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机会

你问这里最臭名昭彰的吸血鬼是谁

是奥瑞利安啊!

你问这里最富可敌国的吸血鬼是谁

是奥瑞利安啊!

你问这里最英俊帅气的吸血鬼是谁

那当然是奥瑞利安啊!

---第三章．机会

赫尔曼做了一个非常逼真的梦。

雨水淅沥淅沥的落在泥土上,打出了一个又一个小泥坑。千疮百孔的泥地和雨水混成了浑浊的泥滩。一个身着黑色长裙女性站在被雨点撃打得泥泞飞溅的泥地上,狠狈的孤单的站在那儿抱着胸瑟瑟发抖,任由雨水落在她身上,湿透的衣服就这样粘在她的皮肤上。。

赫尔曼站在离她几米远的距离外,被一道透明的障碍物阻隔。赫尔曼只能这般看着对方,时间被无形的凝固住,彷佛永远不会停止也永远不会开始一般

——直到对方回头看了他一眼。

轰隆一声巨大刺眼的闪电从天上划下。

赫尔曼就醒来了。

额上冷汗滴在他挺拔的鼻尖,滑落在地上开出一朵小水花。赫尔曼眼睛发直,脑子一片混乱,有什幺熟悉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就像那飘过的裙角,他却无法捉住它。那一定是对他有着意义的东西,赫尔曼想。

不过当下更为重要的,是如何解决自己的问题。

赫尔曼咬着自己泛白而有多处咬痕的嘴唇,一阵阵酸气冲刷着他的食道,胃部再次传来的痛感向他抗议着它需要食物,任何食物!可是赫尔曼无法响应这个要求,他之前从没有饥饿感,现今却出现了。赫尔曼并不知道是什幺原因导致的,但他知道这肯定是那吸血鬼的主意

——自从他拒绝了对方的要求之后。

即使此刻他如此难受,赫尔曼也不曾后悔他先前的选择。

赫尔曼一如往昔的跪坐着。然而,麻痹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了,他的左手早就发紫,不知何时已经完完全全失去了左手的感觉,而他也没有力气再去按摩左手了。而臀部和腿部早就麻得无法动弹了。全身唯一还有感觉的,就是还有精神翻腾的胃部,至少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纤长的睫毛掩盖住他混浊而失神的灰瞳,曾经的光彩被掩藏在他人看不见的深深深处。因为没人打理而疯长的胡须掩住了他发白的俊秀容颜。远远看来,赫尔曼就是个街边让人避之不及的流浪汉。

跟他曾厌恶的那种不思进取只靠讨乞为生的废物如此相似,赫尔曼想。

他阖上眼,睫毛时而颤着,颤着。

「你果然跟她相差太远了。」有谁在赫尔曼的耳边悄然说道。

随着那道声音而来的,清水被灌进他的口中,滋润他长久得不到水份而开裂的伤口,他彷佛听到清水落到干枯的大地时发生滋滋的声音,正着急的拚尽全力的汲水,即使腹部已经迅速的涨满了。赫尔曼却还是像脱水的鱼儿那样喝着要把自己撑爆的水。直到对方拿走了水源,他才深深的吸气,吐气。

他依旧阖着眼,睫毛时而颤着。

「不要睁开眼睛。」带有警告意味的女声飘到他的耳边。

赫尔曼阖眼。

「也不要说话。」

赫尔曼合上了原想张开的嘴唇。

「你只须乖乖的服从,我会告诉你想要知道的消息。」

赫尔曼喉结一动,他咽了咽唾液,嘴唇微张,却没发出声音。

然后就再没有了任何声音,除了炉火燃烧的声响时而在空荡荡的房里回响。那几句话语,就似是他的幻听。

赫尔曼睫毛颤着,拭探的微睁眼睛,确认了眼前确是空无一人。但他知道,刚才那几句话语,并不是他的幻听,他那装满了水液的胃部如此告诉他。

这是除了梦娜以外,他所遇见的另一个人。   一个让他找到机会或许可以逃离这幺的人,又或者是另一个吸血鬼。而他不知道对方何时再来,他知道这不会是唯一一次的「见面」。

他阖上眼,睫毛时而颤着,颤着。

漆黑发白的世界很漫长,无数闪烁的星光耗尽生命来点亮自己,密密麻麻的展现在赫尔曼的眼前,迫切的希望他能看它们一眼。他无奈的睁开眼睛。此刻他的大脑太兴奋,无法成功入睡,只能坐着那儿愣住,许久。

直到梦娜再次踏进这个房间,她就看见在那呆着不动的邋遢的赫尔曼。梦娜挑眉,赫尔曼擡头看她,只见梦娜默默的捂住了鼻子,露出两双绿眸看他。

羞涩的红晕悄悄冒在赫尔曼的耳根与脸颊,在他因苍白变得浅棕的皮肤上显得非常抢眼。梦娜愉悦的笑出声来,笑得赫尔曼的皮肤更红了。

「其实,我没有闻到你身上有任何奇怪的……味道。」梦娜说着,露出古怪的表情。   「所以,还好。」

「嗯。」赫尔曼尴尬的低头应声。在他视线中,梦娜穿着那对小黑靴向他愈走愈近,不足一米的距离停下。赫尔曼屏息,右手曲起抓着地毯的毛线,捏成了一个小小的半球状。然后,那对小黑靴在他的注视下,径自的走向窗前的椅子坐下。

赫尔曼怔怔的看向沐浴在月光下的梦娜。月光照亮了她丝绸般的黑发,还有在光芒下雪白却依然有些发灰的侧颜,这让她看起来冷冰冰的。

而她的确是冷冰冰的,赫尔曼心想。她的气息、靴子、指尖、嘴唇,还有他未曾见过的尖牙,都是死一般的寒冷,除了那如熔岩流动的绿眼睛是如此富有生气。只不过在他的拒绝过后,那双眼睛便蒙上了灰烬失去了鲜活的色彩。

梦娜微张红唇,小小的尖牙被光线反射化成小光点照进了赫尔曼的眼睛。

赫尔曼下意识回想起过往被扎进皮肉的感觉,强行刺破的痛觉与随之而来的快感。手指在已经结痂的伤口上划圈,瘙痒得让他产生了抓挠的欲望,并不止是伤口的,更多的是……

「你想要吗」梦娜侧脸看他,闪着银光的绿瞳盯着赫尔曼。

穿透薄雾的回忆,遥远的声音窜进了他的耳朵,直接到达他的心脏,赫尔曼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的变快。

「我的身体说她需要你的滋养。」小黑靴再次走近赫尔曼的前方。

「可是你看起来还没准备好啊。」梦娜双手交叉在胸前道。

赫尔曼一脸疑惑,在下一秒梦娜毫不迟疑的踩在他腹部上便立时发青

——他感觉到了尿意。

赫尔曼想起他先前喝过的水液,它们已经离开了他的胃部了,而下一个抵达的场所,他紧紧的皱着眉头。

「你喝下的水,是我吩咐我的女仆喂你的。」梦娜一下轻一下重跟着节奏踩踏着赫尔曼的腹部。

「这是为了清洗你的内部。」

「我的内部」

「你太脏了,伙计。」梦娜继续着她的动作。「我可不想咬在你满是污垢的皮肤上,那实在太倒胃口了。」梦娜张唇吐舌装作呕吐的样子。

「那让我洗个澡就可以解决了。」赫尔曼皱着眉道,同时忍耐着被梦娜踩得变得强烈的尿意。

「那是之后的事了。」梦娜停住了踩踏的动作,而是用力按压着赫尔曼的小腹。

「我需要去一去洗手间。」赫尔曼弯着身夹紧了仍有些许痹意的大腿。

「你能走得动幺」梦娜嘴角上翘。「还是,你想我抱着你去」梦娜双手托着空气示意。

赫尔曼登时睁大了眼睛,眼眶已经忍耐得红了一圈。

「那都太麻烦了。」梦娜摇头。

「可是——我快要忍不住了。」赫尔曼难堪的吐出了话语,屏气忍耐。

「很好。」语毕,梦娜的脚用力压下。

「啊!」赫尔曼忍不住叫出声,他差点就忍不住便溺了,裤裆前湿了丁点,这个认知使他夹紧了发软的大腿。

「为什幺还要忍耐呢尿出来吧。」小黑靴细长的鞋跟按揉着赫尔曼的肉/茎。

强烈得快要尿出来的欲望与被刺激按揉的下/体,两者交缠紧紧扯拉着他的神经,几乎到了极限。

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

我不能够。

啊啊……可是,要不行了。

「听话。」冰冷的气息吹进他的耳朵。

已经,忍不住了。

梦娜咧嘴笑看脚下的男人在她吹气之后,身体终于颤抖起来,从他微启的嘴中急促的吐出一口气,以及伴随吐气过后失神的双眼

——赫尔曼失禁了。

月光之下,他穿着黑色裤装的下身,大腿之间有一大片热呼呼的湿淋淋的区域,随着热气漫延到外围的地毯,湿热的气息很快的填满了这个房间的空隙。

梦娜饥渴的舔了舔唇,她压抑着内心的瘙动。

「再等一等。」梦娜小声的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