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们学校的监控室位于学校体育馆的西侧，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建筑，四周除 了屋檐下面用来换气散热的气窗意外，连个窗户都没有，一扇单开的铁门常年关 闭着，许多学生一直到毕业都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虽然知道这里是监控室，不过我也从来没有进去过，一来是没有需要，二 来，我总觉得这栋黑漆漆的连窗户都没有的房子看起来有些阴森。

当梁启发打开防盗门之后，我看着这个有些猥琐的胖老头，我真的在心里挣 扎了好一阵子要不要跟着他一起进去，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恐惧。

毕竟这是在学校里，他好歹也是学校的副校长，还真敢明目张胆的对我不轨 吗？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

走进监控室的大门，一股浑浊的空气急速的和门外的空气进行着对流，我下 意识的掩鼻，里面的味道着实有些难闻，看来确实是常年没有人进出了。

我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正对着大门的那面墙壁上是一个覆盖了整面墙壁的大 屏，共由横五竖四一共二十个小屏幕所组成，每一个小屏幕上面都显示着一个独 立的画面，我大致看了一下，从我们学校的大门到操场都有。

而且显然不是全部， 因为有几个屏幕的画面正在规律的自动切换着。

大屏两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一边的墙上挂着一些类似于规章制度的牌子， 另一侧的墙壁上则还有一个小门。

梁启发走到门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原来里面才是操作间，我从门口远 远的看到了电脑和操作台。

“来吧，方老师，我们去调一下录像。”

梁启发冲着我招了招手，我不疑有他，跟着他就走进了侧面的隔间。

一走进里面我立刻感到了沉闷的压抑感，这个小房间的面积实在是太小了， 整体面积不会比我家的厕所大多少，操作台和电脑就占了一大半的空间，剩下的 可供活动的地方也就跟我的办公桌差不多大，偏偏这么点地方，还放了一方一圆 两把椅子。

导致我只能贴着梁启发的身后站着，我饱满的胸部差点都要贴到他的 后背上。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就在我差点开口尖叫的时候，梁启发随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屋顶的日光灯 闪了两下以后，终于再次点亮了整个房间。

我惊魂未定的回头看了看，原来这个小房间的房门还是带弹簧的自动门。

“怎么了？方老师，你的脸色有点苍白啊。”

梁启发假惺惺的转身看着我的脸，浓烈的口气喷在我的脸上，熏得我直眨眼。

“没事，您多心了，梁校长。”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心里一边疯狂吐槽着眼前的色老头，明明一进来就 可以开灯的，非要等到房门关上以后才开，这不是摆明了想吓唬我吗？

梁启发也没有多说什么随手拿起放在操作台上的鼠标晃了晃，电脑屏幕立刻 重新点亮。看来，监控室的这台电脑是二十四小时不关的。

“方老师，请。”

梁启发放下鼠标之后，对着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不由自主的就顺着他手 指的方向，坐在了正对着电脑屏幕的那张方凳上面。

当我顺手握住鼠标以后，看着电脑屏幕上让人眼花缭乱的界面，我立刻就傻 了。

其实电脑这一块，我几乎就跟一个小白没什么两样，当年为了本科毕业，计 算机四级考试就差点要了我半条命，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我仍旧每天坚持手写教案 的缘故，我的电脑水平，打打字，看看电影啥的都还行，其他的真的是一窍不通 了。

现在面对这么先进的软件，我就连鼠标都不会按了。

“梁校长，这个……要怎么弄的。”

我没有办法，只得求助身边的梁启发。

“哦，原来方老师不知道怎么操作啊。”

梁启发故意装出一副很意外的表情。

我没理他，心想，别说操作这个监控软件了，监控室我今天都是第一次进来， 你跟我说啥三六不着调的话啊。

就在我在心里疯狂吐槽的时候，梁启发接下来的动作着实让我差点原地跳起 来。

他居然非常自然，而且毫不犹豫的用他的右手按在了我握着鼠标的手上，就 这么把我的手握在了他的手心里。

“你要先点开教学楼这个选项，然后就会出现各个楼层的分支，你找到你需 要看的楼层以后，再选择最近的那个摄像头就行了，如果不知道是哪个，你可以 挨个点开来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着我的手移动着鼠标操作着，身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 了我的身后，而且居然就这么自然的贴了上来。

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我甚至能在我后腰的位置感到一块很硬的 东西顶着我的后背。

我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瞬间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站了起来。

“梁校长……你……”

“怎么了？方老师？”

这个混蛋梁启发居然还摆出一脸无辜和茫然的表情看着我。

“要不，还是您来操作吧，我不是很懂这个。”

我心里气得直咬牙，可是还不太好发作，毕竟我还啥都没看到呢。

“哦……抱歉抱歉。”

梁启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呵呵笑了起来。

“我平时给学生上计算机课都是这样的，刚刚没注意对象，不好意思，唐突 佳人了。”

他微笑着解释着，然后也不坐下去继续操作电脑，而是站在一边又对我比了 一个请的手势。

我踌躇着没有动，见我没有反应，梁启发这个混蛋居然也好整以暇的站在原 地不动地方，我瞟了他一眼，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我，小眼睛里闪着狡黠 的光，似乎在说我就是不动，看你能怎么样。

我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回去重新坐下，不过我心里也打定了主意， 如果他再敢碰我，我立刻掉头就走。

这次，他似乎是学乖了，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用手对着屏幕指指点点的告诉 我要点哪里，在他的指点之下，不一会，我就找到了我想要看的那个摄像头。

电脑的画面里，教学楼的走廊空无一人，我知道现在这是实时画面，我看着 画面里已经几乎全黑的景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

“现在显示的是实时的画面，想要看回放的话，需要点开这个回放按钮，然 后输一个回看起始时间。”

梁启发不紧不慢的在一旁说着。

我按照他的方法，一步一步的执行。

我回忆了一下事发的时间点，我记得应 该是中午一点左右的时候，因为我记得我再整理完教案之后还特地看了一下时间， 确定还有半个小时左右才上课才打算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下的。

我把时间设定到了中午的十二点四十分，然后按下回车键。

电脑的画面没有像我预期的那样切换，反而是跳出了一个对话框来，要求我 输入管理员密码。

“哦，我忘记了，回看视频是需要管理员权限的，方老师你等一下，我这就 解锁。”

我听到梁启发这么说，正想让开位置把键盘让给他，谁知道他居然在说话的 时候就已经再次贴在了我身后，双手从我的腋下直接绕到了我的身前，双手按在 了键盘上。

我大惊失色，连忙一边抬头一边坐直身体，因为之前我俯身操作电脑的原因， 我的胸部基本上是半压在键盘上的，梁启发这么直接把手从我的身后绕过来，等 于是在把他的手往我的胸部和键盘之间硬塞。

还好我的动作够快，不然看起来，就像是我用我的乳房把梁启发的手给压在 了键盘上一样。

我的脸烧得发烫，全身的肌肉都因为现在的状况绷紧了。

“嗯，密码是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哎，年纪大了，急性不好咯。”

梁启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输入着密码，我知道他绝对是故意的。

我想要发作又不知道怎么说，这一次他的动作明明比之前还要过分，但是他 却很巧妙的避开了和我的身体接触，完全没有碰到我的身体。

我闻到一股浓烈的口气，余光一扫，梁启发肥嘟嘟的大脑袋此时就在我肩膀 的上方，我厌恶的歪着脖子，打死我都不想蹭到他那张光光发亮的脸。

“嗯，后面是什么来着？让我想想。”

梁启发一个八位数的密码差不多输了有三分钟还差两位，他假装闭着眼睛低 头沉思。

我心里是越来越烦躁，他的手臂就如同一个圈一样把我封在里面，我必 须全神贯注的控制我的身体保持不动，不然反倒像是我主动在往他身上蹭一样。

我低下头看着他按在键盘上的手，同时也从我敞开的领口看到了我的乳沟， 忽然，我意识到这个混蛋根本就不是在回忆密码，这个老色胚是在利用这个机会 偷看我的衣领下面的乳房。

好死不死的今天我的衣服领口开的挺大，而且因为怕碰到梁启发的身体，我 下意识的一直在缩紧自己的身体，双臂一直在向身体中央收紧，这样的动作反而 把我的乳房紧紧的挤在了一起，乳沟比平时还要明显，从他的角度，不但能够看 到我大半个奶白色的酥胸，甚至能够看到我黑色的胸罩。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几乎再也无法忍耐，就在我即将发作的前一秒，梁启 发似乎是意识到我的脸色不对，飞快的输完了最后的两位密码，按下了回车，然 后迅速站了起来，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边。

“行了，方老师，你好好看看吧。”

听到梁启发的话，我怒气冲冲的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也不想和他直接撕 破脸，但是我也要让他知道我和那些初入职场的小丫头不同，再敢这样吃我豆腐， 我绝对跟他翻脸。

“怎么了？方老师，不看监控吗？”

梁启发对我警告的眼神根本不以为意，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一脸无所谓的 表情。

我虽然气的直咬牙，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回头把注意力集中在监控画面上。

画面里，午休的高三学生三三两两站在走廊上聊天，但是更多的学生还是选 择呆在教室里躲避中午的酷暑。

就在画面前进到十二点四十四分的时候，一个穿 着高二校服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李向东。

紧接着，宋恩宇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画面里。

也许是意识到如果自己继续下楼，立刻就会被追上，毕竟十三级的台阶，宋 恩宇三步就跨完了，李向东猛的掉头选择横穿六楼的走廊，有点慌不择路的朝着 摄像头的方向奔跑过来。

可惜他想的还是太天真了，宋恩宇个子虽然很高，但是身体却非常灵活，一 步就能跨出别人差不多两步的距离，几乎就是转瞬之间，他就在之前的事发地点 把李向东给按住了。

画面里，宋恩宇一脸暴怒的表情似乎吼着什么，可惜，摄像头只能记录画面 不能记录声音。

我低头思索起来，看来他们发生争执的地点并不是高三所在的六楼，他们明 显是从楼上跑下来的。

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平时一贯有些沉默寡言的宋恩宇愤 怒到几乎要掐死李向东的地步呢？

他们冲突的地点肯定不在七楼，因为七楼全是老师的办公室，我反正是从头 到尾没有听到有人争吵，而且，就算我的办公室离开通往六楼的楼梯很远，我相 信其他办公室的老师如果听到他们的冲突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出来制止。

那么，他们冲突的最开始的地点就只有一个可能，天台。

对，天台，我们学校并不禁止学生去教学楼的天台，为此还特地在天台的四 周安装了一圈的防护栏，只不过因为残夏的中午太阳很大，大多数学生基本都选 择在凉快的教室里午休，很少有人去罢了。

“看起来，他们是在天台上吵起来的呀。”

我忽然被梁启发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这个色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 经把旁边的那张圆凳搬到了我身边，也坐了下来。

他的身体现在离我非常近，几乎就是和我肩并肩坐着。

我下意识的向一侧歪 着身子，这时，他忽然伸出手，仿佛想要搂住我肩膀一样在我的后背上拍了一下。

“方老师，你看这里。”

我不顾上肩膀上传来的那种恶心的触感，顺着他的手指看向电脑屏幕。

画面的左下方，宋恩宇已经把李向东掐着脖子给举起来了，四周也逐渐有学 生在聚集。

梁启发的手指指着画面右上角两个人下来的楼梯，只见一个俏丽的身 影出现在画面中，迈着轻巧的脚步走下楼梯，很快就消失在了画面之中。

顾熙晨？！？！

我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对啊，我怎么忘记了，开学前一天，宋恩宇一个人 堵着五个男生要别人道歉不也是因为顾熙晨吗？

如果说在我的认知中有人能够让 宋恩宇如此的失控，那毫无疑问绝对就是顾熙晨了。

现在事情已经不是李向东和宋恩宇两个人的事情了，他们三个在天台究竟发 生了什么？

我操作着鼠标，按照之前的方法，找到了天台的监控画面，一共四个摄像头， 我把四个画面同时显示在屏幕上，然后设定好了时间，按下了回看的按钮。

还好，这个系统似乎只要输入一次管理员密码之后，后面所有的操作都默认 不需要重复输入密码了。

我很快就在四个画面里找到了顾熙晨的位置，只见她一个人，正躲在天台水 箱的阴影下面，她背靠着水箱，直接坐在了地上，脑袋后面常常的麻花辫子绕在 了她的身前，一只胳膊搭在她自己的肚子上，另一只手就这么自然的垂下，她的 双腿放松的放在身前，伸得笔直。

画面里，她笔直的双腿看起来要比平时站着的时候更加的修长，不得不说顾 熙晨的身材比例真是好得让人嫉妒。

她此时一动不动，似乎闭着眼睛正在休息，就在我忍不住想要点快进的时候， 天台上通往楼下的门忽然打开了，虽然因为背光看不清楚脸，但是从身材上看起 来应该是李向东。

正当我紧张得想要看宋恩宇是什么时候去的天台的时候，那个画面突然卡住 了，闪烁了几下以后跳出一行文字，显示视频丢失。

我差点就把手里的鼠标直接甩到电脑屏幕上，怎么这么关键的视频记录居然 会丢失？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梁启发。

他耸了耸肩膀。

“哎，这系统真是，又来了，我早就建议该换了，他们就是不听啊。”

梁启发倒是表现的很平静，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没关系，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啊，你别急。”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把他的咸猪手伸了过来。

我腾的一下从板凳上蹿了起来。

“梁校长，你是行家，你来吧，帮忙想想办法。”

还来？吃我豆腐吃上瘾了？我心里吐槽着这个老色鬼，一边退开两步，站在 一边。

梁启发转头看着我笑了笑，似乎也不以为意，转身坐在了我刚才的座位上， 一边移动着鼠标一边用键盘噼里啪啦的敲打着什么。

我反正也看不懂，只能看着他忙活，一边焦急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站的腿都酸了，梁启发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我拿 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七点半了。

也就是说我和这个老色鬼在一个不 到三平米的空间里已经单独呆了快两个多小时了。

“梁校长，能找回来吗？”

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他。

“嗯，快了。”

梁启发回头看了我一眼。

“方老师，你也别老站着了，来，坐着休息一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他刚才做过的那张圆凳拖了过来，示意我坐到他身边去。

我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可是我不动，梁启发居然也不动，就这么和我僵持着， 眼看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我低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板凳的位置，在坐下去的时候，悄悄的用脚把板凳 往旁边挪了一下。

可是就在我坐下去的过程中，梁启发忽然把手伸了过来手心冲上，同时手背 贴在了板凳上，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我一屁股直接就坐在了他的手上。

这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我气得头皮发麻，不知道是不是因此产生的错觉， 我感觉到梁启发放在我的屁股和板凳之间的手，手指甚至还动了动，他居然还趁 机捏了捏我的屁股。

就在我咬牙切齿想要站起来骂人的前一秒，梁启发飞快的把手抽了出来。

“哎呦，抱歉，方老师，我看板凳动了一下，怕你摔倒想扶一下凳子，失礼 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假装皱着眉头，然后甩了甩手。

“不过方老师，你比看起来还要轻嘛，换成别人，我这老骨头说不定就被压 伤咯，呵呵。”

他一边说着，一边假装把手凑到眼前查看，却故意用力的吸吸鼻 子，摆明了就是在闻他手上的味道。

“梁启发，你……！”

我的脾气其实不想看起来那么温顺，而且我上大学那会，学校也开过几次关 于女性应对职场性骚扰的课程，我瞪着眼睛，刚想发作。

“搞定了，方老师，你看，这就是丢失的视频。”

梁启发似乎看出我即将爆发，立刻转移了话题，他用手指着屏幕上一个名称 为一段时间代码的图标，顺便还站了起来，把正对着电脑的板凳让给我了。

“哎，这个破系统，一整个下午的视频都丢失了，还好能找回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鼠标放到了我的面前。

眼看视频找到了，我也懒得再跟他啰嗦了，我直接坐到了方凳上，一把抓过 鼠标，对着图标就开始双击。

可是这个顺白色的图标双击之后，系统并没有跳出播放画面，而是又出现了 一行字。

你正在试图打开一个系统无法识别的文件，请安装相应软件以打开图标。

这又是什么鬼。

“看来找回来的视频受损了，得修复一下，方老师，你让一下，我看看能不 能恢复。”

梁启发这次没等我开口，自己主动站了过来，似乎在等我让开位置给他。

不对，我的第六感下意识的察觉到危险的味道。

我的脑袋飞速的旋转着。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为什么全校那么多的摄 像头，偏偏就我想要看的摄像头视频丢失了，为什么早不丢晚不丢，偏偏记录着 最重要的画面的视频丢失了，刚才也是，为什么就这么巧梁启发说找回来就找回 来了，要知道如果不是他找回了视频，刚才他趁机摸我屁股那一下我不说直接呼 他一个耳光，至少也会直接掉头走人。

我想到下午的时候，明明应该第一时间到场处置紧急事态的他忽然消失了一 个下午。我立刻意识到，这个视频绝对就是梁启发本人在捣鬼。

“不用了梁校长，我正好也有几个懂电脑的朋友，这个视频我看看能不能让 他们帮忙想想办法，毕竟他们是专业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只不过我留了个心眼，站在了梁启发和电脑的键 盘跟鼠标之间，防止他再搞什么小动作。

“哦？你要现在把他们叫过来吗？”

“不用，我可以拷回家弄，可以的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的包包里面掏出了一个小巧的U盘，我刚才已经看 过了，那个打不开的视频文件虽然很大，足足有十个G左右，但是我的U盘有1 T的容量，平时我只是用来存放一些教学资料，保存这个文件绰绰有余。

梁启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对三角眼盯着我看了看之后，低头沉吟了一 下。

“嗯，按照规定，监控的视频是不允许随便拷贝的。”

说着，他飞快的伸出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的心思全都集中在那个文件上，没有留意就这么又被他碰到了身体。

“不过嘛，我说过了，方老师，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哦，这次就让你破个例吧 。”

说实话我是真的松了口气的，如果梁启发用校规来拒绝我拷贝这个视频我还 真没其他办法，只能跟刚才一样等他把视频恢复，万一他又故意拖延，还不知道 要搞到几点，孤男寡女在这么个小房间里本来就让我浑身不自在，更何况是跟他。

在拷贝文件的过程中，梁启发假装殷勤的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只是礼貌的接 了过来，一口都没喝。

当文件拷贝结束以后，我立刻拔下U盘，飞快的逃离了监 控室，一路飞奔回家。

等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客厅的桌子上，饭菜都在保温罩下面放着还没动。

傻叔看到我回家，苍老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方方回家了，方方回家了。”

他一边笑着迎上来，顺手接过我的挎包放在一边。

“傻叔，你还没吃吗？”

“嗯，等方方吃，我等方方一起吃饭。”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到桌前拿开保温罩，然后伸手摸了摸盘子。

“方方你看，还是热的。”

他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也让笼罩在我心头的阴霾略微散去。我看着傻叔笑的 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小时候的意外撞坏了脑子，傻叔应该也是个和爸爸一样温柔的 人吧，大概也会找到一个和妈妈一样漂亮的女人结婚，然后给我生一个或者两个 堂弟妹。

可惜，明明是个那么温柔的人，智商却永远停留在十岁。

我也确实是饿了，和傻叔一起狼吞虎咽的把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光以后，傻 叔把碗筷收拾好转身去洗碗了。

家里的家务只要是他能做的，他从来不让我插手。

我拿起我的挎包，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把U盘插进电脑之后打开，看到那个损坏的视频文件还在，不由得感到安 心不已。

我拿起手机给我在北京的一个大学同学打了个电话，她本科四年和我一 个寝室，关系很铁，只不过考研的时候，她跨专业去了信息工程，电脑方面她现 在算是专家中的专家。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们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我立刻向她说明了我的意图， 她毫不迟疑的表示没问题，然后让我把文件通过传给她。

这下我有些为难了，这个损坏的文件差不多有10个G，以我家的宽带，光 上传就要个把小时，等她再下载又是个把小时。

我瞟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搞完得到几点啊，我是真的不想 再熬夜了。

“我说大丫头，有没有什么更快一点的办法。”

“啊？干嘛。”

“你别耽误我睡觉啊。”

“我勒个去，你找我帮忙还嫌弃我耽误你睡觉，要不是四年的姐妹情分我真 想拉黑你你信不信？”

“嘿嘿，拜托拜托嘛。”

“行吧行吧，真是，老娘上辈子欠你的。”

之后，我按照她电话里的指挥，在电脑里面操作了一番，据大丫头说是什么 远程操作什么的的。

反正我也不懂，弄完了以后我挂了电话就去洗澡了。

一想到梁启发今天在我身上吃了不少豆腐走，我就有一种蚂蚁在身上爬的感 觉，迫不及待的想要洗个澡把身上的那种恶心的感觉给洗掉。

等我洗过澡出来以后，我的电脑屏幕已经因为长时间不操作黑掉了。

弄完了吗？

我有些疑惑的晃动了一下鼠标，屏幕再度亮起，U盘里面的那个什么都没有 的空白图标此时已经变成了我熟悉的视频文件的样子。

呵，大丫头不愧是专家，速度还真快，我兴高采烈的拿起手机打算打个电话 去感谢一下她，就看到她已经发来了好几条微信。

大丫头：“我说大美女啊，我怎么说你好，幸好没有让你把这10个G的文 件传给我，不然网费我都觉得亏得慌。”

大丫头：“这个视频文件根本没有坏好吗？只不过后缀名被人删掉了而已， 你随便找个什么视频播放器丢进去就可以强制播放了。”

大丫头：“算了，估计你也听不明白，我帮你试过了，源文件的后缀名是a vi，我已经帮你改好了，你直接点开看就好了。”

大丫头：“我说，方大美女，你这个视频我看了一点，如果是你们学校的， 你可要谨慎处理啊。”

大丫头：“不跟你说了，你自己看吧，我男朋友喊我了。”

前面几条我也不懂，看得是云里雾里，唯独最后那两条引起了我心里的不安。

我快速的吹干了头发，用浴巾把身上擦干，然后穿上内裤带上了胸罩。

胸部太大就这个麻烦，我害怕胸部走形，基本上睡觉的时候都是穿着胸罩的。

我穿好了内衣以后，找了一条睡裙简单的套上，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 电脑前面点开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