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转祸为福

夜兰第一次看见黑暗凤凰,震惊道:“凤凰?而且是只黑的?我的天啊!”

世上没多少人见过凤凰,炎龙骑士也是惊讶,舰上的海贼也起関着,幸好冥军不受士气影响,否则就麻烦了。

天上的乌云被凤凰驱散,冥军在阳光中战斗力逐步下降,但凭着高素质仍然远远强于尸骸兵,这两千金币的确物有所値。

蝎子老兄两只大钳将一名尸兵撕开,大叫几声,领着冥军冲击萨蒂蒙的旗舰。

四名元老面色有异,只见萨蒂蒙步入四名元老中间施术,同时黑暗凤凰在天上鸣叫,两者之间互相呼应。

黑暗凤凰以魔力和法术称雄,牠跟萨蒂蒙各自施出一个法术,天上海面的水元素急速凝聚和激荡,云海变化出两个庞大漩涡,战舰两旁突然拖出两条水龙卷,仿佛如两条擎天水柱。

水系高级魔法——水龙卷风!

两个高级魔法?萨蒂蒙疯了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隆蒂蒙为何使用双重的高级魔法,此举虽然可以阻挡冥军前进,但岸边仍有真洛夫在,这个距离连他也会被卷走,隆蒂蒙是否计算失误?

猛风吹拂,浪涛激荡,两条水龙卷开始向前移动,在地表上最强风力面前,冥府战士和尸兵通通被扯上天空,我军本能地往后退。

炎龙骑士比较忠诚,可是海贼就糟透了,真洛夫难以置信地看着逼近的水龙卷,他所带领的海贼早已经拔脚逃跑。

可笑的是逃跑根本没有用,水龙卷的速度能够达到时速一百公里以上,范围又广,战马尙且避不了更何况是用脚跑。

夜兰皱起眉头,道:“在这个距离用水龙卷?她想连真洛夫也杀吗?”

“啊!”

一言骛醒梦中人!

由一开始,真正的鱼饵其实是真洛夫!

难怪他带来的伏兵只有百多人,萨蒂蒙本来就打算呑下他的部队,现在只是将他利用到极限。

我忍不住留意萨蒂蒙一方的其他海贼,他们神情十分平静,即使看见头领置身险填仍处泰然,可以知道他们早已归顺了萨蒂蒙。

真洛夫也不是蠢人,他歇斯底里大叫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升么意思!”

对于将死的人,萨蒂蒙甚至懒得跟他说话。

我冷笑说:“狡兔死猎狗烹,枉你纵横七海多年,原来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

真洛夫呆然转头望向我,睡龙卷已到他们的八十步距离,一些受伤的海贼带着哀嚎被扯上天空,即使那些正在逃跑的海贼,也被风力拉扯回来,命运跟冥军、尸兵一样。

真洛夫猛力将半枝霸王枪插入泥地,尽最后气力跟水龙卷对抗,他双脚离地六十度向天,仍不忘大喝道:“萨蒂蒙你说话啊!真洛夫为皇室征战二十余年,你一句话也不说就杀我?啊!”

霸王枪终也松脱,真洛夫在空中连续三个翻滚,带着无尽的不甘被送上天,一代枭雄海盗王再没机会踏足大地了。

两条水龙卷无情肆虐,尸兵、冥军、真洛夫全部消失,炎龙骑士们露出气短表情,夜兰忍不住策马到我身旁,悄悄说:“主人,以六足豹的速度……”

我伸手阻止她说下去,笑问道:“我借六足豹给你,你会开小差吗?”

夜兰微微愕然,旋即苦笑起来。

刹那间将生死置于度外,心里反而平静下来,安然看着两条龙卷的中间位置,直望向战舰上的隆蒂蒙。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不愧是征服大地的魔女皇,要是想到她有取代真洛夫的野心,我就不会采用突击战术。

现在这情况,即使召唤吸精蜘蛛,亦难以扭转战局,这次恐怕要败阵了,但即使战败身死也要有尊严。

象兵和黑龙军发现这边的异样,皆暂停了战斗,各自退回阵地静观其变。

面对两条水龙卷,每名炎龙骑士眼中只余下绝望,等待着跟真洛夫相同的厄运,而我暗怪自己失算,正因为自己的失算,让这班出生入死的兄弟送命。

就连我也放弃之际,天空忽然急速昏暗下来,同时有一股异常的魔力波动猛然从我腰间发出。

相同的情况曾经出现,那时是跟龙骑士战斗,力克引动地狱火焰烧我,却阴差阳错让火神之心吸收,结果马基。

焚反而增强威力。

低望一看,腰间的马基。

焚竟然震动着,再仰天上望,我终于发现自己算漏了什么!

今天是日蚀!

夜兰问道:“主人怎么了?”

才刚刚抽出马基。

焚,乖乖不得了,它竟然生出一道吸力想向天飞走,我大吃一惊,用力拉着剑柄。

骑士们亦发现不妥,问道:“提督大人,发生什么事?”

我摇头不语,马基。

焚像突然有了生命似的,疯狂地朝向天空飞,使我变成两手举剑的姿势。

原本天空的云层诡异地消散,终于显露了天上太阳的异象,整个太阳都被遮盖,化成白边的黑太阳,赫然是罕见的日环蚀。

此时我蓦然想起来,镶在马基。

焚上的魔王之心,另一个名字正是“太阳黑子”夜兰和其他人看见日环蚀,他们终察觉到异状。

安在马基。

焚上的十道封印爆开,强烈至眩目的闪光连番激射,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

魔王之心和火神之心发出从没有过的光亮,黑和火两种属性元素疯狂地激发,元素量终于突破剑身的承载,化成为黑芒从剑锋吐出,直透日蚀的太阳,原本盘踞天空的黑暗凤凰竟吓得降在萨蒂蒙身边。

现在的情况已经超过知识范围,不能排除马基。

焚会大爆炸,我向身旁的人道:“全部退开!”

这次我的命令竟没有效果,因为我没丢下炎龙骑士,他们现在也没有一人离开,不愧北军忠义的名声,可惜我再没法分心。

大地、月亮和太阳三星连一线,港湾、海洋和森林亦在震动,连接三星的正是马基。

焚,它跟三星正在互相呼应!

太阳黑子快将苏醒了!

剑柄好热!

剑身震动很厉害,简直像要爆炸似的!

我的手不但灼痛,而且被震得酸麻,肩胛几乎脱臼,可是这一刻怎样也不能松手,只得大叫道:“以亚梵堤之名召唤——吸精蜘蛛!”

最近召唤吸精蜘蛛的次数太频繁,所以牠所储存的精气量并不足够,只能勉强支持我紧握着马基。

焚。

水龙卷终于到了,刚好在同一刻,黑、火属性柱接通月亮及太阳,马基。

焚忽然完全稳定下来,而且发出震慑全场的巨鸣,似在盛怒下要求我做出反击。

“看剑!”

我已经考虑不了太多,出尽所有气力朝着两条龙卷中间斩下去。

当日皇城之外,石中神剑破冥军的历史又再重现,不过这次并非金色的剑芒,而是完全黑色的剑芒,无论剑劲大小、速度跟当日几乎一样。

两条如巨龙般逞威的水龙卷,在魔剑之前竟然不堪一击,甫一接觭立即溃散,而且直接斩中萨蒂蒙所乘坐的旗舰,舰身不但被一分为二,剑劲还重重打在海面,舰船更被海水打上半空,连旁边的其余战舰亦被巨浪呑噬沉没,海面更是诡异地燃起黑火!

我的妈啊!

这才是马基。焚的真面目?

我一直都很不甘,因为石中神剑镶入了圣王之心,就贵为七大神器之首,而马基镶入魔王之心,为何威力会是天壤之别?

现在终于都明白,原来魔王之心从没苏醒,也不知道用何方法让它苏醒。

马基。

焚再次发出怒呜,我更察觉此魔剑十分霸道,它知道刚才险象环生,居然比我更加一肚子气,哈。

眼看敌方旗舰已经消失,除了在黑凤凰上目瞪口呆的萨蒂蒙,她的元老、近卫、法师圑等早掉入火海,生死难料。

旗舰附近的战舰已沉了几艘,即使没人攻击亦溃不成军,现在不攻更待何时?

这口气我也闷在肚子久了,将旷世魔剑向前一挥,道:“英雄无敌!全军进攻!”

绝处逢生加上形势逆转,四百名炎龙骑士的士气,由最谷底突然弹上最高峰,就连夜兰也被感染,举枪跟着众骑士喝道:“英雄无敌!”

已经不需要命令,炎龙骑士全体取出折弩,兵阵由矢型变成半月弯,朝着敌军以最高速度推进。

夜兰终于有机会发射通讯筒,这是通知后方魔法团的攻击点讯号,右侧的象兵火光冒起,利比度的二万北方骑兵和露云芙的四万黑龙军,正前后烧烤象兵圑。

敌军陷入死地,要是再吃我们几轮爆炸箭,叱咤一时的海盗王大军将从此在大陆上除名。

在奔驰之中有杀气逼近,擡头一看赫然是萨蒂蒙,骑着黑凤凰从天空向我们施出冰雹魔法。

现在仍有能力阻止我军的,只余下一个萨蒂蒙。

大量冰雹从天而下,但连水龙卷也能击退的魔剑,岂会惧怕区区冰粒?

马基。

焚向天横斩,冰雹立即融化,而且剑劲削往黑凤凰。

明显地黑凤凰很还怕马基。

焚,它带着萨蒂蒙远远飞开,剑劲直透云层,云海立即被打散。

日蚀在此时完结,大地回复光明,马基。焚的力量亦有减弱迹象。

萨蒂蒙怒不可遏,骑着黑凤凰再次俯冲,娇叱道:“亚梵堤!”

从六足豹身跃起,改乘白银狮鹫冲天而起,马基。

焚打横一展,我亦怒叫道:“萨蒂蒙!”

夜兰带领炎龙骑士冲击海贼战舰,而我跟萨蒂蒙在天空周旋。

日蚀完结后,马基。

焚的威力正在下降,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原本以为刚才一剑斩舰会大耗精力,可是现在却没有力竭的情况,难道使用魔剑不用消耗力量?

向萨蒂蒙连环刺出五剑,马基。

焚仍然鼓其余威,点出头颅般大的黑焰飞向萨蒂蒙;萨蒂蒙乃水系魔法的能手,她早已预备水元素盾牌迎挡。

黑暗和火焰两种属性,对上结界类魔法都较弱,不过恃着元素量庞大,引发的冲搫力仍然教睹蒂蒙好受,她坐下的凤凰更被轰得呱呱乱叫。

萨蒂蒙不住后退,她本来就不擅长近身战,即使有侏叶的剑术,仍敌不过我手中的魔剑。

凤凰带着萨蒂蒙上升,她想拉远距离用魔法做出攻击,可是受到“小霸王甲”的异能影响,白银狮鹫的速度比从前更快,毫不费力就追上黑凤凰。

狮鹫飞到黑凤凰的尾巴几尺,我看准机会手起剑落,黑焰烧着牠的屁股。

黑凤凰吃痛鸣叫,发疯般向着天空飞,而我也紧追其后。

随着双方越飞越高,四周空气越来越稀薄寒冷,我心中清楚寒冷对水系法师较为有利,不过手中握着魔剑马基。

焚,难道还怕萨蒂蒙吗?

直上高空两千尺,萨蒂蒙终于回头,面色阴沉道:“亚梵堤,为何你总要跟本皇做对?难道你对征服大陆没有兴趣?”

轻轻摸着狮鹫的颈子,我笑道:“女皇真幽默,看看真洛夫的下场,谁会傻到效忠于你?话说回来,我们飞到这么高,说不定还能见到他。”

萨蒂蒙用力点头说:“好,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了,我们只能有一个人回去。”

挥动马基。焚,我收起笑脸,说:“随时候教。”

白银狮鹫两翅一伸,向着萨蒂蒙和黑凤凰飞过去,萨蒂蒙一边后退一边念咒,从咒字的长度可以确定是高级的法术。

四周更加冰泠,水分产生异变,这是她在杰克逊墓穴使用的“绝对零度”上次萨蒂蒙单人施法大约要三分半钟,可是她现在的状态比当时好,可能三分钟就够;将白银狮鹫的速度提升,我必须在法术完成前阻止她。

将距离拉近,黑凤凰忽然羽毛竖起怒鸣,六条黑色的羽毛从翼上射出,有如飞镖般电射过来。

白银狮鹫不得不回避,结果距离又再拉远,我们三番四次接近大乌鸡,但这扁毛畜生就是放羽箭阻势。

眼看三分钟快到,萨蒂蒙很快会完成法术,我取出魔法石折弩,尝试从远距离攻击,可是贯穿箭竟然射不伤黑凤凰。

心里掠过计策,我领着狮鹫飞到大乌鸡上方,萨蒂蒙的法术亦已完成,而我则直接往下跳,同时召唤暗食球要将她的法术封住。

水元素的蓝光从萨蒂蒙身上爆出,冻气从四面八方翻滚而至,她自信必杀的魔法发动,大笑道:“再见了,亚梵堤!”

我召唤出暗食球,恰好罩到萨蒂蒙的魔法杖上,道:“还早呢!”

水元素和胆元素互相冲突,突然产生向内爆炸,我心叫不好,向内爆炸的力量将我和萨蒂蒙拉进绝对零度之内……

头好痛……

当我的意识逐渐回复时,赫然发现后脑十分舒服,张开眼睛一看,竟然见到从前我所认识的侏叶。

侏叶身上一丝不挂,可是手、脚、腰、颈、肩被深黑的铁锁缚住,铁锁接连到四面八方。

我愕然问道:“侏叶?你是侏叶?”

侏叶噗一声笑起来,说:“你叫这个名字我会不习惯,还是叫大沙比较顺口。”

萨蒂蒙心高气傲,不可能叫自己作大沙,我大喜说:“天啊,你果然是淫贱母狗大沙,哎呀!”

侏叶敲了我的头,道:“你的嘴还是跟从前一样臭。”

我不由得坐起来环看四周,这里一片白茫茫的,不但什么也没有,而且阴沉冰冻的,只得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萨蒂蒙在哪里?你怎么不穿衣服,露体癖又发作吗?哎呀!”

侏叶又敲我的头,说:“我也不晓得这是哪儿,只知道自从移魂之术后一直沉睡,直至刚才一刻才苏醒,还看见你在身旁,至于萨蒂蒙在哪里我更不清楚。”

“那么你的露体癖呢?哎呀!”

照道理萨蒂蒙已经占据了侏叶身体,所以眼前所见的她一定不是实体,唯一解释是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

回想失去意识前的状况,我和隆蒂蒙各自施放魔法,而两种魔法互相碰撞,当中最大变数是暗食球内的黑暗元素。

在碰撞之后产生出内爆,而我和萨蒂蒙亦同时被吸进爆点之内。

若是如此,最坏的情况是我已经仆街,正在天堂跟侏叶幽会,而萨蒂蒙做的阴损事多,一早已经下地狱。

蓦地一阵尖锐又难听的怒叫传来:在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赤裸老妇,而我一看就认出她是萨蒂蒙。

这老女人怒道:“亚梵堤你好狗胆,居然敢闯进来!”

刚才的假设全部推翻,现在可以肯定本人未死,再者这儿并非什么虚幻世界,而是暗食球不但化去绝对零度,同时还触碰到移魂之术,结果将我拉到移魂之术的核心地带。

徐徐站起身,萨蒂蒙已经向我飞近,我脸部肌肉抽搐说:“喂喂,别让我看见你那下垂的奶子好不好?”

萨蒂蒙怒火中烧,道:“无礼家伙!”

只见萨蒂蒙五指张开,寒冷的气流袭向我们,我本能地伸手至腰间,却发现没有马基。

焚,而且连盔甲也没有,身上只有薄薄一件长衫。

侏叶将我一抱入懐,寒气在她的白肌上结成霜,她似是一点不介意,说:“陛下,请你放他离开!”

萨蒂蒙冷笑说:“你这个淫贱的女人,也不想想自己的情况,还想救这个奸夫!”

侏叶咬着下唇低头不语,我所认识的吸精娘娘从没出现这种委屈表情,忍不住道:“堕奶老妖,你不照镜也小便看看,全身都是皱纹了,还想着复兴皇室?

你化不化啊!“

“谁让你说话了!给本皇闭嘴!”

萨蒂蒙大吼起来,再一次伸手向我施袭。

这次我学乖了,伸手道:“盐火陀螺!”

盐火陀螺化成红光,将萨蒂蒙的冷气吹散,她吃了一惊避开,道:“不可能!

这是我的精神世界,你不可能使用法术!“

我失笑说:“你这么蠹当年是怎样荡平大地的?这里不是你的精神世界,学术上来说而魔法核心,只要不是光属性就能使用。吃多一招吧,人彘螳螂!”

人彘螳螂是邪爱族的召唤兽,当日击退晶蓝后获得的,亦是沙加皇室的后宫毒刑。

萨蒂蒙是沙加皇室,当然知道人彘螳榔是啥,她急得念出咒语发出冰锥,将这万恶的召唤兽打烂。

难怪萨蒂蒙刚才那么嚣张,原来她以为我无法使用法术。

老实说,面对一个没有色相可言的恶妇,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可以收回来,连续使出几次恶毒的淫兽,萨蒂蒙只用一招冰锥术来抵挡。

看在眼里,我笑说道:“伟大的魔女皇陛下,你怎么来来去去都是一招?”

萨蒂蒙没有回答,可是她的脸色逐渐难看,我趁机说:“哎呀,堂堂传说中的魔女皇,不会是耗尽魔力吧?”

萨蒂蒙发狂似地怒吼,这次主动向我发射冰锥。

冰锥术是初阶水系魔法的基础攻击术,虽然威力不过不失,但賸在耗魔量少。

萨蒂蒙连番使用此法,等同于告诉我她魔力所余无几。

由于侏叶苏醒过来,所以萨蒂蒙的精神分散了一半,加上港湾的一轮恶战,即使半魔族也要力竭。

正当我要痛下杀手时,侏叶忽然拉着我,道:“不耵以,你不能能伤害陛下!”

我摇头说:“放弃吧,沙加的时代已经过去,终日回首从前,你只会像这老不死般钻牛角尖。”

萨蒂蒙忽然发难,道:“本皇是真命之子,沙加皇族永垂不灭,你俩去死吧!”

一颗黑色的球体从她身体射出,向着我和侏叶直扑过来,侏叶用力将我推开,任由黑球射到自己身上。

“大沙!”

黑球打在侏叶的小腹处,萨蒂蒙已经油尽灯枯地倒坐下去,但仍然狞笑道:“嘿嘿嘿……哈哈哈……通通去死吧!”

侏叶呆然看着肚皮上的黑球,我飞快地回想《死者约书》中的死灵发书,这个黑球效果跟死神的法术很相似,一经接触立即吞噬生命,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挽回。

黑球没入侏叶的身体,我看着痛苦挣扎的她却无能为力。

突然在诛叶的小腹透射出一阵亮光,亮光过处将她身上的黑色枷锁摧毁,而我和萨蒂蒙都看得清楚,在那亮光之中有一个清晰的胚胎,这就是一直封在侏叶体内因乱伦而生的沙加皇族后裔。

萨蒂蒙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抱头痛哭道:“不可能!”

侏叶肚里的是纯正皇族最后血脉,萨蒂蒙出手时也猜想不到,侏叶一直痛恨的孩子,竟然牺牲自己替妈妈抵挡致命的魔法,或许这是孩子对母亲的爱护!

那个孩子的影像消失,侏叶身上的枷锁全部解开,我向着萨蒂蒙道:“堕奶妖,轮到你了,爆烈链球!”

两手一推让爆烈链球爆发,强力的火元素卷成火焰柱,瞬间将萨蒂蒙完全包围。

这个千年老妖来不及惨叫,已经被火柱呑噬,才几秒光景就把她烧得骨头不剩,但最可怕的是当她烧成焦炭前,竟然出现一缕骷髅型态的青烟。

回看侏叶,她两行清泪早流过腮边,她应该没想过被视为孽种的孩子,最终却是救她一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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