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梦痕

上午十点,我走进台北市金华街巷弄,懊热的巷道在浓浓树荫遮蔽下,仍然没有一丝凉风。

自昨天上午与前妻心艳约定今早晤面后,我又与心艳的堂弟心奇通电话打听近况,心奇是少数他们家族内与我谈得来的人,昨天心奇接到我电话很惊讶,但仍然告知我家人近况。

原来心艳在多次相亲后,终于在今年初经过心艳的大哥安排,与洛杉矶中年丧妻的名医成婚。

对方有两个儿子,对小仙及小吉也很喜爱,心艳这一次帮儿女收拾后,九月初就要带儿女赴美国就学。

心艳的家族是台北的世家,大部份成员不是医生就是名律师,威严的父亲主宰一切。

心艳大哥移民洛杉矶开设医院,近些年承袭父风,也操纵管理一切家族事务,我的婚姻就是在他们父子俩的威权下结束。

心艳的老父震怒的告诉我:“我范家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见笑的事!我范家的女儿不会留在你家等人讨债!”于是家族全体动员,开设律师事务所的心奇奉命与我谈判,两天内完成一切离婚协议。

我心绪至自昨天不由自主翻腾至现在,今早又刻意梳理仪容,但衣着仍旧一如往常,身着运动衫休闲裤及便鞋。

自从心艳离去,由于突然无人打里,我的衬衫永远皱巴巴,领带配不对颜色,我甚至有几次在上班大半天后才发现裤子拉链没有拉好,从那以后我开始穿着简便,又为了梳理麻烦,剪了小平头至今。

在熟悉的旧式小平房前按门铃,匆促脚步声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探身出来。

“爸爸!”小仙欣喜的欢声叫我,拉着我的手走进屋子:“妈!爸爸来了!”清脆的声音在小小的院落间回荡。

走进客厅,心艳与小吉自屋角长沙发起立相迎,心艳秀丽的姿容一如往昔,不施脂粉的面孔依然艳光照人,神情有些憔悴,还是以那种世家女人独有的雍容大方又听天由命的神情看着我。

四年来这一别恍如隔世。

小吉长得快比他妈妈还要高,瘦长纤细的身材,有些苍白的脸庞和清秀的五官,略微蓬松的头发,乍看来像是最近流行的那些带有脂粉气的偶像歌唱团体中少男,就这么几年已经戴上近视眼镜。

小仙自见到我起就像小时一般依恋的挨着我,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身高超过我肩膀,大约已168公分,灵动的眼睛和姣美的身材,使我简直无从联想那个几年前还猴在我身上笑闹的丫头。

我错失陪伴儿女成长的黄金岁月,或许也在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舍弃他们,在这换不回的岁月里,可还有我补偿妻子儿女的机会?

彷佛自我的眼神中读出我的愧疚,心艳绽开谅解的微笑:“小仙别腻在你爸爸身边,招呼你爸爸坐下,去给你爸爸倒杯茶来!”

又拉扯紧靠着她的小吉:“也不会叫爸爸?不认识了?”

“俩位老人家不在家?”我技巧的改变了称呼,心里知道心艳会安排避开他们,免得不愉快。

“阿公阿妈今早爬山去了,要中午才会回来。”小吉抢着回答,年轻的嗓音低沉得很有磁性。

心艳的笑容有点苦涩:“昨天心奇给我打过电话……,我今天特别安排他们姐弟留在家里见你,一个月后我要带他们到美国读书……,Joe对他们很喜欢,会好好照顾他们!”

“吴叔叔说我们以后叫他Joe就可以了,不要叫他叔叔或爸爸。”小吉似乎很急着抢说话,发觉不恰当又扭捏的低下头。

“我也不喜欢Joe!还有他那俩个儿子总是色色的看我,又吹牛说他们学校女生身材多好!”小仙不理会心艳的制止大声说。

同时端着茶杯递给我,甜甜的笑着说:“爸爸!我为你泡的咖啡。”

这个家里一向喝茶,有一张原木制的大泡茶桌,往年我在茶桌前领略到太多教诲!

从此在自己家潜意识的厌恶喝茶,小仙体贴的为我准备咖啡,同时父女很有默契的对视而笑。

我低头喝着咖啡,同时知道自己什么意见也不能表达,心奇昨天在电话中就以专业的律师口吻一再提醒我,离婚协议写得很详细,我已经放弃对儿女一切权利,劝我不要表示任何意见,以免争增加心艳对青春期儿女管教的困难。

小仙笑盈盈的捡一张靠我最近的椅子坐下,饶有兴趣的看我喝咖啡。

心艳继续说:“我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打算!一切都是为了他们,Joe的为人很忠厚,孩子们也需要一个家,你知道那边环境比这里好,大哥又可以就近照顾。”

我忍不住讥讽:“当然!你大哥安排一切都是对的!”

心艳的面颊微红,泛起怒意,多年来不知为她家庭争吵多少次,她的家是不可碰触的神龛。

“大舅说要带我去看洛杉矶湖人队练球!”小吉又插入一句话。

小仙怒目相向:“你就知道看球赛!爸爸讲话你也插嘴!”

心艳制止他们姐弟即将发生的争吵。

又自己叹了口气,苦笑对我说:“我已经不怨你了!希望你也不要气我!谁都怪不了谁!……。听心奇说你最近环境很好?”

我心里对往事的不平及怒气仍未平息:“我现在有点身份地位,在范家眼里不算什么!看来也没有我可以为孩子们做的事!反正范家都安排好了!”

心艳的眼眶红了起来,小吉不知所措的看着妈妈。

只有小仙握着我手说:“爸爸!不要生气!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们最好的爸爸!”

一向就是如此,在妻女的眼泪和撒娇下,我毫无抗拒之力。

我站起来走到心艳旁,轻拍她颤抖的肩膀:“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这些年辛苦你了!”

咽然欲泣的心艳在我安慰之下,猛然扑到我怀抱放声哭泣:“你都不知道……你都不知道……”

“我都知道!……你受的委屈!你受了委屈!”我抱着心艳安慰,孩子们也都红了眼眶。

我可以想见她这些年在范家抚育儿女的委屈,心艳一向是贤淑识大体,我的家人及我八年前过世的父母都对她赞不绝口。

她是那种把父母家庭放在第一顺位的传统中国女性,总是委曲求全的周旋在两方亲戚之间,永远不会忘记任何亲族的生日,永远言语得体礼数周到。

她是父母眼中完美的女儿或媳妇,比较起来我就像不懂事的野孩子!

只是身为她另一半,也要随着她委曲求全而委屈,我当年常常怀疑我在她心目中排行顺位可能是最末位……仅稍高于她自己,这些痛楚,是她自己才能够挣脱的求全枷锁,我当年帮不了她,现在也帮不了她。

当年心艳就常在我肩膀这样哭诉着。

我曾经气愤的问她:“没有人规定你要做一百分,你如果不甘愿就不要做得这么周到,不要和姐妹抢着做家事,然后又觉得委屈对我哭诉!”

心艳总是边哭边甩头:“你都不知道……你都不知道……”家庭教育已经把她定了型,她这一世注定要为别人活着,从不为自己打算任何事。

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挣扎,就是不顾家人反对与我结婚,终究以婚姻失败为结局。

如果她四年前肯坚持抗拒她家人的意见,或如果四年前我父母还在世,她或许会尊从我父母的意愿而“委曲求全”继续与我撑下去。

但是我家庭里以没有长辈,而她因为已经为自己挣扎过罪大恶极的第一次,她不敢再有第二次,所以我们的婚姻就这么结束。

心艳终于停止哭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上楼去一下。”

我与小仙小吉闲谈功课学业,小仙与小吉很快就放开生疏的感觉,围着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心艳再从楼梯下来,坐在小吉旁边。

我不用看也知道她像已往一样能迅速的掩饰脸上泪痕,现在围着茶几一角说话,有些一家人热络的感觉。

心艳说:“小吉的功课从没有让我操心,学力测验过了,语文测验也过了,九月底就可以进那里秋季班读八年级。小仙我就真拿她没办法!家教也请了好几个,没有一个测验能Pass……,我想让她过去先读语文学校。”

小仙在一旁嘟着嘴不说话,心艳责怪的看我一眼。

“那时候我们常吵架,她国中就没好好读过书,搬到这又三天两天跟她外公呕气,关在房间不肯出房门……考高中的时候,她外公外婆顶着大热天,就是要去陪考她还不当回事!结果高中没考好,勉强混个商专读着!”心艳一向在哭过后心情会比较好,话也会特别多。

“她姑姑说商专四年级也可以转入美国大学读书,小仙现在要升三年级,她外公外婆很希望她留下来,后年再送她去美国……”

“小吉看起来长得高,身体就不知道为什么常犯病,他大舅妈说他表哥小时也是这样,后来朋友介绍一个药方……”

心艳话匣子打开,就这么话起家常来,小仙小吉间或插几句话,虽然外公。

舅舅这些人我听来有些刺耳,但谈起来都是儿女的生活琐事,我也就津津有味的听着。

说话间我注意到时间差不多了!我看看时间再看一眼心艳。

心艳会意,顿时间原本热闹的屋子安静下来。

心艳幽幽的说:“你搬了家!去年我们去美国前没找到你,我会要孩子们这段时间常去和你聚一下!你再忙也要抽出时间。小仙小吉这些年常对我问起他们的爸爸!”

我强忍住心中痛苦,笑着对小仙小吉说:“爸爸前些年没有照顾你们!将来可能也没有太多机会!”

我又对心艳说:“多年夫妻,我拜托你最后一件事!”我从皮包里拿出信封交给心艳,里面是台币三千万元的台银本票:“这笔钱请你为孩子们开个账户存着,等孩子们成年后给他们,我知道你不缺钱!JOE也不缺钱!我是希望这笔钱能够帮助孩子们长大后,不受控制的做他们想作的事,成为他们自己想成为的人,不要被家庭尊长摆布操纵。”

走出金华街我心头依然沉重,但心底纠缠身心多年的心魔终于去除,阴霾尽去的思维再活泼起来。

我不再是个没有过去的男人!

我勇于面对过去,不再自怨自怜,于是我的现在会更丰富。

只要愿意,一切过去的错误罪孽在将来都有时间弥补。

过去我急于向岳家证明自己,于是在商场燥进,结果使自己一败涂地。

当我一心为生存奋斗时,却自然而然有了成就与地位。

我不会再受任何传统或虚名束缚。

未来的我,只做我想成就的事!

完成我想完成的人生!

我只做我自己!

午餐后我走进公司,眼尖的玟玟就紧跟着我走向办公室,一边絮絮叨叨的报告:“后天新办公室启用,明晚午夜起搬家公司开始作业,预计后天清晨五点搬完,电话及电脑网路系统都已架设测试启用,客户及厂商已经全部确认,因为时差明天就排定部份人员进驻,接听电话及作业……”

走进我办公室,只见打包好的纸箱堆叠像小山,晓祺蹲在其中一叠纸箱上,正在红色贴纸上注记号码和内容,我们用不同的颜色编号区分不同部门及箱内物品,这是太阳公司第三次搬迁,作业流程已经制度化。

晓祺穿着短低腰牛仔裤,裸露一双长腿,光着脚丫,汗湿的衬衫在肚脐上打一个结,露出一大截雪白腰肚。

“玟玟姐先不要报告!待我先为我们的辛苦工作讨些奖励!”晓祺跳下纸箱来,双手抱紧我脖子,然后裸露的双腿绞缠住我腰臀,不由分说送上热吻。

我不由自主的双手撑抱住晓祺丰满弹性的臀部,享受唇舌交接的香吻,晓祺夹着腿蠕动着,让温热的驱体尽可能在我身上贴揉,嘴里含混发出“唔唔”的声音,让这个长吻的姿势、动作、声音都像性爱一般刺激。

不知过了多久,晓祺松软腿臂,双唇分开后,吁了一口气,把我推向玟玟说:“该奖励玟玟了!”

我取过玟玟紧捏在手上的工作计划卷宗,传递给晓祺,然后拉玟玟贴近我。

我捧着玟玟脸颊,深情的凝视她双眼,此刻我没有欲情,只感觉满怀温馨与爱意。

玟玟娇羞但坚定的回视我,彷佛自我眼中读出我的心意,玟玟倒入我怀中,双手环抱我的腰,头埋入我肩膀,忘情的吻着我下巴与脖颈。

我们就这样默默拥抱,着让温柔的心跳撞击另一个胸怀。

晓祺煽风点火的在一旁:“大哥!你还有五分钟可以吻玟姐,另外五分钟签公文,十五分钟到会场参加中小企业座谈会,会号后与吴董、庄总会餐,我已在Banker Club订六点半的餐桌。”

我不理会我尽责的秘书,低头找到玟玟的唇,她的手自然的由我腰移到我发际,下一霎那我们拥吻在一起。

我先轻柔品尝她芳香的嘴唇,含着她收敛的上唇和小巧的鼻尖,再移到她丰厚的下唇,轻吮她扬起的下巴,然后回到她双唇间。

我们的舌尖在齿间轻触,试探的缠绕,像是两颗试探纠结的心灵,她的舌尖退缩,我温柔坚持挺进,传递我的爱意,几度探索后,分不清是唇?

是舌?

是齿?

俩颗空虚的心灵融化在彼此的情爱中。

第二天早上,我带着些微宿醉走入公司,心里暗自决定,以后要让诠星浮上台面出席这种应酬。

台湾商场的宴饮文化真是累人!

尤其是我们这种初起步的小企业,兢兢业业的经营者往往期望借酬应间,建立一些互助互惠的商机。

由于玟玟带着部份员工到新址布置,办公室看起来空荡荡的,诠星华盛和晓祺在我办公室里说笑,晓祺笑着追打华盛。

看到我走进,华盛喜形于色的对我说:“有两件喜事!我的是上月法国三百四十万欧元订单确认,年度以前交货……。”

“第二件喜事,我们推派晓祺告诉你。”说着就拉扯着诠星溜之大吉。

晓祺先让我在室内堆积的纸箱和打包文件中,唯一的一张沙发坐下,为我端上热腾腾的咖啡,带上室门,晓祺侧身坐在我腿上,靠倒我怀中,然后在我耳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我心中大奇:“不是说喜事吗?”

晓祺闭上眼,梦呓般对我耳语:“我昨天看见你那么样吻玟姐,我心里好妒嫉,觉得你就把我当成小孩,我那时候就在想,有一天我要大哥就这么抱着我,什么也不做……就听我说心事……看你会不会喜欢我多一点?”

女孩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我嗅着晓祺发际香气,嘴唇轻吻她额角,一只手抚在晓祺短裙外雪白的大腿,心中却一片宁静,对怀中这娇憨美女只有怜爱,没有色情。

自从我解脱自己的情怀后,我觉得回归本来,重新成为自己身心灵的主人,性与爱就不再是那么不可碰触和无法克制。

我大可以放纵情与欲,享受不为世俗拘束的性与爱。

如果在这以前,晓祺诱人的肉体,早就会使我阳具,随着紧绷的情欲胀大起来,此刻我只是享受着这醉人的温存。

晓祺呢喃的继续说:“昨天晚上诠星生日,我们都聚在诠星家,我就把我的感觉跟玟姐说了……玟姐说我懂事了!懂得什么是爱了!玟姐就像你吻她那么样吻我!……诠星和华盛都只看着不说话。”

“后来华盛说:我们给大哥上了一课叫做『真性』,大哥也给我们上了一课叫做『真爱』,我们过去在性与爱之间玩得太过份了!大哥一定不会喜欢!……我们就说定:以后要改正一些事情。”

晓祺睁开眼恳求的看着我:“大哥!你看过我的身体,你也摸摸我身体好不好?”

我在晓祺嘴唇轻啄一下,晓祺只慵懒的轻扬唇角,我一手解开奶罩前扣,在一双迷人的乳峰间游移,另一手沿着大腿,往上游溪涧深处探索。

晓祺扭动挪移身体方便我深入:“大哥!你轻一点!我还有很多事要告诉你的。”

“昨晚后来诠星又说:『过去大哥从不让我们操心任何事,我们只要略尽所长,就领到高薪,日子过得混混厄厄的,我们还年轻,又没有什么明显的奋斗目标……,只是知道大家应该更亲密的凝聚,为大哥做事……心里总是很空虚,才会大家一起放纵!那时候没想到我们都会长大,都会变,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在大哥照顾下偷偷纵情……』说着我们都哭了!”

“诠星又说:前些天,大哥第一次跟我们谈未来,公司目标……又重新分派职务,让我们知道自己学习进取的方向,他以后不再找我们解闷了!他要回大学修一些企管短期课程。他现在做总经理很心虚,又觉得总算有挑战的目标……』华盛和玟玟也说要进修,只有我还没挐定主意。”

我听着晓祺如鹦鹉学舌般的转述,心头一阵温馨,我的用心用情终究有了回应。

我静静的抚摸晓祺身体,心里想着我改变他们行为和改变我自己的下一步,晓祺好像也困惑着,思考要不要进修,一时间屋子寂静无声。

突然晓祺紧握我然揉弄着她乳尖的左手,下身挺凑在我右手掌,小穴在我手掌下蠕动,嘴唇贴着我耳边喘息……,她高潮了!

晓祺有些羞赧的抬起身,从茶几下抽出几张面纸,拿出我在她小穴里的手擦干后,又笑着吻我的手指,望着我说:“从昨晚后,我想懂了!我不再担心大哥不喜欢我,只要我喜欢大哥就够!我心里知道大哥爱我!比我想得还要深刻!”

她用臀部碰我两腿间:“你都不会想?我刚才把门锁上了!”

我仍然没有说话,只摇摇头,两手都环在晓祺乳房,一手握住一个,脸颊贴上她细嫩的脸庞,我只沉迷在这青春不设限的肉体所带给我心灵上的满足。

晓祺说:“我心里就当作你和我作过了!”同时她挪动臀部,伸手解开我裤裆,握住我阳具把玩套弄。

又说:“你这样抱我,就好像小时后我爸爸抱我一样,你就这样抱着我,听我讲完我的话,我今天就不烦你了!”

“昨晚我们都决定不再乱来后,诠星去房间拿出戒指,他向我求婚……。,他说他美国的女朋友已经分手,最近这些日子他心里只有我!”

诠星向晓祺求婚?我心里又惊又喜!那么晓祺……。?

我推开晓祺抚弄阳具的手:“晓祺别闹了!快起来!我们不可以……。!”

晓祺再抬起头,已是满脸泪痕:“大哥!你就这样听我说完!晓祺就和你胡闹这一次,以后再不会了!”

我无奈的坐着,晓祺仍坐在我腿上,又用手套弄起我阳具,我的阳具在刚才春色无边时没有反应,此刻万万不行时,却暴涨起来,我急得满头大汗。

晓祺不疾不徐的上下套弄我阳具,同时语调平静的继续说:“华盛和玟玟都起哄叫好!玟姐还气的骂诠星:为什么要拖这么久?诠星还跪着……,我就说我先答应一半,我还要问大哥。”

晓祺套动的手加快速度:“大哥!我好怕!我好后悔!我就觉得大家像以前一样就好了!为什么死诠星要向我求婚?……我好后悔!我以前没跟大哥好过!我又跟华盛好过,……这样会不会很奇怪?……他们以后会不会看不起我?我好怕!”

我心底思潮汹涌,完全明白晓祺心中的困惑,年少的轻狂总要付出代价!

我知道怎样解开这结。

晓祺在尽情倾诉后,等不到我的回应,就更专注套弄我阳具,另外一只手也在大龟头上揉搓……,突如其来我射出第一股精液,沾染她手掌。

晓祺破涕为笑,迎上去张开嘴含住阳具,将后面的精液全吞下去,又舔自己手掌心的精液。

再捏挤我阳具:“还有一滴!”就再含着我龟头,把残余一点精液都舔吞下去。

我哭笑不得,看着这样失控的结局,心里知道被这小ㄚ头设计了!

我大力拍打晓祺的屁股:“还不快起来!整理好叫诠星进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晓祺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对我说:“昨晚我当着大家发誓,如果答应诠星,就绝不再跟别的男人好!……除了大哥以外!玟姐说我笨!怎么可以发这种誓?我是不是很笨?”

又问我:“大哥!我们刚才这样你觉得算不算作过了?”

诠星搂着晓祺,并肩站在我面前,我打量着这一对璧人,男的英挺,女的明艳,听完晓祺的转述,再加以刚才与晓祺行为逾矩的愧疚感,这一刻我对诠星再无芥蒂,我把他们拥入怀中,三个人就这样喜悦的抱成一团。

我说:“我期待很久,总算等到这一天!我很高兴你们终于在一起,我们现在才真正像个家!”

“你们让我有全新的生命!我期望你们也从今起开始全新的生活!今天是公司最大的喜事,我们要好好贺一下!”

诠星笑呵呵的说:“拜托大哥先不要张扬!免得同事不方便,这一阵又太忙了,我下个月去南部见晓祺爸妈,如果他们老人家没意见,我计划十月结婚。”

又向我告状:“大哥!你不知道我昨晚跪了多久才求来的!”

新办公室离我的住处步行只要七八分钟,我步履轻快走在红砖道上,昨夜我想帮忙搬迁,却被华盛他们赶回家,说我:老人家碍事。

此刻我精神抖擞,多日的疑虑尽去,迎着阳明山的朝晖,兴奋的想要放声高歌。

我哼着小曲走进公司,“董事长早!”忙碌一夜的玟玟快步迎接我,拉着我参观各部门及设施,大部份都一整夜没睡的员工,兴奋的收拾桌面放置文件,又故意大声对我道“早!”

“这里是会议室,包含完整视听设备和简报播放系统,也保留未来视讯会议的线路及空间。”玟玟逐一区域向我简报。

“这是员工休息室,内间有两间床位及盥洗室,供夜班同仁休息。”

“这是资讯室,这位是刚聘请来的专家Jason,”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男子回头对我微笑,就算打过招呼。

“这是财务单位,经理室还空着。”

“这一区是华盛的单位……。”

只见华盛高坐在桌上,带着一群人吃泡面,看见我还夸张的吆喝一声:“董事长早!”

一群人都跟着他吆喝起来。

后面那间敞开门,杂物堆积如山的房间,想必就是这位业务首脑发号施令之所在。

“我们规划各部门有足够的空间,保留将来扩张……部份编制人员还没有补齐,包括你或诠星的秘书……。”

我笑说:“补新人给我好了!”

玟玟也笑:“我也这么想!”

走近总经理室,我推开门走入,只见太阳公司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总经理诠星,此刻正躬身在他办公室的沙发前,哈腰伺候着晓祺用早餐。

看见诠星对晓祺的体贴,我有说不出的安慰!

若是诠星、晓祺、玟玟、华盛四个人能够和谐正常的相处,又能健康的拥有各自感情生活,那么我大可以逐渐把事务放手给雄心勃勃的诠星。

诠星指着昏昏欲睡的晓祺说:“她一向爱睡!才一晚没睡就撑不下去!”

我笑着对诠星说:“为了选定的吉日吉时搬迁,让大家都累坏了!你通知各部门,除了必要人员留值外,都休假吧!让晓祺回家,或者就在里面睡好了!”

我和诠星办公室内,后边书架边都通一间带有浴厕的私人卧室,中间是相连通的小型会议室,会议室又直接通连秘书室。

玟玟牵着我要继续往我的办公室走,晓祺挣扎着要起身随来,玟玟笑着阻止她:“今天大哥都归我,你去睡你的吧!”

穿过雅致的小会议室,我了解晓祺为什么疲惫,还有玟玟为什么要陪我进入办公室。

所有文件书籍,都已经罗列整齐在红木书柜,一小组现代设计的沙发椅,搭配翠绿盆景布置在角落,墙面上有我喜爱的小幅铜版画,地面素雅的方块地毯,洁净得一尘不染。

我心爱的办公桌椅,已依照玟玟坚信的风水先生精确要求的方位摆设,办公桌的右手边是整片玻璃帷幕落地窗。

淡绿色的窗帘完全拉开,让天光山色满眼扑进,自关渡绵延而来的整个大屯山系尽入眼帘,把人的眼都映绿了!

玟玟安静的与我一起并肩欣赏这山光秀色。

玟玟轻声说:“我一直希望,我是与你一起站在这片窗前的第一个人!”

我牵着玟玟的手,由衷的对她说:“谢谢你这么用心!”

玟玟说:“你还没有巡视完呢!”

我转身捧着玟玟的脸颊:“今天不看了!明天你休息够了我们再看,你回去休息吧!”

玟玟回避我的注视,咬着下唇说:“还有一个地方你一定要看!”

玟玟牵着我推开暗门,走入侧边卧室,同样是落地窗,薄纱窗帘外的山影像是黑白国画。

宽大单人床上铺着黄色床单,床边矮几有电话和直通外间的对讲机,另一角衣橱门旁有五斗柜,虽然是间简单摆设的斗室,但是地毯家俱搭配色彩,造成一种远离烦嚣的宁静感觉。

玟玟说:“这一间是我自己打理,你还满意吧?该如何奖励我?”

我想起前天,因为晓祺要奖励而初次吻了玟玟,接着就引发一连串的变化,我想要把玟玟拉近身边再度吻她。

玟玟挣开我的手:“不是那么简单的奖励!”

玟玟低下头说:“在装修时,我每一次过来看进度,都会站在这一间,想像着我和你在这里作……。我早就决定要在这里,和你作我们的第一次!”

我笑着关上房门问:“那么不从接吻开始,要从那里开始呢?”

“从帮我洗澡开始!我忙了一天一夜,身上汗湿了好几回,你如果吻我一定会受不了我满身臭汗!”说着就那么一件件脱去衣服,玟玟很仔细的把脱下的衣服折叠好放在矮柜上。

又打开衣橱,回头对正欣赏她身体的我说:“你还不脱衣服?你要穿着衣服帮我洗澡吗?”

玟玟仔细为我脱下衣服,一面把衣裤挂进衣橱,一面像小妻子一样叮咛我:“你明天要收拾几套衣服放在这里,我帮你买了些内衣裤,还有浴袍,换下的衣服就放在浴室脏衣篮里,每天清洁人员打扫时会收去。”

我们携手走入浴室,我遵守约定,耐心为玟玟洗净每一寸肌肤,在90公分平方的小淋浴间内,我们嘻嘻哈哈的挤成一团。

玟玟上下乱摸的手更增加我的麻烦,我必须要常常喝止她玩闹:“手抬起来!要洗胳肢窝了!”

“不要乱动!这里还没打肥皂,……”“腿抬高!……”

玟玟很不合作的一会儿张开双腿,指着小穴:“妹妹还没有洗到!妹妹也要洗香香!”

一会儿伏在我背上:“帮我抓一下背,我的背好痒喔!再下去一点……就是这里!……不要抓这么重!”

千辛万苦的帮玟玟洗完澡,我扯着闹不依还要继续玩的玟玟,拿浴巾为她擦干身体,玟玟也拿另一条浴巾为我擦拭。

玟玟说:“你还没有洗!等一下换我帮你洗香香!”

又握住我阳具边擦边问:“弟弟为什么不抬头看妹妹?是不是弟弟不喜欢妹妹?”

我说顺着她的比喻回答:“因为妹妹还没有流口水!”

玟玟撒娇说:“抱我到床上!”我迟疑的望着湿滑的地板和窄小的门框。

“我不管!你今天都要听我的!”玟玟还是要玩闹。

玟玟的身材高挑,体态却恨很轻盈,我辛苦的抱着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毛巾,轻吻她额角说:“好了!乖乖睡吧!”

玟玟霎的睁大双眼,掀去毛巾:“什么?”

我为作弄她而得意笑起来,直到刚才都是这小妮子在耍弄摆布,现在该看我的了!

我了解应该怎么对付玟玟……。

我拥着玟玟倒在床上,不再是上回的轻吻,我用尽所有热情狂暴的侵入她嘴唇。

我的双手压制性的握住她手掌平伸,双腿将她的腿勾叉开压住,我们就这样成大字型紧贴着身体,只有我粗犷的舌头在她唇齿间翻搅。

玟玟抗拒的扭动身体,肌肤磨擦的刺激快感更增加我的兴奋,我的阳具坚挺起来,正顶在玟玟小穴口,她每一次扭动,龟头就在小穴上下出入,只因为角度不适当,每每只进入一截,龟头就扭转开。

肌肤磨擦和小穴被我阳具侵入的刺激,使玟玟扭动得更剧烈,嘴唇被我密密封住,只能克制不住的扭动发出“唔”,“唔”的声音我在玟玟窒息前离开她嘴唇,改为轻柔的亲吻她耳根颈项乳房。

玟玟大声喘息:“大哥!你刚才好像要强奸我一样!”

我笑着,松开紧压她双掌的手,捏住她鼻尖说:“我今天就是要强奸你!”

我一面亲吻,一面抚摸欣赏玟玟的身体,她的肩胛宽,手臂身躯却很纤细,像时装模特儿身材一样,下身骨盘很小,雪白的双腿修长笔直,皮肤像婴儿肌肤一样细嫩得感觉不到汗毛。

乳房出奇的小,平躺着只有微微的隆起,感觉像初发育的少女一般!

我轻吮着纤小的乳尖,心里则想起女儿小仙十三岁初发育时,还不懂得戴奶罩时候的乳房。

玟玟仰着头说:“你如果敢笑我是飞机场,我就咬你!”

我仍然品尝玟玟的乳头,双手忙碌的在她全身游移,她的小腹特别敏感,每次我轻抚过,她就像触电一样抖动,小穴已水淋淋的沾湿我手指。

“大哥!你不是要强奸我吗?快点!”玟玟呢喃的说。

“传说中的强奸,都是从含阳具开始!”我站起来,把阳具不由分说的放入玟玟口中。

玟玟愕然的含着阳具,却只会吞吐着龟头,又用手套动茎部,我刻意粗暴的抓住她头发前后推送:“整只吞下去!”

顶到喉咙的感觉,显然使玟玟很不舒服,玟玟翻着白眼哀求的看着我。

吞吐几十下,我觉得够了,就放开玟玟的头,低下身抬高她双腿,一下子尽根插进去。

“大哥!不要那么用力!痛!轻一点!”玟玟刚逃离喉咙的侵袭,还没有全湿的小穴又被猛烈插入,显然是有些痛。

我不去理会玟玟哀求,放量尽情抽插,再几度抽插后,就觉得比较滑顺了。

我让玟玟侧身,抬高一条腿在我肩上,我跪在她腿间抽送,一只手扶着玟玟的小腹,这种姿势可以让我每一度都抽送到底,又兼顾玟玟的敏感带。

不管我怎么翻弄抽插,玟玟都只是皱眉头咬紧牙,总是想办法找到我一只手握住,嘴里也随着我动作,发出细微的“嗯”,“嗯”声。

从玟玟的手心,我可以知道她快感增加了,每一度她觉得愉悦时,就会紧捏我的手指。

就在我感觉她快感间隔更密时,我改变姿势从正面进入,玟玟猛然抱住我的头索吻。

玟玟迫不及待的吸吮,用舌尖寻找我的唇舌。

我继续大力抽插,同时在每一次到底时都停留,玟玟每一次都扭动屁股迎合,我索性插到底,然后顶住不动,让玟玟去动作,我享受着龟头被软肉包围着的舒畅。

玟玟激情的在我身下猛烈扭动屁股:“嗯……大哥!你顶得我好舒服!……嗯……嗯……”玟玟终于发出淫叫声。

玟玟的脸上布满汗珠,迎合的更急,两眼睁开得大大,眼神空洞的望着我,脸部肌肉一阵抽搐,她竟然自己动着就高潮了!

我不再停留,加快抽送速度,玟玟仍然恍惚在高潮的欢愉中,我的阳具剧烈动作着,她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嗯”,“嗯”,紧握着我的手也松开了。

我不再克制,急急的抽插几十下,就拔出阳具,自己用手套弄着,把精液一股一股的射在玟玟肚皮上。

玟玟疲惫的对我笑了一笑,起身到浴室略为清理,又回来替我清理阳具,再回到床上倒下时,就像只小猫一样卷曲在我怀里,动也动不了,作爱的兴奋及熬夜工作把她累垮了!

玟玟梦呓似的对我说:“大哥!我先休息一下,再帮你洗澡,我很少这么舒服,很少有高潮!我只喜欢你抱着我又进入我身体,我就会觉得大哥需要我!”

“我没有想到会有高潮!……你不要不喜欢和我作……”

“你抱着我睡好不好?我在家都要抱着熊熊才睡得着……”

望着玟玟熟睡的脸庞,我的心中泛起无关情欲的怜爱!

也不知道是怜惜玟玟?还是怜惜我自己?

这世间究竟有多少寂寞的灵魂和创伤的心灵在寻找真情?

我悄悄起床冲了澡,披着玟玟买的浴袍站在窗前。

远处山头上的学校盖得像庙宇一般,是因为他们教授的是真理吗?

风急卷着残云在山头奔走,上午的阳光已不见踪影,看来气象局预测多日的台风就要来了!

我回头替玟玟盖上毛巾被,看见她安祥的睡容,过去的劳苦与昨夜的疲惫在她脸上已淡忘,她只是安详的享受睡觉,明朝梦醒时一切都将过去。

我又看见床头小几上,玟玟体贴的框了我们五人的合照,相片中五个人都笑得阳光一样灿烂。

“管它台风雨!”我心里想着。

我变了!这些孩子们也成长了。

明天……我们会创造不一样的生活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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