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桫摩重见天光的时候,天光已不再是天光。

太阳孤悬在西,如一盏虚冷暗灯。

他终来到加缪雪山,看见高耸入云的众神之塔,它巍峨的屹立在彼,就像一根雄伟的阴茎直刺天云。

深秋的黄昏,大风吹得铁链不宁。

他知道,奥托在塔内隐藏。

苍兰。

苍兰看见黄昏的天空密布层云,笼罩在整个拜亚斯大陆。

风吹得心绪不宁。

大约还有两个小时的路途。她捱不过,竟展开一对翼凌空飞度。

桫摩——

她默默念着他的名字。难静。

脑海间不可避免回响起那首歌来,关于命数的歌。紊乱。

奥托。

奥托大帝算定苍兰找不到桫摩,更算定她必来到众神之塔。

她必会去到顶尖,妄想对话那个杜撰的神明。

她必会揪心天空的命运。

而实际,在众神之塔的顶尖,除了几种版本的迷信传说。

只有八根古早的石柱延伸出贯连地面的铁链,之外便只得空空如也的一片漆黑。

在八根石柱之间,却有着奥托布下的结界。

让第一个踏足其间的人散失动弹的力,便为锁链桎梏。

当他惊闻贝玲达生出的是乱伦的婴儿,而不是桫摩的骨肉。

他不得不改变原先的盘算。

这或许是某种注定,他只得杀死可怜的桫摩,然后一边蹂躏着自己的女儿,一边倒数着等待苍兰堕进圈套。

他看过桫摩写给苍兰的每一封信。

他甚至怀疑桫摩究竟是不是那个因为魔罪被囚十年的皇子,他简直更像真善美的化身。

在那些信中,他看见暖暖阳光下的暖暖亲情。

而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希望看到一个忌妒、焦躁带着巨大怨念的娑摩。

然后引诱他,就像蛇引诱可怜的人类。

然后使他迷失,步入掌控。

然后他就便有理由觊觎那高贵的女子和高处的城。

他曾经当着桫摩的面和女儿呈现暧昧的形体语言,而桫摩只是笑笑,用温良亲和的眼神看着一对父女,如此而已。

这刻,贝玲达的小腹已经回复从前的平坦,而乳房去溢出白色的甘美汁液。

他把她放成母犬的姿态,让阳光穿越墙上的洞孔,倾泄在她美妙的胴体。

分娩后的阴道是伤口,他用他刚毅的下体抚慰着。

穿过她浓密的柔软的,沾着鲜血和羊水的阴毛,插进她裂开的伤口。

他用手挤压她丰满起来的乳房,尽管像花蕊一样的乳头不再是鲜嫩的粉红,而犹如涓涓细流的乳液滋润,却带着他最大的快乐。

他无法准确的形容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

因为她已经形如一具尸。

没有呻吟,没有痛楚,没有眼泪,没有颤抖,没有廉耻,没有思维。

她只有一处阴道的空间,供给父亲的插入。

只留一对乳房的流泪,承载着她的遭遇。

她曾是相信爱的,把自己的心都敞开给了桫摩,却把双腿敞开给了父亲荼毒。

她把所有的爱放进桫摩壮阔的胸襟,却把父亲的精液放进温暖的子宫。

在她以为最幸福的光景,也都是承受一分为二的角色。

有的时候,父亲让她摆成款式放荡的姿态,她畏惧幸福破灭,便只有依依。

而当她矜持在爱人的睡床,会感觉不适。

这幸福的代价竟是如此艰辛。

尽管桫摩的阴茎雄伟骁勇,她还是暗自垂泪,以为苦短。

当她望见初生的婴儿眸子,她已经开始疯狂崩塌。

一个柔弱的女子竟要承载这样的命运,当她把手指插进瞳小小的眼眶,便全部失去了心性。

瞳哭得撕心裂肺,用小手挣扎在她乳房上拍打抓挠。

在最后清醒的意识,她想起来那一天在幽暗中,她在挣扎中划破桫摩的皮肤。

在那一个瞬间,她不再是那个静静顺受的贝玲达。

她只是一具丧心病狂的女体,她的灵魂早已被这些多厄的煎熬熬成死灰。

在父亲的抽插下,她不再有痛,不再有耻,不再有低头和高潮。

父亲把精液射向她玉腿之间,射在她眼角眉梢。

她只是无声转面,用寒冷凄厉的目光望着他野兽般的面相。

那于是抽像成模糊的光影,就像冷冷的繁花,就像暖暖的天光。

那不再与她有干,就像子宫内淌血的虚空,彷佛从未有过什么留下来过。

这本是充满惊憷的一幕。

而奥托却觉得她真的像苍兰,他轻轻抚摩她洁白无暇的脊背,微微闭上眼总是希望那里能生出一对漂亮的羽翼。

他于是又勃起。

而她的身体亦在这刻失却最后温度。

她穿着嫣红的霓裳,坐在温柔的烛光,头戴羽冠,长裙婆娑。

“美丽的贝玲达,和风因你来,花儿为你开;凡间的天使啊,翅膀是云彩……”

在她身体彻底冰冷前的前夕,曾浮现诸如此类的幻听。

暖而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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