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如果可以,孙锦仪都想挂掉电话,手要狂拍丝袜玉腿,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此刻没法看到儿子的样子,但根据感觉,她能想象出儿子那被“将军”得窘迫,真是给他吃了熊心豹子胆,跟亲妈撒谎。
当下,她还不打算急着亮明牌,她要让自己自己认错,重新知道老娘的厉害,免得下一次又跟她玩花招,让她误判情况。
或许是胜券在握了,孙锦仪整个人散发出舒畅的惬意感,落在地面上的双腿,抬起右腿,弓足往前伸,缓解膝关节的发酸,前躯往前探,手指又拉了拉足踝处的丝袜,将褶皱拉平,再端正坐好,细细观瞧,一切都很平整,没有不顺眼之处。
简简单单的一番寻常小行为,却是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美态,当真是尤物美人,无心之举也处处有诱惑。
“儿子,你怎么了?”孙锦仪故作不知,拿话去怼,表情有些俏皮,当真是看似关心,实则在下套,像极了深山老狐狸。
我好似晃如初醒,感觉自己好像刚做梦了一样,如今意识醒转,又得重新面对难关。
突然之间,就很后悔,后悔自己打电话,后悔自己说袭击的事,更后悔跟妈妈玩心眼。
现在怎么办?
感觉自己就像是象棋盘上的帅,四面八方,无论往那个方向突围,都是死路一条,救驾!快来人救驾!
“妈,不用吧,调监控得不少钱,咱家不是挺穷的嘛”这番话说出口,我自己都能察觉到言语的干涩和不安,完全就是最后的负隅顽抗。
孙锦仪的唇角笑意越发张扬,让她容光艳艳,尤其是双眸间那促狭的笑意,平添了几分韵美之色。
儿子越是显颓势,她就越不急,反而凛然道:“咱家再穷,也不能苦了你,你是妈妈的儿子,我得保护你,钱没了,妈妈勒紧裤腰带减少伙食开销就好”。
如此母爱,听得我心中发涩,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无论可走,没办法了,摊牌吧。
我已经没有挣扎下去的理由,心中不安,语气试探道:“妈……其实…………”我的舌头卷了一下发干的嘴巴,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妈妈接下来生气的模样,在给自己做着提前的心理铺垫,免得自己招架不住妈妈的怒火。
孙锦仪站起身,儿子这么扭扭捏捏,她已经知道好大儿要吐露实情了,从房间内的玄关处,选出一双黑面红底的高跟鞋,粉润的丝袜玉足钻了进去,嘴里不咸不淡道:“其实什么?”
此刻,我没有感觉到妈妈对我的态度发生了改变,如果再机敏点,我肯定能嗅出妈妈其实早就察觉我的不对,一切都是我自作聪明的顽抗罢了,早摊牌,估计这一棍子肯定挨不到自己身上。
“其实……那女人对我做了些事,也问了些话”
“哼哼”孙锦仪冷笑两声,她就很气,作为一个聪明女人,估计那做的事不简单呐。
拿着手机的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到了墙壁处,垂头丧气一副认错模样,明明眼前无人,但好像有人,这或许就是妈妈的威压,人不在外,但影响在心。
“继续说”电话里,妈妈的声音不悦又冰冷,像鞭子一样拷打在我的身上。
我心脏如打鼓,额前冒冷汗,血液上涌,双颊乃至整个脑袋都是充血状态,红扑扑的,同时不断地给自己打强心剂。
“妈,你可别生气”
孙锦仪心中哼唧一声,带有温度的朱唇说出无情的话:“你是我儿子,我这个做妈妈的,怎么会生气呢!你就老实说”
落地镜子前,孙锦仪的秀容已经黑了下来,那阴郁的劲儿完全配不上性感的打扮,这是打算要杀人了。
我干咽两口,想张开,但是发现嘴唇却粘合上了,立马伸出舌头去湿润,不顺心的事又来了,舌头怎么比嘴巴还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如同一把钝刀子,像拉锯一样割着自己的咽喉,不死人但究极痛苦。
悔不该当初!悔不该当初啊!!
我心里究竟,拳头攥了松,松了攥,握出了一把热汗。
“那……那……那女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来的悄无声息,一下子就把我给制住了”
当我要娓娓道来时,妈妈却是打岔,提问道:“她怎么制住你的?”
“啊?”
我没想到妈妈会问这个,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弱弱道:“我当时躺在床上,她把我给翻过去了,我有反抗的,但是她太强了”
“哦”
妈妈的反应让我捉摸不透,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只能是不断粉饰自己,减轻自己的罪过。
孙锦仪紧蹙着眉头,两条柳眉间的凝重,让她专注于正事,对方一进来先控住儿子,那肯定不是冲着杀人而来,起码敌意没有那么强,或许不是猎人那边,如果是猎人直接杀掉或者带走人,打过那么多次交道,对方什么形式手段,她很熟悉。
能悄无声息的来,那么多半是吸血鬼这边,中立势力?不太可能,不蹚浑水才是中立,参与进来,那就是带有立场。
“问你什么了?”孙锦仪发问道。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心里也想明白了,也就直说了:“她问我前两天的事,以及我自身情况,我都说了”
孙锦仪踩着高跟鞋,来回踱步,我能清楚在电话里听到有节奏的哒哒声,猜到妈妈这是在想事情,也没敢打扰,同时祈祷妈妈不要深挖。
此时此刻,孙锦仪有两个打算,那就是带着儿子立马搬家,换一座城市去生活,这个主意刚起,就被她否决掉了。
人遇到危险,总是会下意识的去逃避,并且认为这是上上之选,而结果却是恰恰相反。
事情发生有一段时间了,对方已经从儿子的嘴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肯定会严密不空,自己要搬家,对方可能不拦截,但自己去哪儿住哪儿,依旧会在对方的掌握之中,这番行为如同鸵鸟埋沙藏头,屁股还在外头。
搬家肯定是不能选了,唯一至今,那就是要找出对方的真实身份,这样子你知我知,才有谈判的必要性。
须臾,孙锦仪以凝重口吻道:“儿子,你什么秉性,当妈的最了解,你的嘴巴不是那么好撬开的,对方用了什么手段,让你说的?”
卧槽!
听到这话,我脑子瞬间炸开,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躲也躲不掉,心里万分郁闷道:“妈,你不要这么了解我好不好?我无处遁形啊”
“额……这个……能不说吗?”我犹豫不决道。
孙锦仪柳眉挑了下,反倒是无所谓道:“那妈妈自己找地方躲躲,咱家必须要活一个人,妈妈思来想去,自己还年轻,还能再生一个弟弟妹妹,到时候带他们去你坟前看看”。
立马间,我就急眼了,道:“啊!妈,你还是我妈吗?虎毒还不食子,大难临头只听说过夫妻飞的,哪有丢子儿子的!”
对于我的话,妈妈倒是不为所动,反而乐呵呵笑道:“哦?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妈呀,做儿子的跟妈妈打马虎眼,说明你有能耐了,那我这个当妈的得自求多福,不能拖你后腿,是不是?”
我被妈妈的话直接给噎死,妈妈的樱桃小口当真是伶牙俐齿,火力十足,我这个做儿子的还差太多。
“那我说了就是了,你不能打我”我恳求道。
孙锦仪恼怒了,嗔骂道:“要说就说,免得影响我打包行李”。
被妈妈这么一激,我委屈巴巴道:“妈,我说就是了,您就别丢下我,然后自己跑路,传出去有损您的名声”
电话那头,孙锦仪忍不住发出笑,这被逗开心的笑意有种满园开花之美,韵妇巧笑,令人目不转睛。
“那就别耽误你老娘的功夫,给你惯得”孙锦仪凶巴巴道,听着凶,但神态却是缓和了。
虽然妈妈如此说了,但我的心却是没有放下,反而愈发的惴惴不安,因为我知道我接下来说出来的事,妈妈肯定要耿耿于怀。
可要是不说,妈妈丢下我然后自己跑路,我一个人怎么去面对那未知的狂风暴雨,那还不是被人提到了棉花,想被人怎么捏就怎么捏。
刹那间,我的额头上皱出了两个字,名为苦恼。
“她把我裤子给脱了”我说的极快。
孙锦仪听的真切,那音调立马拔高:“什么?”这两个字刺的我心惊肉跳,一双脚外八变内八,楚楚可怜的像个女娃子。
“妈……她把我裤子给脱了”我重复了一遍。
孙锦仪原先的淡定情绪在这一刻荡然无存,胸腔有股气在左突右撞,使得两团饱满的丰胸不断起伏,那震颤的肉感,有着十足的力道。
缓和了一下情绪,孙锦仪压住火气,厉声道:“她脱你裤子干什么?”
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跳,头顶上的每一根头发毛孔都有种针扎的痛,内心害怕到了极点,看着大高个的身材,现在看起来却是缩水了不少,嘴唇发抖,原有的红润血色变得苍白,嘴巴念喏道:“她玩我鸡鸡”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