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逃离罗马

罗马的叛乱开始后没多久,阿迪斯就和已经化名为哥伦娜的执政官,在几百名护卫的掩护下,成功逃离庆功宴的现场,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众家人被擒的护卫队,茫然无措的跟着哥伦娜一行人奔逃……阿迪斯本来自己想要趁乱逃去,他悄悄地拍马向后方行进,忽然听到剧烈杀声从北方气势汹汹地传来,震动心肺,不由大惊失色,呆立当场。

后方,有传令兵惊慌失措地催马跑来,在哥伦娜马前躬身禀报道:“禀大人,汉尼拔已经带着大军,已从北边杀来了!”在一旁的阿迪斯大惊,汉尼拔难道不是在进攻罗马城么,怎么会带军在北边出现?

他怎么会亲自领军来追执政官?

其实,从罗马城内大乱开始,支持执政官和支持议会的军队在罗马城内混战,迦太基人以为战事顺利,罗马拿下指日可待,于是便不管罗马,反过来追杀议会贵族和执政官聚会的城南别墅。

汉尼拔已亲领着五千大军,前来劫杀聚会中的罗马贵族一行。

此刻,汉尼拔带着大军,刚好赶至,稍事休息,便率军突袭,自北方狂冲而来,将哥林娜的护卫冲得大乱!

哥伦娜闻报,惊慌不已,正要寻路逃走,忽然看到西面烟尘滚滚,似有一支军,疾速杀到!

她举目观瞧,心中暗自祈祷,祈祷来军人数不要太多,那时还可有逃跑的可能!

战马狂奔,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都不住地颤抖。

众军兵都举目向西方看去,却见旌旗招展,一支剽悍至极的骑兵挥舞长刀冲杀而来,打的却是高卢雇佣兵的旗号!

这支骑兵,不过千人,却是个个悍勇,领头的将官,也大都满身豪雄之气。

挥舞钢刀,大声怒吼,气势压得哥伦娜亲卫军喘不过气来。

当先一名女将,貌美如花,看上去不过三十余岁的模样,满身成熟女子魅力,娇躯性感至极,即使在铠甲遮蔽之下,亦掩盖不住她那诱人喷血的魔鬼身材。

她头戴铁铠,一身高卢蛮族女子的野性气息,手中挥舞着一对弯刀,大声娇叱,拍马疾驰,率领近千骑兵,闪电般地疾冲到哥伦娜护卫军阵中,趁着方才经过一场大乱,整个亲卫军前阵正乱作一团之时,冲到阿迪斯等人前方,率军一阵狠杀,直杀得人头滚滚,遍野横尸。

哥伦娜部下的执政官亲兵,虽然早经他多年苦心训练,已成精锐之师,却抵挡不住这群如狼似虎的暴兵凶猛杀来,节节败退,一直退到哥伦娜面前。

在另一边,北路迦太基主力军,亦呐喊杀至。

在两军阵中,一名中年女将,满身黄金盔甲,威风凛凛,挥动锋利沉重的大刀,满阵乱阵砍,当者披靡,率军直向哥伦娜和阿迪斯杀来!

一老一少两员美貌女将,率领西北两路大隋军,同时杀至,直杀得本来就人数不多的哥伦娜亲军,遍地尸积,再加上得知执政官准备抛弃罗马跑路,这些军人早已无有战心,到处乱跑,阵势溃败不可收拾。

阿迪斯急得挥刀大吼,喝令溃兵继续向前抵挡。

而哥伦娜却是满脸灰白,眼见两面夹击之下,兵败如山倒,而西方那悍猛女将已率领骑兵冲到近前,正要拨马逃走,却见那头戴铁盔的美貌女将率军直冲而来,撞破亲兵重重防卫,眼见哥伦娜就在前方,拨马逃走,心中一急,从腰间拔出弓箭,大喝一声:“fire!”

一支利箭如闪电般在空中掠过,噗地一声,直射进哥伦娜的后心之中。

阿迪斯见状大叫一声,从马上一头冲过去将其扑倒在地面,但是手肘还是被箭雨刺到,鲜血流出。

哥伦娜面如死灰,仿佛想到自己前世在西班牙的大溃败。

“今天,我们所有人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另一边,美貌高卢女首领杀得兴起,只觉多年来因被罗马压迫凌虐而郁积的闷气一扫而空,放声爽朗大笑,挥军掩杀,将一众面如土色的罗马哥伦娜残部赶得四面溃逃,拍马驰到哥伦娜护卫队长身旁,跳下马来,挥刀割了护卫队长的脑袋,重新上马,挥动着手中血淋淋的头颅,纵声大喊道:“罗马执政官的首级已在此处,尔等还不归降,这便是榜样!”显然,她是把高大的卫队长当做是执政官了。

哥伦娜被一群亲兵和阿迪斯护送着,且战且走,一直退到战场边缘,却发现四面八方,都已有敌军涌上来,高卢骑兵、迦太基骑兵与四面八方两路大军,将他们一行人团团围住,放声嘶吼,只要拿了罗马执政官,送上西班牙,所有人邀功请赏!

哥伦娜一向待部下亲厚,此时虽然已是败局大定,部下亲兵,虽然很多已经叛逃,但留下的精锐犹是拼命苦战,只要保哥伦娜突围出去。

这群人临死拼命,声势却也颇为骇人,疯狂呐喊声中,一直杀透重围,眼看着便要逃出生天。

高卢女首领和迦太基女将也回过神来,挥动长矛和弯刀,率领部下骑兵,一同冲杀过去,与麾下军人并肩携力,一同冲击着哥伦娜亲兵们顽强的防守,步步逼近重围中的阿迪斯等人。

阿迪斯挥舞大刀,奋力劈斩面前的迦太基骑兵,忽觉身边有一个女将上来抗杀自己,于是阿迪斯准备活捉了这个领头的,作为人质。

但另外一名女将突然赶到。

在她的长矛如飞劈刺之下,本来已经占据上分的阿迪斯突然压力大增,被迫放弃了之前的计划,挥舞长刀和两个女将对抗,被救的迦太基女将不由转过头,对高卢女首领投去一个赞赏感激的笑容。

不一会,高卢和迦太基的两员女将,抖擞精神,同心协力一路冲杀过来,阿迪斯抵挡不住,只得溃逃。

而迦太基的军兵,这时却将哥伦娜和阿迪斯马前亲兵,斩杀了大半。

看着自己的亲近部下纷纷惨叫着倒在战场上,哥伦娜心如刀割,怒视着逼近来的迦太基女将,咬牙恨道:“妖女,如果不是因为议会的那群老东西叛乱,你们这群罗马的手下败将,何以有今天!”

迦太基女将挥刀怒喝道:“罗马人,你率军血洗迦太基多城,屠杀无辜平民不下数万,罪不容赦!若还知趣,便拜倒在老娘马前,让老娘捆了你,送回西班牙,由汉尼拔大人发落!”

“真废话,要打就打吧!”阿迪斯一刀劈死了一个高卢壮汉,用他的血擦洗了一下脸部,狰狞的叫到。

两个女将因为害怕,也不敢再冲到一线,当阿迪斯再一次击退迦太基人的进攻后,阿迪斯也感觉精疲力尽,这一次,他已经击杀了四名高卢将领以及30多个迦太基和高卢士兵,这会他已经彻底没力气了。

迦太基人进攻的鼓点再次敲响,这时,这支不足两百人的队伍已经彻底失去战斗力了。

哥伦娜庄重地对阿迪斯点了点头:“王子殿下,不用很久,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真晦气,来到这个世界,还没爽够就结束了。”阿迪斯无限的感慨,如果迦太基人在正式的战争中,用真正的战术和他们开战,那无论是罗马还是阿瓦尼,都能碾压他们,但自己偏要作死,或者,换个说法,罗马的那群贵族偏要作死,这不,代价来了。

哥伦娜转身往激战的人群处走去,但就在这个时候,阿迪斯叫住了他:“大人,请留步!”

哥伦娜没有回头:“阿迪斯阁下,你也要和我一同上路吗?真是荣幸,死前还能和帅弟弟在一起。这可真是太荣幸了。”

“夫人,请您再等一分钟!这些蛮族的动向很奇怪!”阿迪斯望向森林边的高卢人骑兵。

令他们吃惊的景象出现了:迦太基和高卢军的军阵中。

不如为何响起了咚咚的战鼓。

鼓声很急速,隐隐透出了几分惊惶之意。

仿佛不是在庆贺他们即将全歼罗马执政官的一小撮军队的胜利。

而是传播着什么很恐怖的消息。

听到那鼓声,迦太基人和高卢人都停止了厮杀。

他们住了手。

侧耳倾听,脸上透露出惊惶之色。

一瞬间,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刀突然砍下,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格斗声、吼叫声都消失了。

这安静的一刻出现在厮杀惨烈的战场,实在让亲卫营的护卫们诧异。

不由自主的,双方战士都住了手。

一个佩戴彩羽的高卢将领打破了沉默,他喊一声:“大家立即撤退!”

听到命令,不顾河流的湍急和土地的泥泞,高卢人和迦太基士兵纷纷从战斗区域离开,匆忙向后方跑去,忙乱的身影透出了慌乱。

久疲久累的亲卫营官兵无力去追击,他们只能拄着兵器,气喘吁吁地相互询问:“到底出什么事了?蛮子们为什么突然撒了?他们眼看都要赢了啊!”

“看那!”指着地平线,一个侍卫高声叫道。

于是,众人的疑问得到了答案。

在高卢人和迦太基人阵地后面出现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线条。

那红色的线条就如同一条细细的水流,

而这水流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展,它变成了红色的小溪,又变成了红色的河流,最后,恍若百川归海,所有的红色线条都汇集了一望不到尽头的红色海洋!

成千上万的军队从地平线下涌出来,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迦太基军队涌来。

那一片可怕的血红,艳得让人夺目,红得让人不敢正视,兵马汹涌向前,势如风暴,厉如狂飚,他们成千上万的汹涌而至,以密集的阵形卷杀而来,猛扑向迦太基的后军。

“红色军,这是罗马秃鹫军团的军队!”护卫们惊喜的出声叫道。

“援军到了!”亲卫营官兵欢呼成一团,田间地头里响彻热烈的呼声。

与亲卫营的狂喜形成了对比,迦太基人的指挥阵头则是一片惊恐。望着突然出现的军队,汉尼拔震惊得整个人都化为了石头。

不能责备他大意麻痹了。

虽然知道罗马军队的主力还再内战,但他还是釆取了足够的防备措施,在各个方向都广派斥候,小心翼翼的做好预警。

尤其是对着威尼斯方向,他安排军队挖掘了壕沟和阵地,防止驻扎在威尼斯的罗马海军回头登陆,但在威尼斯的内线汇报,海军根本没有动,于是他也放心了。

但唯独对自己的东南边,他是毫无防备的,因为那是大海,除非有人能指挥庞大的舰队,从东边跨越亚德里亚海登陆。

但就恰恰是从他最放心的身后,出其不意的出现了大军,出现了漫山遍野的旗帜,出现了气势逼人的步兵和骑军!

这路军队如狼一般窥视在自己身后,跟踪自己的一举一动,翻越崇山峻岭,不露丝毫踪迹。

直到他们和哥伦娜的亲卫混战后,他们才猛然跃出,从背后对自己的最软肋来了个致命一击。

千里追踪,锲而不舍;快捷如风,犹如狼行狐迹;冲锋破阵,直如狼虎陷群!

汉尼拔脸色惨白,低声咒骂道:“长天在上,那是谁带领的兵马!”

骑兵攻势汹涌如潮,只一个呼啸,迦太基人毫无防备的后军便被击溃。

只一眼,汉尼拔便判断出,自己的后军完蛋了。

他放弃了拯救后军的努力,这个时候,保住军队主力才是最重要。

“传令下去,中军的团队立即就地结阵抵抗!”

但仓促之间,要从进攻战转耗成防守阵势,谈何容易。

各个步骑兵团队部在仓促的转向,士兵乱成一团。

“前阵注意!”前沿白披风声嘶力竭的吼道:“就地扎稳阵脚!”

尽管紧张慌忙,但迦太基职业军团优良的战斗素质就在此时体现。

五百人为一个团队。

一个团队组成一个方阵。

压抑着慌张的心情,士兵们紧紧列阵。

第一排士兵蹲下,把五米长的矛枪杆搁在了地上,矛尖前指,第二排长矛兵又把长矛杆搁在了第一排士兵的肩上,第三排士兵同样把长矛杆搁在了第二排士兵的肩上。

三排整齐的长矛斜指前方,密密麻麻的矛尖在丽日下闪烁金属的可怕锋芒。

枪头如林。

方阵如山!

然而,完全是拿钱办事的高卢人就完全不行了,得知后军彻底崩溃了,成千上万高卢人立刻脱离了战线,成为溃兵的一员,然后向中军方向逃窜,而红衣骑兵猛追其后。

砍杀不停。

“启禀大人。高卢人溃兵逃过来了!若让他们冲击,我们的阵形会垮的!”汉尼拔肃然的脸抽搐下。薄薄的嘴唇中吐出一个宇:“杀!”

命令立即传达:“有敢冲击中军阵列者,杀无赦!”

但迟了,逃亡溃兵的人潮已经贴近了中军各方阵,军令如山,来不得丝毫马虎,前排刺枪手们扬声吐气,齐声大喝:“杀!”无数的刺枪同时向前攒刺,将冲在最前面地上几百个高卢溃兵刺个对穿,阵前响彻一片凄惨的号哭声,鲜血飞溅,溃兵们横尸遍地。

前面是雪亮的刀山枪阵,身后是轰雷的铁蹄马刀,被夹在中间的高卢溃兵大片大片的被马刀砍倒、马蹄踹翻,哭天抢地的向两翼逃散开去。

于是,秃鹫军团的骑兵的冲击阵就直接与迦太基方阵直接面对。

阳光明媚,地势平妲,视野开阔,双方都可以把对方看得清楚,敌骑巳近在眼前!

“注意!敌骑杀过来了!”白披风立于各个方阵之前,喝嚷道:“扎稳阵脚,寸步不退!”

耳边的马蹄轰隆震耳,脚下的大地剧烈的颤抖,眼见敌军攻势,赛如凶狠红潮滚滚扑来,越扑越近,迦太基士卒的心紧张得怦悍直跳,连手都在颤抖!

两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骑兵奔杀而至,近到可以清晰地看到战马鼻息的白气腾腾了,近得可以看到马刀上的血痕,骑兵阵头掀起了冲天的尘土,呛得迦太基和高卢联军的士兵们呼吸不畅。

预料中,不到一秒钟,两军阵头就将激烈的碰撞,就将开始激烈的厮杀和冲击。

迦太基军官尖锐的喝号响彻阵头:“站稳——预备——”数千根长矛缓缓回收,士兵们屏息静气,只等“刺”口令一下,数千长矛将同时攒刺而出,将敌人连人带马击穿。

恰在此时,一声尖锐的笛哨响彻两军阵头:“哗——”瞬时间,数千骑兵同时勒马,长嘶声中,战马猛然前蹄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九十度,待前蹄落地时,前冲的势头已变为向左右!

数千骑兵同时做同一个动作,整齐得仿佛如同一个人,阵头豁然一散,全队一分为二,以飞燕般的轻盈,分别向左右两边狂奔。

如此娴熟的马技,如此整齐划一的动作,如此干脆利索的敌前变阵,亲眼目睹这一奇景的前沿迦太基官兵无不惊得目蹬口呆。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骑兵齐刷刷地对迦太基人亮出了弓箭,急连奔驰中拉弓射箭,甩甩的尖锐风声中,箭雨不停顿的倾泻到了迦太基人和高卢队列中,一队射过又来一队。

在迦太基军阵前,红衣骑兵来回穿梭循环不断,狂风暴雨般扫射着迦太基人的队列,箭矢的暴雨竟似无穷无尽。

毫无遮掩的方阵响起了一片惨叫声,前排的迦太基人一个接一个的中箭倒下,鲜血飞溅。

虽然迦太基军纪严厉,没有命令,方阵中的士卒绝不能擅自移动。

迦太基士兵别无他法,唯有直挺挺的站着,看着红衣骑兵在自己阵前数十米来回穿梭、射击,箭矢在耳边横飞,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倒下,队列中的空缺越来越多,本来密集的阵形变得稀稀疏疏,“飕飕”地尖锐风声撕裂耳膜。

脚下的泥土浸满了鲜血,变得湿漉漉的。

惨叫声、呻吟声、求救声、命令声混成一起,沉甸甸的恐惧感控制了迦太基官兵的心头,身边的同伴们死伤越来越多,方阵的队列已经无法保持了。

终于,不甘心就这样站在原地被骑兵当靶子,一个魔族兵号叫着:“帝国万岁,汉尼拔大人万岁!”不顾严酷的军令。

他挺着长矛冲出了队列。

狂奔着朝前方的骑兵呐喊着杀去。

这个离开队列的士兵立即吸引了所有骑兵的注意,他当即被射成了刺猬。

但有这个榜样就够了,迦太基士兵们纷纷从队列里冲出来。

挺着长矛大步向前杀去。

就如那潮水,滚滚向敌人涌去。

本来森严整齐的方阵混乱不堪。

红衣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刻了!

又一声尖锐的哨声传遍阵头,在前沿骑射的骑兵忽然往两边一分,在他们让开的道上,迦太基士兵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大地在剧烈的颤抖,一面黑压压的铁墙正在朝自己急连地压了过来!

这面铁墙在飞快的扩大中,以至占据了视野的全部!

由数千重甲骑兵密集和排列组成的铁嫱,这才是攻击的真正主力!

重甲骑兵催马全速猛杀过来,重甲突进,势不可挡!

一片惨叫惊呼声中,第一个与骑军接触的团队瞬间被切成了两半,一阵便被打散了。

跟着,烈马驰骋,猛扑向第二个团队,第二个团队瞬间被冲得溃不成军。

跟随冲击尖刀其后,成千上万的轻骑兵跟进,人潮滚滚,犹如铁流般不可阻挡,无数的铁蹄马刀将像洪水般散乱不堪的迦太基兵卒冲垮、淹没,兵马过处,只剩满地的遗尸残骸。

“这不是罗马军队!”哥伦娜第一时间反映了过来。“阿迪斯王子,你把你的私人武装都带来了?”

“不!我不知道,我根本没有做安排。”阿迪斯也一阵惊慌,因为,这些人确实也不是自己麾下的那几只主力,重骑兵明显就是效忠于王室的近卫军,而轻骑兵,毋庸置疑,就是神庙的圣骑士了。

有这种灵活的战术和强大的执行力的,整个世界,除了自己因为阿瓦尼王国中央直属的军队八成属于阿迪斯,特别是作为战斗力核心的重骑兵军团,王国仅有三个,除了阿迪斯控制的荒原狼军团和巨蟒军团,就剩下近卫铁甲骑兵团了。

虽然数量少于阿迪斯的两大野战重骑兵团,但因为近卫军和圣骑士团的良好关系,因此,演习的时候,都习惯以圣骑士的轻骑兵的配合来弥补近卫重骑兵的数量不足。

这些模式阿迪斯之前还不屑一顾,但这次实战的表现确实出乎意料。

在进攻方阵之前,轻骑兵突然变阵,在敌人阵前来回穿梭、骑射,用大量的弓箭杀伤、扰乱、引诱敌人,待敌人方阵混乱,重骑再猛然突进,突破敌阵,后军则负责扩大战果,廓清残敌。

不到四千的重骑兵配合同样数量的轻骑兵,总计不超过八千人的军队居然把数量多达近两万的高卢-迦太基联军撕裂成碎片。

当然,除了战斗力的强悍,那一身罗马秃鹫军团的红色外套,也帮他们避免了很多麻烦,甚至还免费从罗马的兵站里获得了补给。

阿迪斯甚至坏坏的想到,是不是只要他想,配合自己五大野战军团,加上近卫军和圣骑士,一鼓作气他们就能全灭了罗马。

没多久,阿瓦尼骑兵的中走出了两名将领。其中一个居然是赛米拉密斯!

“笨蛋阿迪斯,自己一个人也敢闯罗马大营!还敢挑拨迦太基和罗马的战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要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让伊瑞斯特夫人带兵前来救援,我看你就该死在这里!”

赛米拉密斯大马金刀的走到一身是血的阿迪斯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的小丈夫。

“以后还敢作死么?你是王子,不是刺客,你出事了,我和我们的孩子怎么办?王国怎么办?”说着突然就哭了下来,紧紧的抱住阿迪斯,久久不舍得放开。

而哥伦娜,则已经被这群东方人的排场所震慑住了,这个高大的女人貌似就是自己进入大位的最大竞争对手了。

赛米拉密斯不是傻子,她发现自己的小阿迪斯似乎又在沾花惹草了。

但阿迪斯对于赛米拉密斯也同样有些不满,因为赛米拉密斯身边,也出现一群罗马来的人,有男有女,个个身强体壮,似乎都是决斗场里的角斗士。

“他们是这次渡海作战的战利品,也是我们的军费,当然,还有罗马贵族的金库,虽然是被迦太基人掏空的,但我们又把迦太基人给收拾了。所以,这些钱,现在属于我们的了!”

在罗马城外的一处树林里,集结好的军队正有序的撤离,一箱箱财宝和黄金,还有包括一老一少两个女将在内的迦太基俘虏,被捆成一排,依次被送上海边的战船。

当然,阿迪斯和赛米拉密斯是不会和大兵们一起挤在战船上的。

在哥伦娜的帮助下,他们搞来了一艘罗马最好的战船。

赛米拉密斯想把几个刚认命为近卫军的几个角斗士带回阿瓦尼。

阿迪斯对此很不满,“我们这是秘密出行,亲爱的,这些人是什么情况?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带他们一起回阿瓦尼么?”阿迪斯显然是不乐意和一群熟悉自己在罗马的光辉岁月的人同行。

“你不也一样带着几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说说看,你又是在哪个达官显贵家的床上征服了这几位缺乏爱情和安全感的寡妇的?”赛米拉密斯反唇相讥道。

“拜托,我们回去需要船吧?谁能想到你会把军队带过来。惹出这么多事难道还能通过正常手段回去么?这位夫人恰好愿意带我们一起回去……当然,是因为她也顺路要去腓尼基做贸易。我们当然要和人家一起走了!”

“哦?看来这位夫人还真友好啊,居然敢帮助刺杀执政官的头号杀手逃跑?看起来,我们阿迪斯的重要性比他们在罗马的生意还重要咯?”

“罗马的生意肯定比不上阿瓦尼这种统治东方的大国的生意重要啦,尊敬的女王陛下,相对于罗马,我相信,贵国的市场更重要一些。”哥伦娜见局势有点失控,连忙来打了个圆场。

“阿迪斯,你居然泄露了我们的身份?!你是不是真的想和这女人私奔?”赛米拉密斯眼睛突然瞪的老大,巨大的身躯犹如一堵围墙,居高临下的死死盯住眼前的几人。

“哎呦,我的亲娘啊,求求你别在这里闹了行嘛,回到王国,你要怎么处置我们都行。”阿迪斯苦劝道。

“就怕我们在她的船上,就被谋害了吧?”赛米拉密斯依旧冷冷的盯着哥伦娜。

面对母亲的伶牙俐齿,阿迪斯有些无言以对,憋了好久还是没能憋出句话来。

于是只好上前牵着她的手走到人少的小树林里:“那你现在想怎么办?议会的通缉令迟早会丢下来,清醒过来的罗马军队马上就会集结,另一方面,迦太基的军队至少有七万,我们击败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们都陆续杀到了罗马,再不走这里就会变成地狱。你我就算再强也不可能用一万人的军队和至少十五万的军队正面对抗吧?”

见赛米拉密斯依旧是板着一张脸,看起来还在赌气,但又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瞄阿迪斯,仿佛在示意着什么,阿迪斯一跺脚,只得老老实实的走上前,抱住母妻巨大的身体,将自己的嘴唇主动送了上去。

不一会,赛米拉密斯也在阿迪斯半骗半哄地坐在一块石头上。

自然而然的,四唇相交,一阵热吻,就如他们平时在王宫里或者别的地方所做的一样,仿佛这里从来就不是什么荒郊野外。

皎洁月空下的母子夫妻二人,仿佛是完全置身并融入了自然,因此老妻少夫的血亲乱伦行为,故意在哥伦娜眼前去做他们想要做的任何事情。

阿迪斯改侧着横坐为跨坐,面对面地相拥着自己的妻子,还算年轻的少妇正在野外和自己不到二十岁的的青年儿子丈夫深情地拥吻着,喉咙不时地发出“嗯……嗯……”地呻吟,享受着儿子愈发精炼的吻技所带来的愉悦。

或许是下体早已江河泛滥,赛米拉密斯忍不住扭捏地挣脱开儿子丈夫的怀抱站起身来,飞速地把自己的白色长裙掀起到了腰际。

她没有穿内裤,天色这时虽然灰暗,但赛米拉密斯那犹如青铜雕像一样的身材却显得格外亮眼。

阿迪斯也识趣地脱下裤子,那根坚硬地肉棒正笔直的耸立着。

“臭小子,你看,你比我还想要!”

赛米拉密斯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反倒是双手扶住阿迪斯的肩膀,火热的躯体急匆匆地往下坐,或许是夫妻二人之间对于男女之事的默契,不偏不倚,成熟的阴唇敞开着包容了阿迪斯的阳具,富有弹性的紧密阴肉夹含着慢慢消失的龟头,好似小嘴吞物一般。

整根没入,完全地交合在了一起,老少俩人才不由得如释重负地抒了口气。

这画面不但淫靡,甚至有些讽刺,阿迪斯坐在石头上,赛米拉密斯光着的麦黄色的脚丫外,那双黑色的高帮牛皮靴子紧紧地踩实着土地的表面,她双手紧紧勾住阿迪斯的脖子,在她的长裙,那象征着纯洁的白色长裙下,却是充斥着欲望的苟且之事。

赛米拉密斯不断地主动耸动着身子,胸前的乳波即使被乳罩和紧身长衫隔着,阿迪斯仍然不忘用自己的舌尖去挑逗赛米拉密斯敏感的乳头。

“坏儿子……好老公……好深……哦,阿迪斯”赛米拉密斯紧闭双眼,让自己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到下体带来的舒爽,“亲爱的……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肯定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阿迪斯!”

当快感成为了唯一的感觉,那些充满肉欲的话语又再次被提起。

抽插了一会儿,赛米拉密斯起身主动示意阿迪斯起身,她翘起那丰满紧实屁的股,主动迎接阿迪斯从背后的插入。

这个姿势是阿迪斯和赛米拉密斯两人的最爱,不过在荒野山间而并非在室内这倒是第一次,两人颇为兴奋,特别是赛米拉密斯,能在竞争对手面前宣誓主权,是她的一种胜利。

赛米拉密斯这时的双手被阿迪斯死死地拽住,结实的颈部保证了她能够轻松地转过脖子和阿迪斯一边做爱,一边湿吻。

这山林小路的疯狂性交或许很荒谬,却无法否认她奇妙的魅力。

阿迪斯的每一次深入腹地都绝非浅尝辄止,所有的撞击次次直中靶心,龟头冲击子宫口的力度和速度让赛米拉密斯的喘息越发地困难。

说来也奇怪,年龄,身高都有着差异的母子夫妻二人,却在性生活上总是能够达成完美的一致和协调,或许这就是两人能够跨越伦理走到一起的原因吧,对于阿迪斯来说,母妻成熟诱人的肉体又何尝不是上天赐与他最好最合适的礼物。

赛米拉密斯故意叫的特别大声,让在边上的哥伦娜夫人听到自己才是阿迪斯正式的妻子。

女人的好胜心就是如此奇妙。

或许是野战带来的刺激和快感,以及战胜对手的幸福。

赛米拉密斯在情欲中完全地扭曲,而两人竟然又一次在同时达到了高潮。

东方的天空显露出一丝鱼肚白,很快地,柔和的光线驱赶了黑色的夜,伴随着一轮素装红日的升起,阿迪斯退出了妻子美好的身子,粘稠的白色液体因为地心引力的关系沿着塞米拉密斯修长的麦黄阿尔的长腿内侧缓缓地流向黑色牛皮鞋的鞋面。

赛米拉密斯侧头靠在阿迪斯的肩膀之上,只见得那一方的异彩,揭去了满天的睡意,新生的光线尤抱琵琶半遮面般传透了整山的绿林,隐约间,后知后觉般地,唤醒了四隅的明霞,太阳照常升起。

“这下满意了吧?那就走吧,坐船,回王都。”阿迪斯用小溪里的水帮助两人擦洗去战斗的痕迹。

“都听你的,除了在正式的会议里,以后,你才是主人。亲!爱!的!”

“能不添乱就不错了……那几个是角斗士么?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带回王都?”

“是的,近卫军也要有一些新鲜的血液,不然,真的变成仪仗队了。”赛米拉密斯也收拾好了自己,牵着阿迪斯的手走出小树林。

“你们夫妻两玩的还挺花嘛。在逃命的路上还能打野战。”哥伦娜一脸不悦。

既然结束了,那就快走吧,迦太基的游骑兵已经不远了。

赛米拉密斯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用冷冷的眼光盯着哥伦娜,但握着阿迪斯的手这时捏的更紧了,这让阿迪斯感觉右手一阵生疼。

在阿迪斯的各种手段下,赛米拉密斯终于被说服,当然也算是被睡服,然后老老实实的跟着阿迪斯一行人,在某个不知名的港口里,登上了一艘神秘的大船。

当然,哥伦娜也不准备就这么认输,虽然阿迪斯没有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谈话里有意无意间露出的知识深度,让哥伦娜感觉,他和自己应该是一类人。

“阿迪斯,你不会真想就这么和你母亲乱伦一辈子吧?你们这种结合是有悖于伦理的。我不知道你们那边的传统是什么,但是,你知道嘛?从理性和科学角度看,这都是非常不合理的。而且,你们的子女会有各种病痛的威胁,即使没有身体上的疾病,大概率也有精神上的疾病。就和希腊人神话里的那些泰坦神一样,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疯子。你不会希望你的国家未来由疯子统治吧?你还是早点选择离婚吧,和我在一起,我们肯定能一起建立一个更伟大的帝国!”

如果其他女人的存在,最多只是影响阿迪斯拔枪的速度,那么,哥伦娜的话,则是从理性和现实角度,让阿迪斯第一次对自己的婚姻产生怀疑。

因为乱伦导致各种遗传病在王室里传播的案例不是没有,后世的阿布哈兹堡王朝,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灭亡的,阿迪斯当然很清楚这一点。

因此,对于王国的继承人,他也不希望是那种带有遗传病的直系血亲后代。

但这个道理,他懂,哥伦娜懂,甚至很多部落和王国的人都懂,但是女王不懂,她的贵族拥护者们不懂。

这解释起来就很困难了,特别是他们的两个儿子至少到目前为止还算健康强壮,而且貌似特别聪明,这也让阿迪斯产生一种侥幸心理,遗传病也不一定是百分之百的,相反,出现天才的概率和出现疯子和病人的概率其实是差不多的。

“容我再考虑考虑。”这是阿迪斯嘴巴上的态度,也是阿迪斯内心真实的想法。

隔代血亲结婚,除了历史上的伊朗和埃及那种已经无法了解具体事迹的一些统治者外,几乎没有人做过。

即使不考虑继承者,也不考虑伦理问题,但如果王国的史学家们就这么记录他这个乱伦王。

那就不是丢人一辈子,而是丢人几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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