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幻影中的约定

“这应该不是七天后,甚至不是七年后……”苏珊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小镇里的战斗,听到瑞格说这只是用魔法将很多年后的投影拉到了现在,心神大定的苏珊,已经用端详的目光观注起下面的战斗来。

身为圣华隆帝国的超阶魔法师,又是魔法协会的高级理事,苏珊对自己国家的军队是相当熟悉的,认真看了一会,就断然道:“这些士兵,不是圣华隆人,只是穿着圣华隆军服的本地人……”

奥德丽和瑞格都惊讶地看了一眼苏珊,苏珊肯定地点了点头:“圣华隆的新兵入伍是极为严厉的,下面这些士兵们身上却根本没有圣华隆军人的特点,而且他们对这座城镇都是极为熟悉,所以我可以断定,他们只是穿着圣华隆军服的本地士兵!”

瑞格怔了一下,才道:“这么说起来,在这个魔法投影中的时代,整个蝎尾地区,已经全部被圣华隆合并了?”

如果仅仅是蝎尾地区被圣华隆吸纳为属国,那国号,军队制服都是不必更改的,现在这座小镇上的军队都穿的是圣华隆军服,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整个蝎尾地区,已经被圣华隆帝国并吞为行省或者州郡了。

但是,蝎尾地区小国林立,要彻底吞并,耗用的时间得是多久?

三年,还是五年?

这一点苏珊可是没有把握,不过敢肯定的是一点就是,那绝对不会是一两年就能完成的事情。

投影小镇里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随着英家骑兵的进入,驻守的圣华隆士兵们不是被消灭,就是已经逃跑了,更多的登陆小船将英家士兵们一队队地送上小镇,奥德丽的脸色终于也变了。

“那是……”她颤抖着指着英家士兵们举着的旗帜:“那是……王旗!”

英家军队的旗帜上,一只神态凶猛的老鹰,头上竟然还戴着一顶华丽绝伦的王冠。

瑞格倒是一无所知的,好奇地问道:“王旗又怎么样了?”

苏珊苦笑道:“也就是说,在投影这个年代,英家已经变成了大英王国,甚至大英帝国!”

“大英王国……大英帝国?”瑞格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愕然道:“那这么说来,现在这场战争,我们和英家,一直打到了很久以后?”

“应该是!”苏珊叹了口气,道:“圣华隆之所以将蝎尾地区吸入版图,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毕竟在属国之间调派军队,没有自己国内那样方便吧……只是看这情景,英家……哦,应该称为英国了,他们像是在这场拉锯战中,居然占了上风啊!”

瑞格抓了抓头发,突然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出来:“那个,我们还得在这里呆多久啊?”

奥德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瑞格揉了揉肚子:“饿了啊,你这个魔法,能维持多长时间啊?”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自己用出来的吗?”奥德丽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随即她也按住了自己的肚子,皱起了眉头:“哎,真的饿了啊,现在怎么办啊?”

苏珊微微一笑,道:“饿了就下去啊,这么大个镇子,不可能没有吃的吧!”回头看了奥德丽一眼,苏珊又道:“既然这只是以后的投影,那么这个地方,是应该真的有个小镇吧?虽然投影已经挡住了它的本来面目,但是对它本身是没有影响的,对吗?”

“我……怎么知道?”奥德丽喃喃道:“又不是我发出来的魔法!”

“走吧!”苏珊拉了一下还在津津有味看戏的科娜迷,率先就向着山下走去。

四周是密集的军队和骑兵,但偏偏自己行走在其中又安然无恙,这些英家军队们,就像是没有看到自己一样,这种感觉让几个女人都很新奇,只有瑞格曾经在精灵的山洞中见识过类似的场影,早就习以为常了。

科娜迷虽然也因为雷电投影在南疆森林里停留了数百年,但还是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进入投影过,她不时好奇地伸手去碰周围的幻影,当然,除了插手进一堆光线里面,她什么也碰不到,但即使这样,绿龙少女也玩得不亦乐乎。

谁知道走着走着,绿龙少女再次伸手去捅人时,竟然捅到了一个活生生的真人,这一下不但科娜迷吓了一大跳,连那个被捅的人也吓得大叫起来,连连哀号,如同遇到了最可怕的事情一样。

“行了,别叫唤了!”奥德丽的脾气一向不怎么好,见这人叫得死去活来,良久都不肯罢休的时候,不由得恼了,直接一个禁言术就丢了过去,那人嘴巴张得老大却是发不出声音来,惊骇之余,竟然是全身哆嗦着晕了过去。

“看来麻烦啦,这个小镇上的人,应该都看到这些投影了!”奥德丽有些苦恼地道:“这会连真人假人都分不清楚了。”

看着晕倒在地上的那人,瑞格皱了皱眉头,道:“看这人的衣服,这里应该是海角郡的领域……”

“海角郡是什么地方?”苏珊好奇地问了一声。

“蝎尾地区的小郡府,整个郡只有不到十万人,是个很小的独立郡邦。”瑞格看着眼方与幻影重迭在一起的小镇,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蝎尾地区最好的港口不在海角郡啊,为什么英家的军队会在很多年后,直接从这里登陆呢?”

“攻敌以虚啊!”苏珊这倒是想得很开的:“那些好的港口,肯定都驻守有大量帝国的军队吧,就只有这种偏僻的小地方,才只有一些普通士兵防守……”

几个人言语之间,已经进入了小镇当中,这时就可以很明显看出真人和幻影之间的区别了,幻影清一色都是军人不说,都是各行其是,井井有条,纵然穿墙越屋,也是秩序森严,而真人无论男女老幼,都是傻傻地站立看,双眼茫然地看着四周,那呆滞的表情仿佛是在做梦一般,有几个人看得过于出神,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魔法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瑞格摇了摇头,看到前面有间小小的客店,他毫不客气就当先走了进去,客店门外虽然站着几个本地人,但不知道是把他们当成了幻影还是根本就没有注意,总之没有人来理会瑞格等人。

瑞格家本来就是开客店的,而蝎尾地区的客店布局基本雷同,瑞格轻车熟路地找出了食物酒水,放在桌子上,科娜迷一声欢呼,拿着一大块烤肉就啃了起来。

奥德丽举止就文雅多了,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巧的银刀,慢慢地切割着盘子里的食物,很秀气地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只是那红润的小嘴一直就没有停过,看来也是饿得狠了。

只有苏珊,犹豫不决地看了一眼客店外面的人,担心地问:“我们没有经过主人家同意,就这么擅自吃他们的东西,好吗?”

瑞格瞪了她一眼,包着满口的食物含糊不清地说:“什么不好的,到时候给他们钱不就行了?他们做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卖钱的!”

苏珊被他训斥,脸色不由得一变,冷着脸说:“那你有钱吗?”

瑞格呆了一下,伸手在身上摸了两下,然后看向奥德丽,奥德丽斯斯文文地切了一小块烤肉放进嘴里,温柔地说道:“别看着我,哪有神域法师身上带钱的,值钱的魔晶石,不是都被你搜刮走了么?”

瑞格又看向苏珊,苏珊冷哼一声:“我的魔晶石也被你全拿走了!”

看着大快朵颐的科娜迷,瑞格苦笑道:“这只龙就不用问了,就算她有,也是不会拿出来的,更何况,她今天才变了身,身上除了鳞片,什么都没有……”

轻轻拍了拍桌子,瑞格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看着苏珊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带钱,那我们就赶快吃了就跑吧!”

“吃了就跑?”苏珊不可思议地看着瑞格,满脸的惊愕:“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不是我做,是我们做!”瑞格一脸正气凛然地道:“这是英雄落难的老桥段,魔法戏里都演烂了,按照戏里演的后续,我们迟早会回来还这笔钱的,而且到时候都是大将军了,还会加上很多利息……你到底吃不吃啊?不吃一会就没有了!”

苏珊还是有些迟疑:“会来还钱,谁来还钱?”

瑞格都懒得理会这个古板正经的女老师,狠狠一口咬下大块烤肉,心里却在想着:“管他谁来还钱,反正我是不会来还的!”

苏珊犹豫了一下,才开始动手消灭起自己面前的食物来,刚吃了没两口,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几个人同时吓了一跳,向外面看去,狭窄的街道上全是密集的英家军人,正集体朝着大海的方向欢呼着。

瑞格和科娜迷两个人同时捧着大块的烤肉,很没形象地扑到了窗子边看热闹,而奥德丽则是笑嘻嘻地端着碟子也凑了过去,苏珊叹了口气,虽然也跟了过去,不过手上却是没有拿任何食物。

客店的这面窗子恰好面对大海,苏珊走过去就看到,无数的英家军人正向着一艘向小镇驶来的小船欢呼行礼,每个士兵脸上的神情都是无比的激动,随着小船的越驶越近,士兵们的欢呼声就越来越大,终于小船靠岸后,没有人号令,这些英家军人就整齐地站成了两排。

一位俏丽的女郎轻巧地跃下了小船,一身鲜红的军装将她苗条的身段衬托得英姿飒爽,她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如波涛般在脑后翻滚,一双眼睛,却是亮如星辰。

“大英帝国的士兵们,你们现在,已经再次踏上了东莱的土地!”女郎站在岸边,声音带着穿透空间的魔力:“我,英木兰,在这里向你们郑重发誓,这一次,我们的远征,不会像十年前,被那个可恶的骗子瑞格·安帕拦腰截断,我们大英帝国的王旗,一定会插上腐朽的圣华隆帝国铂京城王宫!”

“元帅万岁,帝国万岁!”英家军队的欢呼声,顿时响彻云霄!

虚幻中的英木兰,美丽,坚强,整个人如同一把绷紧的弓,随时都会射出锐利的箭来。

这位大英帝国的女元帅,只用寥寥数语,便激起了所有英国官兵的热情,大队的士兵们在军官们的号令中,一队队地向着绵延崎岖的山脉间行去。

看着自己的军队进入群山之中,英木兰突然挥了挥手,四周的亲兵退了开去,然后,英木兰独自一个人,对对直直地走向了瑞格他们所呆的客店。

“瑞格·安帕,我知道,你在这里!”英木兰站在了窗前,直直地看着瑞格,目光清澈如水,神情之间,却带有一丝寂寞,低声地,她道:“在你所说的时间和地点,我来了,可是……你在哪里?”

苏珊等人都呆住了,英木兰居然知道瑞格在这里?

这也就是说,英家军队在这里登陆,并不是巧和,而是英木兰刻意安排的——只是因为瑞格曾经对她说过,他会在这里,看到她的投影……

英木兰呆呆地看着瑞格,当然,投影中的她不可能看到真正的瑞格,但她却直直地看着瑞格,连方向都没有半点偏移,那淡然的目光深处,却有着一丝压抑不住的伤心。

“瑞格,你告诉过我,轮回是一个游戏,所以,你不允许我在这里向你作弊,你要我转告你自己,你必须在这来自未来的投影七天后,千方百计地打败我——那个在很久以前,正在侵犯你家乡的女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必须打败她,然后,只有打败了她,或者是那个我,你才有更大的力量,去对付即将开始的,人类最大的危机!”隔着遥远时空的英木兰款款而谈,彻底让瑞格陷入了迷惘之中,只有苏珊和奥德丽,两个美丽的女人,脸上都露出惊愕的神情。

英木兰却是略一侧头,目光移向了两个惊讶的女魔法师,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对不起,在那场人类的危机中,你们两人都会死去,即使我告诉了你们死亡的原因,也不可以避免,所以,真的很遗憾……”

两个女魔法师的脸刷就白了,英木兰却只向她们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又将头转向瑞格,犹豫了一番,她才低声说:“瑞格,你还好吗?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为了给你复仇,我已经调集了大英帝国所有军队,整个腐配的圣华隆帝国,都将为你殉葬,当帝国的军旗插上铂京城头时,那就是我对你许下的承诺,这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能挡下我和我的士兵们前进的脚步,大英帝国,将会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强大的人类帝国,担任起守护人类的重任!”

说完后,英木兰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道:“我很想给你一些提示,但是,你反复交待过,不想在未来的人生里作弊,所以,我还是尊重你的决定,只是告诉你,警惕圣华隆帝国,他们诛杀功臣的热情,从来就是在亚特兰提斯稳居第一,还有,将你的母亲与叔叔,托付给我,整个亚特兰提斯,只有我,才能保护他们不受任何人的伤害!”

英木兰的脸上突然泛起了红晕,她左右张望了一眼,确定四周没有人后,才咬牙切齿地轻声道:“还有……你这个小流氓,花化公子,不许再去骗那样多的女孩子,否则,无论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见着你时,都不会放过你……听见没有?”

瑞格纵然在愕然当中,脸上也升起了一抹羞红,英木兰侧是笑盈盈地做了个可家的鬼脸,然后将头冲向两个女魔法师的方向,突然扬声说了句:“奥德丽,你如果想吃下他,就得赶快了,你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哦……还有苏珊,同样的,在人类的危机来临之前,你们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相聚,不要浪费了……”

两个女魔法师都一阵阵的发呆,看着英木兰从身上掏出一块五彩绚丽的魔晶石,在捏碎之前的那一刹那,英木兰对着瑞格叫:“告诉以前的那个我,在一八六七年十月四日下午三时,在海角镇登陆,只有这个时间,我们双方的时空才能重叠,不论她信不信,都一定要让她牢牢记住,大英帝国的军旗,已经插上了这块被圣华隆统治了千年之久的土地……还有,瑞格,你到底……真的在不在这里呢?”

两颗泪水轻轻地从英木兰绝美的脸上滑落下来,美丽的女元帅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为了我,为了我们,你一定要……活下去……”

英木兰略微使力,她手中的魔晶石便变得粉碎,刹那间,四周的景物都一阵扭曲,虚无影物如同有颗石子投入水里的倒影,在漪涟中风吹般都烟消云散。

军舰,士兵,大马,美丽的女元帅,幽怨的眼神,心痛的嘱咐,如同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叠加在现实之上的虚空投影彻底消失后,呆滞在小镇各处的居民们这才清醒过来,客店外的老板更是连声惊呼,不过当他回过头,看到站在窗边的几个陌生人时,愕然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谁给你们上的食物?”

瑞格眼珠都没有转一下,直接就说:“干嘛啊?你自己啊,刚给我们上了菜,就突然说什么海市蜃楼……喂,你收了我们钱,还差三个铜板没有找呢……就跑出去发呆了,一直看到现在,不过话又说回来,刚才这演的是什么戏啊?”

“什么演戏,这就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不过这么逼真的蜃市,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啊……啧啧,我真的收了你们钱了?”客店老板脸上有些怀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瑞格非常鄙视地看着这个老板:“你收钱时,看着我的三个漂亮女同伴,还一直流口水呢,谁知道你当时想的是什么……再说,不是你收的钱,难道这些食物,酒水是它自己跑我们桌子上来的?”

客店老板干笑了两声,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三个美女,心想也许真的是光顾看这些美女们,忘记收没收钱了吧,要不然这些客人哪来的食物和酒水……客店老板却不知道,眼前这个讹诈的小流氓,家里也是开客店的,对于客店布局和物品存储,那是熟得不能再熟。

瑞格打发了客店老板,坐回位子时,却看到三个女生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愕然道:“你们干什么?”

苏珊淡淡地道:“你和那个英木兰,什么时候有的私情?”

“我哪有啊?我都是今天第一次看到她好不好?”瑞格叫起屈来。

“哼,还说,我们两个人都会在不久的将来死去呢!”奥德丽极为生气地拍了拍桌子:“什么人类最大的危机?我看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瑞格没有开口,说句实话,他也早就被这发生的一切弄得迷迷糊糊的,人类危机,大军入侵什么的,都还好说,毕竟那是天远地远的事情,但那虚幻中的英木兰,居然说苏珊和奥德丽在不久之后,都会香消玉殒,这个,就让瑞格也很不爽了,要知道,苏珊可是他的女人!

倒是科娜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指着瑞格问道:“苏珊老师,还有那个蓝头发的,你们都喜欢瑞格吗?”

“谁喜欢他了!”两个女魔法师同时都臊得满脸通红,纷纷啐骂。

科娜迷倒一是无所谓的样子,吮着油浸浸的手指道:“喜欢也没关系啊,不过迪维拉奇说过,我才是瑞格这个英雄故事中的女主角,叫做女一号,你们就算喜欢他,也只能排到我后面去,做那个叫什么……后宫来着……”

苏珊咬牙切齿地道:“迪维拉奇这个家伙,我会剥了他的皮的!”

“为什么要剥他的皮啊,剥了就没有人写长篇史诗了耶!”绿龙少女非常不理解地道:“我可是女主角啊,迪维拉奇说以后还会将这个故事拍成魔法戏,找最漂亮的女魔法师来演我呢……”

苏珊哭笑不得地说道:“他说什么你都信啊?”扭头看到瑞格一脸沉思的样子,不由有些生气地道:“你在想什么?想你那个英家元帅?”

瑞格摇了摇头,有些迷惘地道:“圣华隆历一八六七年十月四日下午三点……那是十五年后啊……”

“十五年后?”苏珊皱起了眉头,然后定定看向奥德丽,蓝头发的女魔法师被盯着莫明其妙的,愕然道:“看着我干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这个来自未来的投影魔法,到底是不是真的?”苏珊很直接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从来没有用过!”奥德丽不满地道,不过看到苏珊和瑞格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时,她的声音还是软了下来,嚅嚅道:“很有可能……是真的吧……如果我们确信我们刚才见到的不是幻觉!”

“什么样的幻觉,会催眠整个镇子的人?”苏珊看着瑞格,缓缓地道:“看来,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你必须先得在七天内,打败这个你命中注定的情人英木兰元帅了……当然,是现在这个还不认识你的她……然后,就会有一场巨大的人类危机降临到亚特兰提斯,在这场危机中,我和奥德丽,还有很多人都会战死……听英木兰的口气,你最后不但活了下来,而且还成为了挽救人类的英雄,不过却是遭到了圣华隆帝国忘恩负义的追杀,英木兰就是为你复仇,才进军东莱的……你的剧本历史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会照着这样演下去吗?”

瑞格看着脸色发白的苏珊,突然笑了起来,“苏珊老师,我可是魔法导演分院的,魔法戏导演最擅长的,就是糟蹋人家精心打造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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