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虽然尴尬,但好在景元还真是可以把握住场面的人,在无数仙舟将士的祝福下,你们俩算是把婚事敲定了。
曜青将军把你拉到一旁,先是恭喜你喜得良缘,接着也答应了你卸任剑首和医师长的职务,并且许诺你一笔丰厚的退休金。你物欲上极其淡薄,只记得景元和你提过,退休了想去当巡海游侠,你便求她为你打造一艘特质大号星槎,方便你们以后环游星海,正好就当作你的嫁妆了。
庆功宴后你还是回到景元房里,你许诺他婚后会去罗浮生活,这样就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了。他的眉眼舒展,你第一次见他笑得那幺高兴,缠绵到半夜才入眠。
因为正式卸任之前还有很多事情交接,最后你还是得先回曜青去。
“下次来罗浮就是婚礼了吧。”临走前你当众拥抱了景元。
他笑盈盈地点了点头,抱着你转了一圈,羡煞一群钦慕你的青年将士。甚至还拍了照片,说是以后要印在云骑招兵海报上。最后景元目送你坐的那架星槎消失在天际。
“剑首大人……!剑首大人……!”
你回曜青的路上腰疼就又犯了,止痛药也吃完了,好再这次没有以前那幺疼,可能是因为景元的事情而心情不错吧,气得医女直接骂你恋爱脑。
可到了曜青你的伤情却一直反复无常,病痛难忍,医女很郑重地告诉你,你上次肋骨中的暗器加重了你的腰伤,又因为服用了太多止痛药,连带胃也开始出现各种毛病,已经达到了“残伤”的状态了。
“残伤”……是魔阴身的前兆之一,代表身体已经开始向“孽物”过度,已有的创伤将不断反复溃烂和自愈的过程,给肉体带来更多的痛楚,以此磨灭作为“人”的精神。
你的人生漫长而传奇,你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仙舟,亦无愧于手中青锋。可真当魔阴身的日子近了,你还是感觉伤感,或许也是因为景元吧。
明明你年龄比他小,却要比他先走一步了。
“剑首大人…好好保养还可以推迟魔阴身的…您还年轻………您还能活很久很久…”
你抹了一把医女的眼泪,让她下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静听雨眠。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你的确应该乐观一些,反正你都退休了,未来都是和景元甜蜜的婚后时光,能活一百年就是一百年,能活五十年就是五十年…也要比短生种幸福多了。
你不打算瞒着景元,刚要落笔写信就传来急报。
星历8100年,3月。罗浮,星核危机。
当你撩下手中的事,赶到罗浮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神策府外又几位奇装异服的外来客,好像叫什幺星穹列车。你听驭空简述了经过,才知道罗浮发生了那幺大的事情,景元也伤得不轻。
“夫人……真是对不住,你与将军的婚礼怕是要推迟了……”驭空面露难色,这次罗浮死伤不少,的确不该这个时候办大喜事。
你冲她摇摇头宽慰她道:“我都能理解的,既未行拜堂之礼,你也不必称我夫人,免得叫人揣测将军不敬死者,私下娶妻。”
“好…青衡仙子,您是不知道,将军他其实一直都盼着与你成亲,本来一切都打点妥当了……”驭空本事沉稳持重之人,你见她如此也于心不忍,转移话题道:“你们罗浮的政事我无权过问,也怕是帮不上大忙,但做点小事还是可以的,我学过些粗浅的医术,就去医馆待几天吧,等到将军把手里的事情都解决了,再劳烦你通传吧。”
驭空本以为你会急着见景元,听你这幺说十分意外,只能望着你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
你在医馆的这几日见了好多魔阴身,他们面目全非,人伦丧尽,心里越来越没了着落。一日夜里你走到那颗许愿树前,你亲手下的愿望还依旧挂在树上。
云骑为仙舟而生,为仙舟而战,亦为仙舟而死。
你很清楚,景元对你的爱是始于此处。若你们双双辞去在仙舟的职务遨游星海,真的是他想要的生活吗?若某一日你真的堕入魔阴,他是否能亲自将你了结,他的余生又如何度过呢。
迷茫随夜色铺开,驭空派人找到了你,说景元终于把事情都忙完了。
你踏进神策府的内室,扑鼻而来满是跌打药酒的药香,景元正褪了外衣躺在床上,身上还有几处刚包扎好的绷带。
你第一次见景元那幺脆弱,他的精神看起来很差,像小猫耷拉着耳朵,你坐在床边把他毛茸茸的白色脑袋搂在怀里。
“都来罗浮那幺多天,怎幺不早点见我。”景元的语气有些抱怨,有气无力地回抱着你。
“我……”你还未开口说完,他就开始伸手解你的衣服,正好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若是欢爱能给他短暂的救赎你就由着他去了,可他却视线停在你的腰腹,很快就被他发现你肋骨上溃烂的伤,皱着眉头问道:“那日分别之前我记得都已经结痂了,怎会如此?”
你心中犹豫,便先说了谎话:“回去的时候练剑不小心伤到了,不碍事。”
他摇了摇头,疼惜地在周围吻去,然后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溃烂。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那日,你说你后背有伤碰不得,我们喝酒那一晚你又说你腰碰不得,现在好了,这处也碰不得了。也罢。”
景元只是把你搂在床上,从背后把头埋进你的发间,不断得去嗅你的发香,你沉默不语,房间内只有他低沉的呼吸。
“你不想问我什幺吗?”良久他才打破沉寂。
你知道他是想向你倾诉,故而转过头乖巧地看着他:“想呀,我这些日子都快担心坏了,到底是发生了什幺让景元将军那幺苦恼。”
景元深深叹了一口气,才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告知于你,从星核被放上罗浮、药王秘传叛乱、幻胧借机生事,这些都和驭空说得大查不查,唯独扩充的是云上五骁的聚散与再度会面。
恩师镜流、好友应星,都是景元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看见他们刀剑相向,他自然五内如焚,难以释怀。
你对五骁所知不过是他们立下的赫赫战功,至于他们的私人恩怨倒是闻所未闻,你静静地听景元讲完,他总是在感慨他人、心疼他人,而你只是心疼景元。
提到魔阴身,你忍不住旁敲侧击问道:“手刃恩师…是种什幺感觉?”
你话音刚落,就觉得景元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话语还带了几分凉意,道:“你向来都是善解人意,为何今日问出那幺刻薄的问题来。”
你吓了一跳,赶紧坐起身来急着安抚他。
“对不起…我……我没别的意思。”
“好了好了。”景元也发现是自己语气不好,又把你回温暖的被窝里,深邃的眼眸闪动着你不懂的情绪。
你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便再问:“倘若有一日我堕入魔阴,你当是什幺感觉。”
“我会发疯。”他脱口而出,紧接着挂上往日温润慵懒的笑容:“不过还好我比你年长百年,到时候就要辛苦辛苦你了。”
“嗯…是呀……”你顺着他的话说道,内心已经下了决定。
他捏起你的下巴,温热的呼吸如浪花拍打在你的脸上,好像你此时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说:“命运不眷,往日的战友终是一一离我而去。那日你答应永远留在我身边,可还记得?”
“记得,但我…也做不到。”你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终究还是瞒了他事实,“景元,我这次来…是想跟你退婚的……”
“嗯?”景元愣住,似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好像听到了他心碎的声音。
你撇过头去,也不忍心把话说得太死,则编了一个谎言搪塞他:“曜青那边…我放心不下……所以…既不能一直待在罗浮……也不能和你去做巡海游侠……”
景元沉默许久,然后开始带着怨恨地扯你身上的衣服,他手上的力量很大,你原是想要抵抗,可他直接将衣服撕成碎片,暴躁地吻你身上每一处肌肤。
正当他的深吻要落在肋骨,你闭上眼等待疼痛的洗礼,他还是停住了。
他还是不舍得。
“对不起……我们就这样吧…”你惭愧地说着,你本不应该在他失意的时候和他说这件事,这无异是在他的新伤之下撒盐,但你害怕之后短痛不成,反而与他越来越缠绵难舍。
“呵。”他一声自嘲的冷笑,然后朝你脖颈开始吸弄、撕咬…故意将你尚且无瑕雪白的脖颈弄得青红一片。但你却没有再反抗,只是一遍一遍将他崭新的床单捏得破旧不堪。
双腿被景元用力地分开,紧接着那长了厚茧的手指就伸了进幽丛。景元揉着你的花瓣,从他的动作你都能接收他焦躁而怨怒的情绪,而你表现的极为顺从,没有出声,没有哼痛,房间内除了呼吸声和面料摩擦的声音什幺都没有。
景元粗喘一声,也没管你还未湿得彻底,就将肉棒抵进穴口,奈何硕大的龟头无法顺利进入紧窄的花道,只能勉强塞个半截。
疼痛感从下身扩散到脑海,可你却不觉得排斥,这种疼痛好像宣告着某种真实,只要是景元想,对你做什幺你都无所谓。
只是你不敢看他,一旦双眼看见憔悴而疯狂的他,那种负罪感也叫你心中涌上折磨,才真的叫你窒息。
“啊……呃…………”男人的低吟从喉间发出,幽谷还未酝酿春意,生涩的甬道夹紧了分身让景元顿时生疼,看着你眼角落下生理性的眼泪,他没有再将粗暴的进攻继续。热浪吹拂在你的睫毛上,你以为他将吻你,可那吻还是停留在空中,被景元克制了下来。
他伸手继续揉按敏感的花核,迫使你更快动情,而你的身体像是完全被他操控住了,很快身下开始发热发烫,花穴还含着半根肉棒,就被玩弄得淫水盈盈。
每一滴花蜜都淋到龟头之上,很快肉棒已经可以缓慢抽动,景元另一只手又到了你挺俏的乳峰,使之在他的大手上不同变化形状。每次被他带电的手揉捏都带来刺激的滋味。
“嗯……哈啊……啊…呃……”你的双手被他用碎布捆在床头,极度羞耻又难以压抑地从鼻中哼了几声喘息,待你发现后立马将声音憋了回去,又回到了那个安静任人摆布的你。
许是想再听到你的声音,他很快就找到了你花穴中敏感的那处,立刻摆动胯部、转移角度,冲着那一处媚肉强而牟足了劲撞击,并且在那个地方稍作停留后再猛进地直捣黄龙,一遍又一遍,不断的重复着对你的进攻。
但你一直没如他所愿,直到你被他强制送上高潮,只能弓起身子承受洪水般的快意,之后重重的落在松软的被子上,你都没有发出声音。若不是嘴里扩散出血腥的味道,顺着兴奋的唾液从嘴角流下,景元甚至都以为那几声都是自己的幻听。
“哈啊……” 景元低沉吼叫,发狂似地狠狠捣撞你高潮后更娇软的私处,身体不住颤抖,犹如暴雨中的一叶扁舟,以为自己要被他钉死在床上,甚至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粗壮灼热的肉棒随着抽插几乎要把里面的肉一同翻出来,
最后近乎是咆哮着将滚烫的白液洒在宫口,躺得你浑身痉挛不止,当景元将分身收回,你身子已经酸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经过过激干弄得花穴硬生生地开出一条缝,一时也合不上。
方才的动作太过激烈,你瘫了很久才调整好呼吸,景元也已是全身大汗,但还是把你压在身上,见你面色潮红,海藻浓密的乌黑秀发凌乱不堪,不知为何景元脸上腹泻出一丝残忍,朝你花核恶意地掐弄。
“啊———”你眼前苍白如雪,放声尖叫,小腹又积了一股阴精,直接冲着景元残留的精液一并泻了出来。
那种屈辱又委屈的感觉化作一滴滴泪在修长的睫毛停驻片刻再落入枕间。你自小就是人见人爱的好皮相,是那种端庄娴雅的气质,就是参了军开始舞刀弄枪,不再以柔弱和媚骨示人,也有不少人还当你是九天玄女在世,用仙资玉色这样的词去夸你。
如今风姿虽在,但心力交瘁、疲态外露,另有一种支零破碎的美感,景元一双美目泛着鲜红,俊朗的脸被阴霾笼罩,此刻也与你有异曲同工之妙。就像长生病是你们长生种逃不开的宿命,没人能够幸免,终是殊途同归。
“不做了,行吗。”你睁开被水色蒙上的鹿眼,见他的伤口因过激动作再次渗出鲜血,祈求道。
“这就受不了了?疼了?”他的怒意尚未平息,依旧是隐忍克制的火焰在胸口焚烧。
“我担心你的伤………嗯啊!”
景元并没有听完你的话语,将又便坚硬的肉棒直接戳入花心,去探你更深处的那道细缝,只是略微被他的顶端刮到都感觉身体要从那处撕裂成两半,陌生的疼痛似乎要将你吞噬,你崩溃地哭了出来。
“不要……啊呜……别这样……景元………”你含着泪看着他,双手又被困在床边,除了求饶也做不了什幺。
好在他还是停下了。温柔的吻落在你的额头,缓缓将你从苦海中捞起,手上的碎布也被揭开,他将你翻了过来,背对着自己,让你不再能看到他的伤。
“跪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响起,你畏畏缩缩地照做。
后入前穴,这姿势比你们之前尝试过的还要深,但景元始终没再触碰宫口的细缝。两人呼吸乱成一团,景元完全将上身贴着你的后背,脖颈互相挨着,你能听见景元炙热的脉搏跳动,黑白分明的长发落在枕间上。
景元只动几下,这种被支配的感觉让你春水源源不断的从花穴里流出,每次抽插都滋滋作响,低头也能见四溅的液体落在床上变成圆点,你半睁着迷离的双眼,张着细唇微微娇喘,终究还是经不住他床上的功夫,像白软的枕头倒去。
“哈啊………景元……慢些……”
你身上已经像是散架一样,独靠着景元受伤的力量把控着腰骨与他的下体贴合,炙热的肉棒不断顶开诡秘花道的层叠褶皱,分不清这倒是索取还是奉献。你只当自己是被景元发泄的出口,默默承受这一切。
“嗯……景元…别…别那幺用力啊……”
“啊哈……轻、轻点…景元…受不了……受不住了…啊哈……”
任你如何求饶他也不再放过,甚至不给予你任何回应,只是沉默地入侵你的身体。速度与力道如同打桩似的捣鼓,身下两只玉袋不停的拍打你的肉体,直到你的小腿都开始抽搐着,被迫而来的快感将你送上高潮的巅峰。花穴不断收缩紧绷,感到难耐疼痛的景元依然没有停下。
“我要不行了………啊……太刺激了…景元…饶了我……啊!!!!”
湿软的媚肉被粗硬的阳具喂得连连发颤,肩背被景元啃咬得留下绯红色的成片狼藉。随着你的娇喘,景元手上的力量不断增强,你甚至都觉得要被他焊在他怀里了,分身狠狠地在里头抽送着。
你们两人重新到达新的顶点,强制和宣泄的体液互相交换,在花穴内奔涌而出。你娇弱无力的身子一下又一下痉挛般的抖动着,呻吟都带着颤音,终是累到浑身酸痛,抱着枕被就想昏睡过去。
可景元任觉得不知足,就好像停止了这场性爱就会永远失去你一般。抱着你在自己房间内到处交欢,先是把你按在墙上,再是抱到镜前。这种情绪倒是将你也一通感染浸透,看着胀得黑紫得肉棒一遍遍坚挺地插入身体,你居然能感到虚幻如沫的幸福,放下魔阴身的顾虑,长生梦短的芥蒂,对仙舟对云骑的责任,只当是两屡尘埃相遇,在彼此身上获取慰藉罢了。
之后你也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后陷入黑暗。被胃疼折磨到清醒时,自己正对着床角,与景元背对背睡在床上。
你下床靠近景元,他的呼吸很不顺畅,应该是累极了,又像是做了噩梦,身上的纱布也没有重新包扎。
你什幺都没做,怕让他发现自己还对他留有情分,那就前功尽弃了,于是找了一件他旧了的衣服,把自己裹好了就转身离开。
天还未亮,你也没地方去,那日你镇守医馆之后,驭空曾说有什幺事情都可以来找她,便厚着脸皮去叩门叨扰。她见你穿成这样,脖颈上全是性爱留下的痕迹,赶紧把你请进屋里,让你沐浴净身,还给你找了一身干净的素色衣服。
“青衡仙子,将军他最近压力很大,让您受委屈定不是他的本意……”她眼里忧愁,以为是景元欺负了你,你细想了一下,也没多大差别,但事情是因你而起。
你已不是剑首,而景元还是将军,自然不能在他的手下面前说他的坏话,便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喝了一口她递上来的热茶:“与他无关,都是我自己的错……总之能不能帮我再安排一艘星槎…我想快点离开罗浮。”
“您……”驭空还想试图调解你俩,正要说些什幺,你便感觉胃里满是恶心,开始对着褐色的地面一阵干呕。
“青衡仙子…您……莫不是有身孕了。”
你缓了缓无奈一笑,道:“胃病犯了而已,不必惊慌。”
驭空才想起来你胃不好这事,给你叫了些白粥外卖,最后在你的软泡硬磨下,备下了一辆星槎独自一人回到曜青。
你坐在星槎上向下望去,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像渡口奔来,你以为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你不喜欢看他难过,看他伤心。便在脑海里回忆了下笑起来的样子。上次他笑,正是你答应他永远留在他这边那晚。
三月的春风还有些生冷,远不似你们初见时那般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