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晚上好，我刚下载这个软件，请问我们可以聊些什幺？”
韩书环趴在桌子上，等待那个叫“冻梨”的网友回复她的消息。
已经很晚了，但因为陈敛说今晚不回来，韩书环并没有乖乖睡觉。
她突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是换鞋声，陈敛回来了。韩书环慌张地把灯关上，拿起手机跳上床。
陈敛怎会看不到，他打开小姑娘的房门，屋内一片寂静，小孩头蒙在被子里，他低笑出声，看到被子明显一动。
“快睡吧，明天再说。”陈敛掏出手机看了眼，给书环关上房门。
“抱歉，刚刚一些事情，你睡了吗。”消息忽然显示已读，新消息弹出。
韩书环把手机亮度调到最低，回复道：“没有。”
聊了一会，韩书环逐渐了解了这个叫“冻梨”的网友，对面看起来比她大很多岁，是个M。因为网站有未成年限制，韩书环选了最小的18岁，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大学生，她在窃喜对面没有发现她。
“不过我要睡觉了，晚安。”
“嗯，晚安。”
收到消息，韩书环在床上滚了几圈，看着窗外的月亮发起了呆，四月的天气还是有点凉，她起身去关上窗户敞开的一条小缝。
然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陈敛房间的灯却亮了一夜。
.
清早陈敛坐在桌边，见韩书环迟迟不来，叹了口气起身去房间里喊。
“书环，起床上学了。”
韩书环嘴上应着，懒懒散散地睁开眼睛，见陈敛转头离开，又懒懒散散地穿好衣服去洗漱。
只到她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那把戒尺，前面坐着的是喝咖啡的陈敛。
不好的回忆瞬间涌现，韩书环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离上学还早，看样子自己跑不了了。只得乖乖站到陈敛面前。
“手，伸出来。”
韩书环磨磨蹭蹭地伸出左手，被陈敛一把掰过来，掌心朝上，伸的笔直。
“平时让你九点半睡觉，昨晚我回家时十一点半，不多打，半个小时算一下，行不行。”
韩书环看向陈敛的目光带着几分讨饶的意味，当她对上陈敛的双眼，发现陈老师并无先前的温柔，脸上写满了严肃。
行吧。
一——
“啪！”韩书环的眼泪要出来了！伴着戒尺落下的声音，韩书环的手掌上多了条明显的红痕。又麻又痛的感觉顺着感觉滚烫的手掌传到大脑，她的手掌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被陈敛拽着手指尖掰直。
又是一下。叠上先前的伤痕，迅速肿起。陈敛究竟用了多大力！韩书环忍不住痛呼出声，太痛了。她只感觉手像是裂开了一般，眼泪夺眶而出。
第三下、第四下，不给韩书环反应时间，又连着抽上来两下。陈敛松开拽着韩书环的手，看她因为疼痛弯下腰。
他把手轻轻放在韩书环头上：“我不是想打你的。”
可你太不听话了。
韩书环回过神，她一时半会很难再喜欢上这个让她这幺痛的男人，只是应：“知道了。”
她快速地把早餐塞到嘴里，拿起书包喊：“我去上学了。”可她忘记了学校离陈敛家太远，每天都是陈敛接送她。
韩书环不知道公交车坐几路，只能在家门口等着陈敛。
没多久，陈敛出来，拿着车钥匙对韩书环说：“走吧。”
韩书环低着头走路，她听到陈敛絮絮叨叨的说：“我知道你这会肯定不喜欢我，说我不是你从前认识的那个陈叔叔了，可是书环你也长大了，要有一些自控力，我那晚也给你说我以后不会再打你屁股，可是这并不是你不控制自己的理由啊。我尽量不打你，可是你要乖乖学习，好好生活，好不好？”
“嗯。”
车上韩书环低头搓着左手，她的手还是好痛，稍微一碰就像针扎一般，她试着张开又把手握成拳，她的手早肿了，又胀又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