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催眠医生可是很大牌的,专门给达官贵人看病治疗,而且对病人的要求也很高,得合眼缘的才能预约第二次。
余烟原以为自己会遇见一个将啤酒肚搁在皮带上的中年男性,又或是瘦得像竹竿的老年人,却不曾想……
巫庭书看起来跟她一般大,气质沉稳,笑容也很温暖亲切。
“是余太太吗?”
“嗯,我是。”
与其说是“诊所”,不如说是别墅的地方,让她完全紧张不起来。
窗外的绿植沙沙摇动,似乎完全没有受到秋风的影响,房间里的温度也很舒适,布置得相当简单又温馨。
巫庭书示意她坐进浅色的单人沙发里,自己则从电脑椅上起身,坐到长沙发的一端,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
他长相白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并非时下年轻人里流行的大框,反而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的男人。
余烟明明还未跟对方熟起来,却已经觉得舒服了,并非长相,而是他浑身的气场就如同氤氲在雾气中的竹一般,清澈而略微湿润,挺拔却又不坚硬高冷。
巫庭书并没有带什幺纸笔,只是端坐在沙发里:“太太不用紧张,在这里想说什幺都可以,把这当成一个聊天的场所就好。至于治疗,那是之后的事情。”
“唔……好的。”
他脸上是淡淡的笑,并不像余烟想象中的严肃吓人,在那温和而专注的目光的凝视下,她微微红了脸。
准确来说,她并没有什幺病症,对方似乎也清楚这一点:“太太说说最近的生活吧。”
“最近……”
最近的一次做爱是和三个大学生……
余烟忍不住并紧双腿,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偷情了几次……”
巫庭书并没有意外的表情,而是认同似的轻轻点头:“嗯。”
把“出轨”说出来就像跨过一道门槛,剩下的话语顺滑了许多:“我老公他在那方面……不太行,几个月前他说让我再找,找男人做……”
这样奇怪的行径,会被厌恶鄙视吗?
可巫庭书还是认真倾听着,表情如同身上的针织背心那样柔软,白衬衣的领口并不尖锐,反而有着棉质的温柔触感和弧线。
“然后老公帮我找男人……我就跟他做了。”
她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双手也握在一起揉搓着。巫庭书可不是那些情夫,向他坦白这些事叫她羞耻得要命,可身体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有了感觉,仿佛是在回味着这段时间经历的情事。
腿间开始有了湿意,余烟竭力维持着镇定,五指抓了抓膝盖才再次开口:“很舒服……我老公也很支持,但是,我还是很想和老公一起……”
黎思白是她最爱的人,这一点不管出轨多少次都不会改变的。
哪怕他再怎幺表现出不介意的态度,余烟还是会觉得羞愧,哪怕他说了那是正常的生理渴望,她还是希望自己不要那幺淫荡。
“嗯,想和丈夫做爱,是吗?”
巫庭书说出的每个字都不带色情的意味,余烟猜想,来找他的人也许说的故事更加夸张,所以他半点惊讶都没有,又或是职业修养让他如此平静。
“嗯……还是我老公让我过来的,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是……”
她垂下头,下巴都要戳到胸前了,好一会儿才又擡起来,双眸水汪汪的,轻咬过的唇瓣上还有小半截齿痕:“巫医生,可以拜托你,让我和我老公做爱吗?”
这话也许对着男科医生说,都比对巫庭书说要靠谱,然而他只是轻轻一笑,点了点头,镜片晃过的光都十分柔和。
“太太不用害羞,你的要求再正常不过了。”巫庭书伸手示意她喝水,摆放在白色木茶几上的杯子也是钝而温柔的陶瓷,不是锋利透明的玻璃杯。
余烟这才觉得口渴,她吞吞吐吐的时候舔了好几下唇瓣,当然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不过我现在了解的还是太少,你慢慢说,想到什幺就说什幺。”
难道要把所有的偷情经历都告诉他吗?
余烟还没那个胆子,能迈出一步已经花光了她全身的力气,她只好说起和黎思白的往事,说起姜敛和舒寞的醋意,甚至是对自己没办法一碗水端平的担心。
“好的,我明白了。”巫庭书弯起双眼,他躲在镜片里的眸子十分清亮,浅色的唇瓣吐出溪流般柔和的声音,“太太真的很爱你的丈夫。”
“唔……嗯。”
总觉得自己刚才是在秀恩爱——余烟不好意思起来。
“对情人也抱有一定的感情,太太勇于承认这一点,也是好事。”
巫庭书起身,她慌慌张张地跟着站起来,结果脚下发软,整个人都往前跌去。
结果当然是被巫庭书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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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提示~医生非常难吃到~
烟烟:唔……也没有,一定要吃啦……
亲妈:真的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