丝丝的恐惧。

青华伸手在婆婆乔秋蓉脸上摸了下,又在儿媳谷雨脸上摸了下,轻声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想你们都不想让别人知道,如果警察问你们,你们就说我进来就把你们绑在了床上,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由你们的张书记跟警察说去,我想你们的张书记编故事应付警察应该很有一套。当然,如果你们想让今天晚上的事情弄得全东江人都知道,你们就跟警察说好了。”

男人站了起来,一挥手,被子盖住了婆媳两人的身子。

男人拿着带着一丝血迹的床单走到了客厅里,将床单罩到了张维军的头上。

“张大书记,我们现在来变个魔术。”

张维军被床单罩住,眼前一边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床单被掀起一角,张维军看到,客厅都黑衣男人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原本被移走的茶具,这时候也摆在了红木茶几上,一切是那么的整洁,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妻子曾被绑在茶几上被黑衣男人和儿子轮奸了。

“张大书记,你老婆和你儿媳被绑在房间里,一点儿也不知道客厅里发生的事情,至于你该怎么跟警察说,那是你的事情了,发想你会编上一个好故事的。当然,你也可以跟警察说实情,毕竟,干自己儿媳妇的事情可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那怕是省委书记也不行,这可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看见那盆小树了吗?你儿子的DV可是挺清楚的。”

听了男人的话,张维军注意到了架在小树枝上的DV机,男人竟然把晚上的事情都拍了下来,这家伙想干什么,以后继续威胁他吗?

张维军还没看清楚DV机的角度,床单又落下了。

江雪晴睁开眼睛,强壮的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脖子还在呼呼大睡,江雪晴微微伸展了下身子,下身还隐隐有些酸痛,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投胎的,那东西竟然这么大,弄得她都痛了。

江雪晴望了望窗外,从窗帘缝隙间透进的光线说明外面早已经天亮了。

江雪晴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居然睡过头了。

“玉龙,快醒醒,起床了。”

江雪晴开了灯,摇着身边的男人,一边在床上和地板上找她的衣服。

青华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看时间说道:“雪晴,还早呢,再睡会,昨晚上可把我累坏了。”

江雪晴脸一红,这家伙真不要脸,昨晚上把她折腾坏了,现在还说风凉话。

“快起来,我还要回去换衣服呢,再不起来连去买早饭的时间也没了。”

青华起了床,江雪晴脸上还带着红晕,忍不住又问道:“雪晴,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嗯,很好。快起来吧,先送我去我那边。”

两人整理好东西就出门了,江雪晴根本没注意到汽车后面的行李箱里多了一个包。

凌晨的时候雨就停了,地面半干半湿,江雪晴说道:“昨天晚上下雨了,今天早上空气挺清新的。”

“嗯,我好像还听见打雷了。”

“是吗,我昨天晚上睡的太死了,什么也没听见。”

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江雪晴的脸微微一红,扭头看了青华一眼,男人正专心开车,并没有特别暧昧的神情。

江雪晴将车窗玻璃往下开了点,让早晨雨后清新的空气吹进车里,虽然有些寒意,但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两人说着话,江雪晴突然接到局里的电话,说发生了重大案子,让江雪晴立刻到局里待命。

江雪晴挂了电话,让青华别去她租的房子了,直接去公安局。

青华问她怎么了,江雪晴说道:“昨天晚上发生了大案,我要去局里待命,随时为刑警队提供技术支持。”

“哦,是什么案子?”

“不知道,我们科长打的电话,估计又发生了命案。”

青华开着车往公安局赶,几辆警车在对面车道上驶过,青华估计是往景江御花园去的,看来张重华别墅发生命案已经被警方知道了。

“这么急过去,早饭还没吃呢,要不我买了早餐送去吧。”

“没关系的,我办公室里有些吃的。局里这阵子都不太平,送早饭的事情就别干了。”

江雪晴朝着男人笑了笑,男人的关心让她心里暖暖的,交往这么长时间她还没问过男人的年龄,看上去很年轻,但给她的感觉蛮成熟的。

张重华的别墅外停着好几辆警车,让小区里看到这一幕的住户感觉人心慌慌的,景江小区在住户心中一直都是陵江最好最安全的小区,如今却发生了命案。

几位警察去了小区监控室,想查清楚黑衣人是怎么进出案发别墅的,夜班的几个保安很紧张,昨天昨里下大雨,几个保安以为不会出事,中间隔掉了一次巡逻,没想到就出了大事,要是被警察查出来,他们可能会丢掉饭碗。

警察查看了那一时间段的监控画面,只有靠近西边围墙的一个画面中,有一个黑影一晃而过。

因为当时还下着小雨,画面很不清楚,只能看出黑影是朝西边去了。

警方在西边围墙一个立柱下发现有踩踏的痕迹,而立柱内正好是一个监控架,架子南北两侧装有探头,中间有半米多为肓区,黑衣人很巧妙的避过了这个探头。

别墅二楼,张重华的尸体已经被警方拉走,以便进一步仔细检查。

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和刑侦大队的队长都在现场,对警方来说,犯罪现场太诡异了,除了带血的床单,现场几乎看不出犯罪的痕迹。

警察正用一个仪器对现场进行检测,比如哪里有血迹……

但这些对破案似乎都没什么作用。

副局长和刑侦队长都是眉头紧锁,他们很想和张维军攀上关系,但决不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刑警在二楼勘查现场,张维军和妻子儿媳被暂时安排在一楼的客厅里。

张维军沉默着,在思考怎么样跟警方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黑衣男人拿走了保险箱里的钱物,能说是黑衣男人入室抢劫吗?

怎么跟警察说黑衣男人为什么只杀害儿子重华的事情呢?

说儿子重华反抗歹徒袭击才被歹徒杀害的,这儿子竖立一个光辉形象?

那自己这个省委副书记呢,难道说自己没有反抗歹徒?

还是说黑衣男人是儿子重华的仇人,所以才只对重华下手?

乔秋蓉和谷雨已经穿上了外套,两人坐在一边,像是受到了过度惊吓而变得反应迟钝。

警方对她们俩的询问记录很简单,歹徒入室后把她们绑到了卧室里,只听到外面有些声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警察让她们好好回忆,两人只是不住的摇头,昨晚对她们来说就是个噩梦,想起来就让人心头打颤,更别说仔细回忆了。

保姆在另一边,小女警梅兰正在问她昨天晚上的事情,小女警本来不干这个的,但当事人有三个女性,小女警被叫来临时顶替一下。

“歹徒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保姆沉默,过了片刻才低声说道:“他摸我了。”

小女警追问:“歹徒是怎么摸你的?”

“就是摸我……摸我上面和下面……”一边记录的男警察愣了下,偷偷看了看不远处的乔秋蓉和谷雨。

这歹徒难道有保姆情结?

姿色中等的保姆摸得起劲,堪称国色天香的婆媳俩却碰都没碰。

男警察心里再有疑问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两个当事人的身份让他们做警察的不敢质疑她们的询问记录。

乔秋蓉和谷雨也听到了保姆的话,脸上有些难堪,尤其是几个警察看向她们的目光中含有很多特别的意思。

两女都在心里暗骂,这个黑衣人还真是变态,一个保姆有什么好摸的,这不是成心告诉警察,他猥亵了她们吗?

小女警看到众警察的目光,意识到自己问了些不合时宜的问题,连忙又问保姆,有没有注意到歹徒身上的一些特征,比如头套的样子,穿的衣服,说话的声音。

保姆说歹徒戴着头套,嘴巴处拱起,像猪八戒。

“歹徒脖子上有个黄豆大小的黑痣,在喉结左边。”保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看清楚了?”

小女警问道。

保姆点了点头,说黑衣男人戴着头套,又穿着黑衣服,只有脖子了露出了一截,所以很显眼。

小女警又问保姆有没有听到其他的动静,保姆说她被裹在被子,什么也没听见。

关于对黑衣男人的描述,有一点是四个当时人都确认的,那就是脖子上有一个黄豆大小的黑痣。

这对警方来说是一条查找犯罪嫌疑人的重要线索。

至于头套样子,眼镜颜色,四个当时人描述不一,警方初步确定,案犯头套里带着变声器,所以嘴巴像“猪八戒”一样。

张维军决定还是把黑衣人说成是儿子张重华的仇人,毕竟这最接近事实,虽然他不想让警方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但可以借助警方的力量把这个黑衣人找出来,而他只要安排人比警方先找到这个黑衣人。

前两天张维军刚把消息放出去,没想到昨天晚上就碰上了。

张维军不确定黑衣男人是不是赵庭,可以让警方把赵庭列为重要嫌疑人,让警方加强对赵庭下落的追查。

就在警察和当事人都绷紧神经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在场的人都盯着客厅里的电话机,最后,女主人谷雨走到了电话机前,看着电话机上的号码,谷雨全身微微颤抖,对方是用她的手机打来的,不用接电话也知道是谁打的电话。

谷雨真的很震惊,歹徒的大胆让她不敢想象。

“我想现在有很多警察在你家,把电话给警察头头,我来帮他破案。”电话传来的机器般冷默的声音让谷雨差点把听筒给扔了。

“你……你们谁是头,他……他让你们头接电话……”

在场的警察看谷雨脸上惊恐的表情就知道是谁打的电话,这罪犯真是太狂妄了。

副局长和刑警队长听到消息立刻下了楼,副局长按了免提键,对着电话说道:“你是谁?”

一边示意刑警队长立刻安排追查对方的位置。

“你又是谁?”电话里冷漠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嘲笑。

“我是陵江公安局的副局长,负责这里的一切事务。”

“原来是局长大人,不知道你们对张重华的死怎么看,要不要我提供一些破案线索?”

副局长气得要吐血,这歹徒竟然要求他接电话,还这般狂妄地挑衅。

他有些后悔按了免提键,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歹徒说的话,张维军就在身边,不知道张维军会不会觉得他太草包了。

“无论你是谁,都不能逍遥法外,公安机关会把你绳之以法的。”

“局长大人息怒,我只是想给你提个好的建议罢了。如果警方觉得这个案子难破,可以多找几个专家,让专案鉴定,张重华是自己捅了十来刀自杀而死的。你们警方不是最会这一手吗?就像一年多前跳楼的银行女职员那样。而且这样的定论张副书记一定很乐意接受的,如果局长大人不信,可以去问问我们的张副书记。”

对方挂了电话,副局长还站在电话机前发愣,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

张维军铁青着脸看着副局长,吓得副局长满头是汗。

过了片刻,张维军把副局长叫到了别处,对副局长说道:“这歹徒可能和一年多前跳楼自杀的银行女职员有关,极有可能是那位女职员的丈夫,他们妇夫跟和儿子认识,他一直误会他妻子跟重华有暧昧关系,甚至还认为他妻子跳楼自杀是为了重华,不过这人在年前就落水失踪了,你们警方应该有记录,怎么破案就看你们警方了,我知道的情况也就这么多。还有,重华已经去了,我不希望他的事情再闹得满城风雨。”

副局长感到压力很大,歹徒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叫嚣,说明已经策划周密,要抓到对方肯定不容易。

副局长和刑警队长商讨案情,很巧,刑警队长当初就是负责青玲跳楼案子的,自然知道其间的一点内幕,虽然他不知道青玲的死亡真相,但肯定知道青玲不是跳楼自杀。

如今张重华被害,难道歹徒是为那位死去的银行女职员报仇?

刑警队长可不敢去问张重华和银行女职员跳楼有什么关系,只好把已经列为失踪的赵庭作为第一嫌疑人。

睡眠不足的青华从北方S市回来后补睡了午觉,下班的时候又到公安局去接江雪晴,江雪晴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才从局里出来。

青华问她怎么了,江雪晴说发生了大案,公安局压力很大。

“什么了大案?我怎么没听说啊?”

“消息被封锁了,省委张副书记的儿子昨天晚上被害了。”

“省委张副书记的儿子?乖乖,真是大案子了。是怎么回事啊?”

看到男人一脸惊讶的表情,江雪晴又问道:“你知道张副书记的儿子是在哪里被害的吗?”

“不知道,哪里?”

“景江御花园。”

“景江御花园?”青华“惊叫”一声,“不会吧,我们早上出来也没见什么啊?”

“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今天早上才被发现,而且昨天晚上张副书记也住在景江御花园。”

“哦,所以案子被封锁了?有什么内情不?”

“你猜凶手是谁?”

“凶手?这我怎么猜得到,我又不认识省委张副书记一家。”

“凶手你认识,是赵庭。”

“赵庭?不会吧,赵庭不是年前就落水失踪了吗?怎么又成了杀人凶手?”青华的车越开越慢,扭头看着江雪晴,脸上尽是吃惊的表情。

“我刚听说的时候也不相信。我们副局长从张副书记那里得到了第一嫌疑人就是赵庭,据说死者张重华和赵庭以及青玲认识,赵庭一直怀疑青玲和张重华有染,而且青玲自杀也是为了张重华,所以赵庭要杀害张重华,现在全省警方都在全力抓捕赵庭。今天小兰去了现场,因为当事人女性多,小兰去协助警方问询调查,当事人说歹徒戴着特别的头套,只有脖子露在外面,所以能看到喉结边上的黑痣,这颗黑痣成了歹徒最明显的特征……”

“等等,你说歹徒戴了头套,偏偏把最明显的黑痣露在外面了,有些不合理吧,再说脖子上有黑痣就能确定是赵庭了?”

“这很正常,也许别人觉得赵庭脖子里的黑痣很显眼,但他本人完全有可能忽视掉。”

“所以你就相信是凶手是赵庭了?你相信张副书记的话了?”

“我说凶手是赵庭并不是因为我相信张副书记的话,相反,我怀疑张副书记的话。还记得上次网上散布张副书记儿子涉嫌邓峰骗贷案的事情吗?如果这消息是赵庭放出去的,那这件事情就有可能是赵庭做的,青玲并不是为了张重华自杀,而是卷入了邓峰骗贷案被灭口,姓张的不可能说出这些,所以编了个说不清的男女关系。如果我推测的正确,那么张家人就是你要找的害死青华的凶手。”

“照你这么说,赵庭还真有可能是凶手。”

“明天就知道结果了。”

“明天就知道结果?难道明天警方能抓到赵庭?”

“不是,法医在张重华的指甲里发现了凶手的皮肤组织,可能是捕斗的时候留下的,警察已经到赵庭的房子里去找赵庭留下的毛发去做对比鉴定,晚上就能出结果,我明天到局里就知道结果了。”

“原来是这样。赵庭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对你说谎呢?”

“可能他知道张家势大,怕我追查青玲跳楼的真相会惹来麻烦,所以连我也骗了,估计那时候开始,他就决定自己为青玲报仇了。你知道吗,今天他还打电话到张重华家里,跟我们副局长通话了。他提到了青玲跳楼的事情,说警察可以把张重华之死也说成是自杀。小兰也在现场,她说副局长和刑警队长,还有张副书记都被他气得不轻。”

“赵庭打电话到张家去,不怕暴露自己?”

“他是暴露了,但警方一点进展也没有。他是用张重华妻子的手机打的电话,我们通过卫星定位找到了手机,在H市,一个从S市到H市探亲的人身上找到的,那人都不知道自己多了个手机。赵庭打电话的时候是在S市的,那里离北方L省很近,初步推断,赵庭在S市打了电话后就把手机放到了别人身上,然后北上去了L省。他是L省财大毕业的,在L省有很多同学和校友,而这些名单,警方还有没掌握,赵庭完全有可能在警方找到他的落脚点之前转移走。如果赵庭从一年前就开始策划这件事情,那他可能早就准备好了后路,我有一种预感,赵庭不会再出现了。”

青华听了默不作声,连唯一知道他在调查青玲之死的江雪晴都认为赵庭是凶手,看来他的这一步计划是成功了。

“真想不到会是这样,我还以为赵庭是害死青华和他姐姐的凶手呢,原来他当初对青华说谎是不想让青华卷进去。”

“是啊,我们一直都误解赵庭了。”江雪晴看着窗外,如果一开始她就知道赵庭有意为青玲复仇,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投入赵庭的怀抱。

青华又把车速提了上去,往江边的一家饭店开去。

“雪晴,那个张重华的房子在景江小区什么地方?不会离我们很近吧,这样的话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了。”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单户的,听小兰说房子前面有泳池,应该是那里最好的房子……玉龙,今天我很累了,你还是送我回我原来住的房子吧。”

江雪晴听了男人的话,脸色微红,以为男人暗示今天晚上又要跟她上床。

江雪晴心里有些抵触,一来她今天真的有些累了,二来身边的男人太猛了,要是再来一晚,明天都上不了班了。

虽然那种感觉让她疯狂,但上班还是很重要的,这种事情还是节制一些比较好。

“哦……那更要去我那边了,我那边安静,环境比你原来住的地方好多了,你要是累了,晚上就早些睡。”

青华说完轻轻捏了下江雪晴挺有肉感的玉手,让江雪晴心里放松了很多。

第二天,江雪晴到局里就知道了DNA检测的结果,确认杀害张重华的凶手就是失踪了两个月的赵庭。

可是事后还打电话讥讽警方的赵庭,在嚣张过后就彻底没了声音,警方加派人手紧盯赵庭的父母,又在北方几市布下天罗地网,还派了大量警力到L省去,终是一无所获。

赵庭就像江雪晴说的那样,不会再出现了。

三月下旬,阳光明媚。

春风吹过宽阔的新秦河,河面上扬起层层碧波,轻轻拍打着河边的堤岸。

河边的旧码头上停着一辆锃亮的越野车,车子在泛青的草地上轻轻起伏着,从打开的车窗里传出女人诱人的喘息声。

这一个冬天,方兰觉得自己更符合一个母亲的角色,虽然中间一直跟儿子保持着性关系,但更多感觉是像在看着儿子长大。

方兰知道,儿子渴望有独立的空间,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是他变得成熟的表现,她应该高兴才对,但方兰心里有些不舍,怕儿子突然就不理她了。

只有在这一刻,方兰才能感觉到儿子是多么地在乎她,是多么的喜欢她。

即便是开着车窗和后门,阳光带着的热量依旧让躺在后座上的青华出了身汗。

青华从放平的椅子上坐起来,沾着汗水的后背被微风一吹,清爽无比。

他将方兰圈在怀里,两人的下身还紧密的结合着,女人蠕动的阴道给了男人阵阵酥麻的快感,在这午后的阵阵春风里是多么的舒爽。

方兰奋力扭动着身子,释放着内心狂热的冲动。

从方达明开始,方兰就沉沦在乱伦的漩涡中,虽然给了她兴奋和快感,但也给了她羞耻和恐慌,她内心的压抑无人能够理解,只有在这彻底的沉沦中,她才感觉不到羞耻和恐慌。

东江的局势本来对方达明有不利,张重华的死引却发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张重华之死被认定为情杀,举报信的调查也不了了之,但对张维军的打击是不可置否的。

方达明自不会悯怜张维军,这几天他真好要北上京城,正好与京里的大佬说一说张维军的事情。

“妈妈,你今天很兴奋,是因为老爷子的事吗?”

青华知道方兰一直很在意方达明在仕途上的成就,如今张家出事,张重华死也不干净,方达明北上,肯定也和张家变故有些关系。

“嗯,算是吧。”方兰和儿子相互抱着,扬了扬头,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之色,等待多年的夙愿就要实现,任谁都会兴奋。

“宝贝……你今天也很兴奋……”方兰坐在儿子大腿上,感觉儿子那东西喷射起来想开火的机枪一样。

青华吸了大口气,将方兰身子拱起,咬住了美妇人的一个乳房,过了片刻才说道:“妈妈高兴,我就高兴。”

青华的复仇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自然高兴,再加上方兰的刺激,不兴奋才怪了。

“已经射了吧?怎么还这么硬?”方兰双腿紧勾着青华的屁股,顶在她蜜穴里的肉棒竟没有半点疲软样。

“我也不知道,可能这两天火气大吧。再说妈妈小穴水润,滋润得我小弟弟硬梆梆的也很正常。”

“宝贝,你再动动,弄死妈妈。”

青华果然扭动起来,方兰高潮未去,男人这一动便叫她全身酥软打颤,将头伏到男人肩上,张嘴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哦!

青华一声闷哼,死死抱住了方兰,两人的身体都直挺挺的,过了片刻,方兰松开了青华的肩膀问道:“宝贝,疼吗?”

男人的肩膀上印着一圈清晰的齿印。

“不疼,这是礼尚往来。”

青华笑嘻嘻地摸着方兰丰硕白皙的乳房,乳尖四周也有一圈齿印。

当然,方兰乳房柔软,很容易就留下齿印,青华肩膀上肌肉结实,方兰能咬出齿印来,用的力气自然大多了。

“妈妈,我们像不像两只咬来咬去的小狗?”

方兰咯咯娇笑:“你才是小狗,每回都咬我。”

看着方兰娇笑的模样,青华又抱住了美妇人一通狂吻。

许久,青华又道:“妈妈,要不我们去晒晒日光浴,今天阳光很好。”

方兰虽然和儿子车震过几回,但暴露在野外的事情她没干过。“现在才三月,外面应该还冷,我们没带毯子过来。”

“没事,太阳下不会冷的。我们有大的野餐毯,正好铺在草地上。”

青华赤着脚就下了车,健美的身体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方兰看着不由得痴了。

下午两点钟,正是阳光好的时候,母子两人躺在半尺多高的草地里,尽情享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

方兰还怕身子着凉,用外套盖住了两人的小腹,上下要紧之处却接受着阳光的照射。

“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青华侧过身,轻轻抚摸着少妇妈妈的胸部。

方兰应了声,以前在海边度假,都是穿着三点式晒日光浴,今天却是倒了过来,感觉自然与众不同。

“小龙,你集装箱的生意做得怎么样?”方兰见码头一侧堆着一排排的箱子就知道儿子没有把箱子买出去。

青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兰姐,我收箱子倒挺容易的,可卖箱子方面不认识人,价钱高了没人要,低了没利润,我又不想卖,所以就堆着。现在我才知道,什么生意都不好做。”

“我看你把行车和塔吊都修好了,是不是想大干一番的?”

“买了旧电机装的,也没化多少钱,可惜没派上什么用场。”

“小龙,要不我给你支个招,比这箱子生意更适合你。”

“哦,兰姐有什么计划?”

“码头这地方还是挺大的,你盖了厂房租出去,等你懂了经营之道,再想进哪一行就容易多了。”

“能赚钱吗?”

“你现在刚接触生意,这个是最保险的,俗话说就是旱涝保收。”

“兰姐,那你以前为什么不做?”

“以前我照看你都来不及,那有这心思。”

青华听了脸一红,虽然以前让方兰操心的是方玉龙,可他现在不是占着方玉龙的身体嘛。

方兰见儿子脸红,又咯咯笑了:“宝贝,也不全是因为你。此一时彼一时的事情,这地会变得值钱,地上面有产业自然也就值钱了。”

青华听了恍然大悟,方兰肯定听到了什么风声,过几年会开发这里。

先把厂房盖起来,几论拆与不拆,将来都会很值钱。

青华问方兰要投多少钱,方兰说千把万吧,以后每年收房租,百来万都是少的,关键是这地上有了厂子,拆起来价码就不一样了。

“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你以后自然会懂的。那些箱子要我帮你处理了吗?”

“不用,还是我自己处理吧,反正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过几天我把箱子处理完了再跟你说吧。”

青华可不敢现在就把箱子都弄走,怎么也要把小黑屋里的赵庭弄走了才行。

“也好,这是你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

方兰半坐起来,玉乳挺秀,肌肤如绸,半裸着身子像东方维纳斯一样。

青华一勾手,将少妇妈妈勾到了身上。

这一次两人是彻彻底底做了回“日光爱人”。

转眼几天过去,清明节的气氛变浓,尤其是乡下人家,三三两两上山填坟的很多,就连不少城里人也赶到乡下去扫墓祭祖。

方兰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神色有些呆滞,每当这个时候,方兰就会想起她的母亲来。

刚开始的时候,方兰是恨她的母亲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知道越来越多的真相,方兰对母亲的恨变成了同情,把恨转移到了那个男人身上。

回想起来,方兰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去看过母亲了,后天就是清明节,方兰突然想带儿子去看母亲。

正当方兰发呆的时候,门开了,男人捧着束花走了进来。方兰睁大了眼睛,一副惊讶的表情:“怎么回事?”

青华笑道:“我过来的时候看来小燕拿着花,说是送给你的,我就帮着拿进来了。”青华把花束放到方兰面前,又低声问道:“是谁送的?”

方兰明白男人的意思,拿起花束看看了说道:“我也不知道,好阵子没人给我送花了。”

方兰是单身,虽然奔四的人了,但保养的好,在圈子里有很多人追求。

不过这些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人士,被方兰婉拒后就不会再纠缠,要不然方兰会被追求者烦死。

“让我也看看,是谁在追求兰姐。”

花束中间有个小信封,男人抢先将信封抽出,给人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信卦上打印着三个字——致方总。

男人抽出里面的信纸,但那只是一张白张,一个字也没有。

男人对着光照了照,还是看不出什么来。

“什么意思啊?”方兰愣住了,男人也在装愣。方兰拿过信封往桌上抖了几下,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优盘掉在桌子上。

“这是谁啊,搞什么东西?”

男人嘀嘀咕咕着。

方兰将优盘接上电脑,发现里面有两个视频文件和两个文档,其中一个文档名是“致方总”。

方兰打开了文档,里面的内容让方兰大吃一惊。

“尊敬的方总:我想你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一定很好奇,但你看完这封信后一定会很感激我的。事情从一年多前的银行女职员跳楼案说起吧,她是我的妻子,她死后,我和妻弟一直想为她报仇,当时我被张重华骗了,他告诉我,害死我妻子的是方省长,妻弟青华去跟踪方省长,我想这事情你知道,方省长一定也调查过这事。不久以后我才知道,害死我妻子的就是张重华,因为我妻子卷入一个惊天大案,什么案子我就不说了,方总应该已经猜到。邓峰并没有潜逃出国,而是被张重华秘密处理了,经办人是洪森公司的薛林,方总只要控制住他,就能知道邓峰失踪的始末。至于那笔钱的下落,另一个文档里有些账号,方总看过后就明白了,还有两个视频文件送给方总。这些东西放在我手里没有任何用处,放在方总手里却不一样,我想方总会充分利用这些东西的。祝方总过的愉快!”

“兰姐,这家伙说的是什么案子啊?”男人假装没看懂信件。

“一年多前的骗贷案,这家伙就是上个月杀死张重华的凶手。”

“是赵庭?不是说他已经逃到外地去了吗?难道又潜回陵江了,我们要不要告诉警察?”

“告诉警察干什么,他送了我们一份大礼,我们应该感谢他才对。你怎么知道赵庭的,认识他吗?”

“嗯,赵庭跟戴诚他们很熟,戴诚等人以前拉贷款就找赵庭的。至于他杀张重华的事情,是我公安局的朋友说的。”

方兰又点开了另一个文档,里面全是数字,方兰知道这里张家用来处理那笔资金的秘密账户。

当方兰点开视频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只见乔秋蓉被绑在一张茶几上,张重华正抱着她的双腿猛干,不但有远景,还有局部的特写。

“哇噻,这女的是谁啊,有些眼熟。”

“那就是张维军的老婆,你住在省委大院的时候应该见过,男的就是张重华。”

“呵呵,原来他们也玩得这么嗨啊。”

方兰白了男人一眼,点开了另一个视频,却是张重华被绑着,乔秋蓉握着刀在刺他。“不是说赵庭杀的人,怎么是张维军老婆干的?”

“这视频是剪辑的,无论是张重华和乔秋蓉那事还是乔秋蓉杀张重华,都是被逼的,你没看见乔秋蓉身上都有被抽打的痕迹吗。”

“这倒没注意,我就看见张维军老婆两个奶子挺大的。”说到这里,男人又轻声说道,“跟兰姐和老妖精都有的一比。”

“小混蛋,你想气死我啊?”方兰在男人身上狠狠掐了下,扭头看着电脑屏幕沉思。

“兰姐,你在想什么?”

“总觉得有些不合理。赵庭既然这么恨张家人,为什么不再那天晚上把张家人都杀了呢?根本用不着冒险潜回来把这个交给我。他把这个交给我,不就是想让我们方家来整治张维军吗?”

男人听了暗道,不杀张维军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太敏感了,毕竟是省部大员,如果被人杀了,说不定中央都会派人下来调查。

他不敢肯定他所做的都万无一失,万一被查出些什么来,还会连累到方家。

只杀张重华,张维军还会帮着掩盖事情的真相,这样更保险。

“兰姐,也许赵庭觉得张重华才是他的仇人。或者,杀死张家人太便宜他们了,只有让他们生活在恐惧中,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所以赵庭把这些东西寄给兰姐。可能赵庭知道方家和张家不对付,有了这些东西,我们方家肯定会整死张家人的。”

“那你想怎么整死张家人?”

“拿这个去威胁他们,他们不听话就放到网上去,让他们名声扫地。”

“你个小坏蛋,这东西能乱放出去?别看视频上好像是张重华强奸他妈乔秋蓉,然后乔秋蓉杀死了张重华,仔细看就知道张家人都是被逼的,要是视频放出去,查到我们头上,别人还以为张重华的案子是老爷子派人做的呢。要不然我们怎么会有视频?”

“啊?那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就没用了?”

“那倒不是,这两个文档就很有用,能让张家人乖乖听话。这两个视频嘛,也有点用,至少能恶心恶心张家人。小坏蛋,你应该谢谢这个赵庭,这一次妈妈可以帮你达成愿望了。”

“什么愿望?”

“你住在老爷子那里的时候不是碰到过张维军的女儿吗,当时还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现在妈妈可以帮你把张维军的女儿要过来,给你做老婆,正好你们两个身份也挺般配的。”

男人愕然,张维军的女儿他早忘了,没想到方兰还记得,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形象出现在男人脑海里。

他把东西交给方兰,可没想过打张维军女儿的主意,只是想帮方达明搞掉张维军。

不过现在方兰一说,男人心里竟然有了些期待。

男人觉得自己变得邪恶了,他虽然恨张家人,可张维军的女儿又知道什么?

但他现在竟然有种想把张维军女儿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的强烈欲望。

过了清明,他就可以放下姐姐事情,安心做他的东江大少,享受奢侈的衙内生活。

“小坏蛋,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女孩不容易,把她接过来后你可要调教好了。”

男人看着方兰脸上的笑意,突然明白了方兰的心思。

他和方兰住在一起,以后结了婚怎么办?

有张家这么大把柄抓在手里,就算以后张维军女儿看出他和方兰有什么异样也不怕,更何况还以为对张维军女儿进行调教。

意外收到赵庭送来的东西,方兰只得取消回老家看母亲的计划。

原来张重华之死只是增加了东江局势的变数,现在有了这些东西,搞走张维军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乡下人家上坟一般都在清明节前,也有清明当天的,但晚不过清明当天下午。

晚上十点多钟,长台山下一片幽黑,一辆汽车沿着小路开到了山脚下。

为了不被人发现,青华把车开到了隔壁村子东面的山脚下,虽然拉着赵庭上山,朝姐姐的坟头而去。

被关了近三个月的赵庭瘦了很多,看起来很虚弱。

凌乱不堪的头发和胡子稍微修剪了下,又脏又旧的如同流浪汉的衣服换上了青华穿过一次的黑衣服。

当赵庭听说男人要带他去个地方的时候,还以为男人要放了他。

现在,赵庭却是害怕极了,他对长台山不熟,但半领三更的来到荒山野岭决不是什么好事情。

赵庭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要被“杀人灭口”了。

等到了青玲的坟前,赵庭才知道他在什么方,愣愣地看着身边的男人,搞不清身边的男人想干什么。

山上很安静,只有夜风吹过山林不时发出的“沙沙”声,听起来有几分恐怖。

男人将白色的加仑桶放到地上,又拿出了赵庭写的“忏悔书”,找了块合适的石头压在了青玲的墓碑前。

哗!

男人一下子揭掉了赵庭嘴上的胶布,连胡子都扯了下几根,疼得赵庭呲牙咧嘴。

男人松开了赵庭手上的绳子,在赵庭腿弯上踢了一脚,赵庭便跪在了青玲的墓前。

“磕头!”男人很粗暴,一脚踢在赵庭的后背上,赵庭便倒在了地上。在男人的威逼下,赵庭对着青玲的墓碑磕了三个响头。

“你……你到底是谁?”赵庭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要带他到青玲的墓前来。

“我是谁?姓赵的,你不是说很爱我姐吗?今天你就下去陪我姐吧。”

赵庭听了男人的话,大惊。

“你……你是青华?怎么……”男人没说话,一脚踢在了赵庭的肚子上。

赵庭本就虚弱,挨了男人一脚,顿时就翻倒在地上。

“青华……求求你别杀我,我也是被逼的……”

“你放心地去吧,另一个仇人张重华已经死了。知道吗,是你杀了他。现在你在我姐的墓前自焚而死。如果有人为你着书立传,说不定你还会成为流传千古的大情圣呢。”

“不要……求求你……别杀我……”迎接赵庭的男人的拳打脚踢,赵庭虚弱地躺在地上哀叫。

男人打开了加仑桶,将一桶汽油都浇到了赵庭身上。

男人掏出了铜制的芝宝打火机,那是赵庭的打火机。

男人打上火,将打火机扔到了赵庭身上。

顿时,火光冲天,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山间……

男人回到了车上,看着远处山上的火光,心里默默念着:从此以后,世上再没有青华这个人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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