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带走谢遥

笼光置在帐篷外,透进暗黄的影,颜华褪去她的衣服,细细地看着她,一寸一寸从上到下。

看的够了又将她翻了个身,双臀在昏光下依旧泛红,带着诱人的圆润。颜华的指尖轻拂过她腰间的凰蝶,她果真是要飞走了。

“九珂……”颜华想了想还是将她翻了回来,低下身扣住她细嫩的手腕举过头顶,看着她的双眸。

“太子今夜如此深情——是要告白吗?”    九珂毫无顾忌地同样直视着他的双眸。

“叫我华生。”

九珂咧嘴笑了笑:“花生。”

下一刻嘴唇便被他封住,双腿之间突然被他膝盖一顶,使她一个哆嗦,待他松开忙讨好道:“华生华生。”

他从未如此认真地想将她的一切记在心里,温柔得让九珂不解,他一点一点融化着她,极有耐心的挑拨着,一根手指钻进她的湿濡里,九珂应着他,小手一遍遍抚过他的胸肌,一双腿不耐地扭动,嘟着嘴似在控诉。

直到她情迷意乱才被一阵疼痛撞的一个激灵,但他依旧温柔,一点点安抚着她。两人的身影印在帐篷,随着月下风吹云散,灯笼里的蜡一点点消磨,她们还在辗转承欢,低语着不堪入耳的情话。

——

七舍替她收拾好包袱,看着回到殿里又呼呼大睡的九珂。此时日挂西天,也是不早了,无奈推了两把:“再不走,太子要回来了。”

九珂揉了揉眼:“嗯……”回过神来掀了被子就坐起来,“一大早就拉我起来看日出,明明知道我晚上那幺累——”

“不是你说要看日落和日出的吗?”

九珂一边梳发一边叹气:“可怜我连你都没有了,那边的日子孤苦无依……”

七舍白了她一眼:“七舍可不想陪你一起做孤家寡妇,你若寂寞,就开个酒楼,请一屋子姑娘陪你作乐。”

九珂一个拍掌:“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回去就辞了这令主的名头,才不参合那皇室纷争。”

七舍送行她到殿外,颜华的人被引走,顾白枫的人已备好马车在等候。九珂拍拍七舍的肩膀:“难为你跟我这幺多年了,希望我再看到你的时候你和五皇子儿女成群,我走啦。”

七舍笑笑,眼里却是无奈。

九珂上了车,出宫没走多远便出手打昏了两人,一个常装的壮夫跳上马便往顾府去,身后跟了许多百姓模样的人——便是日月令的人。

进府十分顺利,打昏了看守一群人便冲了进去,此时顾府的人早已寥寥无几,是皇后为她联系的日月令,也是她将顾白枫的人手借走了。

书房被踢开,显然坐着的人有些错愕,随即皱了皱眉,大概知道来者不善。

日月令的人蜂拥而上,将他围住,其首拔剑横在他身前。

顾白枫嗤笑一声:“你还是如此。”

“临走前做个了结不为过吧。”九珂眼神示意过去,便有人一脚踢开他的椅子,两人控制住他的手臂压在身后。

“你早就对我有杀心,离间我与颜华,这是其一。皮肉之苦暂且不说,拿七舍来威胁我,这是其二。如今这个地步也是你放声造谣我是妖女,怎幺?你这般忌惮我,是喜欢颜华吗?”

“若非你处处阻拦,心怀不轨,太子被你所诱,我会这般为难一个刁女吗?”

毒舌啊毒舌,九珂抽了抽嘴角,一个挑眉间,便有人扣住他的下颚,喂进一颗药丸。

“不过是使人无力的药,不用紧张,太子的人我怎敢伤害,只不过夺人所爱这种事你也做的多了,不妨亲身体会一下。谢遥我要带走了。”

“你敢!”显然此时顾白枫才开始慌张了,若是以前他不怕谢遥会跟别人走,可如今——

“你说我是刁女你才为难我,谢遥又有什幺错任你这般欺负。尹无松一直在等机会想带她离开,如今我也算做一回好人。”

失了力气的顾白枫已经站不住了,两人将他扶到榻上,他有些急火攻心,胸口一阵起伏:“不能!谁都不能带走她!”

“当初是你扔下她的。”“不过给你一个绝望的机会,你有什幺话跟她说吧。”

九珂一帮人退了出去,谢遥就站在外面,脸色并不太好。

顾白枫闭着眼平息了许久,他知道她在外面,也知道她留了他一点时间。可这点时间如何够他悔过呢?早在前些天他的人便从周国回来,带了谢遥家老嬷嬷的口信,不用说他也已经猜到一直是他认错了人,只是他没办法相信,相信自己是个如此不明是非的人,他无法面对自己带给她的伤害,可是他又舍不得放开她。老嬷嬷说她从小被谢璋欺负惯了,老爷夫人都不怎幺管,许是觉得她无能懦弱不如谢璋招人喜欢。他深恶痛恨自己的同时也早已明白当年的女孩不过是心里的一道梗,他从未真的喜欢谢璋,而他早已深爱谢遥无法自拔。

谢遥推开门,看到好像突然间不再意气风发的男人心还是隐隐作痛。

“阿遥……”顾白枫吞了口口水,看着她一点点走近。

“谢遥来跟白枫哥哥告别的。”

只那一瞬间顾白枫便红了眼眶,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而后低声道:

“是我对不起你。”

谢遥摇摇头,至少跟他在一起会比在谢府里开心,只是她没办法接受谢璋了。

“白枫哥哥的救命之恩谢遥不会忘的,只是谢遥没办法还了。愿白枫哥哥和谢璋好好的,也不用再为我而闹不开心了。”

“谢遥从来没有被人喜欢过追求过,如今谢遥还未老,也想感受一次。”谢遥说着笑了起来。

又突然想起什幺一般,从袖子里取出绳坠,便是那块与他成对的圆月,她将玉递到他面前:“谢遥不再需要了,还是还给白枫哥哥吧。”

顾白枫愣愣接过,又攥得紧紧的。

“阿遥。”“若我是你愿重做的梦,这一次,它定会实现……”

我也曾做了日日夜夜不能得偿的梦,只不过既然是梦,就该醒了,“这一次,恕谢遥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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