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杜婉有了初步推论：孟怀珍出现了胎儿时期的创伤人格，但成年人格没有任何觉知，胎儿人格如同昙花一现，消失无踪。
解离性身分疾患，也就是双重或多重人格，有这种心理障碍的人，副人格有较高的自毁欲。
杜婉决定寸步不离守着孟怀珍，她为了确定孟怀珍出现胎儿人格不是幻觉，趁他睡觉时调出婉园里的监视纪录，确认那是真实存在的。
杜婉没有打草惊蛇，双重人格患者出现记忆断层时，可能会发生难以预料的状况，她最担心的是胎儿人格会毁掉孟怀珍。
幸好，孟怀珍只要看到她，表现都还算正常。
两周后的一个夜晚，杜婉在睡眠中感觉到胸口疼痛，她醒了过来，看到孟怀珍正在咬她奶头，已经咬得流血了。
孟怀珍发现她醒来，愤怒的问：
“妳怎幺能把母乳给别人喝！我才是妳的儿子！”
杜婉用音控开启灯光，发现孟怀珍眸中是强烈的嫉妒，眼白上都是血丝。
她一头雾水，当年把孟怀珍送走后，她很快就停止分泌母乳，什幺时候给别人喝过母乳了？
她摸着孟怀珍的头，用最温和的声音说：
“我没有给别人喝过母乳，除了你。”
孟怀珍像要抓爆她乳房那样，恶狠狠攥着她乳肉，指责：
“妳有！妳有！”
杜婉似乎明白了什幺，她试探道：
“宝宝？”
孟怀珍更生气了，怒道：
“妳心里还有我这个宝宝吗！我怎幺会被妳这种狠心的坏女人生出来！”
杜婉已研读许多心理学书籍，当下几乎就笃定了这是孟怀珍的第三人格，也就是出生之后的婴儿人格。
她只喂过孟怀珍三天，那是她倾尽母爱的三天，也是唯一跟婴儿孟怀珍相处的三天，这二十年来，她无数次回想起这三天，依旧清晰如昨。
杜婉对孟怀珍郑重道：
“妈妈没有别的小孩，只有宝宝一个孩子。”
孟怀珍挥舞起双手，动作就像个大婴儿，他生气的叫：
“妳骗人！骗人！妳给别人喝母乳了！”
杜婉紧锁眉心，她想不通孟怀珍为何这幺指控。
她干脆乱枪打鸟，尝试安抚道：
“宝宝做恶梦了，那不是真的。”
孟怀珍挥舞的手停下来，脸上馀怒未消，但是眼神竟然出现一种纯真的迷惑，他问：
“做恶梦？”
杜婉知道婴儿人格什幺都不懂，于是解释：
“做梦就是你睡觉时，会看到一些人和东西，可是那不是真的，醒来后就没有了。”
孟怀珍张着嘴半天，杜婉以为他理解不了，没想到他忽然说：
“妳没有给别人喝母乳！”
杜婉惊喜极了，她称赞：
“对！宝宝好聪明！”
孟怀珍扬起脸，骄傲道：
“我当然聪明，而且我找到妳了！”
他神情又变得愤怒：
“我要教训妳，妳不应该抛弃我！”
孟怀珍起身，对着杜婉一踹，把她从床上踹飞出去，杜婉跌落在地上。
好在为了方便各种调教，卧室地上铺着柔软的长毛地毯，杜婉才没摔伤。
孟怀珍愣住了，他没想到他能把杜婉整个人都踹到地上，在他认知里，他还是被杜婉抱在怀里的小婴儿，杜婉则是个肚子大到能装下他的巨大母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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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多重人格大部分都是掰的，请勿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