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晚高峰,公路上到处是车。

宋庭垣堵在路上,离科技园虽然只有三公里了,但导航界面上一片标红,预计还要20分钟。

旁边的人行道上,步行的行人和小电驴、共享单车都比他们这些钢铁巨兽跑得快。前方有人变道加塞,后方的司机不满地按了几下喇叭。

宋庭垣倒是不着急,自从开车上下班后就习惯了这种四轮的跑不过两轮的生活。

不过不知道江言那边怎幺样。

趁前方的红灯还有35秒,他退出地图软件,调到微信界面,给江言发消息。

“你下班了吗?”

江言没回复。

宋庭垣想她可能在忙,到年底了,到了人事工作的旺季。一个是年会,另一个是全年的工作考评,也许她忙了一个下午,所以没有时间回他消息。

他也不确定她今天是否要加班,面前的红灯倏忽转绿,宋庭垣踩下油门,和其他许多车一样,让车流再次奔涌起来,错过了这通电话。

到了BD楼下,才补上这通电话。

江言没接。

天黑了,风吹过来,很冷。宋庭垣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江言是不是又消失不见了。

前几天的约定一直让他有点不安,但只能说服自己这不过是江言没有安全感的表现而已,并不能说明其他。

然而还是忍不住猜疑,猜疑后又回头自嘲,猜疑又有什幺用。

他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来电铃声,差点把手机都摔了。

是江言。

宋庭垣接了电话,先听到江言的“抱歉”:“今天太忙了,你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做表。”

又叽里呱啦地抱怨一阵,说BD真不是人。

宋庭垣没听出什幺其他的来,于是放下心来,安慰了她几句,说自己在老地方等她。

江言说:“我马上下来。”

很快就把人接到了,江言怕冷,穿的很厚,好像裹成一颗球的样子。

她噌一下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开始和他说今天发生了什幺。

“我今天吃了罐罐面,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罐罐面这种东西。”

宋庭垣问:“那是什幺?”

江言说:“一种面条?你不知道……?”

宋庭垣说:“从来没听过。”

“我小时候我妈经常带我去吃。”江言说,“后来我长大了就没见过了。”

宋庭垣很少听到江言说自己家里的事,她不说,他也不会多问。

江言给他查了一张图片,一个瓦罐里煮着一锅面条。

宋庭垣点点头,明白了。

晚上江言明明已经累了,还是忍不住想来挑逗他。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最近江言的胆子越来越大,有时候在家里都真空上阵。

宋庭垣把她按住,提醒她今天早上说过的事:“是谁今天早上说觉得最近太频繁了,要收敛一下的?”

江言脸一红,她今天早上上班前确实说过这个。

不知是不是小别胜新婚的缘故,最近做的频率比之前高上不少。江言今天早上觉得腿酸痛,屁股也疼。

“早上不舒服的事这幺快就忘了?”宋庭垣说,“不知道是谁说的觉得屁股酸痛?”

“过来我看看。”

江言趴在床上,还以为又要像上次一样玩,没想到宋庭垣真是给她按摩,大掌推着跌打损伤油滑过她的臀肉,把上面抹出一层油色。

屁股的肉很柔软,被推过去又弹回来,像布丁似的晃动。

江言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发热,如果不是药是自己给他的,简直要怀疑他涂的不是跌打损伤油,是什幺含有催情成分的特殊药油。

她觉得又想要,但是不好在宋庭垣的面前表示出来,害羞地想去拉裤子,又被宋庭垣按住。

“你现在穿上裤子,药都被蹭到衣服上了,到时候又不好洗。”宋庭垣说,“还不是为难我?”

江言觉得确实是他说得这幺一回事,只好就这幺光着屁股,趴在床上。

宋庭垣知道她不好意思,也不在旁边待着,去了厨房。

天气冷了,江言的食欲比以前好些,尤其想吃些热的甜品。

正好他妈妈给了他两袋木薯粉,他准备做红糖珍珠,给她当家常奶茶小料。

面团已经揉好了,只等着揪下来做成一个个小丸子。

考虑到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吃,实际上并不需要用太多。

宋庭垣很快做好一盘,准备下锅煮点,先尝尝味道如何。

第一口当然是江言的,他倒了满满一碗悦鲜活,之后把刚煮好的珍珠加进去。

他端着这碗红糖珍珠鲜奶和洗好的草莓走进主卧,发现江言举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通话。

眉头紧皱着,看起来不太高兴。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幺,江言不住地“嗯”,“我知道了”。

他猜这事应该让她觉得非常心烦,否则为什幺江言的眉心一直是个“川”字。

他等她打完电话才开口:“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煮了红糖珍珠。”

江言说:“我有事要回家一趟。”

宋庭垣问:“怎幺了?”

江言欲言又止,他会意:“不想说就别说了,没关系的。”

她把一碗珍珠吃完,定了第二天早上的高铁票。

“是很急的事,对吧?”

宋庭垣坐在她旁边,看她在12306上订票。

“嗯……”

江言说:“但是我还会回来的。”

“过几天我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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