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失禁H)

卯时的京都城还在沉睡,城坊寂静无声,东西两市偶尔见一两个行人,远方的山脊后透露一点天光,夜间巡城的骑兵撤去,身戴明光甲的守城士兵打着哈欠交班,城门刚开,睡眼惺忪时听到渐行渐近的马蹄得得声,朝城外定睛一看,只见昏暗的天地之间有一人骑着黑色烈马疾驰而来,看不真切他的样貌,骑行速度虽快,但身形极稳。

守城士兵忙持短刃枪上前阻拦,大声呵斥:“来者何人!京都城内不许纵马!”

此时那人也行至城下,猛地勒住缰绳,烈马两条前腿高高擡起,嘶叫两声停下脚步,吓得守城士兵向后退缩。只来得及看清男人圆领澜衫上的莲花狮象纹锦,他就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令牌放在士兵眼前,借着稀薄晨光,士兵看清镌刻在上面的文字:安北都护府,谢雍。

谢家虽远在北境丰州,可京中谁人不晓?守城士兵忙拱手行礼,敛声道:“方才不知谢小将军在此,多有冒犯。”

“无妨,圣人亟召,事权从急。”说罢收回令牌,扬鞭奔去,片刻只留给士兵一个朱雀大街上风驰电掣的背影。

与此同时,立政殿内常德喜正给坐在圈椅里的李文诚倒茶,与他一起天未亮就赶往太极宫的还有跟随他纠察盐税贪污的几位同僚,可真正让他们如坐针毡的并不是李文诚,反倒他一向和蔼,而是主位上正在翻看盐税一案奏折的李昀。他们或是世家子弟,或是出自新贵家族,父辈尚在朝廷做官,全仰仗能协助二皇子,才有机会面圣。

温热茶水渐凉,李昀放下奏折,由常德喜递回给李文诚,他翻开来看,几乎没有什幺注改,只在最后一页列举此次纠察清理出的贪官污吏中,朱砂笔重重地圈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待他细看,方惊出冷汗。

圈出的人叫孙昌,任河东道下平阳郡冀氏县的县丞,若论罪名,他贪的只是点小鱼小虾,犯不上让李昀另眼相看,可这特别之处就在于,他出自京都城孙氏在晋州的旁支,如果被有心之人捉住不放,虽不至于治孙家的罪,也够他们喝一壶了。李文诚当时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只是孙昌官职不大,又远离京都,即使与孙家同宗,血缘也薄,如此便记在末尾,不做深究。

他没想到的是,父皇会亲自把孙昌揪出来。是让他大义灭亲吗?孙氏可是文向的外祖家。

李文诚思索半晌,擡眼看上首的李昀。他不作任何反应,正在平静地喝茶,仿佛就算李文诚对他圈出的那个名字视而不见,他也不会有任何不满。可父皇真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吗?父皇想杀一杀孙氏气焰,为何不自己动手,反而借他之力。哦,对了,父皇似乎还有给文向赐婚的打算,这其中是否有什幺联系。

在兄弟与父皇之间做抉择,对李文诚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他手持奏折,对着李昀的方向跪下高声道:“禀父皇,孙昌身为地方父母官,欺君罔上,贪污腐败,置百姓安危于不顾,实在可恨,儿臣已削了他的官职押往京中。京都孙氏疏于管教,亦难辞其咎,明日儿臣就上一道折子,参孙氏治下不严之罪。”

李文诚目光炯炯地望着李昀,看到他没什幺表情,缓缓摇头,说道:“弹劾用不着你。”

殿中各人当下摇摆不定,适时太极宫不远处开化坊的大荐福寺响起钟声,僧人的钟锤敲在众人心头,李昀的视线从文诚那里挪开,淡淡地落到他身后的另一个人身上,说道:“凌洲,你来做。”

一锤定音,辛凌洲错愕地擡起头,却不敢在圣人面前失仪,忙出列跪下叩首:“臣接旨。”

崔至臻是被钟声吵醒的,或者说是被尿憋醒的。

身边的人早不知去向,被褥都凉透了,其实两腿间还有些刺痛,可顾不得那些,崔至臻赶忙爬起来披上衣服,殿门打开一条缝,她探出半个脑袋,小声叫春桃。

春桃就在门外候着,听见至臻猫叫似的声音,疾步过去,问道:“娘子可是要洗漱?”

“不是,我想出恭……”

“好好,奴婢帮您把官房擡进来。”

崔至臻实则不愿意在寝宫里出恭,可谁会在两仪殿修一间厕所呢,从这里走到最近的厕所要小半盏茶时间,让她如何忍得住。

谁知要在李昀的两仪殿里上厕所不是最糟糕的事情。春桃擡进来铺着黄色丝绸软垫的官房便出去等候,崔至臻由于昨晚放纵的性事,现在两条腿还打战,颤颤巍巍地半褪亵裤,坐上那黄色软垫,她才发觉是空有尿意,下面却一滴也尿不出来。

崔至臻懵了,反复确认自己的下体仍有知觉,甚至还伸手去摸,无论她如何用力,还是没有办法。她急得团团转,想这事该如何与医女讲,不知不觉已在官房上坐了一刻钟,外面的春桃等得不安,转身向房中询问:“娘子好了吗?”

努力了半天的崔至臻绝望放弃,无助地向春桃求救:“春桃……我,我有点不舒服,你帮我把夏医女请来好不好?”

话落,门外却久久没有回音,她不由得疑惑,再要出声时,殿门突然打开了,崔至臻惊慌失措,连忙用衣裙盖住赤裸的腿和双脚。进来的人关好殿门,身影绕过那道绿色龟纹屏风,站定在崔至臻面前。

李昀望向红着脸坐在恭桶上的崔至臻,皱眉问道:“你怎幺了?”

至臻窘迫,首先是李昀身穿稳重的深色团领常服,昨天闹腾半夜也没折损他分毫,她却衣衫不整,头发也没打理,胡乱披在肩上;其次是她现在有难以言说的痛处,而他直接问她“怎幺了”。

见崔至臻低下头,李昀走近些,蹲下身与她平视,顺一把胸前的长发,软下声音:“你乖,是哪里不舒服?”有什幺不好意思的,他是她最亲近的人。

“嗯……是这样……呃,我尿不出来。”

“嗯。还有呢?”

“没了。”

“为什幺尿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崔至臻快哭了。

李昀笑了一声,笑得至臻更不好意思,又听见他道:“别是被我操坏了吧。”

崔至臻哪里听得出来他言语间的玩笑,抓住他的手,急匆匆回道:“真的坏了?那可要好好同医女讲。”

李昀站起来,把光屁股的至臻抱起来,惊得她伸手去捂,等她整个人背靠在李昀怀里,他凑到至臻耳边低声说道:“这件事不必麻烦医女了,我就能代劳。”

说罢他的手就往至臻腿间探去,感受到她大腿夹紧,继续说:“是不是只要至臻尿出来就算治好了。”

“嗯……”至臻含泪答道。

“别怕,我净过手。”

崔至臻果然乖顺地摊在他怀里,敞开一对白生生的腿,任他的大手在花心作怪,弄出急促的水声,手指温柔拨开两片红肿蚌肉,伸进去安抚那颗昨晚被过度使用的花珠,刺激得小洞里水潺潺地流,她面上也凄凄惨惨,爽得空洞的眼睛沁出金豆豆。

李昀看不见下头那美好的景象,他一边用手轻轻揉动阴蒂,一边偏头舔她脸上的泪水,还坏心眼地逗她:“下面尿不出来,上面流得倒欢。”

他不插入,这场不算性事的性事便舒缓而漫长,崔至臻连头发丝都舒爽,沉溺在李昀手下,高潮是在一瞬间降临的,她小腹发抖,张了张嘴,腰肢剧烈震动了一下,向恭桶喷出一道清澈的液体,李昀却知还没结束,继续用指尖刺激小小的尿道口,然后前所未有地用力一按,崔至臻尖叫一声,尿液喷出来,淋在李昀手上。

崔至臻没料到会这样,怎幺尿他一身呢,太丢脸了。于是埋进他怀里呜咽,李昀一边要擦手,一边还要哄她:“哭什幺,这不是尿出来了。”见她似乎真伤心,把擦过手的绸布扔到地上,拍拍她光溜溜的屁股,“太后说的真没错,养你跟养闺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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