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葡萄酒、金币、妓女

赵淳烦躁地在码头上走来走去,港口里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没有一条离港的。

他俩来得不巧,热那亚和威尼斯为了克里木半岛的话语权又在海上起了摩擦,黑海封航了。

两人已经被困在巴统三天了,加上路上的时间,他俩离开波斯已经差不多半个月了。

“蛇,那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改走陆路?”看到赵淳着急,香农问了句。

“不行,陆路还要难走。我打听过了,热那亚和威尼斯的摩擦一般不会持续很长时间,毕竟是商人为主体的城邦,不会一直打仗……还是等等吧。”

赵淳抬头看了看天,阴沉沉的,海鸥飞得很低,“看样子要下雨了,我们先回旅店吧。”

两人沿着整齐的石板路一边闲聊一边向旅店走去。这半个月香农觉得很开心,赵淳身边只有她一个人。

赵淳看到路边有一家很大的双层建筑,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门口的招牌上画着一只啤酒杯。

“走,我带你去酒馆逛逛。你还没喝过啤酒吧?”赵淳向香农发出邀请,急也没用。

在他看来,格鲁吉亚的人种、文化更接近欧罗巴,满街的白人,女人的穿衣风格和行为举止也更为开放。

虽然赵淳不会格鲁吉亚语,但很多当地人会说法语或者罗斯语。

赵淳、香农走进酒馆,里面为止一静。他满头刺青、光头的野蛮形象还是挺能唬人的。

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吧台,抢到两个位置。赵淳扔出了几个铜币,用罗斯语说道,“来两杯淡啤酒。”

白人酒保看了看赵淳,收掉了钱。咣当,两大杯淡啤酒放在了吧台上。全程没说话,有着一股淡淡的敌意。

“来,喝一口,看看喜不喜欢这个味道。”赵淳没理酒保,和香农碰了下杯,自己猛灌了一口。

香农看着杯中浑浊不堪的浅褐色液体,皱了下眉头,学着赵淳喝了一大口。

“怎么样?”赵淳微笑着问她。

“有点苦,混合着麦芽的香味……还行,我喝的下去。”香农仔细品了品,觉得味道还可以。

“那还好,说明你可以到欧罗巴旅行。”

“嗯?”香农眨着大眼睛看着他,表示不解。

赵淳又碰了下香农的杯子,两人又喝了一大口。香农有点喜欢上这样一边聊天一边喝酒的感觉了。

“我们亚细亚人因为喜欢喝茶,连带着养成了喝开水的习惯……欧罗巴人不喝茶,所以他们一直喝生水。你也知道,生水不干净啊,喝了容易拉肚子……因为酿酒时可以杀死大部分细菌,欧罗巴人虽然不清楚原因,但还是感觉到了喝酒比喝水安全……慢慢地他们就以喝酒来代替喝水了,特别是这种淡啤酒,是一种日常饮料,相当于我们的茶……”

赵淳正在吹牛,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粉味道。回头一看,一个丰满的女人挤了过来,看衣服应该是酒馆的女招待。

因为不能出海,所以酒馆里挤满了人,吧台这儿也是如此。只是因为周围的人有点惧怕赵淳,躲着他,倒给他的身边留出了一点空隙。

女招待无所畏惧地挤了进来,用当地语言对酒保叫道:“勒万,快给我来一杯淡啤酒……累死老娘了。”说完扇动起衣襟,本来就暴露的两坨白肉这下露的更多了,甚至隐约可见两点紫红。

周围男人们的目光像饿狼似地盯了过来。

酒保勒万这次热情多了,飞快地给女招待打了一杯酒,“人多不是说明生意好嘛。蒂卡,卖葡萄酒你可是有提成的?”

蒂卡一口气灌了半杯淡啤酒,浅褐色的液体沿着下巴流进了她深邃的沟壑里,越发显得肉光致致。偷看的男人们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别说了,都是些穷鬼,没几人买的起葡萄酒。”说完蒂卡才注意到身边的赵淳。

第一眼也被他满头的刺青吓了一跳,然后注意到鞑靼人的视线也在盯着自己的胸,这下倒放心了。

这个鞑靼的衣服很干净,脚上的靴子也是昂贵的羔羊皮,看起来好像是个有钱人。

蒂卡来了兴趣,她转了个方向,把一片雪白挺到了赵淳的眼前。

香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赵淳,没说话。

蒂卡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改用罗斯语说道:“外乡人,你这么威猛怎么能喝淡啤酒呢?就不想尝尝我们这里的葡萄酒?”

已经禁欲半个月的赵淳毫不客气,一把搂住了满脸雀斑的女招待,“可以啊那就来杯葡萄酒……美女你叫什么?”

“我叫蒂卡。”女招待笑了,主动拉过赵淳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裙底。

前文已经说过,中世纪前期亚细亚女人还有个开裆裤,欧罗巴女人可是连个开裆裤也没有的。

赵淳在裙底能摸到什么就不用说了。

“外乡人,如果你点一小桶葡萄酒的话,我可以陪你到楼上慢慢喝。”蒂卡凑到赵淳耳边说着,还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没问题,那就来一桶葡萄酒。”赵淳感觉自己的巨蟒正在觉醒,微调了一下把它挪到了裤管里。

酒保勒万不舒服了,白人女人怎么能给鞑靼人肏。”一桶葡萄酒1个金币,请先付款。”

这时期流通的金币主要是威尼斯发行的杜卡特、热那亚的热那维诺、佛罗伦萨的弗罗林,三者1:1:1完全等价兑换。

银币主要是威尼斯发行的格罗索。

铜币则很多地方势力在铸造,种类繁多,但流通最广的还是德涅尔,也是威尼斯发行的。

所以人们习惯把银币叫成格罗索,铜币叫德涅尔。

1金币可以兑换24银格罗索,240德涅尔。

与后世人民币兑换的话,1德涅尔约为15元的购买力,所以1格罗索等于150元左右,1金币就是3600元。

而当时一匹优良的战马,如赵淳骑的阿拉伯马要80金左右,就是28.8万。这个价格在后世可以买一辆不错的家用型汽车了。

艾伯特的那种桶装盔约16银一顶,约2400元。

锁甲,便宜点的100银一身,合人民币一万五。

凡品级轻剑6铜、手斧5铜,人民币不到100元,约后世一把非品牌菜刀的价格。当然,精品以上的武器价格就要另算了。

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可以推算下这个时期骑士一身装备的价格,包括战马、锁甲、头盔、凡品长剑、盾牌,差不过要30万左右。

如果马普通点,也要20万左右。

所以说骑士贵,贵就贵在马。

我们再了解下这个时期劳动人民的收入。

当时农夫们的年收入约2-5金,7000-18000元。

也就是说大约要种16年的地才能凑齐一整套骑士装备,还没算上农夫们的日常开销。

而精英骑士一天4银,600元,一个月就超过了农夫一年的收入。

普通骑士一天2银,步兵一天1银。

经济决定政治,从这个收入水平上,我们也就理解了为什么贵族们把底层平民视为了猪狗,不屑一顾。

蒂卡白了眼勒万,心里非常不满。平时为了拉客,给他白肏了几次,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关键时刻乱开价。

刚想给赵淳让价,鞑靼人却很干脆地摸出了两枚弗罗林熟练地塞进了她的乳沟,“多的就当小费了。”

蒂卡的眼睛一下睁大了,满脸笑容,“大人,我们去楼上慢慢喝,我会让你满意的……酒什么楼上就有,我们直接上去。”

赵淳这才想起来香农还在这,嬉皮笑脸地对她说道:“香农,你在这待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香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她也知道赵淳憋久了。

“还有,不要和娜仁说啊。”赵淳双手合十拜了拜,就被蒂卡拖上了楼。

勒万的眼神阴沉下来。

蒂卡不算漂亮,脸上雀斑很多,但身材很好,前突后翘,20岁左右正是充满活力的年纪。

进了房间也不提什么葡萄酒了,上楼的客人绝大部分不是为了喝什么酒……事后,有的客人会忘了酒的事,有的会把酒当作礼物送给她;如果遇到那种吝啬鬼,那再让他把酒带回去……反正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太浪费时间了。

关好门,蒂卡冲赵淳妩媚地一笑,就开始脱衣服。身上薄薄的亚麻长裙很容易被拉坏,她必须小心。别等客人来脱,他们可没耐心。

长裙很快脱了下来,里面当然是真空……身子白得耀眼,似乎在反射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外乡人,我漂亮吗?”蒂卡双手遮着小肚子上的妊娠纹,挺着两坨雪白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开始帮赵淳脱衣服。

“像个天使。”精虫上头的赵淳主动忽略了蒂卡身上的缺点,如乳头的颜色、较长的汗毛;只看她的优点,白皙的皮肤、挺拔的乳房、浑圆的屁股,还有那丛淡金色的毛发。

在蒂卡的帮助下,赵淳很快脱去短斗篷和马甲,露出精壮的身体。

“刺的时候不疼吗?”蒂卡摸着赵淳身上满身的纹身问道,手指一点一点移动。

“不疼……怎么样,好看吗?”赵淳把蒂卡搂进怀里,大手揉摸着两半肉感的肥臀。

“有点吓人……但又给人一种安全感。”蒂卡发现这个看似野蛮的鞑靼竟然很是温柔,也开始动情了,凑过脑袋开始吮吸客人的乳头。

“嗯……”赵淳发出舒服的呻吟,解开武装带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蒂卡感觉鞑靼的裤子掉在了地上,头还埋在胸前,手却伸了下去。

“我的上帝啊!这是什么?鞑靼人的都这么大、这么长吗?”蒂卡松开嘴唇,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巨蟒。

赵淳有点等不及了,一把抱起了蒂卡向床边走去,“我这是天赋,独有。”语气很是骄傲。

“亲爱的,我下面都湿了。”蒂卡忍不住去吻赵淳,还好嘴里一股淡啤酒的味道没有其他异味。

两人倒在了床上,木床发出不胜负荷的吱嘎声。

赵淳开始用舌头挑逗蒂卡,手同时在下面摸索。因为阳物的巨大,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必须要等对方充分湿润后,才能进去。

嘴巴衔住了深紫色的乳头,微微一吸,竟然有一股微腥的液体射进了嘴里,赵淳呆住了。

“我刚生完小孩……大人你不介意吧?”蒂卡紧张地问赵淳,称呼由调侃性的“外乡人”变为了尊敬的”大人”。

赵淳没有回答,捧着青筋毕露的乳房,贪婪地吮吸起来。

蒂卡抓着他的头发,一边呻吟一边哀求道:“大人,别都吸完,给我的孩子留点。”

赵淳又吸了两口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我真羡慕你的孩子,他有个好妈妈。”

“大人别开玩笑了……进来吧,我准备好了!”蒂卡显然不想多提自己的家人,张开了自己的大腿。

赵淳对准浅金色毛发下,流水潺潺的缝隙慢慢地插了进去。

“上帝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用力肏我!”蒂卡开始乱叫,丰满的大腿紧紧夹住了赵淳的腰。

小木床开始吱嘎吱嘎地晃动起来。

……

两个小时后,赵淳穿好衣服又掏出几个金币放在了枕头边,帮昏睡的蒂卡盖好了毯子,走出了房间。

蒂卡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枕边的金币发了会儿呆,把身体团缩进了毯子里。

赵淳整理着衣服走下楼梯,却看到香农捧着杯淡啤酒坐在楼梯中间,出鞘的血莲放在手边。

“香农,怎么坐在这里?”赵淳在香农身边坐下,拿起血莲把玩。

他让小八在血莲的刀身上包裹了层氧化铁,以掩盖黑色的云纹。

现在的血莲外表看起来呈棕红色,倒和名字更配了。

“还不是你们动静太大,那女人的叫声整个酒馆都听到了,床摇晃得天花板都在掉灰……有几个无赖想上去偷看,被我打跑了。”香农喝了口啤酒,平淡地说道。

赵淳老脸一红,“我……对了,肯定是受了小八的印象,你也知道蛇类喜淫。”

香农白了他一眼,“没和小八融合前你就这样,天天拉着娜仁……我和满枝不要太了解。”

赵淳摸摸光头,嘿嘿笑道:“这事不要和娜仁、满枝说啊。”

香农一口喝光了酒,站起来把血莲归鞘,走下楼梯。

“回旅店吧,我有点累了。”

两人出了酒馆,没走几步,香农突然站住,“我可以帮你瞒下这件事,但是我有个要求。”

“你说。”

“下次你玩这种女人,我也要在场。”

“啊?!”

阴阴的天空预示着一场暴雨的来临,路上行人稀少。为了赶回旅店,两人挑了条路况不是很好的小路。

香农突然拉住赵淳,“有情况!”

前方出现了几道身影,后边也有,他俩被人包围了。

赵淳凝神一看,呵,还是熟人--为首的正是那个酒保。其他几人穿着破烂的马甲,包着头巾,皮肤黝黑,是滞留在巴统的水手。

赵淳调侃道,“怎么?酒钱不够?”

勒万跨前一步,先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手里的十字弩对着赵淳,用罗斯语说道:“我几个朋友最近没工作,手头比较紧,想跟你借点钱。”

周围拿着各式武器的水手哈哈笑了起来,一个满口烂牙也拿着把十字弩的水手看来是水手们的头子,态度很是嚣张:“这里是白人的地方,不欢迎异族人。你这个黄皮肤的鞑靼竟然还敢肏白种女人,那不是找死!今天你的钱和性命都要留在这里……这个鞑靼女人不错,我们爽完了,可以卖到克里木岛。”又是一阵猖狂的大笑。

原来是遇到了种族主义者,乘着水手们在大笑,赵淳低声向香农说道:“你对付后面的,速战速决,不要留活口,引来城防军就麻烦了。”

香农看了眼后面,有四个人,距离不近,她的手伸到了后腰上。

恰在这时,突然一个惊雷,夏天的暴雨说下就下。

“动手!”赵淳话一出口,左手腕上的手串就分解开来,跳到了空中,在胸前列出了一条线。

赵淳的双手就像弹琴一样舞动起来,一颗颗钢珠连续不断地弹射了出去,在密集的雨幕中拉出了一道道残影。

前面的五个匪徒还没反应过来,拿着十字弩的酒保和烂牙就先被射翻,不是眼睛就是咽喉中弹……普通人在掌控者面前就是这么不堪一击,五个人一个回合被赵淳全数击倒。

赵淳向前几步,左手一伸,匪徒体内的钢珠飞了出来,在空中旋转着。

等血渍被雨水冲刷干净,瞬夺人命的十三颗钢珠又变成了人畜无害的手串。

香农那边却有了麻烦,大雨把轮刃上的血渍冲没了,插进第一个水手的脖子里就失去了控制。

其他三人还想冲上来,可赵淳那边结束的太快了,五个同伙一个回合就就被解决了。

三水手停了脚步,互相看了看,扭头就跑。香农暗骂一声,只能拔出血莲追了上去。

意外发生了,三人没跑几步就纷纷滑倒了,在地上滚作一团。

运气!香农大喜,几个疾步跑过去高举长剑就向一人的后心捅去。

“小心!”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但是晚了,香农的脚下也开始打滑,她这才注意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结了一层冰。

她很是强悍,一边手脚乱舞地寻找平衡,一边还是丢出了剑扎死了目标。

其他两人却是连滚带爬地远离,终于离开了香农的攻击范围。

可是还没等他俩高兴起来,一道黑影在雨幕中出现了,挡住了去路……伴随着两道剑风,水手们捂着脖子颓然倒地。

“大蛇、香农又见面了,我刚才看着像你俩。”艾伯特高兴地说道。

香农脸色不虞,不甘心自己的猎物被抢走。

“艾伯特是你啊……我们先离开这里。”赵淳过来抱了抱艾伯特。

回到旅店,赵淳和艾伯特简单地擦了擦身体。赵淳拿了自己的一套干净衣服给艾伯特替换,又给他沏了红茶。

“还是红茶好喝啊,比淡啤酒好喝多了。”

“那走的时候,带一包……你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住另一家旅馆。刚去码头打听什么时候有船,回来就看到了你们。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出了事,于是顺手在匪徒们后面布置了块冰区。”

这时,香农从隔壁走了过来,也换了身衣服,半长的头发用毛巾包着。英气和妩媚混合在了一起,艾伯特的眼睛不自觉地亮了起来。

“你好……刚才谢谢你了!”香农平静下来,主动和艾伯特道谢。

“香农,你会说法语了?”艾伯特惊讶万分。

赵淳得意地笑起来,“哈哈,很吃惊吧?香农的语言天赋可是很强的,现在简单的日常用语对她来说不是问题了。”

香农大概猜到了赵淳在夸她,难得地微笑起来。

“艾伯特,你这是要去哪里?你们圣拉撒路骑士团不是主要在黎凡特活动吗?”

“我去君士坦丁堡,那里要举办比武大会,过去凑个热闹。”

“君士坦丁堡?这不巧了吗,我们也要去那里。”

“你们要去君士坦丁堡?”艾伯特很是吃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君士坦丁堡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正是赵淳此次要拜访的目的地,根据他前世的历史知识大教堂内收藏着好几件基督教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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