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姜国?”
“你原来是个疯子,多幺可笑。”
小耳再次醒转时已经随军离开都城很远一段距离了,她不知道辛昱用了什幺方法将她从宫中带出,又是如何伪装将她安排同他一起前往齐燕交战之地,她只觉得荒唐。
“你的兄长会有办法的,”辛昱骑着马在她的车旁,他的甲胄上沾了些雪花,就连睫毛上都粘连了些白色的雪粒,他却并无知觉,“而我,要将你送回你的兄长的身边。”
“我的兄长?”
小耳扒住马车窗沿,探出头问他,“我的兄长不是司马之子房佟?”
辛昱微微上翘的嘴显示出一些冷冷的笑意,“我们就要到北国之境,你熟悉吗?”
她这才从恍惚中看向前方的路,大雪洋洋洒洒地落在纯白的地面上,昏晓时分的光灰蒙蒙地将行进的队伍笼在朦胧之中。
她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些东西,并不真切,却足以叫她头痛欲裂。
她不该冲动地刺激他,她下意识觉得自己应当是最擅长虚与委蛇,只是宣王待她如此宽纵,她从未有过委曲求全的时刻,那她又是如何有这样的直觉呢?
辛昱见她神情不对劲,扯了缰绳靠近她,将手轻轻放在她的头顶,“睡吧,小耳,醒来时,你就能回家了。”
他望着前方的路,营地应当就在不远处。
“你用这样的眼神瞧着我,”小耳觉得营帐内燃烧的火弥漫到他的眼中,“你确实并不将我当作你的母亲。”
他甚少表现出失态的神色,他面色虽然平静,但是墨玉一般的眸子中此刻竟燃烧大火,“母亲?”
他站起身来,卸了甲胄,撞击的声音使她感到一丝不妙。
外面夜色已浓,帐内只有两人。
她接了他递来的酒水,看他饮尽后,又瞧着他直勾勾的眼神,她也迟疑着饮了一口。
“你从前是我的妻。”他垂头看她。
她擡头望向他,“我是你父亲的妻。”
辛昱看到了她略带着些愤愤的眼,擡手抚摸着她的嘴角,“父亲迫你时,你也这样同父亲说吗?”
她想要站起身来往后退,被他猛地捉住小臂,“说‘我是昱的妻子’。”
“你应当清醒一些?”
她此刻非常冷静,并不行动。
“我糊涂了许久,”他忽地露出一种至真的笑,“此刻便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你并不爱我。”
他转而搂住她的腰,她贴近了他的胸膛,衣袍摩挲,她竟不知这酒水的威力如此之大,她要燃烧起来了。
“我不在意,因为你总能在我身侧。”
他的手越收越紧,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我错了,这许许多多的人想要诱惑你,使你离开我。”
“我却从未证实你的心意,”他的脸越靠越近,叫她心悸的疯狂压抑在他的呼吸间,“我不要贤妻,我要——”
他的声音消磨在与她的嘴唇的厮磨之间,“小耳。”
他解开了他的衣袍,显露出胸膛的疤痕来,她又是震惊又是混乱地按住他解开衣袍的手,“够了,我不要看了。”
他的额头抵住了她的,高耸的鼻顶住她的,嘴唇随着话语似有若无地摩擦着她的嘴唇,“你会想要的。”
“你不想要吗?”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天际传来,又仿佛在她脑海中鱼贯而出,“我……”
“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爱也有罪吗?”
他的话语诱惑而温柔。
“你是……”
天地旋转,她要躺倒了,在眩晕的灼热中,她仰倒的上身被他牢牢地握住,他轻轻啄吻她的脖子,“我是你的夫君,你的爱人。”
她感觉自己陷入到软垫之中,伴随着一种压力,一具强壮的身体压倒在她身上。
她话尚未出口就已被他吞咽下,他的手划过她穴,她挣脱不得,脑子确实昏沉,但是身体却如此清醒,她两瓣穴肉紧紧贴吸在他的食指上,他甚至都没有动作就已被她穴的吮吸蠕动没入半截手指,被异物入侵的感受让她夹紧了双腿,伴随着夹紧的动作,他中指的指节碰触到了她的花核,她皱着眉头,两人的涎液顺着嘴角流下,她感觉到自己的下唇再次被咬住,他的手指在穴口浅入,她想要蹬腿驱赶那种叫她后背发麻的感觉,又被按住了腿,他的发尖扫过她的小腹,她浸润的眸子看向他时带着一种恍惚的游弋,他不喜欢她这样的表情,但是近乎自虐般望着她,“我要如何才能叫你爱我?”
他并不要她的回答,自问自答起来,“罢罢,只我也罢。”
他的手抽出时,她只觉得涌出大片的液水,湿软滑腻,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幺,她身处这样巨大的骗局当中,没有人的话可以全信,她无需在意欺骗,她在眩晕当中意识到,只要当下的决断就已足够。
他的阳物在她穴口逡巡,然后浅浅地抽插,他观察着她的表情,而这种观察,何尝又不是对自己的忍耐?
她在一种混乱中感受到了他的入侵,微微翘起的形状倒钩她的穴肉,她感觉意识坍缩到一处,他的动作并不激烈,但是充满试探与诱惑,他在她的胸口留下了痕迹,就仿佛能在她的心中留下痕迹。
他反复地插入时,听到她变奏的气息,心中涌起略微的满足,在她不知天地何处之时,他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腰,万般忍耐汇聚为一种倾泻而出的欲望,反复猛烈的冲击,直到意识也要撞出她的脑子,她掐紧他的手臂,他手臂冒起的青筋凸顶她的手心,她无法控制地开始随着他的动作颤抖起来,他不知停歇,他也不欲停歇。
他的确是卑劣,又何必要伟正,在她离开之前获得半分欢愉也可。
宣王那时回到寝宫时,室内还萦绕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残香,他似有所感地慢步踏至姜聂妆奁台旁,她被带走得很迅速,他拿起她最爱的那只坠玉镶松石银环,拂过她台上的凤鸟祥纹的铜镜,不知怎幺地,竟想起来她对镜点唇时微微张开的嘴。
他几乎就要学会如何给她她想要的“爱”了。
他却没有半分能够达成目的的喜悦,没有任何时候叫他像此刻一样清楚地意识到,以虚假和欺骗开始的“真”,本身就是虚妄。
他曾在欺骗中得已在毫厘之中窥见她的真情,终究是无法挽留,如此,便已是覆水难收。
“倒是我小瞧了他们。”
握着银环的手逐渐收紧,“倒是叫我越发地有兴致了。”
他要搅动的,又何止齐燕两国,鹬蚌相争,好叫他渔翁得利,而他要得到的,又何止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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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诡计多端的辛昱,同意的扣1.
辛池:1
姜适:1
南意: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