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决战前夜(8)

燕兰茵神情恍惚开着车回到家的楼下。

几个小时前,在警局办公室里再度遭到刘立伟奸淫,几天来的畅快被打击得无影无踪。

整个下午,她无心工作,丈夫接二连三的电话、短信更让她心乱如麻。

下班后,在车里发呆了许久,燕兰茵终于把车开向回家的路。

燕兰茵与周正伟一样,自从在银月楼相逢后,她也没再回过家,但回家的路依然是那么熟悉,隐隐中有一股温馨的气息。

不知不觉中,她加快了步伐,走到家门口,摸出钥匙,在插向锁孔的一瞬间,燕兰茵的动作凝固了。

自己已被数不清的男人污辱过,留在身体里的精液把白纸涂得乌黑,而丈夫撕去温柔面具后竟是这样恐怖,恐怖得让自己认不得、不相信他就是发誓爱自己一生一世的男人。

门突然开了,神情憔悴,头发乱得如鸡窝般的周正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燕兰茵。

“我、我听到脚步声,那是你的、你的脚步声,我还以为是、是幻觉……”

周正伟露出狂喜的神情,口齿不清地道。

燕兰茵心中一暖,因为职业关系,她经常很晚回家,但无论多晚,丈夫总是等着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走到家门口,丈夫也总会听到她脚步声而为她开启房门。

她不自觉地紧握住坤包,压抑着激荡的心情道:“你找了我一下午,有什么事吗?”

语气虽然平静,但声音一样的颤抖。

周正伟猛地跨前一步,用力抓住燕兰茵的手道:“老婆,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一行热泪从他眼眶里迸了出来。

在燕兰茵的印象中,周正伟是个儒雅平和的男人,婚后的性生活虽不和谐,却也相敬如宾,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丈夫哭,流淌在他充满焦虑渴望的脸上的泪水软化了燕兰茵的心。

燕兰茵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不觉间泪水也从自己的眼中溢了出来。

看到妻子没说话却又流泪,周正伟更急了,他拎起手猛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道:“我该死,我对你做了禽兽不如的……”。

他打得很重,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不要说了。”燕兰茵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绪,她张手臂,紧紧抱住了丈夫。

虽然丈夫曾经化身过禽兽,但他毕竟是自己第一个男人,也中唯一爱过的男人,她屈服于敌人淫威下,一半是为了妹妹飞雪,一半则是为了丈夫。

被紧紧压抑的情感在拥抱中如火山般喷发,周正伟低下头亲吻着妻子,这一刻,横亘在两人间冰山融化了,心灵再一次融合。

两个相拥着、激吻着跌跌撞撞走入卧室,在无数个日夜同枕同眠的大床上,激情与欲望同舞。

在欲望的促使下,两人撕拉着对方的衣裳,很快赤裸裸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

多日来对妻子的苦苦思念化为巨大无比的能量,周正伟嘶吼着,如钢炮般挺立的阳具消失在妻子的身体里,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的融合让他欢愉到了极点。

此时的燕兰茵也非过往她,过去的她,因为差一点被强奸,所以她如茧中的蛹,在黑暗里蜷缩着身体,排斥与性相关的一切,婚后的性生活因此而一直不和谐。

但经历银月楼里性的洗礼,为了减轻痛苦,她不得不放纵欲望,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破茧而出,在欲望面前,她已经是一只能演绎绝美舞姿的蝴蝶。

在陌生男人胯下尚能起舞的身体,在爱人面前当然会更加美丽。

燕兰茵望着悬挂在对面墙壁上巨大的结婚照,心中无比充实满足,她扭动着身体,恰到好处配合着丈夫一次次的冲撞,欲火越烧越旺。

也许是得而复失的狂喜让周正伟过渡兴奋,也许无法适应原本排斥性爱的妻子变得这般热情如火,也许燕兰茵欲火高涨的身体有着太强的魅力,很快周正伟攀上欲望的巅峰,在疯狂的扭动中一泄如注。

周正伟的高潮来得太快,在燕兰茵堪堪也要攀上巅峰时,他如没了油的汽车般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太快了。”周正伟望着脸颊绯红、仍在扭动身体的妻子歉疚地道。

周正伟的话让在沉迷在欲海中的燕兰茵清醒过来,虽然很想继续,但却不想在丈夫面前表现出淫荡,她克制着欲望温柔地道:“没关系的。”

周正伟慢慢躺在她的身侧,燕兰茵顺着他的意思,将身体转向丈夫,虽然射过精,但肉棒尚没完全软却,燕兰茵抬起腿搁在他腰上,让肉棒依然留在自己身体里。

“那天,那天……”周正伟望着妻子的俏脸,不知该怎么说些什么。

“正伟,你还爱我吗?”燕兰茵轻轻问道。

周正伟用力地点了点头坚决地道:“我爱你,和过去一样。”

“他们抓了妹妹,飞雪在他们手中,我不得不听他们的,老公,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已经、已经……”燕兰茵再也说不去了,这几个月来她受的屈辱太多太多,所受的苦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倾诉,此时在丈夫的怀里,她哭得象个孩子。

“不要说了,都是我的不好,是我该死。”

周正伟紧紧搂住了妻子,自己错怪了她,想到被男人淫辱的妻子,他心如刀剜般痛;心痛之下他更恨自己,先是在美色的诱惑下出轨,尔后又对妻子施以不可饶恕的暴行,简值禽兽不如。

“老婆,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吧。”周正伟在妻子的耳边嚅嚅吧。依然抽泣不止的燕兰茵紧贴着周正伟的胸口重重地点了点头。

将满腔委屈倾泄了的燕兰茵情绪好了许多,待丈夫肉棒慢慢软却后,两人一起在浴室洗了个澡,没多久周正伟再度雄起,两人在从浴室一直做爱到床上。

这次周正伟没令燕兰茵失望,两人一起攀上了欲望之巅峰,这一刻的快乐是那么猛烈,让燕兰茵几乎忘却过往的苦难。

欢愉过后,周正伟自告奋勇去买了菜回来,在浪漫烛光下,两人深情凝望。

虽然此刻看上去温馨喜悦,但遮掩住的伤疤总有些隐隐做痛。

“这几天,有飞雪的消息吗?”吃过饭,周正伟终于忍不问道。

燕兰茵黯然摇了摇头道:“没有。”

“他们、他们还找你吗?”此时周正伟无比痛恨李权,他希望政府打击黑龙会的行动能让妻子彻底摆脱恶梦。

燕兰茵抬起头道:“正伟,飞雪的事我会处理,你不要问了,好吗?”

周正伟无语,自己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政府小职员,从小到打连打架都没打过,怎么有能力去帮助妻子。

“正伟,不要想太多,将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但此时我们是快乐的,珍惜这一刻,记住这一刻,才最重要。”燕兰茵明白丈夫的想法。

用过晚餐,气氛有些压抑,大家都避开了关于燕飞雪,关于过去的话题,上床休息后,两人又开始做爱,也许欲望是暂时忘却烦忧的一剂良药。

在做爱开始之前,燕兰茵第一次为丈夫吹箫,蒙胧的灯光里她看到了丈夫快乐却有讶异的神情。

周正伟不会想到,那么讨厌性爱,甚至第一次做爱得绑着才行的妻子竟然会这么主动。

燕兰茵感到歉疚,这样的服务她已经为别的男人做了很多次,唯独没有让爱的人品尝过。

在丈夫目睹自己被奸淫而变得禽兽一般时,燕兰茵完全崩溃了,她放弃了坚守的底线,成为一个可耻的背叛者。

燕兰茵知道,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当盛红雨她们因自己告密而被俘虏,当看到她们还有水灵在自己的面前遭受酷刑,她就知道自己没有了明天,即使与丈夫和好如初,前路依然一片黑暗。

因为飞雪,她还不能死,但救出妹妹那一天或者妹妹死去那一天,自己的生命也走到了终点。

抱着也许今天就是生命最后一天的想法,燕兰茵要给丈夫最深刻的记忆,自己能活在他的心里,也许走的时候会平静一些。

燕兰茵吮吸着丈夫的肉棒,感受着滚烫的热度,用在银月楼里学到的那些技巧,让丈夫一下飞上云端,一下又坠落到地。

望着妻子认真而又投入的神情,周正伟放弃这场欢爱的主动权,将身体交给了妻子。

燕兰茵恰到好处地控制着丈夫的欲望,在感到丈夫的欲望快要爆发时,她会吐出肉棒,轻轻地用舌尖抚慰棍身,让丈夫能够有时间去控制身体。

在吮吸肉棒的间隙,她托起丈夫的臀部,用舌头去舔他的肛门。

燕兰茵记得第一次这做是在银月楼,一个二百多斤的肥佬命令她舔肛门,她把嘴埋进肥佬的巨大屁股里时忍不住呕吐了。

肥佬很是兴奋,不仅要她继续舔,还要舔干净那些她吐在肥大屁股上的秽物,这个晚上她含着泪,一边吐一边舔,直到肥佬喷射出的精液洒满她的背脊。

尔后,在英姑对她的训练里也加进了这么一项,她为十多个男人这样做过,大半男人都表现出极度的亢奋。

别的男人喜欢她这么做,应该是很快乐,丈夫可能也会。

果然当她把舌尖顶入丈夫的肛门时,他控制不住地低声叫着,一样极度的亢奋。

在做爱之前,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把为别的男人做过而没为自己丈夫做过的性爱方式全部做一遍,说不清这是为什么,但她只是想这么做。

望着判若两人的妻子,周正伟心情也极度复杂,妻子给自己带来的快乐是巨大的,但心中的痛苦也一样强烈。

燕兰茵拉着丈夫坐在了床沿,然后跪了他的面前,她捧起双乳,将肉棒紧紧包裹在深深的乳沟里,肉棒在双乳间上下起伏。

才没几下,她感到丈夫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立刻停了下来,略略放松对肉棒的挤压,让丈夫能渐渐平息下来。

周正伟大大喘了一口气,从爆发边缘缓过气,“老婆。”

他轻轻地唤道。

燕兰茵本低着头,听到丈夫的呼唤,她仰起了俏脸,目光交织在一起。

这一刻,两人都似有千言万语,却又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正伟,无论以前发过什么或者以后将发生什么,请你相信,我的心永远是属于你的。”

良久,燕兰茵才轻轻地道,说完后她又低下头,含住从双乳间挺立出来肉棒的龟头。

周正伟心又一阵刺痛,过去的虽然已经过去,但只要一想到妻子曾经这般被男人污辱,他难过得无法呼吸,但比过去更可怖是还是未来,妻子的话里有很强烈的不祥预兆。

也许燕兰茵的话那周正伟有些分神,本已沸腾的欲望象掺入一大盆冰水,燕兰茵不用象刚才时不时地就停下来,等待丈夫欲望的消退。

在燕兰茵做了曾经为其它男人服务的所有方式后,两人的身体又连接在一起,在周正伟一阵猛插后,燕兰茵忽然停了下来。

正在周正伟疑惑不解时,在他身下的燕兰茵慢慢往前移动身体,让肉棒脱了出来,她高高翘起双腿、挺起臀部,然后抓着肉棒顶在自己的菊穴口上。

周正伟诧异地瞪大眼睛却看到妻子暗示他前行的目光,在银月楼里,他已试过肛交,非常刺激。

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一天与妻子肛交,但兴奋之余他也想到已经有很多男人将他们的生殖器具插入过妻子的肛门。

夹杂着亢奋与痛苦,周正伟将肉棒刺入燕兰茵的菊穴,虽然很紧,但在妻子的引导下还算顺利。

他记起在银月楼里那次肛交,用了润湿油还化了好大的劲才把肉棒插进去,比进入到妻子的肛门困难许多倍,这无疑证实了他猜测。

在肉棒完全没入燕兰茵的双股间,周正伟心中的压抑到了极点,愤怒冲昏了头脑,他脱口道:“有多少男人操过你这里?”

一句话浇灭了燕兰茵所有的欲望,柔软的身体一下僵硬如石,她后悔刚才这些举动,她的本意是想让丈夫快乐,没想到却让他产生过度的联想,不仅不快乐,更产生极大的愤怒。

不过,就如原谅丈夫那晚的禽兽行为,燕兰茵知道没有一个男人接受得了这个现实,周正伟的这句话虽然伤害了她,她却能够理解。

燕兰茵迎上了丈夫如喷火般的眼神,伤疤已经被揭开,捂着掖着解决不了问题,想到这里她轻轻回答地道:“有很多。”

一直以来周正伟是好脾气的人,但好脾气的人不代表没脾气,有时好脾气的人更有极端的一面,那次目睹燕兰茵淫荡行为做出极端举动就是一个例子。

此时周正伟神色有狰狞,脖子上青筋毕露,虽还没有失控,但也在失控边缘。

他把肉棒拨出大半截又重重地捅了进去,完全不顾妻子痛苦的神色,他边捅边道:“那些男人操你,爽不爽呀,有没有我操得那么爽呀!”

“不,不会爽,有的只有痛苦。”燕兰茵注视着狂暴的丈夫道。

周正伟闻言猛地一震,他停了下来,神色极度迷乱。

“老公,你听我说,是的,已经有很多男人污辱过我,用各种方法,各种你想象不到方法污辱过我。”

燕兰茵抽泣着道:“但是,不管你信不住,那都是被逼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老公,这一生我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你。”

燕兰茵的话让周正伟终于清醒过来,“对不起,老婆,对不起,我又犯浑了,都是我不好。”周正伟俯下身紧紧抱住了妻子。

“老公,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让我们好好享受今晚,永远记住今晚,好不好。”燕兰茵在丈夫的耳边轻轻地道。

欲望的火焰再度燃起,两人开始疯狂做爱,真至用尽最后一点体力,在爆炸般的快感中,彼此将对方深深地铭刻在心中。

再次享受极致愉悦后两人都筋疲力尽,他们连澡都没气力去洗,相拥着沉沉睡去。

多少天来,燕兰茵第一次睡得这般踏实,在睡梦中都露出淡淡的笑意。

她和周正伟都没想到,危险已经悄悄临近。

……

“金达莱”军指挥部设在离五圣山约10公里的南浦市。

守住五圣山就守住南浦市,守住南浦市,就挡住敌人向平壤进攻的道路。

南浦市已成一座战争堡垒,外围、城郊、市区构筑起三道防线,一旦五圣山防线失守,这个城市将成为一个巨大的战场。

七天前,朴玄珏下达疏散市民的命令,但很多人没走,青壮男子领了武器成立自卫队,老幼妇孺积极参与城防建设。

在民族到了危难关头,朝鲜人民无比勇敢与坚毅。

过去几十年朝鲜闭关锁国,与世界脱轨,但民众因此极为质朴,在深入骨髓的个人崇拜、政治信仰下,为国献身是每一个人矢志不渝的坚定信念。

南浦市的东面,设有军队整编处,退败下来的其它各集团军士兵,大都选择拿起枪,与金达莱军的女兵们一起,重新回到了战争最前线。

从汉城之战失利以来,朴玄珏整编了两万多名士兵,使捉襟见肘的兵力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

金达莱军总指挥部。一间隐秘的房间,隔开了屋外的喧闹嘈杂,屋里只有三个人,第八集团军司令朴玄珏、副参金英子和失去记忆的林岚。

一样身着军服的林岚看上去比以前更削瘦些,虽然有些憔悴,却无损她的美丽。

长长的头发,蕴满幽怨的眼神和尖尖的下颌演绎着颠倒众生的古典美,更令人油然生出想保护她的强烈冲动。

这样的容貌,如果配上灿烂的笑容,或许还形不成太强大的杀伤力,但此时她柳眉深锁、眼神迷离、樱唇紧抿的神态,只要是男人都会迷失其中的。

刚苏醒时,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在朴玄珏的安慰下,她还是开开心心的。

但半个多月前,因为一直没有来月经,去检查后知道自己竟然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林岚无比难过,自己怎么会怀孕?

怀上的是谁的孩子?

没有人能给她答案,她拚命想回忆起过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神不守舍,茶饭不思,人一下瘦了下去,脸上也没了笑容。

在她们三人前面,是一张巨大的军用地图,地图上标着大小不一红蓝箭头,那是朝韩两军在五圣山的军力部署。

“我认为,韩军的下一步的主攻目标是神顶峰,只要拿下神顶峰,我们的阵地就会有一个很大的缺口,神顶峰是五圣山防线的枢纽,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建议将作为预备队的一零七师、一一五师布署到神顶峰阵地,一定要顶住敌人疯狂进攻。”

金英子拿着一根金属细棍指点着军用地图道。

金英子在林岚身边,与她形成了强烈反差,一个愁容满面,一个士气高昂。

两人都极美,只是林岚那种病态的美更让的揪心些。

朴玄珏望着地图,从神色无法揣测她的内心。

五天来,虽然五圣山防线未失,但她知道面对三十多万韩军,在战略上、战术上都不容出现一丝错误,她如走钢丝般调动着兵力,指挥着战斗。

“林岚,你看呢。”

朴玄珏向着林岚道。

她非常赞同金英子的判断,如果自己是进攻者,也一定会拚尽全力拿下神顶峰,撕开对手的防线。

虽然两个师的预备队已经手中不多的筹码,但也只得押上去。

“哦,是讨论敌人的进攻方向吧。”林岚回过神来,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地图。

不知从什么时间起,当她把精神意志高度集中在某一问题上,脑子里会莫名其妙地跳出答案,但这样做很累,一天最多只能试一次。

在知道自己怀孕后,她多次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却没有任何结果,反让她经常昏睡很久。

林岚打起精神,盯着地图,图上的红线蓝线在眼前缠绕在一起,她必然进入物我两忘的冥想状态,才会有最后答案。

起初,不要说金英子,就是朴玄珏也不相信天下竟这样的能力,但林岚数次准确的预测,却使她们不得不重视林岚的意见。

朴玄珏更清楚她身份,极有可能是五圣女之一,如果她真的是五圣女,有什么匪夷所思的能力也是可能的。

凝神良久,林岚闭下眼睛,半晌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道:“罗妙山。”

“什么?”

金英子望地地图道:“怎么可能,敌人主攻的方向怎么可能是罗妙山。虽然表面看起来罗妙山离南浦市最近,但不攻下神顶峰,即使拿下罗妙山,我们可凭借有机地形,从神顶峰冲下,韩军将首尾难顾。他们会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吗?”

在金英子连珠炮式的发问中,显得很是疲惫的林岚把头低了下来,这种显得有些神秘而莫名的预测,也她自己也不能百分之百确信。

朴玄珏又久久地盯着地图,终于她下了决心,将手猛地一挥道:“我相信林岚的判断,我们来个请君入瓮,仗打到这个时候,也要挫一挫敌人的气焰了。”

金英子感到有些晕眩,战争就象是一场赌博,如果敌人把进攻方向放在了神顶峰,她们将一把输掉所有的筹码。

“我想出去走走,我胸闷得很。”林岚站了道。

“早点回来休息。”

朴玄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按着姬冬嬴的意思,不把她在香港的经历告诉林岚。

但即使能说,她能好受些吗?

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不是和相爱的人的爱情结晶,而是被强奸后怀的孕,如果她知道这一切,她能够经受起这个打击吗?

望着林岚离去时弱不禁风的背影,朴玄珏感到一阵难过,但她没有时间多思考这些,艰难的战斗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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