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都督府正堂,长史杨松和主簿袁朗二人盯着江油关、巴郡和剑阁关传来的信件看了许久,杨松长叹一声“自云(袁朗字),蜀地遭南北两路夹击,北边夏王爷和南边南蛮都图谋蜀地,又碰上政坛局势大变,人心思伏,江油关和剑阁关守卫不知为何而战,夏王爷又发兵剑阁关,来势汹汹,剑阁关只怕不日便要落在夏王爷的手里,南边看战报的时间,只怕资阳已经落入南蛮之手,若是情况更败坏些,可能延中也已经丢了,如果长孙将军不能尽快稳定住局势,调集蜀地兵马在江油关布置守备,只怕月余之内,蜀地又要易主了。

袁朗摇头道“杨长史未免过于悲观了,江油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只要守住江油关,时日一久则南蛮不战自退,北边的夏王爷不过是趁火打劫,如果蜀地局势没有剧变,长孙将军能控制的住局势,夏王爷必然不会全力南下,所需忧虑者只有朝廷一方而已”。

“如此说来按照主簿大人的意见,蜀地只需要全力防守江油关即可,余者皆可不虑”正堂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正是长孙嵩怀里搂着峨眉派掌门邀月仙子,一脸娇羞的模样藏在长孙嵩的怀里,身后畏畏缩缩的躲着都督府里的仆人,想要通报却被长孙嵩拦住了,“都督,都督”两人连忙站起身行礼,杨松心里忐忑不安,长孙嵩怎么突然跑到自己府上了,难不成他发现什么了。

见到长孙嵩落座,杨松连忙上前道“都督,主簿大人此言所虑有所不周,就算秦人久攻不下江油关,只要纵兵劫掠四方,抓丁壮以为前驱,长此以往就算能守住江油关,都督在蜀地的人心也尽失,北方的夏王爷觊觎在侧,蜀地的基业也毁于一旦”。

“既然长史大人如此说,可有良策教我”长孙嵩好奇问道,原本杨松本打算劝盛兴节驱虎吞狼引北方夏王爷入蜀,哪知突然生了变故,长孙嵩夺了蜀地都督的职位,对于长孙嵩自然不可能向盛兴节那般糊弄,“都督,北方的夏王爷居西北力抗强敌乌蒙,其手下精兵也都是百战之兵,若是全力来攻,又有朝廷兵马一旁虎视眈眈,蜀地后果不堪设想,蜀地之核心在之绵阳与西川,哪怕其他之地尽失只要江油关还在,绵阳与西川仍然可守,蜀地之精华可保无虞,既然眼下朝廷兵马已经驻扎涪陵,不如直接邀请朝廷兵马入巴中,与北方夏王爷正面相对,若是朝廷愿意,则自然由司徒峻来对付夏王爷,若是朝廷不愿意,都督还可以….”

“可以什么”长孙嵩好奇的追问道,杨松把心一横道“还可主动向夏王爷投诚,请为大许蜀地总督,夏王爷不过控制庆州、凉州和申州三地,实力不足以与黎朝相抗,仓促之间定然拿不下整个蜀地六郡四十七县,都督主动向夏王爷示好,为稳住蜀地局势,定然会全力扶持都督继续主掌蜀地”。

“放肆,岂有你这卖主求荣之辈”杨松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朗打断,“夏王爷狼子野心当今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让李元景的兵进了蜀地,这蜀地不要几天就归夏王爷之手。”

袁朗一通斥责,长孙嵩面色变得阴晴不定,邀月倒是全身心扑在长孙嵩身上,一双美目看着长孙嵩恨不得瞪出水来,杨松倒是面色自如,“如今蜀地境内四处皆是狼烟,朝廷又派遣三万人马入蜀摆明了要吃掉蜀地,加之羯族和下秦之兵骁勇善战,就算蜀地拼尽力气守得住这一亩三分地,此次过后也元气大伤给外人以可乘之机,既然如此还不如提前邀请夏王爷入蜀与朝廷力量形成均衡,暂时委曲求全,待南蛮退去,都督虽然比不得今日自在,但还是坐得一方诸侯。”

“岂有此理,大战之前尽敢蛊惑军心,都督,袁朗恳请都督立斩杨松以定蜀地军心民心”袁朗上前一步拱手行礼。

“你们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出乎袁朗的意料,长孙嵩不但没有要把杨松绳之以法的意思,反倒平静的挥了挥手让两人都下去,冲着杨松冷哼一声甩手径直离开了,杨松也不以为意拱拱手告辞离去。

见两人一离开,长孙嵩一把搂过邀月将峨眉掌门抱在自己的腿上,让邀月的双腿分开盘在自己的腰上道“我的美人儿,你觉得倒是什么办法好”,还没从新婚之中回过神来的邀月,双手搂着长孙嵩的脖子,双腿分开的跨坐,姿势让她十分羞涩,脸蛋红扑扑的声音压的如同蚊子叫一般“不知道….”,长孙嵩更乐了脑袋凑过去,两人鼻翼对鼻翼,可以呼吸到对方呼出的气体,“堂堂峨眉掌门怎么会不知道呢,还有蜀地第一女侠不知道的事情嘛”。

“嗯,人家不干……”邀月被长孙嵩挑逗满面通红,臊红着脸不安分的扭动身体,表达着自己的抗议,“哈哈哈哈”长孙嵩哈哈大笑拍打着邀月的屁股, 峨眉掌门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头埋在长孙嵩肩膀上感受到自己圆润的屁股上传来一下下拍打的触感,又羞又气一口咬在长孙嵩的脖子上,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

两人正在嬉闹,金香玉盈盈踏步走到门前,道了一声万福,“奴婢金香玉拜见都督”,听到自己师傅的声音,邀月更害羞的不行,挣扎着要从长孙嵩身上下去,哪知被自己相公牢牢扣住动弹不得,羞得一下子哭出声来,这哭声把长孙嵩吓了一跳,连忙好言安抚,哪知邀月就是因为在自己师傅面前缠绵害羞,长孙嵩这样安抚更害羞了,一下子从长孙嵩怀里挣脱出来一边哭着一溜烟跑到后堂去了,身法迅捷,一眨眼就看不见人了。

长孙嵩强行压住自己满面尴尬的神情,明知故问道“金掌门昨日为本都督的婚事操劳,何不好生歇息着”,金香玉看了好半天戏,想笑又不能笑,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脖颈涨的通红,低着头向前挪动两步蹲伏在长孙嵩身前,“奴婢恐徒儿初尝人事,不能服侍的都督尽兴….”话音里已经快要憋不住笑,话还没说完便被长孙嵩用手指挑起了下巴,“金掌门说的好啊,那我倒是要见识见识金掌门怎么个服侍尽兴法”。

“噗嗤”金香玉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仰起头道“奴婢特来推荐一人为照顾都督的衣食起居”,说完转头向门外道“雅仙进来吧”,秋水无痕何雅仙从门外蹑着手脚进屋,薄纱下系在乳头上的铃铛作响,俯身拜下“奴婢何雅仙拜见都督”,

金香玉道“雅仙乃是天媚而成,自盛兴节在时便已经入府中为女官,打理后院事务,如今都督新任,可由雅仙为女官替都督分忧”。

金香玉此举正是向长孙嵩示好,在前几日的变乱中金香玉未能出手向长孙嵩效忠,生怕长孙嵩坐稳都督位置之后便拿自己开刀,就算邀月是自己的弟子也让金香玉日夜有些惶恐,思来想去便安排自己的心腹何雅仙投效,长孙嵩何尝不曾看出了金香玉的举动,将两女皆扶起,将金香玉搂在怀里捏着下巴道“我曾听花蕊夫人说过,金掌门自入都督府之后,未曾受过都督宠幸,如此娇娆美色空守闺房岂不是可惜了”。

闺房之事被这般提,饶是金香玉已非少女也不由得面色上一红,扭过头默不作声,长孙嵩探出手从金香玉的胸口往里探去,尽管早就有心理准备,身体还是本能的羞怯的向后躲了一下,长孙嵩哪里肯放过,双手一使劲在金香玉的惊呼声中将她上身的衣裙撕成两半,金香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长孙嵩一把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全部扫到地上,将金香玉搂着放到了桌子上,不顾女人羞涩摆成了马趴状,转身看到何雅仙还乖乖的侍立在一边,说道“来,你来服侍你家师傅”。

何雅仙低头应了一声,小步到金香玉身后动作敏捷的解开了系带,脱去了金香玉的衣裤,女掌门高撅着屁股头埋在胳膊里不肯抬头,当裘裤脱掉紧闭着的饱满的阴唇里分泌着一丝丝黏液,长孙嵩伸出手指沾了一下伸在金香玉的面前道“金掌门原是已经湿了啊”,“唔…”金香玉羞得说不出来话只能呜呜叫着,身体反倒是不安分的扭动着屁股,何雅仙掰开自己师傅的臀部伸出舌头探进阴户里,长孙嵩在一旁双手来回揉捏着金香玉吊垂下来的乳头,女人被这般前后使弄不时浑身抖动着身体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金香玉生而媚骨横成比自己的徒弟何雅仙有过之而不及也,床笫之间更是放浪不堪如吸精痴女般,被长孙嵩挑着下巴便已经是下身暖流四溢,初入都督府时便痴缠的盛兴节去了半条命,后来便再也不肯去她房间里,不过这些长孙嵩并不知道反倒是得意洋洋的不断把玩着金香玉,征服者对臣服者的肆意玩弄,而金香玉马趴着躯体像猎人正在等待猎物进入自己的圈套,一声声的淫浪叫声不断勾引着长孙嵩的欲火。

终于长孙嵩忍不住解开裤带掏出阳具对着湿透了的,淫水顺着肉缝滴落在桌子上的阴户捅了进去,一插进去就倒吸一口凉气,紧致的肉壁将阳具紧紧吸附住,阴道的褶皱摩擦的快要让长孙嵩一下子就射出来,阳具插入的一瞬间金香玉一改之前低伏着身子软语哀求的样子,拼命前后耸动着身体用自己的身体在长孙嵩的阳具上反复套弄,男人没忍住不过几十下便一股浓烈的阳具喷射在金香玉的阴道里。

“呼”长舒了一口气,长孙嵩耸动了几下阳具下身又硬了起来,乐得金香玉转过身扑在他怀里,双腿盘在腰上上下套弄着,牙齿轻咬着长孙嵩的耳朵道“都督大人对奴婢可还满意”,长孙嵩双手托着金香玉丰腴的臀部正在反复撞击,听到这话自然不肯落下下风,“金掌门不愧是峨眉派掌门之躯,这滋味,不过既然我初登都督之位,不如峨眉派再驯礼一次如何”。

金香玉略一思索,想来如今峨眉派已经是背上了弑主的骂名,若不与长孙嵩高度捆绑在一起,怕是在蜀地武林再无容身之地,唯有一条路走到黑站在长孙嵩一边,说到底还是盛兴节这蠢猪毁掉了峨眉派大好局势,邀月这几年与都督府越走越远隐隐有独立自称一方的趋势,哪知盛兴节会发难冒着自断一臂的风险也要让峨眉派屈服,迫使邀月选择彻底倒向长孙嵩,虽然峨眉派地位随之上涨但也与都督府高度捆绑在一起,再也无法像过去一样成为都督府控制下的武林之中的一股势力。

“都督如此说,奴婢岂有不愿之理,峨眉派驯礼乃是祖宗之法,如今都督新任权柄,峨眉派上下自当自荐枕席行驯礼,想来嫣然也不会有拒绝的道理”金香玉盘在长孙嵩身上,不住的献媚。

绵阳城的酒馆里四下来往的客商无不在讨论自盛兴节都督死后蜀地狼烟四起的事情,历经盛家三代人的统治突然一下变了天日,对于承平日久的蜀地来说实在是太过惊悚了再加上峨眉派在变乱之后第二天还灭了碧宵派满门更让蜀地上下又惊又惧。

“幽探师姐,夫人这次为何要灭了碧宵派满门啊,就算是为了帮助长孙都督上台也不至于将碧宵派灭门吧,现在我们峨眉派一下成众矢之的,若不是我们峨眉派往日里威名只怕现在已经被武林群豪们打上山了门。”酒楼二层年不过14、15岁的少女穿着锦衣坐在包厢内打量着街边来来往往穿着粗麻布衣,一身短打的汉子,“师姐,我现在看到这些像武林中人打扮的人都觉得会来找我们峨眉派寻仇。”

“闺臣,这事也怪不得师傅,师傅也是没办法”史幽探叹了口气,自盛兴节死后,邀月便一直待在都督府至今仍未返回峨眉派,峨眉派中层弟子便惶惶不安,她们往日里行走江湖无不是受人敬仰,这些时日以来又是弑主又是灭门让峨眉派名声扫地,所到之处人人无不怒目而视,弟子们一时间完全不知如何相处。

话正说着,就听酒楼外一阵嘈杂声音,随即响起了清脆的女声“闹市街区禁止动武,违者严惩不待,”

“不好文锦有麻烦了”史幽探拉起师妹从酒楼二层跳了下去,一落地果不其然,自家师妹谢文锦被一群人围在了中央,都些蜀中无门无派江湖闲汉,被人一调唆竟壮起胆子围攻峨眉派。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违抗禁令,闹市街区禁止动武是我峨眉派定下的规矩,都督点头,违者杀无赦。”谢文锦手按着宝剑正色呵斥众人,四周的江湖闲汉有些讪讪然,峨眉派掌控蜀地多年积威仍在,被谢文锦一通呵斥心中打起了退堂鼓,“这小妞还仗着自己峨眉派的身份吓唬人呢,哈哈哈,你们峨眉派还敢在江湖上露面不怕天下正义之士诛讨你们峨眉派灭门的暴行。”众人中却跳出个精廋的汉子径直往谢文锦身前走,“有本事你到是杀啊,你们峨眉派杀的人够多了,来来来照爷爷头上砍,爷爷我眨一下眼睛就是你孙子。”

“唰”伴随着一声破空声,精瘦汉子的人头和剑一起飞起然后砸在了地上,“大胆狂徒也敢挑衅峨眉派”史幽探一跃落在师妹谢文锦的身后,冷冷地打量着众人,四周的闲汉哪里还敢多待,一转眼的功夫四散逃去。

“师姐,你怎么来了,这些人怎么突然敢挑衅我们峨眉派了,往日里都是要他们往东绝不往西的,今天一个个都雄心吃了豹子胆了,还好师姐你在,不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呢。”谢文锦开心的扑到史幽探的怀里,还埋在幽探师姐的胸前蹭了蹭。

史幽探宠溺的摸了摸谢文锦的头,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被人鼓动来的,蜀中看我们峨眉派不顺眼的人很多,这次借着碧宵派的事情都想乘机把我们峨眉派打入地狱永不翻身,这些泼皮无赖就是来送死的,我们杀了他们坐实了峨眉派残忍嗜杀的名声,不杀就是损峨眉派的威名。”

“那就都杀了,反正峨眉派的名声已经在江湖上不好了,倒不如彻底以杀立威杀他个血流成河,让这些江湖宵小听到峨眉派的名字就胆寒”站在一边的唐闺臣突然恶狠狠地说道,略带稚嫩的脸上全是杀气。

史幽探有些吃惊师妹怎么小小年纪杀气这么重,一把将唐闺臣也搂到怀里,“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师傅来处理吧,你们两个小丫头就好好在派中待着玩吧,下午要练剑,明天我带你们去后山玩。”

“好的呀,那可说好啦师姐”谢文锦开心的拉起史幽探的手摇晃,而一旁唐闺臣却是老半天才将弄出一个笑脸“好的师姐。”

“文锦师妹,闺臣师妹,幽探师姐,师傅从都督府传令来了”一名弟子急匆匆的跑来连水都没来及喝一口,史幽探连忙扶住她道“怎么啦,有话慢慢说不着急”,传信弟子大喘两口气道“师傅从都督府里传出信来说要全派上下准备筹备驯礼”,话音刚落,几女脸色顺间变色,尽管她们都清楚驯礼乃是祖制,但邀月这十几年来游离于蜀地军政之外,傲然于武林之中,谁也没想到新都督一上台,竟然又重新投效。

唐闺臣抬起头看着史幽探,神色急切道“幽探师姐,你劝劝师傅啊,我…我不想驯礼,就不能就不能不驯嘛”,话语之中急切的快要哭了出来,刚刚举手投足间英气十足的谢文锦也是如闻晴天霹雳,呢喃半天只吐出几个字“师妹还小还是雏….”唐闺臣一把拉住谢文锦道“文锦师姐你莫要说了,幽探师姐你最年长劝劝师傅吧”。

史幽探一时也说不出来话,她是邀月一手培养大,对邀月无比尊崇,可是突如其来要安排驯礼,实在是让史幽探难以接受,“我去见师傅,师傅她这样决定定然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师姐,我跟你一起去,正好去看看师傅,好久没见过师傅了”唐闺臣一把拉住史幽探的手,神色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也要去”谢文锦立马跟上,三女携手一起便往都督府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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