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宁国府
正是夏夜时分,朗月高悬,随着进入盛夏之末,天气愈发炎热,暑气难当,只是坐了一会儿,就觉周身黏糊糊的。
咸宁公主与秦可卿坐在床榻上,玉容上见着欣然之色,问着那少年,轻声说道:“先生这次回来在家里要待多久?”
贾珩想了想,道:“等八月十五就完婚,离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十来天,等九月九重阳节那天,再与薛林两位妹妹成婚,等十月再前往天津卫,操演水师。”
咸宁公主柳眉之下,清眸目光微顿,柔声说道:“这样倒也好。”
贾珩沉吟片刻,感慨一声,轻声道:“说起来,一晃也有几年了,也该和她们两个完婚了。”
咸宁公主柔声道:“先生让薛林两位妹妹一下子等了两三年,也该给一个名分才是。”
这会儿,宝珠和瑞珠将贾珩与秦可卿的女儿贾芙抱走,一时间就剩下贾珩与秦可卿、咸宁公主以及李婵月三人。
咸宁公主轻笑了下,低声道:“先生,良宵苦短,别耽误时间了吧。”
李婵月看向两人,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彤彤如霞,柔声道:“表姐,你们先闹着,我先走了。”
咸宁公主一下子拉住李婵月的素手,笑着打趣道:“你这时候想走,以后想方便吃独食是吧。”
当她不知道怎么想的?到时候,先生肯定为了补偿婵月,单独寻她。
李婵月琼鼻之下,腻哼一声,藏星蕴月的眸子中不由现出一抹羞意,嗔恼说道:“表姐。”
贾珩这会儿坐在秦可卿身旁,说道:“你们几个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秦可卿轻哼一声,说道:“夫君不在家里的时候,我与咸宁、婵月时常就在一个屋里睡。”
经过那天之后,什么隔阂都消除了不少。
……
……
正是盛夏时分,暑气渐涨,湖中的蛙鸣不绝,经久婉转,似也忍受不了燥热难当的天气。
天说变就变,不多时,就听到“轰隆隆”声响起,电闪雷鸣,少顷,大雨倾盆,瓢泼大雨落在地上,冲刷着琉璃瓦覆的凉亭和楼阁上,拍打在草木上。
贾珩垂眸看向那雪背如弓,丰翘酥软的丽人们,目光恍惚了下,心头也有几许恍惚失神。
此刻三位风姿卓越的绝代丽人正依次俯在了眼前,对着自己的情郎翘起或丰盈、或玲珑、或酥翘的臀部,晃动着丰软妖娆的腰肢,然后一齐回过头来看向了贾珩,
脸上的表情或是妩媚动人、或是欲求献身,或是稚嫩青涩,无不在挑逗着贾珩越发高涨的情欲。
真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
“哎呀,相公,你在看谁呢?眼神游离得很明显哦?”
“唔,唔唔……我的驸马,请尽情使用咸宁的身体吧……”
“呜哦,小贾先生露出了很下流的笑容……婵月也想要被疼爱啊!”
三位娇妻的大胆求欢让贾珩又一次感到了兴奋,天赋异禀的身躯让他无需去思考担心自己的身体是否吃得消这样的问题,
他慢慢地走进了床榻,她们伏在床上摇晃着腰肢臀瓣,等待着后入的那色欲横流的画面中,一双大手急不可耐地抚摸着那各具风情的雪乳和臀瓣,
两颗浑圆的巨乳垂荡在了秦可卿的胸前,摇晃个不停,贾珩不禁伸出一只手揉捏着这两团淫熟饱满的巨乳,柔软弹滑的质感让他爱不释手,两颗玫红的乳粒也受到情欲的感召而坚挺在乳尖,被男人的手指肆意按压揉捏着。
而下一瞬,粗壮的肉棒又被咸宁公主那纤柔完美的长腿所吸引,顶上了她挺翘的屁股,一会磨蹭在深邃狭窄的臀缝之间,一会又插进了滑腻娇嫩的腿肉之间,不断与淅淅沥沥地滴落着白浆和蜜液的红涨媚穴摩擦起来。
而仅剩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先是用力拍打着李婵月娇嫩浑圆的美臀,连续的大力扇动让这位娇嫩少女的娇躯为之颤抖,淫水四溅,最后竟然哭哭啼啼地在凌虐的快感中登上了小高潮。
不光如此,贾珩还饶有兴致的一边顶蹭着咸宁公主的媚穴,粗壮的肉棒强横地撑开她雌胯间的淫缝,却又迅速拔出,
一边还用手来回扣挖玩弄着秦可卿和李婵月的蜜处,用灵巧的手指探索者她们膣室中密布的敏感点位,惹得她们发出一阵阵更为骚浪难耐的啼叫声。
只是如此隔靴搔痒般的挑逗自然是无法满足早已沉溺于痴缠中的三位佳人,这三位千娇百媚、丰姿冶丽的佳人,更加主动地开始央求起身后的情郎,雌竞的氛围让她们抛去了矜持,
即使是平日最为婉丽端容的秦可卿,此时都宛如牝兽般骚浪地扭动起三人中最为丰盈熟媚的娇躯,发出罔顾羞耻的渴望娇嗔,让他用那宛若赤血旌旗的阳物来满足她饥渴难耐的媚穴。
看着娇妻们搔首弄姿的求欢,贾珩的雄胯间本就昂扬怒挺地狰狞肉蟒,再度膨胀到了极致——既然已经说好了要让她们都满足,那此时也无所谓先后了。
在丽人们期待和娇嗔的视线中,贾珩将下身对准了眼前最近的一处粉腻泉眼,伴随着一阵带着哭腔的嘤咛中,贾珩用力地将鏖战了半个夜晚的肉茎挺入其中,用力地抽动起来,瞬间让方才停歇了片刻的肉战再度提升到了最高烈度。
“啊……啊嗯,第一个居然是我吗,嗯嗯,好开心……只是插进来就这么舒服,呜…婵月变得好下流啊……嗯……!”
第一个是李婵月。在她犹如雏鸟轻鸣般的娇吟声中,贾珩一次次地将早已等不及的肉棒顶入那灵珠嫩蕊的花腔深处绞动着。
似是感受到自己正被另外的两位丽人灼热饥渴的视线盯着,再加上下身那包裹贴合、媚肉如同灵珠般在棒身上来回滚烫的美妙感觉,贾珩的脑子一阵失神,血液止不住地向着下身涌去,
本就硕大至极的性器将娇嫩少女的花径不断地撑大,极致的情欲中,那骇人阳物带来的强力的摩擦和猛烈的搅动几乎要让她痴狂,不断收紧的腔壁一阵阵地喷洒着爱液,在活塞运动中连续不断地迎来小高潮。
“呀啊啊……在里面搅动的话,会坏掉了……小贾先生好用力,好……不行,不行,要受不了了,呀唔……!”
很快,在对小穴不断的冲击中,李婵月跪屈的双腿与纤柔腰肢都瘫软了下来,在不断的颤抖中迅速泄身了。
那份剧烈的痉挛娇颤带来的幸福感,引来了身边一阵羡慕的视线。
“婵月很努力呢。”
面颊微红地喘息着,贾珩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她娇颤不已的胴体点了点头,一边从她那难舍难分的灵珠嫩腔中拔出了那未显颓势的肉蟒,对准了另外一处蜜水横流的红艳花瓣,“下一个是……看起来已经等不及的可卿!”
“啊,唔……妾身看起来等不及了,这……可能是吧,妾身……啊啊……!”
虽然还试图在话语上强辩着,但秦可卿那柔腻匀润的饱满丰臀却在开心地晃动着,感觉就像是渴望着交配的母马。
于是贾珩轻轻俯下身子,从背后抱住了这位自己此世的第一位爱人,双手揉动着她孕育了彼此间爱女的饱满乳峰,将下身用力地顶入那越发娇媚诱人的名器腔穴之中。
正如贾珩早已预料那般,看起来还有几分余力辩驳的秦可卿,那“十重天宫”的媚穴中早已经被下流的蜜液淹没,饥渴到极致疯狂蠕动收缩的腔内媚肉,让肉棒的每次插入与抽出都会带起一片粘稠的涟漪,以及依依不舍的粉嫩腔肉。
像是良马配种般粗暴的交配带着野性的狂放,贾珩的手指也肆无忌惮地爱抚挑逗着她的艳冶柔媚的胴体,让这位“兼具钗黛之美”的丽人不断发出莺啼般婉转迷人的低吟,用那饱满圆臀不断主动迎合着贾珩撞击的腰腹。
“啊,啊呜,好舒服,妾身已经变得又淫荡又下流了,最喜欢郎君了,那活儿让可卿好舒服,感觉马上就要去了了,太,太激烈了……都要坏掉了唔嗯嗯嗯……!”
此时娇妻那与平日明艳端容的模样截然相反的浪荡媚态,让贾珩忍不住尽情地疼爱着这风流娉婷的爱人,青筋暴起的肉蟒在那早已化作自己形状的媚穴中不断地往复运动,
虽然生育芙儿后不可避免的拓宽了些许,但是感受着蜜腔那越发滚烫黏滑的触感,还有丽人主观控制下,媚肉收缩而涌上来的包裹感,以不同角度如同十面埋伏般来回吮吸、刮擦着肉棒,令他发出了阵阵满足的叹息。
作为报答,他毫不留情地挺动着腰部,每次抽送都尽让青筋和肉棱全力刮擦过丽人蜜穴内最敏感的媚肉,叩击着宫蕊将子宫碾压变形,双方都在对对方施加最极致的快感,让她很快便接近了忍耐的极限:
“啊啊……唔,不行了,已经要去了……唔嗯嗯……!”
秦可卿丰软的腰部不停地颤抖着,媚穴不断收缩着将身体中的爱液喷洒出来。
微微垂落的视线,让她直观的看到自己胯间那宛如失禁般喷涌而出的潮吹,被另外两位妹妹注视着的强烈羞耻感,顿时让她忍不住间螓首埋在被褥中,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嗯,接下来,该到我了吧?快点,快点嘛,咸宁都要等不及了啦。”
“咸宁……”那早已饥渴难耐的声音在贾珩的耳边回响着,让贾珩内心的欲望更加膨胀起来,“那么,下一个就是你……!”
从秦可卿不断挽留的蜜腔内,抽出那早已被爱液弄得满是水光的狰狞肉茎,贾珩娴熟地调转枪头,硕大的龟头在那饥渴蜜缝的吮吸下轻松地撑开了蜜腔,将狭窄的媚穴几乎扩张到了极限。
湿腻的膣室抽插起来并不算生涩,丽人淫液和窈窕肉体早就的舒适包裹感令贾珩感到尾椎发麻,毫不犹豫地就将自己的肉棒往咸宁公主的身体深处顶去,一击贯穿的动作也让在床事上最为大胆的咸宁公主发出神魂飘散的娇媚淫啼。
丽人那被誉为“一枝独秀”的绵长媚穴,再加上咸宁公主高挑至极的娇躯,一如既往地完全容纳了贾珩的粗长肉茎,
难得能够完全包裹着自身性器的温热媚壶,和那层层收缩的肉褶让贾珩径直开始疯狂地摆动着腰部,
用手捏着她摇晃的圆润乳峰,用下身抽插她那紧裹着整条粗长肉蟒的绵长蜜穴,侵犯着这个外冷内热又反差至极的骚浪佳人,让公主殿下寡廉鲜耻的浪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在淫荡痴媚的神情之下,咸宁公主主动配合着贾珩的身体撅动臀瓣,晃动着勾人腰肢,一双修长纤直的美腿曲起,脚后跟抵在贾珩的腰背上,畅快地呻吟着。
“啊呜,唔唔……先生,你的阳物太大了,好爽,好舒服啊,这样很快就会泄身的啊……!”
迷乱着,幸福着,贾珩尽情地与这样的咸宁公主痴缠着,抱着那纤细柔韧的蛇腰满足着这位爱人。
在不断向着彼此索求的过程中,她在高亢的媚叫声中扬起了脑袋,蜜穴如开闸泄洪似地喷出一大滩蜜水,眼看是到达了一次高潮。
“小贾先生……婵,婵月还想要……!”
“郎君,请您也让可卿舒服起来吧!”
“呼,呼呼,真厉害,先生实在是太厉害了啊……再跟咸宁做一次吧……!”
理智尽数归零,贾珩已经忘记了一切让人烦恼的事物,脑中所想的只有骑到这三头母马身上尽情地抽动自己的阳物,用滚烫粘稠的精种将她们灌满,为她们配种的下流淫事。
像是要不落下一个人似的,贾珩左左右右地在佳人们蚀精销骨的媚穴中一个接着一个地轮流进出着;
而丽人们早已红涨酸麻的媚穴如饥似渴地吮吸着那征伐其中的肉茎,温热黏腻的液体不停地从泉路深处喷涌而出,其他将这精力无限的百炼钢枪,融化在那绕指柔肠中。
片刻之后,三个媚腔中各具风情,却都堪称榨精名器的质感让贾珩再也忍耐不住,将那紫红鼓胀的性器从花径中拔了出来,对准三位娇妻凝滑如脂的胴体尽情地射精,将她们淹没在一片白浊中。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在淫堕的美人们悦耳勾人的呻吟声中,贾珩一次又一次地将性器插入她们的身体中,在弥漫着肉欲酡红的白腻肌肤上涂满粘稠的浑白,在鼓胀浑圆的子宫中注满鲜活的精种。
犹如洪水般无穷无尽的快意欢愉几乎要将理智给燃烧殆尽,但却也让这夫妻四人继续贪婪地向着对方索求,就连身体也似乎在慢慢地溶解。
三幅美丽的身体散发着堕落的气息,遍布了蹂躏的痕迹,红涨充血的蜜处如同绽放的玫瑰般,不断喷涌着浑浊黏腻的蜜浆,不知何时彤彤如霞的几对臀瓣也垂落了下来。
贾珩修长有力的双手在每一处柔软上抚摸着,略显单薄的嘴唇在每一寸潮红未散的肌肤上亲吻着,昂扬挺立的肉茎在每一处淫穴中抽插着,将身体压在已经放弃了思考与抵抗的娇妻们身上不停地侵犯着。
“呼,呼呼……我的,郎君……可卿深爱的夫君……”
“小贾先生……好厉害,喜欢,最喜欢了……”
“啊,啊啊,真是,好厉害的先生啊,芷儿的身体,芷儿的心灵,都被虏获了……”
像是失神的美人们呢喃着羞人的低语,轻轻地用手抱住了贾珩的身体,在无与伦比的满足感笼罩下,露出了一脸幸福的表情。
也不知多时,许是后半夜,靠着轩窗的漆木高几,烛台上的一簇烛火轻轻摇曳了下,似是燃尽最后尽头,簌然而灭,蜡泪涓涓而淌。
而庭院之中的风声微停,湖中的荷叶上的雨露,扑簌簌而落,圈圈涟漪溅起。
秦可卿那一张宛如芙蓉花明艳彤彤的脸颊酡红如醺,绮韵流溢的美眸涌起一抹羞恼之意,说道:“夫君,咸宁妹妹也太胡闹了。”
真是堂堂的宗室帝女,就在床帏之间,为了取悦男人,竟这样不知羞,那儿……也能这般侍奉舔弄。
怪不得,夫君先前说别让带坏了芙儿呢。
丽人虽然擅风情、秉月貌,但比之咸宁公主,终究还是差了一些道行,或者说还要端着几许大妇的风度。
咸宁公主此刻脸颊玫红气晕团团,明艳几如花霰,晶莹颗颗的汗珠子沿着秀颈向锁骨里流淌,而眉眼流溢着无尽欣喜。
一开口,嗓音酥软、柔腻,捏了一下秦可卿彤彤如霞的丰软,轻笑道:“秦姐姐还说我呢,刚刚也不知是谁,对先生那般痴缠。”
秦可卿却恍若触电一般,感觉一股酥麻涌上心头,从连忙打掉咸宁公主的纤纤素手,说道:“胡闹什么呢。”
实在没有想到,这位宗室之女,前段时间与她住在一起时,也常常与她比着大小。
当然,显然是远远不及于她的。
或许等有孩子了就能比得上了吧。
这边厢,贾珩轻轻拉着李婵月的白皙如玉的纤纤素手,目光微顿,柔声道:“婵月,这段时间没有见着了,在家忙什么呢。”
李婵月伸手牢牢抓住贾珩温厚的手掌,将一侧滚烫如火的脸蛋儿,贴靠依偎贾珩的怀里,声音略有几许软萌的呢喃,说道:“小贾先生,也没忙什么呢,什么给我个孩子呀?”
显然,方才这位小郡主也将咸宁公主与秦可卿的对话,听得真切无比,也已经笃定贾珩能够控制。
贾珩道:“就今年吧,你养好身子,大概也该有了。”
其实,他有时候的确是控制着,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两世为人,灵魂融合为一的缘故,能够在精气之间互相转化。
嗯,倒也不是什么玄幻之事,就是算着日子,控制一下。
咸宁公主这会儿,原本飞泉流玉,宛如山泉叮咚的声音,酥软柔媚,唤道:“先生,我也要……”
贾珩:“……”
这是买东西吗,你要她也要,人人都想要?
贾珩转眸看向秦可卿,说道:“可卿是不是也想要个男孩儿?”
秦可卿弯弯秀眉微蹙,没好气地嗔白了一眼那少年,声音满是酥软和柔腻,轻哼道:“明知故问。”
她身为国公府夫人,不生个男孩儿将来承嗣爵位,难道便宜外面哪个小狐狸精?
贾珩这边厢,一时默然无言。
所以,有的时候,真不是男人重男轻女,而是女人自己都想要个男孩儿,继承爵位。
贾珩轻声说道:“前几年还是太小了,就想要缓一缓,太小生孩子,对你们身子骨儿不好。”
其实,有个孩子也好,最终还是将心神从男人身上投到孩子身上。
不过,生孩子这事儿,其实也不能太晚,年轻时候,新陈代谢快一些,身子恢复快上许多。
秦可卿柔声道:“夫君这几年一直在外打仗,爵位虽说一直在升迁,但子嗣艰难,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
贾珩道:“也就前几年关要之期,不能放松一点儿,而后,汉虏局势蔚然一新,倒是有了一些闲暇了。”
等兵勇招募,水师操演而毕,大概就是一波流推平女真。
之前,潇潇提醒他提醒的也对,与甜妞儿痴缠太多,的确风险太大。
尤其是天子正是龙体不豫,考察诸藩的过程中,随时可能为了后嗣之君,骤起杀机。
甚至还要担心天子自以为女真局势占优,然后换个人去平辽。
经过南安郡王一事,其实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也不是没有。
翌日,晨曦微露,雨过天晴,道道金色晨光照耀在庭院的梧桐树上,可见大片宛如碧玉翡翠的梧桐树叶之上,雨水滚动来回,微风徐来,扑簌而落。
贾珩轻轻一动身子,就听到“嘤咛”声在耳畔响起,正是李婵月的声音。
“小贾先生。”
贾珩转眸看向李婵月,不由捏了捏那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柔声说道:“婵月。”
其实相比这么多女孩儿,婵月和甄溪这种柔弱似水的性子结了婚,才是让人喜欢的。
旋即,温香软玉都纷纷醒了过来,脸上皆是气晕红润如霞,目中现出一丝欣然畅快之色。
贾珩温声说道:“好了,都起来吃早饭吧。”
秦可卿轻哼一声,拨开咸宁公主不知何时又搭在自己丰盈的手,道:“夫君,你今个儿不去衙门里吗?”
贾珩一边儿起得身来,一边儿说道:“今个儿其实没有什么事儿,在家里待几天,筹备一下婚礼,可能闲暇之时,就去军器监转转。”
这几年真是南征北战,无一日得闲。
秦可卿吃罢早饭,唤着下人准备一桶热水沐浴。
这时,咸宁公主也穿起一袭浅红翠缕衣裙,柔声道:“潇潇姐的婚事可得好好操办才是。”
贾珩温声道:“到时候,还要你在一旁多加帮衬一些。”
咸宁公主低声道:“放心吧。”
贾珩穿好衣裳,看向坐在梳妆台前描眉化妆的三人,轻声道:“真是争奇斗艳,三朵芙蓉花。”
这都是他的正妻。
李婵月樱颗贝齿咬了咬粉唇,柳眉之下,那双藏星蕴月的眸子,目光依依,柔弱如水。
咸宁公主回眸一笑,百媚而生,打量着那少年,问道:“先生最喜欢哪一个?”
此言一出,秦可卿与李婵月两人,都娇躯轻轻一颤,几是对咸宁公主嗔目以视。
因为从早期的猜猜猜,已经变成了极尽能势,然后问贾珩究竟喜欢哪一个。
贾珩笑了笑,说道:“还没闹够呢。”
说着,也没有再与咸宁公主说笑,来到前厅,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思量着朝局。
这次回来以后,天子对魏楚两藩的考察开始,而朝廷的几党,似乎也隐隐有些押注的意思。
楚党的李瓒似乎与楚王走的近一些,而高仲平则与魏王陈然关系近一些,至于别的文官集团可能更倾向于魏王陈然?
待贾珩与秦可卿、咸宁公主、李婵月一同用过早饭,也没有在后宅多做盘桓,而是沐浴更衣,前往书房。
陈潇此刻坐在书案之后,手里正在拿着贾珩所着的一本三国话本。1
“你没有回府上筹备婚礼?”贾珩问着,就近落座下来,道:“再有不到十天,咱们就成婚了。”
陈潇放下手里的三国话本,柳叶细眉之下,清眸上下打量了一眼那少年,说道:“交办给王府的管家了,也有宫里和礼部的官员操持,到时候我穿上嫁衣,你前往周王府迎亲也就是了。”
贾珩道:“那也好。”
陈潇扬了扬手中的书册,清眸闪烁了下,问道:“最后这司马家是不是篡夺了曹魏的天下?”
贾珩道:“青史有载,三国话本自会详述此段史册,不过还未写到。”
现在不过是天下三分。
这一路回来,他已经写了新的一部,剧情已经推进到,天下三分之后,刘备得了巴蜀。
打了半辈子仗,不能享受享受吗?接着奏乐接着舞。
或许也是他的写照?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封汉中王了。
陈潇细秀眉头之下,清眸深深看了一眼贾珩,低声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仅是司马昭,还是夜宿龙床的贾太师。
贾珩不由失笑,说道:“你看我做什么?我不过是想为汉征西将军罢了。”
如人妻曹一样,此城中可有……
陈潇冷哼一声,也没有再理贾珩,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转而问道:“那倭国,你是打算纳入归治?”
贾珩道:“倭国与朝鲜将来都成为大汉的一部分,九边裁撤以后,以海军驾海船巡弋海疆,以海关关税奉养天下臣民,先前所上奏疏,你应该看了吧。”
陈潇道:“先前的奏疏,我已是看过了,只是这种国策变动,岂是因为一疏而改易?后嗣之君未必有他这般支持于你,在四夷屡兴刀兵,况且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果,真的如那奏疏所言,力求长治久安之根本之策,那就非君临天下不可。
贾珩快步近前,轻轻拉过陈潇的纤纤素手,拥入怀中,凑到耳畔说道:“潇潇,事在人为罢了。”
陈潇轻哼一声,搂过那少年,轻轻回应着,而美好在吸溜之声中寸寸流溢。
不管如何,她都会在他身边儿帮着他的,两人的命运早就联结一起了。
“大爷。”就在两人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之际,一个嬷嬷快步进来,面色微顿,禀告说道:“一个自称是台湾官员递上了名刺,说是过来拜见老爷呢。”
原来翰林院学士徐开在汝宁府为官,后来在台湾平复以后,调任台湾担任布政使,距今也有一年有余,这次回京到吏部述职,专程过来见贾珩一面。
贾珩想了想,道:“请人在书房候着,我换身衣裳,去看看。”
徐开算是他为自己来日主政大汉收揽的人才,现在其实倒不能当做消耗品,更多是培养阶段。
贾珩对陈潇说道:“我去看看。”
只见书房之中,徐开一袭绯色官袍,正襟危坐,品茗而侯。
这位曾经的翰林侍讲,自崇平十五年河南之乱以后,调任汝宁知府,为官一任,政绩斐然,后来因为台湾新设,得贾珩举荐,调任台湾藩司为官。
值得一提的是,曾经的信阳州知州傅试,也升迁至南阳府知府,算是迈入四品官的大汉中阶官员行列。
贾珩换了一身青衫直裰,举步进入书房,看向那徐开,低声道:“徐侍讲,许久不见。”
徐开起得身来,抬眸看向那青衫直裰的少年,拱手道:“下官见过卫国公。”
贾珩连忙伸手扶住徐开的胳膊,说道:“徐侍讲先前可是去了吏部?”
说话间,伸手相邀徐开落座下来。
徐开道:“去了吏部,也去了户部,台湾新设府县,亟缺钱粮、吏员。”
贾珩也落座下来,点了点头,清声道:“台湾新设,初辟之省,诸般经制,衙司是多有不周全。”
徐开叙道:“最近海贸大兴,闽地百姓移居者众,是有些不够用了。”
贾珩笑了笑,目带赞许之意,勉励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徐侍讲当初在汝宁能做出一番成绩,如今在台湾抚民,来日青史之上当有一笔。”
在地方上磨砺,反而能够避免中枢无休无止的政斗消耗。
徐开道:“卫国公谬赞了,下官也是萧规曹随,在地方上也是兴修水利,奖励农桑,严明法度,汝宁府才得大治,至于青史留名,不敢奢望。”
提及最后,心头未尝没有意动。
人活一世,要么为名,要么为利。
贾珩笑了笑,说道:“天下大凡名臣皆一般无二,磨勘转任,为民任事,徐侍讲也当多去一些地方,在其他地方事务上有所历练。”
其实,如今的台湾布政使还是低配,因为新设之省,人口不多,故而布政使仅仅是正三品,而徐开先前则是四品知府,升迁正三品,倒也不算超擢。
徐开目光清正,朗声说道:“多在地方为百姓做一些实事,也是我所愿。”
贾珩颔首赞许道:“宰相起于州郡,猛将发于卒伍,徐侍讲在地方州郡多加磨砺,厚积薄发,来日入阁,宰制天下,也未必不能。”
徐开闻言,两道剑眉之下,目光微微闪动,心头深处不由一震。
内阁阁臣,枢相?
贾珩朗声道:“勉之,假以时日,阁臣军机也未尝没有一席之地。”
徐开整容敛色,拱手说道:“多谢卫国公提点。”
贾珩又勉励了几句,这才将徐开送出厢房,立身在廊檐下,看向庭院中的嶙峋山石,脸上见着一些思量之色。
这大汉是要换个执政思路了,此刻的荷兰与西班牙正开启大航海,跑马圈地,而大汉还在解决东虏肆虐与北方的问题。
而东虏一平,毫无疑问,北方诸省的保守势力定然卷土重来,对海贸国策进行诋毁、抨击,乃至建议天子或者新君改弦更张。
虽然他在先前不停地给魏楚两藩灌输海贸之利,但海贸同样也有风险,比如百姓在海上聚兵为盗,抵抗朝廷,乃至勾连外国,侵扰沿海百姓。
而后,再行闭关锁国……那真就是一腔心血,付之东流。
那时,就是文官集团的全面反攻倒算。
贾珩目光深深,面色微顿。
有些事情,他实在不想与崇平帝对上,人之良心难安。
从昨日搀扶天子进入熙和宫,感受到那瘦弱的身体,明显察觉到天子应是…将近油尽灯枯。
所谓苍龙将陨,当兴恶煞,说不得天子已经存着一腔戾气,不知从何释放,怎么想,他都可能撞在霉头上。
所以,等完婚之后,还是得出去避避风头。
这边厢,贾珩压下心头涌起的阵阵繁乱思绪,转身正要出了书房,刚刚来到廊檐之下。
这时,一个嬷嬷迎上前来,笑道:“大爷,琏二奶奶打发了平姑娘过来,说府中薛林两位姑娘的婚事,要给大爷叙说呢,正在凹晶馆等着呢。”
乐安郡主和雅若郡主的事儿还好说,两人在京城置备有别院,倒也未必接到宁国府居住。
而薛林两人大抵就在宁国府中。
贾珩应了一声,说道:“我这就过去。”
凤姐这分明是想他了,感觉凤姐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男人了。
有时候,倒也想一直在外面打仗,为功名利禄而奔波,这家里简直是修罗地狱,个个如狼似虎,对他垂涎欲滴。
与平儿汇合一起,沿着抄手游廊向着大观园而去,正是盛夏之末,天气仍有几许闷热,经过一夜磅礴夏雨之后,草木一新,翠意昂然,朱墙黛瓦,如诗如画。
大观园,凹晶馆
凤姐上内着一袭粉色缎子抹胸,外罩石榴红缎面撒花对襟褙子,下穿浅黄竹菊万字福寿刺绣马面裙,如瀑一般的青丝秀发盘起云髻,那张艳丽、明媚的脸蛋儿,似蒙着犹如二八少女一般的憧憬和期待。
此地可以说已经成为贾珩与凤姐两人的固定幽会之地,一桌一椅上都见证着两人的旖旎痴缠。
这一年来,凤姐偶尔也会故地重游,看向那轩窗上的书案,心神不由一悸。
贾珩随着平儿过来,看向那明显打扮过的丽人,唤道:“凤嫂子,久等了。”
见到那少年,凤姐芳心一喜,两弯吊梢眉之下,丹凤眼微微一亮,道:“珩兄弟来了。”
贾珩落座下来,端起一旁几案上的茶盅,呷了一口,说道:“凤嫂子唤我不是说薛妹妹和林妹妹的事儿。”
凤姐笑了笑,丹凤眼媚意流波,说道:“正是要向珩兄弟说说,府中怎么布置彩带还有宴请宾客的事儿。”
贾珩说话之间,落座下来,好整以暇道:“凤嫂子有话先说吧。”
凤姐一时无语。
这个冤家,又给没事儿人一样拿捏起来是吧?这都一年没有见了,还想让她主动求欢?
丽人芳心暗暗作恼,但也无可奈何,心头早已思念泛滥成灾,缓步凑至近前,笑意莹然,问道:“珩兄弟,难道这两天是累了?”
说着,行至贾珩所在的梨花木椅子上前,深处两只胳膊,状其自然地缠绕住贾珩的脖子。
贾珩也没有太过拿捏,一下子拥住丽人丰腴的娇躯,顿觉香气阵阵扑鼻而来,尤其是丰软挤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