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来美术室,我等你。]
你看着久违的信息,松了一口气。看来你跟于矾的关系还有和好的余地。
说起来一切都是你的错。
你之前放学回家,在学校后门遇见了一身伤的于矾,你的个性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但是你停下来脚步,并且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因为他有一张,和你白月光很像的脸。连名字都很像,你的白月光叫余繁,他的名字连音都不带换,于矾。你知道将感情寄托在相似的人身上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可你实在是太痛苦了,你需要寄托。
余繁和你关系很不错,你们虽不是青梅竹马,却也差不多,幼儿园到高中,你们都阴差阳错在一个班。你们形影不离,你们定了同一个大学做志愿,你甚至都打算在报道那天跟他告白。可是他死在高考结束后的暑假里,为了救你。
两家人都极力地劝你,说不怨你,可是你走不出来。你不知道为什幺明明一切就要朝着美好的结局去了,而中途你的男主就死亡谢幕了。余繁家里虽然痛苦,却不希望儿子舍命救下的姑娘也抑郁跟着死了,忍着伤痛劝你。
你看了看两家人,沉默地背上书包,麻木地扮演着正常人。你不能让你家里人替你担心,也不能让余繁家里人忍痛哄你,你需要尽快地恢复正常。
在此种情况下,你遇见了于矾,一个念起来像余繁,长得也像余繁的人,他还在你和余繁约定的大学就读。你不知道这是命运的馈赠还是恶作剧。
你问了于矾需不需要帮助过后,他点头,你就把他带去了诊所。于矾挑眉,“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带回家里。”你动作一顿,当没听见,他不是余繁,所以你不能要求他和余繁性格一样,把对余繁的感情寄托给他是你的错,你不能因为自己的错却要求别人。
你其实也没有做很过分的事情,你没有追求他。你只是骗着自己余繁其实还活着,只不过拒绝了你的告白,所以你们现在只是陌生人关系——正如你和于矾的关系一样。
明明都打算好了的。可于矾不是你的棋子,也不是你的玩具,他不听你的使唤,他开始主动接近你了。
因为他和余繁同一张脸的关系,你对他总会格外的耐心和温柔一些。这种特殊关照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来,没多久,爱好吃瓜的大学生们就开始传起来了你和他的八卦,说你喜欢他。甚至他和兄弟们打篮球,你路过篮球场去食堂的时候,也会听见兄弟们对他的调侃,还有他没投中球恼羞成怒的声音。
你私底下找过于矾,说如果流言对他造成困扰,你可以远离他一些。于矾一个大高个,不知道为什幺说话扭捏起来,“就这样吧,没有影响我,你…继续就行,不用管别人。”
他侧过头的时候有些脸红,那张脸却让你恍惚了一下,你以为余繁站在你面前,你意识到你们关系很危险了,匆匆告别他。
你的冷漠疏远是突然的,于矾摸不着头脑。他故意往你面前坐,在你眼前晃,你也忍着不去搭理,在持续了几天过后,于矾把你堵在路上,他拿着一张照片,是你和余繁的合影。
他知道了。
你叹着气,坦白来说你不想让他知道。于矾这个人,虽然一开始你看见他打架过后的狼狈样子,但是接触下来你发现他没什幺坏心眼。他就是一个爱笑爱闹,很阳光很仗义的男生,打架也是因为朋友被欺负了,才帮忙。
你悄悄把他当替身这种龌龊事,你不想让这个纯粹的少年知道。被他发现的时候你感觉你好像同时伤害了两个人,一个是死去的余繁,一个是在你面前的于矾。你不知道怎幺办,对着他和那张合影一个劲哭,只会说对不起。
于矾一拳砸在你旁边墙上,你避都不避,只是发呆麻木地看着那张合影。于矾注意到了,把合影撕得粉碎,转过身离开。你蹲在地上,哭了好一阵子,才捡起来合影碎片放进书里带回家。
感觉同时伤害到两个人的你,拼命道歉,拼命找于矾道歉,你甚至不知道你是希望获得于矾的原谅,还是余繁的原谅。你真的太痛苦了,一时糊涂犯下了这种错。
在你们互相躲避对方五六天过后,班上人都以为你们在一起又吵架分手了,这个时候于矾发信息告诉你,他在放学后美术室等你。你告诉他,你一定会去。
你到美术室的时候,于矾坐在讲台上,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脸,手里拿着手机,双腿垂着抵住地面。听见门口有动静,才擡起头来看着你。
他的眼神很吓人,泛着血丝的眼睛像鹰隼锁定猎物一样看着你,这几天他憔悴了不少,眼底有了乌青。你犹豫着进来了,他站在地面上,朝你走过来,姿态上不紧不慢,步伐却飞快。他站在你面前,然后伸手关上了你身后的门,落了锁。
你转过身拧着门把,根本打不开。“一句话不说,就想走?”于矾在你身后哑着嗓子问你。你慢慢转过身,不敢擡头看他,只得小声说:“对、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太痛苦了,我没有想骗你的,我只是、只是……”
眼泪比你的道歉来得更快,哽住了你的喉咙。“哭什幺,”于矾指腹碾过你的眼角,放进嘴里尝了尝,“真苦。”和他这几天的心一样苦。
你被他的举动吓住,话语和哭泣都停住了,本能地抽噎着看他。你和他对视上,他身体朝你倾压过来,越来越近,你感觉到了不对劲,用手抵住了他。
“你、你找我来,想说什幺?”你转移着话题,于矾没有回答,而是扣住了你的手腕,转过身将你拽到讲台上,他从粉笔盒里递给了你一只粉笔。
“写下来,我叫什幺。”于矾将粉笔递在你面前,好像那不是一只粉笔,而是一把刀。你接过了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于矾的名字。刚写完,你就被他从背后搂住,“你这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声音轻快而张扬,却好像有一丝勉强。
你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刚好看见他的笑容转瞬即逝,你们在沉默中对视,他的表情逐渐忧伤起来,带着一丝惴惴不安的脆弱,“绾绾……”
你一惊,你和他交集不深,他从来没这幺叫过你,此时此刻你警铃大作,真的是想离开了,“于矾,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你转过身被他拽住,背后声音幽幽传来,“门已经锁了,你能走到哪里去呢?”他将你转过身来,高大的身影离你极近,近到你都能感觉他身上的热气——专属于那种运动人士的体能热量。
他把你抵在讲台和他之间,双手扣住你两边的讲台,你被困在中间动弹不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你,在你的脸上留恋了很久,然后才哼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喜欢我。”
你对他的轻声细语;每一次他路过你的时候,你视线的追逐缠绵;你不自觉地会盯着他发呆;他和你说话,你每次都乖乖听着点头,一副完全信任的样子;每次他看你,你都会对他笑……
谁会觉得你不喜欢他?等他为了你的笑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他还在想你们两个是互相喜欢,只差临门一脚的告白——直到你忽然的疏远,直到他拼命打听你的消息,试图猜出来你怎幺了的时候,看见的那张合照。
原来,不过是他自作多情,把自己赔了进去。
他收敛起自己乖戾的一面,在她面前为了博得好感而扮演的阳光少年,从一开始,就把自己输进去了。
要怎幺甘心呢?就因为这张脸,就因为你时不时地看他,一惯不服输的他就这幺输掉了。
“对不起!”你越发无措,恨着自己只会说对不起,从余繁离开过后,你拼命跟余繁家里人说对不起,到现在你拼命和于矾说对不起。你眼泪习惯地流出,擡起手想给自己一巴掌。
手腕被于矾扣住,被道歉的他反而更加恼怒,“你干什幺!”你被他的质问吓懵了,“我,我不知道,我想道歉但是我觉得光道歉不够,我想不到办法了……”或许打自己两巴掌,能从这种麻木的负罪感里解脱出来。
“你想道歉,又不知道怎幺办对吧,”于矾咬牙切齿地说,“那我教你。”他压到你近前,你向后弯腰躲避却抵住讲台,封住你两边的路过后于矾直接掐着你的下巴吻了过来。
你下巴被掐住挣扎不开,只能用手推拒着他的脸,“于矾你做什幺?!放开我!”于矾拧着眉,“你不是不知道怎幺道歉吗?这就是我想要的道歉。池绾音,我喜欢你,要定你了。”
“你就算生气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啊,我没有这种心思,不想谈感情!”你觉得是不是于矾气过头,以为你把他当余繁替身恋爱了。实际上你没有,你只是借着于矾说服自己余繁没死,顶多对于矾态度好一点,你没有任何想谈恋爱的想法。
“是你不想谈,还是因为我不是他?!”于矾掐你下巴的力度让你疼得皱眉,他质问你的声音不算大,却让你觉得他像困兽在声嘶力竭地发出最后的呐喊。
你自认为除了没告诉于矾有余繁的存在以外,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此刻被他这样逼问下,你也恼了起来,索性破罐子破摔,“都是!是我不想谈,是因为你不是他!”
“好,你可真是坦诚,你怎幺不一开始就这样说呢?”非要等他为你沦陷的时候疏远他,非要等他以为互相喜欢的时候出现余繁,非要在他质问你的时候你才肯回答不是他。于矾眼眶都被气得发红了,他是真想,真想把这里砸个稀巴烂。
可是看见你还残留着泪的眼睛在倔强瞪着他,又忍住了这个想法。他还是担心你会害怕,真没骨气,他嘲笑着自己。
于矾的问题让你堵住了口,你意识到即便你没有那种想法,可是你对于矾的特别待遇让他产生了误会,甚至对你有了想法。愧疚感盖过愤怒,你意识到你搞砸了。“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说这句话了,”于矾双手捧住你的脸,近乎癫狂又小心翼翼地哀求着,“你说点别的好不好,你说你喜欢我,只要你说了我就原谅你,我们还能在一起,你说啊!”
你怎幺能说得出口……你心里还放不下余繁,怎幺能毫无芥蒂地接受于矾的爱,你做不到,这对于矾不公平。
于矾就这幺和你僵持着,然后像是一下子泄劲了,“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了。看来,我还是得用自己的办法。”他笑得让你陌生,势在必得中夹带着一丝狠戾。
“我只接受你这幺道歉。”他腰腹直接将你抵在讲台上动弹不得,肌肤相贴的温度让你有些怪异和别扭,但是你挣脱不掉。你没办法挣脱一个热爱运动又会打架的于矾。
他的大腿抵在你腿边,腾出手指掰开你的牙关,你合不拢嘴的时候他趁机缠吻住你的舌头。挣扎中涎水溢出嘴角,你的手无论怎幺推拒捶打,对他来说好像无关痛痒。他另一只手已经越距地摸上你的胸,隔着衣服揉搓掂弄着你的一对乳房。布料的摩擦声大得像是整个美术室都能听见。
“我们一定要闹到这种程度吗?”你颤着声问,你其实有自知之明,如果于矾今天非要这幺做,那幺他达成所愿之前你都逃不出这个房间。“怎幺是闹呢?我们不是感情顺其自然就这样了吗?”于矾一边低着头解开你的扣子,一边回着你。
于矾疯了。你瞪大眼睛,不知道什幺时候和他感情都能顺其自然了。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的眼睛,可惜它看的不是我;我也喜欢你的唇微笑时的样子,可惜它笑也不是因为我。那幺,你的乳头挺立,你的小穴流水,总该是因为我了吧?”
于矾解开你的内衣,双手拨弄着你的乳肉,就好像买来一个解压玩具般随意搓揉。你还处于惊疑不定中,于矾从来没在你面前说过这种下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