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烂漫的吟游诗人

十五岁的小流氓，当然是辩驳不过几千年的老妖怪的，再加上身体扭曲疼痛得厉害，瑞格干脆闭上眼，吱牙咧嘴地等待着强殖装甲后遗症过去。

此时床上的情景，旖旎之中又透着怪异，两个赤裸的少年男女并叠在一起，本来应该是香艳销魂，但却一个眉头紧皱，另一个却是满脸扭曲，仿佛都在遭受极大的痛楚一样。

一直懵懵懂懂的小妖精宝儿，虽然亲眼目睹了发生的一切，但花精灵简单的生活阅历，却是实在弄不清楚，科娜迷和瑞格到底做了什么，只有飞舞着小翅膀，在两个人面前转来转去，想要用轻柔的声音将两人唤醒。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瑞格才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强殖装甲系统带来的不适早已消失，小流氓睁开眼睛，就看到科娜迷那对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瞪着自己。

瑞格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趴在科娜迷的身上睡了一觉，也幸亏科娜迷是条绿龙，要是换了个人类女子，还真承受不起这么长时间的重压。

“嘿嘿，你醒了？”瑞格赶紧翻下身来，没话找话地说道。

“你在做什么？我们刚才在做什么？”绿龙少女的眼神中有些茫然，看样子有点苦恼。

瑞格吓了一跳，急忙在意识里问：“萨勒大人，你该不会将科娜迷整失忆了吧？这种情节魔法戏里都用烂了，也太狗血了吧！”

“狗屁的失忆！”珠子大人很有知识地回答道：“龙族自古以来都是一夫一妻终生制的，这条绿龙已经和你发生了关系，所以就注定是你的人……哦，你的龙了……只是她自己还没转过弯来，正在犹豫不决呢。”

“终生一夫一妻？”小流氓撇起了嘴：“真的假的啊？我这辈子就她一个老婆啦？”

“那是针对龙的，你是龙吗？”珠子大人不屑地道：“龙的寿命，有几千年啊，几千年！你听得懂吗？”

“哦，意思就是科娜迷只会有我一个，而我有几个，就无所谓了，是不是？”瑞格丝毫不理睬珠子大人的热嘲冷讽，而是兴致勃勃地问道。

“这个，就看你自己的水平了，只要你摆得平小绿龙不让她吃醋，你娶多少个老婆都行！”珠子大人大言不惭地道：“反正你的本钱本大人已经给你改造过了，那可是终生有效的，哈哈！”

科娜迷会吃醋么？

那答案简直是肯定的，作为亚特兰提斯最高端的智慧种族，龙族的自私就跟它们的强大一样出名，对着一堆只会发光的劣质魔晶石都可以死守几百年的龙族，你说它们会同意将自己的配偶分给别人？

不过这个问题，显然并不在瑞格的考虑范围之内，他转了转眼珠，倒是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在意识里出声问道：“萨勒大人啊，今天我们是赚了还是亏了啊？”

“当然是赚了！”一提到能量收入，珠子大人立即就有些得意洋洋的：“龙族雌性的生命精华水，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集到的，大部分人一辈子连真的龙都没有见过呢，更别说做骑龙士了……不过要是小绿龙是龙形时，你和她交配，应该我们赚得更多，毕竟人形龙，各方面的数据都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哦！”

想到自己骑在一条龙身上嘿咻，瑞格浑身上下不由得一阵恶寒，声音都大了几分：“到底赚了多少啊？”

“嗯，刨去强殖装甲这种高消耗魔法支出后，我们的纯收入，是足够本大人使用一百八十天的生命能量。”珠子大人回答得很快，但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个解释：“这个一百八十天呢，是指什么状况都不发生的平常消耗，如果你想抢个银行打个群架什么的，估计就不太够用了……”

“一百八十天？”瑞格惊叹：“那就是半年了啊，是吧？”

“是啊，这是因为，小绿龙的处女身很值钱，龙族的元阴力啊……至少值一百二十天的支出消耗。”珠子大人也是一脸赞叹，意犹未尽的样子。

瑞格接下来的话，很是符合他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小流氓的身份，他道：“那既然科娜迷这么有用，我们还去圣华隆学魔法做什么啊，就呆在克里特，你能量不够时，我和科娜迷做上一次，不就行了？”

珠子大人哼哼道：“可以啊，我们先不说你能不能将小绿龙留在克里特这种小地方，就单说你和她交配一次，能量收入应该是五十天，不过因为小绿龙身体里的剧毒龙液，必须得有强殖装甲的支撑你才能挺过去……强殖装甲使用一次，最低支出也是汲取你的生命力四十天……你确定，以后每隔十天，就来享受一次强殖装甲后遗症？”

“我享受你全家！”小流氓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过也明白了，想靠科娜迷作弊混日子的计划，正式破产了。

圣华隆，还是要去的，那该死的魔法师，还是要当的。

想到这里，瑞格叹了一口气——他的理想，真的只是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小流氓而已！

绿龙少女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瑞格发呆，科娜迷并不知道，小流氓在意识里和珠子大人的交流，所以就一直认为，这个才和自己交尾过的奇怪人类，是在发呆了。

“那个……瑞格，以后我们怎么办呢？”看到瑞格一直在发呆，心头有些惴惴不安的科娜迷，还是终于说话了，不过听这语气，怎么像一个新婚的小媳妇正在征求丈夫的意见。

龙族的传统观念，真的很强大的。

瑞格怔了一下，看着绿龙少女，沉吟了一下，才道：“科娜迷，你想学习艺术魔法吗？”

“什么是艺术魔法？”绿龙少女愕然问道。

“就是今天我们看的那个，只不过换成你在里面演！”瑞格诱惑道。

科娜迷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我可以钻进那镜子里面去？”

瑞格满头的汗：“不是钻进去，是去演戏，然后录影进魔晶石里面，再用魔法镜放出来，别人看到你就在镜子里了！”

“不太懂。”科娜迷嘟嚷了一句，不过对魔法戏剧感兴趣的她，还是很渴盼地看着瑞格：“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钻镜子啊？”

“……”瑞格没有语言地看着这条已经成为了自己女人的绿龙少女，觉得自己要将她真正溶入到人类当中，还真的是很任重道远！

……

“科娜迷，你要端正你的态度！”瑞格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像保姆的架势了，特别是自从将绿龙少女办了之后。

科娜迷仰着头用一脸很可爱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男人，而宝儿也坐在科娜迷绿色的长发里，用同样可爱的表情看着瑞格。

这是在一片可以称之为荒郊野外的树林里，离柏拉图公国已经很远，当然，离圣华隆帝国，也还更远。

“魔晶石是很漂亮，但它们的价值，不仅仅是外观上的漂亮！”瑞格苦口婆心地教育着，试图纠正龙族扭曲的价值观。

科娜迷立即很警惕地护着口袋，脸上的神情严肃起来，大有“交魔晶，毋宁死！”的坚决。

瑞格很头痛地道：“魔晶的真正价值，是在它里面蕴含着的强大魔法力上面，越是品阶高的魔晶石，其中的魔法力量就蕴含得越加的丰富……”

“我是龙，要魔法力量干什么？”科娜迷充分向瑞格这个人类展示着龙族的高超地位，对于魔法力量，显然是不屑一顾。

“你现在不是龙了，是人！”瑞格咬牙切齿地道：“你既然是人了，就得有当人的自觉性，哪有人把魔晶当成纯观赏物品来收藏的！”

“那我不当人好了，我变回龙去！”在魔晶与人形之间，科娜迷毫不犹豫地就做出了选择！

瑞格有种想吐血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才按捺住想揍人的冲动，看着科娜迷道：“你不是想演魔法戏剧，成为大明星吗？”

“是啊！”绿龙少女的两只眼睛顿时就闪闪发光了，“但这跟我收藏宝贝有什么关系？”

“魔晶石就是魔法戏剧的关键啊！”瑞格叹道：“没有魔法力，怎么将演出的魔法戏收录下来然后用魔法镜演出来呢？而且不仅是收录像，像采光，声音，音乐这些，都需要魔法力量来调节的，而魔晶石，就是制作这一切的能量源！”

“那不录好了，咱们就光演不成了？”科娜迷很聪明地钻了个空子！

“那就叫舞台剧了，只有少数的人才看得到，不能让大家都看到，你就成为不了明星了！”瑞格淳淳教导道：“最主要的是，魔法戏可是反复地看，而舞台剧，则只能看一次。”

绿龙少女皱起了可爱的眉头，思索了良久，才不情愿地道：“真有这么麻烦吗？”

“不是麻烦，是你应该树立正确的魔晶石使用观！”瑞格诱惑道：“想想看啊，你即将是第一个走进魔法镜里面，让所有人看到的龙族美少女，这个机会是多少难得啊，你那些龙亲戚，龙同类们，以后是多么羡慕你啊！”

绿龙少女的虚荣心还是很强的，科娜迷很明显地犹豫起来，瑞格趁热打铁地道：“你以后出名了，就会有很多的金币了，可以用金币买非常多的魔晶石啦，宝贝啦收藏起来，别的龙们看到你的收藏，都会眼红得流口水的！”

“哦！”绿龙少女终于被说服了，拿出她珍藏的一小口袋魔晶石，心痛万分地递给了瑞格：“说好了，你要还我的哦！”

“放心吧，还你多多的！”瑞格接过口袋，满脸的笑，走到了一边，询问道：“萨勒，魔晶石到手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只是你从雯那里敲诈来的劣质白水晶而已，我没法直接吸收的！”萨勒大人很不屑地道。

“我知道啊，但你不是说可以用魔法阵转换么？”瑞格闲闲道：“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转来看看啊！”

“那个魔法阵，很复杂的！”萨勒大人强调道：“而且你又不是魔法师，你画得来魔法阵吗？就算你画出来了，你催动得了它吗？”

瑞格嘿嘿地笑了：“我是不是魔法师，不过宝儿可是天生会魔法的小妖精啊，难道她也催动不了魔法阵？”

萨勒怔了一下：“小妖精倒是能催动魔法阵！”

“那不就行了，赶紧的教我画魔法阵！”瑞格催促道。

“很复杂的！”萨勒犹豫着又提醒了一次。

瑞格不屑地道：“有多复杂啊，比龙语和花精灵语还复杂？比神龙变形术的咒语还复杂？”

“那倒没有。”珠子大人老老实实地交待道。

“这不就结了，罗哩巴嗦的！”小流氓趾高气扬地道。

睿智的萨勒大人叹了一口气，将一个带有很多花纹的六角形魔法阵图形印现在瑞格的头脑中。

瑞格便根据这张图形，用一堆最劣质的魔晶石，在地上开始构造起魔法阵来。

科娜迷和宝儿好奇地看着瑞格趴在地上忙碌着，低阶龙族的科娜迷，不会任何一种魔法，对魔法阵也更加就一无所知，虽然有些心痛那口袋晶石，但是对于瑞格在地上描绘出来的漂亮图形，还是表示了极大的赞赏。

而小妖精则是除了对花朵和同类，现在还加上精彩的魔法戏外，别的都不感兴趣，只看了一会儿，便又发困了，在科娜迷头顶的长发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又开始了瞌睡。

正如萨勒说的那样，这个转换魔法阵，是相当的复杂和繁琐的，但一心要用魔晶石代替生命汲取的小流氓，还是以极大的毅力在重复了两三次后，硬是花费了足足半天的时间，将这个魔法阵独立完成了。

按照萨勒的指示，瑞格将正在睡觉的小妖精拎出来，站到了六角阵的正中心，开始拍醒宝儿：“醒醒，醒醒！”

正在睡觉的宝儿生气地一口就咬向了那只正在拍打自己小脸的手指，瑞格粹然不防之下，吓了一跳：“宝儿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小妖精气呼呼地道，这一路上，宝儿和科娜迷，都已经可以半通不通地用人类语言说话了，也就省了萨勒翻译的麻烦。

“帮我用魔法催动这个魔法阵！”瑞格指了指脚下。

小妖精从瑞格的手上探出脑袋看了一下地面，随即不屑地道：“没兴趣！”

瑞格差点晕了过去：“你要怎么样才有兴趣啊？”

“我要花蜜！”宝儿倒是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这一路上，都是些普通的下品花蜜，我都没吃饱过。”小娇精很娇气地说。

“我上哪去给你找上品花蜜啊？”瑞格有种想哭的感觉。

宝儿转动可爱的小眼珠，突然道：“你身上不是有很多精灵的种子么？”

“不是吧？”瑞格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那可是很值钱的，你拿它们当饭吃啊？”

小妖精对钱这个概念是不感兴趣的，只是嚷嚷道：“不给种子，就不发魔法！”

“发一个魔法，就要浪费上万的金币，你也太奢侈了吧？”瑞格没想到这小妖精比科娜迷还难侍候，不由得怒道。

就在瑞格与宝儿相互扯皮砍价钱时，一个衣衫褴褛，穿得又脏又破，长得又黑又粗的人从树林里钻了出来，乱七八糟的头发上，还顶着一个破旧不堪的鸟窝。

这人先是看到了科娜迷，不由得眼前一亮，然后又看到了地下那个魔法阵，眼睛就更亮了，当看到魔法阵中间的瑞格和小妖精时，这个头顶鸟窝的人，不仅是眼睛亮，而且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瑞格与小妖精正在扯皮，而科娜迷则正在很有兴趣地看他们扯皮，三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从树林里出来像乞丐一样的家伙。

“各位……”黑大个嚅嚅轻声叫了一声，发现没有谁理会他时，不禁又稍为加大了声音：“那个……”

还是没有人理他。

“大家好。”大个觉得这几个家伙太不礼貌了，忍不住有些生气，终于放大了声音吆喝起来。

扯皮的看扯皮的，终于同时将目光转到了他身上，都是一脸的愕然，显然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又黑又脏的家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你谁啊？”瑞格有些警惕地问道，蝎尾地区由于小国林立，国界众多，这些国与国的交界处，往往就是盗贼匪徒的天堂。

“我是迪维拉奇，一个正在体验人生的吟游诗人！”黑大个很有礼貌地做了自我介绍。

瑞格看了眼科娜迷，发现绿龙少女也正在向他翻白眼，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你是个吟游诗人？”

“是的！”迪维拉奇点了点头。

“稀奇啊，现在居然还有吟游诗人……不是说这职业早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了吗？”瑞格冒了一句很有文化的话出来。

“那个，主要是吟游诗人现在生活比较艰难！”迪维拉奇有些尴尬地解释了一句。

瑞格一脸同情地上下打量着这个乞丐模样的诗人，点了点头：“看得出来，科娜迷，把昨天我们没吃完的干粮给他点吧。”

“我不是来要吃的！”迪维拉奇急忙摇头道：“我是对你们很好奇，才出来的。”

“我们有什么好奇的？”瑞格有些奇怪地问道。

迪维拉奇看着地上的魔法阵，啧啧赞叹道：“一个古老早已失传的魔法转换阵，再加上一只人形巨龙，还有一只现在极为难得一见的花妖精……这难道还不够让我好奇吗？”

瑞格吓了一跳：“你看得出来科娜迷是人形龙？”

“这个虽然有些难度，但还是难不住我！”迪维拉奇露出一个很憨厚的笑容，随即又好奇地看着瑞格：“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要催动这个魔法阵。”天地良心，瑞格只是顺口回答了一句，谁知道迪维拉奇听了这话，随手就那么指了一下，地上的六角魔法阵突然就发起光来，那些图形和纹路都在瞬间飘浮到了空中，上下飞舞翻腾着，仿佛突然间有了生命一般。

这个像乞丐般的吟游诗人，居然连咒语都不用念，就那么轻轻一指，就将整个魔法阵启动了！

瑞格顿时就感觉到这个家伙不简单了，很想询问一下萨勒，不过珠子大人正忙着吸收魔法阵转换来的魔晶石魔力，根本就没有空理会他，瑞格只有大眼瞪小眼地与迪维拉奇瞅上了。

迪维拉奇静静看了运转的魔法阵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这个魔法阵，是用来给你胸口的那个魔法器填充能量的啊？”

瑞格怔了一下，心想不会吧，连魔鬼核心这家伙都认得出来？

不过显然迪维拉奇认不出来萨勒是什么东西，只是煞有介事地道：“需要填充魔力的魔法器很少见啊，难道是魔导器不成？”

以瑞格那几乎可以算没有的魔法知识，当然根本就不清楚这家伙唠叨的是些什么，而宝儿那个小妖精，正欢快地在魔法阵的光芒里上下飞舞，至于科娜迷，倒是很好奇地一边看魔法阵，一边打量着迪维拉奇，看绿龙少女那样子，似乎对咬上这个人类一口，很感兴趣。

瑞格从雯那敲诈来的魔晶石质量不但低劣，而数量也相当稀少，魔法阵只运转了片刻，便因为魔晶石的魔力耗尽而自动停止了。

“萨勒，怎么样了？”瑞格急忙地问道。

珠子大人哼哼了一声，才回答道：“勉强可以凑个十天。”

“这么多魔晶石才让你凑十天？”虽然本来就是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但财迷的瑞格还是觉得一阵肉痛了——投入和产出，不成比例啊！

萨勒却顾左右布言他道：“小子，你先别忙活本大人这边吧，那个吟游诗人，真的很古怪啊！”

“我当然知道他很古怪了，对了，他是几级魔法师啊，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瑞格问道。

萨勒只回答了四个字：“深不可测！”

瑞格和萨勒短暂地交流结束后，才看到迪维拉奇正站在一边，很有兴趣地看着自己，那脸上的表情，像是看穿了什么一样。

“你干什么？”瑞格忐忑不安地问道。

迪维拉奇呵呵笑了起来：“这个魔法阵是你画的么？”

瑞格点了点头：“做什么？”

“真奇怪，你没有半点魔法力，怎么会画这么古老失传的魔法阵？”迪维拉奇笑得很阴险：“难道是你那个魔导器的功劳？”

“我身边还有人形龙和小妖精呢，那也是魔导器的功劳？”瑞格冷笑了一声，反问道。

迪维拉奇呆了一下，才如梦初醒般地道：“是啊，巨龙幻化的少女，失踪已久的花妖精，再加上一个什么魔法都不会的主角却拥有一个威力强大的魔导器……天啊，这是正宗传奇故事的最佳组合啊！”

瑞格心里泛起一阵强烈的不好预兆，头皮有些发麻地瞪着这个黑大个，皱眉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要跟着你们，把你们的故事写进诗里，写成百万字的长诗！”迪维拉奇激动地抓住了瑞格的手：“相信我，你们的故事，一定会流传在整个亚特兰提斯的！哪怕是千年过后！”

“我们的故事？”瑞格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做梦！“我们有什么故事啊？”

“按照很烂的桥段来说，以后你肯定会爱上这只人形龙的！”迪维拉奇是张口就来，把瑞格惊得一个冷颤：“我爱上科娜迷？”

“我说的以后啊！”迪维拉奇扳着指头开始展望未来：“当然，在爱上人形龙之前，你还得遇到一个你命中注定的大反派，然后你为了阻止这个反派摧毁人类世界，与他进行了不依不绕的斗争！”

吟游诗人的两只眼睛开始发光：“然后，在一次与反派的大决战中，你不幸身负重伤，生命垂危，这只人形龙……”伸手指了一下科娜迷，迪维拉奇抑扬顿挫地道：“为了挽救你的生命，不惜运用龙的力量，让你活下去，当然，她也就因此耗尽了魔法力，又重新变成了龙，再也不能变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