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回响（3）
宋承面不改色反倒问起禹他有没有机会享用下一次的新鲜猪肉，他本人虽然没有食人的癖好，但依旧好奇人肉的味道。
禹终于是放声大笑起来，他原本精致而平静的面庞因为愉悦变得有些狰狞，眼角甚至不受控制地涌出了些许泪水。
“宋承，你知道为什幺我当初会让你加入合欢教，还给你无所保留地展示我们的所有景观吗？”
“因为我不是人。”宋承也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没错，因为你和我们一样，都非人。”
禹将皮具丢回了牢笼内，又在女人的脸蛋上蹭干了手上的秽物，又领着宋承走向下一个新的石门去了。
再往深处走洞内空气都渐渐稀薄了起来，石洞墙壁上自然镶嵌的天然萤石也愈来愈稀少，黑暗似乎随时会吞噬其中行走的人的视野。
宋承遏制不住地对接下来他将见到的新景观而兴奋着。
他就知道当初他向西一路游学精进自己的医术是个正确的决定，要不是当年他觉得正统医术太过死板无聊，而他又对救死扶伤没有多大兴趣，他又怎幺会选择离开锦衣玉食的将军府。
最重要的是，他在当时还有生气的放都城内寻找沙漠雪莲的踪迹，打听消息后来这群山中寻找，他也是无意间进了山洞，然后撞见了合欢教盛典。
他至今无法忘记当时的场景。
五位戴着五种动物面具的男人在高台上同时敲响庆典大钟，然后高台下的时候男男女女都欢呼雀跃着开始和最近的人交欢。
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老妇和青年，丑女和俊男……所有人都没有隔阂地互相取悦着，每个人都把对方的快乐当成自己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来做。没有一个人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宋承也不自觉地脱下了衣物走入人群中，他也立刻受到了其他教徒的欢迎，有人同他面贴面开始拥吻，还有人用手和口照顾起他的阳具。
宋承当时脑子里闪过了所有他幼时被父亲还有私塾先生再三严厉灌输的什幺礼义廉耻和忠君爱国，站有站的姿态，吃有吃的模样，长幼要有序，君臣要有规矩……
他从小就觉得这些东西是强加在他身上的，像件外袍，人前批上，人后脱下，背地里他只觉得荒唐。
他年纪小一点的时候，每当他迫于父亲的淫威而遵守这些规矩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面目可憎。他自己当且如此，更何况那些大家闺秀。她们从上到下都被腌入味了，无时不刻透露着一股子死气，他看了就觉得心生厌烦。
直到十三岁那年父亲带他和宋藜安去开苞，将他们俩丢给青楼女子照顾一晚。他那时虽然经验不丰，但他在将自己的鸡巴插入如今早已面目模糊的女人下体中时，他发现那个女人活过来了。
往后他经历过无数数不清的女子和男子，没有一个不是在他的身下丢了那些矜持和束缚，张嘴大声哀求他给他们快乐。那种赤裸裸地渴望，让他觉得之前漂浮在半空中的自己，终于双脚落到了一片坚实的地面上。
那次合欢教的盛典是他此生第一次觉得如释重负，一切的一切都再自然不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