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礼帐,即使阿木哈真挑了个僻静的地方,四周依旧坐了不少玩六博棋或者划拳拼酒的军士,不知是谁还拿过来一双斗鸡,一群人乌压压凑在鸡笼边起哄下注。
两人在渐熄的火堆前吻得热烈,陈子颐一遍遍用舌尖描摹她的唇弧,用舌苔刮过她的贝齿,一浅一深得吻啄着。他虽心里气恼,可嘴上却温柔得很,仿佛在品尝天底下最娇贵的花,只敢轻轻含弄,生怕花朵被他吻得凋残。可那朵“食人花”却很不尽兴,拽住他的领巾攀到他膝上,低头捧着他的脸,用力碾过,牙尖划破他的唇,沁出鲜血,少女用舌刮舔掉血珠,又缠上他的柔舌,搅弄起来。
“嗯……”陈子颐忍不住轻哼起来,身边玩六博的军士听到声音,瞥了他们一眼,默默撑起护身铁盾,挡住两人,又继续去将他对面棋手的军。
帐内军众半数是铁托旧部,赤水部治军恩威兼施,很得人心,故而只有另外半数他军混编的好奇多看了几眼,其他人只当两人不存在,自顾自玩耍着,甚至还有带了点讨好大小姐心思的,用身体替二人遮掩。
于是渐渐,礼帐众人分作两拨,一半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另一半似无事发生,玩得起兴,却都偷偷拿起圆盾靠在身后,试图罩盖住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
只是身形可以罩盖,声音却无处遮掩,齿舌碰撞的啧啧水音,鳞甲剥脱的摩挲声,少年或轻或重的呻吟,夹杂在喧闹中,若有似无。
此时,阿木哈真已卸掉陈子颐的虎首肩吞,掀了他金光璀璨的铁浮屠,摘掉他的领巾,又把他高翘马尾揉得凌乱,低头要解他的贴身软甲。少女酒醉已深,脸上两坨薄红,嘴唇被陈子颐吻得艳红,唇边垂着涎液,正喋喋着:“我倒要让陛下瞧瞧,什幺是贞,什幺是淑。”
“嗯……姐姐?”陈子颐搂着她,巨物在皮裤里绷得难受。
“你这衣服要怎幺脱?”
陈子颐抓住她的手,放到捍腰带上,红着脸小声道:“要先把这里解开……别!别在这里!”
他连忙按住她的手,阿木哈真醉眼迷离望着他:“不在这里,那要在哪里?”
她双手隔着皮裤搂住鼓起的阳物,轻轻按压,柔声道:“难道……是这里吗?”
“唔……嗯……我带姐姐出去……”陈子颐又发出闷哼,他将阿木哈真的两只手放到背上,托起她的臀,站了起来。
他膝盖被压得发麻,腿伤只好了一半,抱着她走路时有些跛,帐内又有窃窃之声——
“这大将军女儿怎幺看上了个跛子?”
“郡主好像还订了婚,不过不是和这位……”
“跛子都可以,老子这般威猛岂不是……”
陈子颐只觉得羞怯难堪,紧紧抱着少女,想快步离开礼帐,忽然被她含糊叫住:“子颐……你……你蹲下身,让我再拿杯酒喝。”
等捞起六博棋桌边上瓷觞,阿木哈真又拍着陈子颐的肩膀,嚷着叫他快走。
也不知是谁给倒的酒,倒得满满一碗,她边喝边撒,酒液渗进两人皮甲,又醇又香,在地上淋出暧昧液渍。她却全然不顾四围的暧昧眼神,还含了酒嘟着嘴要喂给他喝。
好不容易离开礼帐,瓷觞里的酒也尽了,少女一边将含着的烈酒用小舌渡给他,一边将瓷觞掷到地上。
帐中泰半军士仍在议论,甚至有张狂些的,借着酒劲偷偷编了荤段子,却听外头一声“啪哒”脆响。
再然后,赤水旧部兵众,纷纷从立起的圆盾背后抽出凛凛长剑。
寒芒乍起,喧闹渐息。
身后刺耳的调笑声忽然消失,陈子颐有些疑惑,想转头去看,阿木哈真按住他的脑袋,含着他的耳珠悄声道:“没什幺好看的,而且,现在可以把我放下来了,我们去放贺礼的营帐。”
陈子颐不肯放:“我……我带姐姐去……”软玉温香在怀,他舍不得放下。
“随你,你要抱就抱,也省得我费力气。”出了礼帐之后,阿木哈真冷淡下来,只最后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便不再碰他,仿佛刚才旖旎都是幻梦。
长日当空,却有薄薄雪片,零零星星飘落下来,落在两人头上、肩上,陈子颐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似乎是想把身体的热意隔着皮甲传递给她。
毕竟姿势尴尬暧昧,陈子颐特意避开禁卫巡查的路线,这几日值守,他倒是对外廷轻车熟路,虽跛腿而行,却一路通达,很快到了存放贺仪的营帐。
营帐是临时搭的,因进宫时都对礼品进行了清点排查,故而帐前没有设置守备。
帐布不透光,帐中黑洞洞的,隐约能看到堆垛起的礼箱轮廓,阿木哈真在腰侧只摸到明璟送的鱼袋和玉佩,便问陈子颐:“带火折子了吗?”
陈子颐没说话,静静看着她,眼底一片漆黑,沉默许久才问:“姐姐,你是要……造反吗?”
阿木哈真愣了一下,用舌头舔了舔莹润的唇,笑道:“如果,我说是,你会如何?”
少年脸上显出几分困惑,他想不明白,眼眶渐渐泛红,眼睛湿漉漉的,喃喃道:“我……我该怎幺办呢?\"
\"不知道吗?那我教你。”阿木哈真最受不了他这种样子,便擡起身子用唇吻住他的眼皮,吮掉他的眼泪,调笑道,“如果我要造反,你既然是忠于天子,就立刻拔出你腰上这把剑,用它杀了我。”
她牵着他的右手,放在华丽而冰冷的剑柄上。
“但你要是忠于我,就……”她话没说完,嘴唇就被眼尾发红的少年吞吃进去,未尽的话音揉成了呻吟,从唇齿间散逸出来。
陈子颐抱着她踏入黑黢黢的营帐内,把她轻轻放到堆叠的礼箱上,发疯一般吻她,边吻边哭。
“呜……姐姐,你知道我……嗯……我不可能杀你……”少年声音颤颤的,略有些沙哑,很是动人。
“嗯,那你要怎幺做呢?”
“我……唔……如果姐姐事成……就该是帝姬了……”陈子颐边想边说,阿木哈真用手指勾住他腰间的捍腰带,趴在他肩上对他的耳朵哈气,他脑子迷迷糊糊,尽想的是偷看过的春宫画本,“那到时候……我就做姐姐的贴身侍卫,一步也不离开姐姐……姐姐睡觉时,我就……帮姐姐暖床……”
阿木哈真咬了咬他的耳垂:“美得你,我可不稀罕你暖床。要是没成呢?”
陈子颐脱去她的胸甲,埋在她双乳之间,深吸一口,暖香融融,他颤声道:“没成……怕是要把姐姐抓起来了,届时……我便自请去大理寺当差……”
“哦,你要把我关在牢里折磨?”
陈子颐想着那副场景——少女被剥得精光,用绳子高高吊挂在刑架上,麻绳当绑得紧一些,但也不能太紧,恰恰好嵌到皮肉里,勒出一道道红痕……他用手攥住少女香乳,含住立起的乳首,男根又硬了好几分,虽幻想香艳,他却决然摇头道:“不,我要把你从牢里救出来,然后……”
“放了我吗?”
“不放。好不容易抓到了姐姐……不能放。”
阿木哈真也解开了他的皮甲,攀上他光滑赤裸的脊背,用牙在肩上磨着,留了不浅不淡的印痕:“坏小子,不放的话,想对我做什幺?”
陈子颐吞咽着口水,隆起的喉结上下滑移:“我要把姐姐锁在我房间里……捆在我的床榻上……然后……”
他那根挺翘男茎顶在阿木哈真腿芯,在两腿缝隙间摩擦着,嘴上用这几日新学的粗鄙黄腔道:“然后我就用鸡巴,天天肏姐姐,日日肏姐姐,到时候姐姐每天就只会想着我……想着我的……大鸡巴……”
他自己反倒越说越不好意思,声音越发小了,耳根红红,埋在她胸前在她乳首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平日被他这幺舔弄,阿木哈真只会觉得心烦,但或许是饮过酒水,起了兴致,她觉得身体都敏感许多,底下花穴也渗出很多水液,她便安心享受着陈子颐的侍候,想着将来若真有那天,让他当个暖床的小厮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