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幻想

很少有人的童年梦想是杀死亲爹——尽管这只是幻想,哪怕频率高了些。

所以,当爱日惜力问出“你有没有梦想”时,轰焦冻本想说“打败那家伙”,但是看着她纯然却仿佛知晓一切的眼神,他忽然改了口,说:“想杀了他。”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他们都懂。

很荒诞。

这里是学校,地点是训练场的仓库,地上散落着大量未收好的器械,地面覆盖灰尘,至少有半周没打扫了。

又因为他刚刚爆发了一场大火,把不透气的仓库熏的炎热难耐,多喘一口气都是煎熬,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该久待。

但事实上,他却做了很疯狂的事,直至现在还赤裸着身体,没有一丝一毫想从这里离开的打算,任由爱日惜力曲着腿在他身上蹭。

她是想把精液弄出来,轰焦冻匀着气息,不开心却不说破,只是趁着她擡头的时候忽然捏她的下巴,一边亲吻一边抓着自己半软半硬的性器对准了塞进去,毫不留情地给她堵回去。

温热狭窄的甬道让人丧失理智,紧紧的收缩,排挤着他,小巧的舌尖也又热又滑,任由他随意卷动。轰焦冻顺手给她拨开挡住眼睛的头发,就这样额头顶着额头靠在一起,看着少女眼中那片暗沉的蓝,不知不觉又开始粗重地喘息。

“今天真的不跟我回去吗?”他闭上眼,虽然明知道结果,却还是思考了几种对策。

“我也可以提供你最喜欢的叫起服务。”

——特指,早上,口醒。

谁能想到这居然是骗人的?

爱日惜力三分钟前才告诉他真相:她早上五点爬起来抄作业,奋笔疾书,连饭都没吃,别说口醒,甚至都没空口渴。

“呃……哎呀,都说了是游戏……”

爱日惜力好言好语地劝说。

她说的都是大实话,就只是稍微加工了一下。毕竟“晚上在家睡哥哥,上学抽空睡弟弟”这种玩法,的确太过分。

“都说了扮演游戏,就算我说杀了很多人你也不会相信,所以就扮演了一个色欲熏心的荡妇……嗯。再说了,正常人哪能连着做一晚上,你和夏雄哥加起来不也就半晚上?”

轰焦冻大概听懂了她的意思——是和别人睡了,但不是一整夜。早上没做。

“所以你还是想要叫醒服务。”

他直指真相。

“因为小电影上演过,不过一般是女生叫醒男生,看起来很刺激。”爱日惜力也承认了,声音放低,是个人就能看出她兴致勃勃,特别想尝试,“但是我有起床气——很严重的那种。所以最好不要。”

说把她伸出腿去。

那小腿修长笔直,柔和白皙,看起来不堪一击。但她哆嗦了一下,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插在她体内的东西转了个圈,但没有妨碍她用脚趾勾上哑铃。

轰焦冻都懒得回头,还能是干什幺?无非是想劝他放弃“叫醒服务”。

难道他看起来像是会被她吓住?

巨大的哑铃划过一道抛物线,砰,粗壮的杆子压实在爱日惜力手心,歪着,左边那头向下,差点砸到她自己。

轰焦冻歪着头看她,金色的发丝被风拂起,慢慢飘落在那双弯弯笑起的眼,于是他又伸手帮她拨了拨,露出汗晶晶的额头和亮闪闪的眼睛。

爱日惜力转头看向他,撅了撅嘴,露出了有点挫败又无奈的表情。

“我没有刘海是不是很丑?”她忽然问。

“一样。”轰焦冻思考了一下,回答。

“不是一样,要说漂亮。”爱日惜力把哑铃扔向旁边,嘭嗵砸在八层软垫上,咕噜噜往下滚去。“不过不说也没关系。”

“你能听懂就可以。”轰焦冻看着她,没有回避,“你还会问第二次吗?”

“你就假装我问了第二次,再回答一遍。”

说完她又啪叽抱住他,撒娇,使劲蹭。

“你很漂亮。”轰焦冻也抱住她,心情出奇的好。

他想起某一天绿谷出久的嘀咕:爱日惜力做训练用的是90千克铁,简直非人。

——的确非人。

但他明白了她刚刚那幺做的意思:她起床气特别严重,不想失手杀人。

再于是,当他们拥抱着又做了一次,爱日惜力忽然问出“你有没有梦想”时,出于——也许是争强好胜的心理,轰焦冻改了口,平静地说出“想杀了他”。

这句话低沉的回落在两人的耳边,没有恨,也没有痛苦,像耳语又像气音,没有音调上的任何起伏,单纯就是叙述这件事——这也与轰焦冻预想的不同。

他过去一见父亲就会恨的喘不动气,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面目狰狞,他知道没人理解——包括他自己。

是的,哪怕杀死父亲这件事被他想过成千上百次,一旦说出口,这就成了【气话】,不管别人怎幺理解,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做不出这种事。

他只是想,想杀了父亲,幻想自己杀了他。

气喘吁吁的躺在地板上时会想,站在窗边看夕阳落下时会想,看到火焰跳动时会想,在医院的走廊上徘徊、看着那扇门时会想。

想着某一天他终于超越他,打败他,用冰凌穿透火焰,将那个不配称为人的男人穿胸而过,看着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奄奄一息,不停忏悔,流出泪水。

——前半截是注定的。

——但后半截不可能。

轰焦冻心里明白,父亲不会流泪,他的所作所为就是他的追求,人怎幺会否定自己追逐了一生的心愿?

所以,做爱真好。抱着爱日惜力柔软的身体,他好像都没有那幺愤恨了。

轰焦冻低下头亲亲爱日惜力的脸,又学着她,顺着她的脖子上一路咬下去,扶着她大张的双腿,又插进去。

小穴已经被插地非常松软了,轰焦冻试着把爱日惜力调整成更奇怪的姿势,他喜欢看着自己插进去,但不管他要求多幺奇怪,再怎幺用力,她也不反抗,甚至每次结束后哪怕插紧一根手指都能紧紧地吸附住,让他很没有成就感。

……好想干坏她。

……可惜……不可能。

轰焦冻半抽出自己的性器,垂眼打量,他充血后是深紫色的,夏雄哥的确比他大一点,那天晚上也和现在不一样,被他们俩一起插进去时,爱日惜力会摇头呜咽,大腿根哆嗦,如果被他俩一起激烈地干,每顶一下她都会叫,浑身颤抖痉挛,不停地说“好喜欢”,可就算那样也没被干坏。

但她现在就只会缠着他,后面几次都不叫了,只会在高潮时低声哼唧。

甚至都不跟他聊天,问一句答一句,而她问的“你的梦想是什幺”——这种问题太像无话可说随便找的话题。

……而且还不回话……

……医生预计他两年内会长高到195——活了这幺久,头一次对那个混账生出一点点感激。而夏雄哥已经停止发育,也就暂时比他大一点。

轰焦冻看向低着头被他压在怀里的金色脑袋,再度让她擡起头,粗暴地亲吻。

很遥远的方向,上课铃声又响了。

但,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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