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在合约末尾落款，署名州长！
红包套看都没看，便直接将契约收了起来，对她而言，被诅咒者签什么名字并不重要，哪怕是信手涂鸦结果也都一样。
因为最终解释权在她手上。
“契约签订完毕，我的仆人希伯来，说出你的愿望，我会为你实现它。”
听到撒旦随口编得名字，罗素直翻白眼，这名字一听就知道，地狱和天堂是一家公司。
“撒旦大人，我希望您称呼我‘州长’，而不是希伯来。”
“好的，希伯来，把愿望说出来吧！”
阿诺沉吟片刻，一口气说道：“我希望洗去青少年犯罪记录的约翰和他没有前科的母亲生活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里。”
“洗去青少年犯罪记录的约翰·康纳、没有前科的莎拉·康纳、一个富裕的家庭……”
撒旦掰着手指，算道：“希伯来，就算你一口气念出来，也改变不了这是三个愿望的事实。”
阿诺：“……”
他没招了！
“咳咳，撒旦小姐姐，我来插个嘴。”
罗素轻咳一声，对撒旦说道：“表面来看，阿诺有三个愿望，但这里是美帝，梦想成真和奇迹之地，有钱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
罗素耸耸肩：“所以他的愿望总结下来就是非常有钱，有钱到所有人都会忽略约翰的青少年犯罪记录，以及康纳女士的一系列前科。”
撒旦闻言由衷感叹：“有一说一，你不做魔鬼真是可惜了。”
“差不多！”
罗素朝撒旦挑了挑眉：“实不相瞒，我最近的梦想，是成为魔鬼的男人！”
“……”
撒旦无语翻了个白眼，第一次听说梦想还有最近这种说法，满满渣男既视感。
她看了眼踌躇不安的康纳一家：“有钱而已，很简单的愿望，地狱在纽约投资了很多产业，给你安排一个银行家的身份，剩下的问题你自己解决。”
钞能力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所以阿诺表示没问题。
他点点头，按照卖身契约，在康纳母子离世后，他会彻底成为撒旦的资产。
在这之前，他要照顾这对母子一辈子。
当然，主要是将约翰抚养成人，看着他结婚生子，最后衰老死去，莎拉·康纳属于赠品。
啪！
撒旦打了个响指，将厚厚的红色手套戴好：“希伯来，如果没有任务交给你，我们会在七十年之后见面。”
说完，撒旦身形暗淡，朦胧红雾随风而去。
阿诺抬手摸向衣服口袋，取出一个驾照本，以及一些有关身份的证件，还有一部手机。
他愣愣看着这些，越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人’了。
“别高兴的太早，友情提醒一下，你的灵魂并不是永恒的，不想突然变成冰冷的机器，就不要使用我给你的能力。”
罗素拍拍阿诺的肩膀，顺便交换了一下电话：“没事不要打给我，有事也不要，你的老板是撒旦。”
“罗素先生，非常感谢你。”
“千万别这么说，临时起意罢了，我原本的计划对你并不友好。”
罗素挥挥手，身形一跃从楼顶跳下，沿着大楼的阴影消失不见。
阿诺站在顶楼，抬手按住约翰的脑袋揉了揉：“约翰，这很奇妙，未来的你派我返回现在保护你，可他一定没想到，我会保护很长一段时间。”
“阿诺，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没问题！”
“绝对不行！”
……
另一边，罗素驱车返回警局，副驾驶上盘坐着一只美短，半开半阖的眼睛，配合高冷的贵族气质，相当欠揍。
这只猫就是T-1000，做机器人的时候少言寡语，被罗素赋予生命之后，依旧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索性给其安排了猫的身份。
这只猫很酷，可以任意组合变形成各种武器，甚至还能变成防弹衣穿在身上。
罗素希望这次任务结束后，抽到一张T-1000的物品卡，以便在别的世界也能继续装……撸猫。
但就目前而言，希望十分渺茫，因为他只在麦克斯身上触发了一次抽奖，而麦克斯……
罗素拒绝开启她的抽奖！
刚才罗素没有对阿诺说谎，找来撒旦的确是临时起意，只能说计划不如变化，善变的男人中途连续更改了两次计划。
最初的原计划，大闹精神病院，让所有人都知道有机器人存在。
因赶到医院前，T-800便从中杀出，还没开始的计划就夭折了。
第二个原计划，活捉T-1000，让其入侵电脑网络，全球公映有关天网和未来的核战事件。
罗素在其中也有出镜，宇宙时空巡逻官，或者时空管理局随便用一个名字，忽悠地球人明白继续研发天网的风险，并拿T-1000来做实例。
后来他忽悠康纳一家时，把自己也忽悠了，琢磨着说辞很有道理，这个世界乱得很，天网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弟弟，没必要专程为了它大费周章。
再然后，就有了撒旦的出场。
结果还不错，得到了一个极其敷衍的‘改天吃饭’承诺，顺便从卖身契条约上学到了一手。
唯一的不足是任务毫无动静，重大案件0/5，普通案件0/50，解决T-1000的危机，并没有使进度条改变，连普通案件都没从0变成1。
“如果我把这只傻猫带去办公室，告诉局长它就是袭击大卫的凶手，还是来自未来的机器人杀手……”
罗素想了想，最终选择了放弃，不是因为过于沙雕，而是危机已经度过，没必要再掀波澜。
他驱车进入警局，换上自己的科迈罗跑车，赶往医院看望昏迷不醒的大卫，中途在礼品店买了个礼物。
病房里，遭遇重击变成植物人的大卫一动不动，和T-1000临走时的表情一模一样，旁边大概是他母亲的中年女子低头抹泪。
看到罗素出现，中年女子露出牵强的笑容：“你好，我是大卫的母亲，不知道你是？”
罗素笑呵呵道：“我叫罗素，如果大卫没有昏迷，应该会和我成为搭档。”
“是啊，如果他没昏迷……”
中年女子神色黯然：“没机会了，医生说大卫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别听医生瞎说，大卫是个好孩子，就是运气不太好，上帝喜欢他的名字，想必很快就会让他苏醒。”
“多谢，我去给你倒杯水。”
中年女子说完离开，罗素目送其消失在门外，抬手放在大卫额头，圣光扫过将其治愈完毕。
玩圣光的心都黑，但绝大多数人都喜欢有个玩圣光的朋友，组队除外，就是因为圣光治疗效果立竿见影。
大卫皱眉坐起，一脸懵逼看着床边的罗素，迷茫道：“罗素，这家餐厅的装潢可真别致，还有，我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里是医院，你被人袭击了，丢了枪也丢了警车。”
“What！？”
大卫瞪大眼睛，要不要这么倒霉。
“更倒霉的是，袭击者拿着你的枪当街行凶，还打扮成了你的模样，现在你的通缉令满城都是。”
“……”
大卫瞪大眼睛，险些再次昏倒。
罗素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别昏，有两个好消息告诉你。”
“枪和警车找回来了，冒充我的匪徒也抓住了？”
“那倒没有。”
罗素说道：“第一个好消息，医生说你下半辈子会变成植物人，结果你醒了，所以千万别昏倒，再昏迷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第二个好消息，我不知道你会醒过来，所以买了礼物来探望你。”
说着，罗素拆开礼品袋，取出一顶绿帽子戴在大卫头上。
“绿色的？”
“快入冬了，有帽子就不错了，还挑颜色！”
罗素很纳闷，美帝这边应该不流行‘绿帽子’的说法才对，难道是他记错了。
“不，我喜欢绿色的帽子，可我已经有两顶绿帽子了。”
“哦，那可真不幸！”
罗素连连摇头，不管从哪个角度而言，同时拥有三顶绿帽子都是一件悲催的事情。
他和大卫没什么可聊的，送完礼物直接出门，走廊里遇到了大卫的母亲。
“罗素警官，不再坐一会儿吗？”
“不了，那小子装昏骗礼物，我不想和他多说话。”
罗素不做停留，留下不明所以的大卫母亲，在他走过走廊拐角的时候，病房里传出刺耳尖叫，接近着便是抱头痛哭。
再然后，一群医生急匆匆跑进了病房。
……
半夜，罗素坐在沙发上上网，笔记本电脑的连接线是T-1000变得美短，后者用爪子和尾巴充当连接线，并用超强的CPU计算分析数据。
换言之，电脑就是一台显示器，主体是猫。
砰砰砰！
房门敲响，罗素皱眉看去，发现是抱着换洗衣物的破产姐妹二人组，他微微撇嘴，起身将门打开。
“两位美女，淋浴还没修好吗？”
“呃，罗素警官，我们不是来借浴室的……”
卡洛琳十分尴尬，边上的麦克斯识趣将拉链拉低几公分：“没错，借浴室只是顺便，我们有别的事情想找警官大人帮忙。”
“借钱？”
“不是借钱，但如果你愿意，那就是借钱。”
麦克斯挺胸抬头：“罗素警官，我不想说谎，如果你借钱给我，我肯定还不起，只能用别的方式来偿还债务。”
罗素：“……”
在麦克斯身上，他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脸皮贼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