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诗人的眼泪

布鲁的伤好得很快,按照以前精灵族对他的评价:杂种的心灵虽然不美丽,但他的身体很强壮。

杂种继承了狂布肮脏传统的同时,也继承了狂布嚣张的肉体,这是众所周知的。

因此,他没有被杀死,所有人都预料到他很快又会嚣张地出现…甭说多嚣张了,出帐的那一天,他敲锣打敲唱大戏。

结果被士兵们砸鞋,他们都是来看他敲鼓的,不是来欣赏他猪公般的歌喉的,那声音也太不中听了,唱什么哩?

鸭公!

布鲁从此得出一个结论:自己不适合唱歌,也实在不喜欢唱歌,难怪平时难得一唱,原来是因为歌喉不拉风,倒是击鼓很在行,平时吟几首诗也自感蛮有情调。

嗯,诗。

忽然想起布诗。

庆祝完自己的康复,布鲁第二天就跑到宗族的训练场,此次布墨没有赶他。

宗族战士们也愿意跟他对搏了,打着打着,不知道又被哪些女人给轮奸了。

幸运的是,没随便播种…精液的射出,不能太突然。

联盟的士兵对布鲁没有太多的恶意。

因为他们很清楚一件事情:经过这么多次的袭击都没能够进入幽谷,如此耗下去,联盟军队只能够打道回府,然而回程中,或者他们不可能活着;能够活着回去的,大概也就只是那几个将领。

所以,布鲁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他们期待布鲁能够协助联盟,给予他们一条往生之路。

然而身为半精灵的布鲁,会带领他们征服精灵族吗?布鲁拒绝了。

这个据说拥有精灵族最强结界的半精灵,公然违抗女王的命令。

就这份魄力,许多人暗中佩服,也有一些人心中骂他是傻子,更多的人是失望…他们的命运无形之中,掌握在一个半精灵的手里。

也许他们能够突破精灵的防守,只是那需要牺牲太多;这次的远征部队是拥有足够兵力践踏精灵族的,然而他们错算了沙漠和雪原,导致士兵们相继死亡在路途中,到达雪原之后,已经没有足够的兵力去突破精灵的防守。

再强的勇士,再狂的魔导,也有寡不敌众的时候。

精灵族的人数是比联盟军队少很多,可是能够真正与精灵强者抗衡的,在联盟之中,也不会超出二十人以上。

要以这二十个强者,面对天生使用魔法的精灵,获胜的机率极为渺小。

即使是女王如此强悍的女人,也不可能打得赢精灵二圣的联手吧?联盟之中,人心惶惶…

布鲁自小看人眼色、揣摩着别人的心理而生存,早已经清楚联盟的形势,因此他才敢如此的嚣张…按照他的理念:人生难得嚣张一回,该嚣张的时候,就他妈的要嚣张。

此日从搏斗场回来,刚走到联盟军营前,迎面便见到他的兄弟姐妹。

他远远地朝布幽打招呼…自从那晚他把班列从布幽帐里赶跑,布幽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布菊害怕他人知道她与他的关系,平时面对他的时候,显得很冷淡。

布明也在众兄弟姐妹当中,他见到布鲁走近,慌张地垂睑下去…

“布鲁,你真的不出战吗?”布幽见其他人都不理布鲁,她随口问道。

布鲁没有回答布幽,他瞄了一眼布明,冷笑道:“喝,布明,好久不见,你还没死吗?”

布明像是怕了布鲁,垂着头不言语,倒是布乖跳出来叱道:“半精灵,我哥长命百岁,你死了,我哥都不会死…”

“你白痴啊你!长命百岁有啥了不起?老子起码能够活几百岁!”布鲁抹了抹额上的汗,吼叫出来。

他说的也是实情,因为他是半精灵,比人类的寿命自是长几倍。

布乖无语,她发觉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怎么没想到半精灵的寿命比较长呢?布鲁走到众人面前,问布幽:“二姐,你们准备去哪里玩啊?”

“四弟的伤刚好,我们陪他散散心…”

“我的伤也刚好,为何没人陪我散心?”布鲁看了一眼布菊,接着又看了看布诗,最后把眼睛定格在布明身上,沉声说道:“布明,你是狂布的男人,应该清楚狂布的传承。我可以原谅你无耻贱格,可以原谅你奸淫女人,但老子,绝不原谅你想搞我的女人。当然,如果哪天你能够把我打倒,你可以为所欲为,只是在你未能够打倒我之前,你敢碰我的女人一根毫毛,我就把你送到地狱去见鬼!干你娘,像个爷们一般,抬起你的头,别他妈的像个孱种!”

布明全身颤抖,缓缓地拾起脸,嘴唇抽搐,道:“三…三哥,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的女人那么漂亮,谁看着都想干她们。”布鲁偏开众人。

往营帐走去,“只是老子更无耻,只想淫人妻女,不想自己的妻女被人淫,哈哈…哈哈!随你们怎么想,玩得开心些吧,过些天大家都要饿死。”

“这家伙是越来越嚣张了,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看着布鲁远去的背影。

布尘冷声说道。

布菊叹道:“可能他以前从来没得嚣张过吧,在精灵族的时候,他活得很卑贱…”

“别说他了,越说越生气。”布勒粗鲁地喝止众人对布鲁的谈论,转身对布明道:“四弟,你为何这么怕他?即使和他相打,你也不见得会输得很惨,怎么见了他,你像是耗子见了猫。”

布明尴尬地道:“大哥,我不知道怎么的,自从被他刺了一剑,见到他的时候,我内心发冷…”

“四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太软弱了。”布乖不喜欢看到布明害怕布鲁,因为布明是她的亲哥,她一直认为他是宗族年轻一辈中,最具智谋、最勇敢的男人。

“唉,你们不懂…”布明哀叹,率先前走。

众人知道他不愿意提起被布鲁刺杀之事,毕竟那并非什么光彩之事。

“我想回帐休息,你们陪四弟吧,我不去了。”布诗抛出一句,转身往回走。

众人莫名其妙,平时布诗最喜欢雪原,因为她觉得雪的纯洁,是诗的灵魂。

为何现在突然不想逛雪原了呢?唉,诗人,特别是女诗人,太过于情绪化。

讲得难听点,就叫“神经质”。

“我们走吧,别管三妹。她原不想跟随远征,只是迫于命令,不得不离开统都。大概是她思念统都的老师了,也没想想那老师是多刻板的一个家伙,会喜欢狂布的女人?唉,狂布,不但男人被烙上了印,连女人都逃不过粗鄙的罩环。”布幽轻叹,这也许就是狂布的命运吧。

……

布鲁洗了个澡,吹着口哨回帐篷,途中遇见布诗,看情形,她是特意找他的。

他走到她面前,问道:“三妹,你不陪布明看雪酿诗?瞧瞧你这些天都没以前的欢笑,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和诗人们吟诗作骚,你心中郁闷过度啊?”

“陪我到雪原走走!”布诗不理会布鲁的冷嘲热讽,直截了当地命令道。

布鲁楞然片刻,笑道:“三妹,我刚洗完澡,这些天也没事可干,准备陪我的女人们谈谈情说说爱,让彼此的心儿暖和暖和,你却要我陪你到雪原上受寒风吹袭?这种事情,你叫诗人们去吧,风花雪月的蠢事,只有斯文人会干,像我这种禽兽是不会玩的。如果你硬是要我这种禽兽装斯文,我岂非要变成斯文禽兽了?嗯,不怎么好听的词,还是杂种禽兽比较中听。”

布乖凝视他,脸儿变寒,微怒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出去?”

“你找个理由给我,我若觉得你说的是理儿,我就陪你到雪原吟诗。”

“上次你要我陪你到雪原,我也陪你去了。这次你当还债…”

“哦?好像有这回事,好吧,算你有理。咱们走吧,忽然又想作诗。”布诗瞪了他一眼,道:“你回你帐,念了结界,到雪原上找我。我在军营前面…”

布鲁道:“为何要用结界?我和你又不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不就是两兄妹走走吗?”

布诗道“反正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跟我走在一起…”布鲁看了看她。

道:“我不喜欢你穿裤子,你若回去换上裙子,我就陪你出去。”

没等她回答,布鲁偏开她,走向他的帐篷。

雪原上,布诗穿着跟雪一样洁白的裙子。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

“走吧!”布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知道他已经到达她的身边,只是因为结界掩护,她看不到他而已。

“我想往东方,日出的地方…”

“为什么?”

“太阳出生的方向,是温暖的源泉。”

“温暖?你是觉得这里太冷吗?”

“嗯,你不要说得这么直白…”

“我不是诗人,不仅修饰词语。你穿了裙子,我也覆行承诺,爱去哪里,我都陪你!”布诗往东行去,途中不停地四顾,想要了解布鲁在她的哪边,然而她的努力无疑是白费。

行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布诗驻停脚步。

四周仍然是茫白的雪原。

“让我进你的结界。”她道。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了布鲁,原来他一直站在她的左边;看她。

她秀美甜韵的脸蛋,嚓地全红了。

“我陪你走了许久,你也陪我坐一会吧。”布鲁脱下皮革披风(这件披风是他抢士兵的,当时看着很拉风就说借来穿,都穿半个月了,他还是没有还人家),铺到雪地,然后坐到披风上,拍了拍旁边空位,又道:“三妹,坐吧,走得挺累的,而且你也寻不到什么诗意,或者坐着坐着就会‘作诗’了。”

布诗依言坐下,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出来吗?”

“可能你觉得我有诗的天赋,想刺激我诗的灵魂。”

“你永远不会有诗的天赋,也永远不具备诗的灵魂。”

“这么伤人自尊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不怕雷劈你!”布诗瞪了他一眼,嗔叱道:“说吧,三番二次的调戏我,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要说实话?”布鲁眼神坏坏地看她,那侧看的狼眼,犹如淫荡的斜视。

“嗯,实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布鲁仰天看,眼神有些认真,叹道:“或者是因为你蔑视我粗鲁的本性,令我想要蹂躏你所追求的风雅吧。我知道你喜欢有学识的、文质彬彬的男人,有时候总生起要逗逗你的冲动,只是逗着你的时候,也生出要强奸你的冲动。值得欣慰的是,我始终记得你是我的堂妹,所以没真个把你奸了。”

布诗冷嗔道:“我以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愿如此,我可以插你你!”

“你…”

“别你啊我啊的,有屁快放,我赶时间。”

“你赶什么时间?”布乖叱道。

“我要赶回去陪我的女人,你应该非常清楚这点。”

“在你的生活中,你除了陪你的女人做爱,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吗?”

“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又或者你们期待我为你们付出什么?我不是你所崇拜的诗人,没有什么伟大抱负。在我的生命中,不曾有过这般的自由。现在能够自由地生活,我已经很满足。我本以为,找到家族,我会过上像人的生活,可是我错了,宗族并不承认半精灵血统的我,我只好以我的存在价值换取我难得的自由与放纵。然而一旦我带领你们进入幽谷,我的利用价值就会消失,我的小命也会随之失去。所以,我不会为你们做任何事情。”布鲁很认真地说出这番话,布诗突然不喜欢他的认真…似乎过于沉重。

“我没要求你为我们做任何事情!”她道。

“但宗族会要求!”布鲁沉声闷道。

“那是宗族和联盟的事,与我无关,我是被迫跟着过来的。”

“与你有关,你们都想我死。”布鲁冷笑,阴眼盯着布诗,继续说道:“我死了,你们可以继承血咒。但我跟你说句真话,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想要这血咒。你以为每次掏心掏肺的很好玩吗?我只想什么事情都没有,能够吃得饱,平时偷偷女人,生活逍遥自在。”

“胸大无志!”布诗叹道。

“哟,跟我说成语?我也说一个,胸大无脑。”布鲁指指她的胸部,又惑然道:“好像你的胸不是很大,难怪有点脑子,是我们宗族唯一的文化人耶。”

布诗凝视他,秀眼微泪,道:“哥,你要戏弄我到什么时候?”

布鲁收回视线,叹道:“你又叫我哥了,抱抱你可以吗?”

布诗没有回答,只是垂首下来。

布鲁长臂挽过来,搂住她的腰,她依势靠入他的臂弯。

抚摸着她的秀发,他道:“三妹,你当我是你哥,以后我不会戏弄你。其实哥哥看看妹妹的身体,没啥了不起,摸摸也没损失,你不要放心上。若是不服气,也可以摸摸哥哥的身体,报复一下。”

“我不摸…”布诗嗔泣。

“我摸。”布鲁伸手入她的裙带,道:“以后也不好摸你,就摸最后一次。”

“不要…”布诗轻叫,可是没阻止他恶魔般的手,顷刻,感到他的手抚摸她敏感的阴户,还故意捏弄她的阴唇,她的身心为之一软,呻吟出声,整个人瘫在他的怀里,泣声道:“哥…哥…我会恨你,会恨你…”

布鲁扳转她的身体,让她仰躺在他的臂胳,埋首狠狠地吻在她的嘴上,巨舌捣入,她乖乖地启张双唇,接纳他的巨舌,很陌生地迎合他的舌吻;他知道,除了他,她没和别的男人接过吻。

“睡吧,睡着之后,二哥抱你回去。”布鲁离开她的唇,说。

布依缓缓地闭起双眼,泪水从她的眼睫缝逼流而出。

“二哥,我、我第一次为男人流泪…”

“嗯,我知道。睡吧,你的脸蛋湿了,你下面也湿了。你不应该湿的,因为你叫”不湿“…”

“哥,我睡着后…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布诗哭泣地说着,她没听懂布鲁的“戏语”,但布鲁却听懂了她的话。

他蓦然想起布菊,轻叹道:“我要插入你,其实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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