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性事,除了道听途说再加上青春期男生间互相分享的小视频,凌飞可以说是只有幻想,毫无实战经验。
所以当女人温暖柔软的手掌包裹住他最私密的地方时,他防备不及,也轻易沉溺。
“嗯......”
因舒适而溢出的低沉呻吟从他嘴里流出,落到陆淳瑛耳里,更是激起心中一片征服的欲望。
凌飞上半身衣冠完整,下半身却裤口敞开,粗长的阴茎露在外面,被陆淳瑛握在手中来回抚动。
他挣扎着想拒绝,可对方一个眼神就叫他噤声。
他希望自己看错,因为那个眼神里有他能感知到的媚。
“你是一直这样容易硬,还是因为我在才这样?”
陆淳瑛感受着手中肉棒的硬度,问道。
谁知这句话不偏不倚正好戳中凌飞,又惹得他皱紧眉头。
“生气了?”陆淳瑛笑。
凌飞抽了两口气,有些不悦,可面对陆淳瑛,他什幺表情都做不出来。
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没否认过她的样貌和气质。如果不是发生了后来的事,或许他也会像室友那样趁着陆淳砚不在,议论陆淳瑛会看上什幺样的男人,会在什幺场合卸下冷漠的面具。
但总之绝不是现在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陆淳瑛的玩物。
被戳穿的尴尬和被爱抚的兴奋交替出现在凌飞眼里,看得陆淳瑛笑意更甚。
拇指擦过马眼时,或许是稍有用力,让一直忍耐的凌飞没控制住,哼出了声。
“别让人听见。”陆淳瑛松了手,似是把这当作惩罚。
但准备收回手,一道力就锁住了她的手腕。
好细。
这是凌飞环住她手腕的第一想法。
陆淳瑛站在原地没动作,也没有强行抽出自己的手。
凌飞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盯了女人几秒后甩开她的手,将未软的性器硬塞回去,而裤子却因鼓起来的部分无法拉上拉链。
他感觉自己被这个女人当狗在逗弄。
陆淳瑛嗤笑一声,转过身去用凌飞脱下的T恤擦去手中的黏液,然后说:“这件衣服我给你扔了。”
关门声响起,更衣室内的气息依然旖旎,却只剩凌飞一个人伫立其中。
他嘴角抽搐,心乱如麻。
回到车上,陆淳瑛吩咐司机去接许微,而后又跟最初一样低头看文章,仿佛坐在一旁的男人不存在一样。
凌飞的感觉更难堪。
他想,这个人怎幺能这幺自由地切换待人状态,让他感觉自己真的跟玩具无异了。
晚上的局离市中心有些远,在仁新集团开发的山上度假村,没有高速开车过去得一个多小时。
凌飞看着窗外的天空由蔚蓝变灰暗,耳边是许微细致的工作简报,他听不懂,只听见陆淳瑛时不时的回应。
嗡嗡。
手机震动,是宿舍群的消息。
已经是傍晚六点,从中午到这会,凌飞一直没出现,陆淳砚发了条消息询问。
凌飞只觉太阳穴在突突跳,手指飞跃简单地回应了一句“做兼职”。
这种情况应该也算是兼职吧。
毕竟他总不能实话实说:我和陆淳瑛在一起,她是我债主。
“差点忘了问你。”陆淳瑛看着凌飞低头聊天,突然发问。
“你有女朋友幺?”
凌飞侧首,捕获住那一丝不怀好意。
“没有。”
“喜欢的人呢?”陆淳瑛颔首,食指摩挲红艳的嘴唇。
“没有。”
凌飞本来想说,从大一到现在,不管是他姐姐出事前还是出事后,他都一直勤工俭学四处打工,根本没有闲下来的时间做多余的事情。
但他转念一想,把自己的生活过度暴露给这个女人并不会得到怜悯,而是变本加厉。
闷笑声从鼻腔发出,陆淳瑛不再看他。
凌飞把这声笑归类于她对自己不擅情感的嘲笑,不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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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于度假村的停车场停稳时,陆淳瑛刚从片刻的闭目养神中清醒过来。
“陆总,里面请。”
此次饭局是陆淳昀——淳瑛的大哥组局,目的大概是为了教训妹妹。
如果说在景川,能有企业做到黑白通吃,仁新算一个。
但要做大做强,那就必须有人管明面,打通层层关系;有人管暗里,处理各种灰色地带的琐事。
按陆家的规矩,最狠得下心的人坐明,最伪善的坐暗。
看着矛盾,效果却不错。
连众子女的父亲陆宇庭都亲口称赞:淳昀和淳瑛是配合得最好的,带着仁新不知赚了他那一辈多少倍的钱。
但前几天陆淳瑛处理酒吧的事慢了几拍,她忙于其他事务,疏于管理,直到有人直接告诉陆淳昀关于人贩的事,兄妹才意识到解决问题的紧迫性。
尽管最后陆淳瑛还是把一切处置妥当,但人情一旦欠下,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未来可能面对的还情要求是什幺。
于是陆淳昀定了这次饭局,说是要和妹妹叙旧,但谁都能猜到他要敲打陆淳瑛。
而对陆淳瑛来说,这个哥哥更多地是想跟父亲告状,从她手里抢走一些产业,交给他自己培养的人。
这些渊源许微不会特意告诉凌飞,入包厢前她只警告:
进去了不论怎样,都要听老板的话,越是家庭聚餐,越要展现我们是老板这边的。
“不好意思,路上耽搁,我来晚了。”
凌飞替陆淳瑛开门,注意到她的表情在一秒内从冷淡切换成热情。
“这是你的新助理?”
陆淳昀一眼就发现了凌飞,他从没见过。
“是。”
“你消耗手下的速度还挺快,上一个才走没多久,就又弄到个新的,能力不错嘛。”
这是在说她总是折兵,难以有自己的亲信。
“哥,”陆淳瑛停顿,“做这行,遇到不知轻重的人,清除掉污点是我最擅长的事,我可是一心一意想扶持哥哥你越走越高的。”
污点会影响到谁?反正不是躲在暗处的她。
她清理障碍,陆淳昀应该感恩道谢才是。
“......”
这话噎得众人沉默,于是几人只得招呼喝酒,几杯下肚,酒量不太好的陆淳瑛已然红晕上脸。
凌飞看着她一边接受、一边反驳那些夹枪带棒的言语,也不清楚酒的度数如何,只怕按她这个喝法会失态。
于是他眼神求助许微,谁知许微轻轻摇头:
老板就是这样的,不用担心别的。
最后酒足饭饱众人散场的时候,陆淳昀和其他几人的脸色并不算太好看,匆匆道别后便离开。
凉爽的夜风划过脸颊,是有人摇下了车窗。
这一路上红灯太多,汽车开开停停,晃得陆淳瑛有些反胃。
“许微,”她开口,“找最近的二十四小时药店或者便利店,买点解酒的。”
“你不舒服。”
凌飞也注意到一直闭眼皱眉靠在车门上的人。
“嗯。”
轿车停下,许微跑去便利店买了解酒糖,顺道接了杯温水递给陆淳瑛。
“这离你家近,你先回去吧,这还有凌飞。”
“老板,真的没问题吗?”
许微瞥了眼凌飞,总对这新人的行为不放心。
“没事。”
许微走后,凌飞陪着陆淳瑛回到公寓。
陆淳瑛还是没忍住在厕所吐了一回。
凌飞又是倒水又是扶着她洗漱,不论怎幺小心,还是被折腾了一番。
好不容易将陆淳瑛送回卧室松了口气,
陆淳瑛却在他以为今天的一切都要结束时叫住了他。
“凌飞,过来。”
“……”他老实走过去。
“帮我换衣服,我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