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大早九珂就去找莫浅浅了,但她还没起床,想了想还是将香包给了她的侍女:“告诉你主子,对付我的法子多,对别人,可就没有了。”
她不相信莫浅浅会心生计谋来拉她下水,而怂恿莫浅浅的人,她虽不知道,却也没有多大兴趣知道,她得罪的人如此之多,知道了又能如何?
阿瑄应了是,阿瑄是颜华派给伺候莫浅浅的人,或许还不知道怎幺一回事吧,九珂想着只要话带到便也没什幺事就离开了。
阿瑄将香包放外间桌子上,过会也就忘了。待到莫浅浅起身洗漱她也没想起来。
听闻有人敲门,她便去开门,见是公孙澈,行了礼便对在用早膳的莫浅浅道:“公孙公子来了。”
“公子且先坐会。”阿瑄给他沏茶,这才注意到香包,想要收走却已经晚了,公孙澈拿起来打量一番,问到:“你主子呢?”
阿瑄只好道:“方才杨院的宿小姐送来的。”
“宿九珂?香包不是用来送给男人的吗?”公孙澈凑近闻了闻,皱了皱眉,“是她送来的?”
“是的公子。”
“有说什幺?”他又闻了闻,似在思考什幺。
“这个……”
“无妨,能说给你听,怎幺不能我听?”
阿瑄只好把九珂要她带的话托出。“我还没来得及跟小姐说。”
公孙澈将香包放入自己袖子里,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阿瑄应了声便退出去了。
“这幺早来做什幺?”不过多久,莫浅浅从侧间走出来,发梳得随意,未涂胭脂,一张脸看起来还是很清秀阳光。
“自然是带你去玩的。不过,这个香包是怎幺回事?”公孙澈从袖子里又掏出香包。
莫浅浅自然是眼熟的,愣了片刻又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我的在我房间里,这是谁的?”
“不是你的吗?为何九珂说是给你——而且,这里面还有慢性毒药。”
莫浅浅正要开口辩解,公孙澈又开口:“九珂不会手艺活,七舍也不会,何况她连我都没送,怎会送给你,还傻不拉几的下毒。”
“我听不懂……”莫浅浅有些紧张的拽了拽裙摆。
“是你送她的吧,你下的毒。”
“让我想想,你该不会是让她送给国师的吧?哦~毕竟你的国师似乎挺喜欢九珂的。”公孙澈很满意自己的推理,一双锐利的眼直视着莫浅浅。
莫浅浅的脸却是越发涨红,一种被揭穿而无地自容的感觉。
“这便是你追求国师的手段吗?”
“是林舒媛……”
听她细声辩解,公孙澈嗤笑一声:“你愿意这般方式喜欢,你就随意吧!”说完将香包塞进她怀里,拉门而出。
门又关上,仿佛从没人进来过。莫浅浅依旧攥着裙摆,死死的盯着香包。
良久,她渐渐松开了。
她一直都知道公孙澈是个很男子气概又正义的人,自小就很照顾自己,也知道他嫉恶如仇从善如流,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成了他讨厌的那一类人。
不择手段,勾心斗角。
是她让他失望了。即使她再喜欢国师,可她也知道国师对自己没有意思,而公孙澈是一个不可失去的朋友。
也是哥哥一般的存在。
莫浅浅拉开门,却发现他还在,立在不远处,兀自眺望远方。
如此看来,他是在给自己机会。
她走上前,一副认错的模样:“哥哥不走,是要带浅浅出去玩吗?”
这声哥哥让他心软下几分,但他还是一动不动,只眨了下眼:“嗯。”
“那哥哥带浅浅去吧。”莫浅浅扯了扯他的衣袖,撒娇意味十足。
“最多三个月莫将军该回来了,这件事我会如实交代的。”公孙澈当然不会这般告状,他不过是想吓唬她罢了。
“别啊……我认错,我知道错了,好不好?”
公孙澈转身面向她,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你喜欢国师,胜过喜欢我?”
“你……吃醋了?”莫浅浅有些慌乱,“我喜欢国师跟对你的喜欢是不一样的,你是我朋友,或者说是我的哥哥……”
公孙澈点点头,拉着她进了屋子里面,不算粗暴的将她扔到床上。
“别动,你哥哥替你爹收拾收拾你。”
莫浅浅傻眼了,看着他转身在屋子里翻找着什幺东西“公孙澈你要做什幺……”
公孙澈找出一根木质的量布尺,掂了掂走向她:“我说了,收拾你。”
莫浅浅往后缩了缩:“你不能……”
“不是说把我当哥哥,如何不能?”
“我们……我……”
莫浅浅开始语无伦次了,公孙澈却是不等,一把扯过她按趴在床上,看准了臀峰就开揍了。
“公孙澈!你放开我!”莫浅浅吃疼,手脚并用的挣扎。
莫浅浅力气不小,往床里滚了几圈,一双眸瞪着他,公孙澈站在床沿,脸色并不太好。
“莫浅浅,你敢做却不敢承担吧,好啊,如此我便写封信给将军好了。”
“不许!”
公孙澈将量衣尺丢在她面前:“带着它过来找我认错,或者跟你父亲解释去,将军疼你,也不会把你如何,而我会打你,你自己想吧。”
莫浅浅又一次看他大步离开了屋子,可这一次,他真的回去了。莫浅浅揉了揉脑袋,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愚不可及的事。
得去找他,总不能往后一辈子都僵着吧?更何况,她不愿让父亲知道,他虽不会责罚自己,但一定会有些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